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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院起火,整个道观都为之所动,不断有弟子赶到这里帮忙。
“这火势确实不似自燃,莫非真有人故意纵火不成?”顾拂风蹙眉深思。
“哼,谁敢在我太一宗头上动土?必定是哪个弟子不小心,泼倒了油引燃了火。”唐集傲然说道,“待本观主查明真相,必要好好责罚。”
他即这么说,顾拂风等人自也不好再说什么,一则这是含天观的事情,二则说是邪道引火也没有确凿的证据。
而沈辰扫过这一片火海,陡然间察觉到这火势中的一丝异象,他拥有极限火焰的炎皇龙兽之气,对于火焰的敏感比之常人要高出许多,待确认这丝异象的确存在后,他便一声沉喝道:“什么人藏在火中?”
诸人听得他这么陡喝一声,心头皆不由一跳,几乎下意识的朝着火海中望去,门下诸弟子自不用说,大眼瞪小眼,都看不出这火海中藏有什么人,而就连唐集诸长者,也被这火焰之气所干扰,五感受到极大影响而无法辨清这火中之事。
唐集便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道:“哪里有人?本观主都看不到,莫非你还多长了只眼睛不成?”
沈辰未理会唐集的讽刺,目落到火海深处,尔后骤然一扬手,一抹恢弘的剑气便朝前飙射而去。
见到沈辰突然出手,顾拂风等人都吃了一惊,只怕他如此举动又惹来这唐观主不悦,而事实也如此,见这年轻人出手,唐集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
虽说这里燃成废墟,但到底也是含天观的一草一木,岂容他人再行毁坏,他正待训斥之时,随着“轰——”的一声爆响,一道黑影突然间从火海中窜了出来,宛如落叶般飘落到了十丈外的一座五层石塔的尖顶上。
这黑影全身果着黑袍,肩部宛如屋檐般高高翘起,而面部只露出一双眼睛,他仿佛和黑夜融为一体,那眼睛阴邪如凶物,高高站在这塔顶之上,释放出凌厉的杀机,分明就是一个邪道。
见到这火海中果真有人,众人又大吃了一惊,唐集脸色顿显不好,他堂堂一观之主,修为何等高深,地位何等崇高,不想却被一个小辈抢了风头,顿时把一股子怒气都发在了邪道身上,厉叱道:“什么人,竟敢在我含天观纵火!”
黑影发出低沉的笑声,阴阳怪调的说道:“本座久闻唐观主的大名,今次路过,便想一睹真容,又担心唐观主事务繁忙,所以才点火烧屋,唐观主便果真来了。”话到这里,又低笑了起来,讽刺道,“不过真是见面不如闻名,没想到唐观主竟连一个小辈都不如,本座在这火中隐匿多时,居然未被发现。”
“邪道胆敢嚣张,吃我一剑!”
黑影这话正说到唐集痛处,他怒叱一声,一扬手,腰间法剑出鞘,化作一道惊虹朝着黑影飙射而去。
这一剑去势极快,一瞬间便从黑影胸膛穿过,从背后钻出。
本来十丈之距对于到达了侯级境界的诸强者而言,那便是一瞬的距离,更何况唐集突然出手,毫无征兆,因此黑影被击中倒也是理所当然。
唐集嘴角勾起笑意,只是这笑意突然间又凝固起来,只因为那黑影发出“蓬”的一声闷响,化为一群黑鸦冲天而起,只剩下一层黑袍轻飘飘落在地上。
“这是——天鸦教的‘鸦遁术’!”顾拂风吃了一惊。
沈辰听得明白,更暗道这鸦遁术当真诡异,天鸦教也是连山国内一个历史悠久的邪道道派,名声不算大,其行事风格却以诡异著称,其门驯养黑鸦,其实乌鸦的智商本就极高,得已驯化之话,能够做出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鸦遁术便是其中一个,但凡天鸦教的教徒被击中之后,常常都会以这鸦遁术脱身,其法至今无人破解。
文长老则眼尖,指着一边的侧殿说道,“他在那里!”
诸人连忙望去,只见在那侧殿之上,有着一个枯瘦老者,其形如猴,双臂瘦长,腰间佩着一把白骨为鞘的法剑,而看这老者的阴毒眼神,果是刚才那黑影。
唐集一招无功,更是恼羞成怒,他转过身来,法剑遥指这老者,冷冷说道:“本观主剑下不斩无名之人,你是天鸦教的何人,报上名来?”
猴形老者阴彻彻的一笑道:“我天鸦教一向行事低调,唐观主不认识本座倒也正常。即是拜访,那本座便留个名号吧,我乃天鸦教总坛六长老之一‘火怪’赵不兴。”
唐集冷声说道:“你以为本观是客栈不成,想走就走?今日你既来了,休想从这里逃脱!这鸦遁术,乃是你们天鸦教的保命之术,据说在长时间内只能够使用一次,本观主倒要看看你,如何闯出我含天观!”
此时,观中的几位长老也纷纷领着门人赶到,诸人从四面包围着这侧殿,只待唐集一声令下,便要冲上去。
赵不兴毫不慌张,大笑道:“唐观主的意思,莫不是要集合一观之力来擒下本座?若是如此,本座实在是高抬了太一宗呀。唐观主若要留下,不若亲自出手如何?不过若是刚才那一剑的火候,还是算了吧,免得在你门下弟子面前丢脸。”
“可恶!竟敢羞辱本观主,好,本观主就亲手过来将你擒下!”唐集火冒三丈,就待要出手。
沈辰则一转眼珠,阻拦道:“观主且慢!其中有诈!”
“哼,本观主倒想看看他耍出什么花样!”唐集哪会听他这么说,重重哼了一声。
沈辰则沉声说道:“此人不似有勇无谋之辈,藏身火海,被发现之后本该离开,却仍然在此地挑衅,看他修为也是副侯境界,和观主,诸位长老相当,如今情形对他极为不利,更该离开才是,但他却显然如此打算,说明必有退走的后招!”
509章 天鸦教(完)
第510章 痛失金阙石
慕长老一听,便立刻说道:“观主,此事关系我太一宗的名声,且不可着了这邪道的道,依我看,对付邪道也不用讲那么多规矩,一拥而上将他拿下才是上策。”
“连慕长老你也认为本观主就拿不下他?”唐集一瞪眼。
慕长老倒是对他性情了解得很,便道:“我不是怀疑观主的能耐,只是这邪道狡猾多端,实力也并不差,观主亲自出手,要拿下他只怕也要费些工夫,就怕其中生变,或——这邪道有所同谋!”
这话倒令唐集一下子警惕起来,他虽脾气火暴,但也并非愚蠢,一听到同谋两字,便立刻冷静了下来。
就在此时,从北面后山方向突然跑来一个弟子,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焦急的叫道:“禀观主,大事不好,有人闯进‘灵宝大殿’,打伤了两长老,抢走了金阙石!”
“什么?”唐集等人俱是大吃一惊,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只怕邪道本来的目的就是金阙石,这火烧东院之事分明就是吸引众人视线的障眼法。
而且,那抢走金阙石的邪道必定修为更高,否则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就击伤了两个守卫宝物的长老。
此时,赵不兴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些正道都是自以为高明,却全然不知一切尽在本座掌握之中。金阙石即取走,那本座也不久留了。”
“休想逃——天晶石网!”唐集厉喝一声,法剑遥指赵不兴,与此同时,在他周边八个方位出现光点凝聚,一条条指头粗细的石条纵横交错,瞬间凝聚成一个四四方方的囚笼。
太一宗的功法为金,将石属性的力量钻研到极致,这天晶石网之术,是将气息凝聚构造成石之囚笼,在短时间之内防御力量达到极限,虽然所维持的时间并不久,但却足以为己方争取到时间。
几个长老便一跃而上,朝着赵不兴冲去。
只是,赵不兴却是耸肩直笑道:“我天鸦教数百年沉寂,岂是白白过去,你们若以为鸦遁术就是我教如今唯一的保命之术,那就大错特错了。让你们见识见识我教的绝学——飞天鸦影术!”
他双手一展,身体仿佛被无形之力压扁了一般,眨眼间那一张脸已经成了一个平面,身体更仿佛薄薄一张饼似的,与此同时,在远处地面之上,月光照耀下的这邪道影子则飞速膨胀,待到他的本体化为一抹如纸般细薄的影子之时,原来影子所在之地却宛如长出肉身一般,屹立在场,如此移形换影,堪称诡异之极。
众人何曾见过如此诡异之法,而一愣之时,赵不兴又是一声长笑:“天鸦引路!”
“蓬——”的一声闷响,他全身爆开,化为数十道影子,朝着后方各个方向飙射而去,一瞬间已没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天鸦教的邪法竟然成长到如此程度……”顾拂风不由轻嘘了一声,这天鸦引路之术似乎是将气息分散,以至于根本辨别不出来究竟这邪道逃的是哪个方向,让人无从追踪。
沈辰也微微颔首,天鸦教历史悠久,但名声并不算高,但凭着赵不兴露出的这几手功夫,却已不能小窥。
眼睁睁看着赵不兴逃脱,唐集则是气得发抖,倒是慕长老在一边忙说道:“观主,咱们得去灵宝殿看看。”
唐集这才反应过来,沈辰等人自也跟着过去,踏过那连接着后山,架在悬崖之上的铁锁长桥,众人抵达了灵宝殿。
待到了殿前的时候,两个六旬长老正盘坐在地上疗伤,显然伤势不轻,而地上还有几瘫血迹,显然是有弟子遭了毒手,而大殿中间,修建有一座玉石宝台,其上原本所放着的金阙石如今已是不见踪影。
见到宝物丢失,唐集直是双脚一软,差点没有站稳,顾拂风似怕沈辰不知道这金阙石之事,便给他小声讲起事情来由。
天下矿物分为九等,一条矿脉之中的精华则称之为矿晶,当年沈辰为锻造战刀,也曾从鬼市获得了被称为不祥邪石的四等罕见矿晶。
而这金阙石则是堂堂的七等矿晶,将其炼制之后,便可以铸造成王级强者使用的神兵利器,而且并非是普通的王级者使用的武器,而是法器的重要原料。
七等矿晶本就罕见而稀少,能够用以制造法器的更是少数,已经无法用金钱来衡量其价值,一般来说此等宝物只存在于太一院上院道观之中,而且数目也很稀少,这含天观则是三百年前有一任观主偶得此宝,运至观中后山供奉着,列为镇观之宝。
太一宗名声在此,自然没有邪道敢打这宝贝的主意,哪知如今这名声不大的天鸦教竟敢冒天下之大不违,偷走这镇观之宝。
见诸人来了,两长老都费力的站起来,诉说当时情况。来者是突然袭击,一招就重创了其中一个长老,而另一个长老反应虽快,但那邪道功法诡异狠辣,更拿手下弟子当成挡箭牌,反倒伤了另一个长老,抢走了至宝,更在离开时留下名号,自称乃是天鸦教六长老之一的“土怪”耶律博。
唐集听完,直是咬牙切齿的怒斥道:“好个天鸦教,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待本观主禀明上院,必定集合我太一宗人力,将这天鸦教捣个底朝天!”
沈辰这时说道:“唐观主,晚辈认为这天鸦教不会不考虑到事态的后果,今次这么做必定是有备而来。”
“有备而来又如何?莫不成凭他天鸦教就敢和我太一宗抗衡不成?”唐集沉声说道。
沈辰淡淡说道:“数百年时光,天鸦教的壮大只怕超乎想象,但确实,以其一教之力,难以和太一宗抗衡,但是,若然他们并非孤立呢?”
慕长老听得心头一动,忍不住惊呼道:“沈公子的意思,莫不成这天鸦教竟和鬼王殿是一路的?同为五邪盟之一?”
这一说,殿内诸长老自也都是神色一肃,沈辰便道:“从如今的事态上还无法断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