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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妈去,我一晚上没睡,你不用跟我抱怨。”褚玑没有任何情绪:“你好好要她在英国住着,我这儿不是她妈的库房。差了什么,一句话不说拿了就走。我的钱不是水打过来的,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花。还有啊,我养不养戏子的跟她没关系。”
“她说这话了?”褚璇无声叹了口气,怪不得发了狠要赶人出去。老妈就是不知道看眼色说话,褚玑最忌讳别人说她养戏子的。再说她跟唐正亚之间的事情,又不是外人知道的。老妈每次向着自己家人说的话,都是深深刺伤了妹妹。难道这么多年还是拿女儿当外人,反倒是自己那个不清楚的老娘才是自己人。
“没跟你说她的丰功伟绩?”褚玑左右看顾,可不想做了打电话过马路的反面典型:“只会说别人不好,这嘴真恶。”
“好了,说什么也是妈。”褚璇没办法往下劝了,至少这件事又是妈的不对:“那个翡翠手镯是怎么回事?”
“我收起来了。几十万的镯子我放外面,真要是被她拿去贴补娘家。你给我找去?”褚玑很轻松地说道:“她妈开了口,她敢不给?”
“我就知道是你捣的鬼。”褚璇忍不住笑骂:“你就少折腾她了,我跟她说了。要她还是早些过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把我的燕窝还我。”褚玑这一下又是变得极其冷硬起来:“这要是平衡划算不划算的话,只怕我吃了倒还有点用。”
“行了,大小姐你就省点事儿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我回来给你带回来就是了。对了,我看到两个当今新款的巴宝莉,很适合你的风格。给你带回来?”褚璇跟妹妹都算得上是败钱好手:“只怕国内还没有这样子的包。”
“随便你,能拿就拿吧。”褚玑不是十分热衷的样子:“我好累,做美容院了。你早点睡。”
“嗯,过些时候我就回来了。”褚璇挂断了电话,褚玑转身进了美容院大门。
褚玑躺在美容院的床上,美容师给她做着薰衣草精油按摩:“这两天又是没睡好吧?上次好不容易好些的肩颈有些变形,那些痧点一推又出来了。”
“嗯,昨晚一夜没睡。”褚玑半闭着眼十分惬意:“就是你手停留的地方,疼得难受。泡在浴缸里好久都解不了乏。”
“湿气很重,有时间休假的话你要好好休整一下了。”每次来这里都是这位美容师,手法力道都很好。
“我连睡觉的时间都挪不出来,还休假?”褚玑笑起来:“手再过去一点,腰上总是不得劲儿。估计是腰椎又发作了。”
“不是估计,是真的发作了。”美容师加重了力道:“艾灸一会儿就淤紫了,淤血只怕很重。你能不能对自己好点,多些休息不是大事。”
“我也想,事情做不完就没时间了。”褚玑半闭着眼:“我睡会儿,到时间叫我。”
“行了闹钟给你定好了。”美容师给她盖好被子:“要不要帮你叫份午饭?”
“起来再说,我只想睡觉。”褚玑已经睁不开眼睛,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褚玑直到开场之前半个小时才进了后台,按照京剧的演出规矩来说,开演之前,除非剧团里面的人,任何外人不能进场。褚玑已经是京剧团市场总监,进去也就是理所当然。
闻到熟悉的刨花水的味道,褚玑一下子好像回到自己熟悉的某个场景之中。不过是这里面再也没有自己认识的人,都只是业务往来上的联系。再说跟京剧院的合作也不过这一次的演出,接下来会是什么样市场运作,谁都不知道。
“你好。”叶锌也是很准时地到了后台,看见褚玑有些惊讶:“怎么比我还早。”
“来看看你们的化妆间。”褚玑站在更衣室门口,里面放着每个剧团视若生命的大衣箱和盔头箱子。就好像演员手里的水杯一样,不是最信任的人绝不可能将大衣箱的钥匙交出去。
“这两年团里在这方面资金投入不少,演员的行头有了不少改观。”叶锌实话实说:“要是在以前,我不敢让你到这儿来看。简直是惨不忍睹。”
褚玑笑笑:“这种窘况只怕每个剧团都有,京剧不景气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得了。只有每个演戏编戏的,拿他当作一件事而不是赚钱的工具,才能留住不多的观众,然后感染力扩大才能够把京剧兴旺起来。”
“我说你一定是圈内人,或者是熟悉京剧运作的人。要不怎么每次讨论这些事情都是说准了最后的命门。”叶锌仔细看着每个演员都在仔细勾描:“是不是以前也有过走台毯的经历?”
褚玑摇头:“我没那个兴趣,不过是旁观者清。”
“你的旁观者清,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叶锌拿出烟:“我可以抽烟?”
“我不计较。”褚玑到了化妆间,依次看着演员化妆。算是剧团里的主角之一,老生演员正对着镜子让化妆师往头上勒水纱网子。褚玑看着打过底彩的脸,有一点恍惚。好像是哪一年看见过的样子。
“褚玑,你跑到这儿来做什么?”一双大手从后面拽住褚玑的手,扭过头关靖宇不知什么时候进来:“那边还等你发话呢,观众好多买不到票在外面嚷嚷。”
“卖站票!”褚玑当机立断:“就算是把走廊过道上站满了人,也要是卖的站票。一个座儿不许加。马上匿名给报社电话,就说今晚演出已经无座可加。”
“不是还有座位吗,往里面加塞又不是不行。”叶锌挑开侧幕帘看看外面,虽然是座位都有些满了不过加进去还是可以的。
关靖宇却是很赞赏地看着褚玑,这个女人还真是深谙赚钱之道。尤其是媒体效应绝对是最好的广告,只要是听说京剧演出多半就是不景气的代名词,这一下却是卖出了站票。以后的演出市场根本就是无须担心了。
“加塞的话,今天一时解围。下次就没人看了。”褚玑抱着手臂:“我可不想做这种没有回头客的生意,再说投入这么大也不能只是这一次就完了。”
“行了,叫人去打电话了。”关靖宇回过身,褚玑已经出了化妆间。
葛安妮负责接待那些本市的老戏迷,尤其是拿着人情票来看戏的VIP观众。褚玑刚从里面出来就被她截住:“脸色好多了。”
“看好你自己的事。”褚玑看看后面,很多人拿着颜色不同的票在那儿等着验票:“我先回去,要是有什么给我电话。”
“好。”葛安妮没想到她费了这么多心思,等到真要开始的时候却是第一个走的人:“你回家去?”
“阿姨今天要回家,我不会去怎么办?”就算是没有事也绝不会在这里等着开场,自己只不过是负责宣传。至于唱不唱得好就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事情,至于会不会有下一次的合作谁都不知道。
正文 第一卷 单亲妈妈 第二十章 新生意
每当台上大幕打开的时候,舞台就不是自己的。上面的粉墨人生是早就设定好结局的,至于自己的人生还是要让自己来走,却不是人人能够限定结局的。
肚子饿得难受,想起来从早上出门就是什么都没吃。褚玑开着车到了自己常去的一家专卖燕窝制品的餐厅,侍者已经调开临窗她常常做的位子:“褚小姐今天吃点什么?”
褚玑看看餐单:“有什么新菜式?”
“这次到的官燕不错,我们新推出一款燕窝汤。是用童子鸡吊汤,反应还不错。”侍者知道褚玑的胃口:“褚小姐觉得如何?”
“算了,还是老规矩。”褚玑摇头:“我不喜欢那些油腻腻的东西。”
“木瓜炖官燕?”侍者写着单据:“加一份什么水果?”
“有什么好的?”褚玑懒得去想,累得连说话都是浪费精力。
“荔枝不错,是早上刚到的。”侍者指着橱窗里的半成品:“褚小姐要不要试试?”
“荔枝和车厘子各一半。”褚玑想了想:“别的什么都不加。”
“好的。”侍者看着她:“新出炉的燕窝挞作为餐后点心?”
“好吧。”褚玑点头:“半打就好了。”顺手打开手机上的现场直播,就算是自己不在现场也能够知道那边演出情况。
木瓜炖官燕端上来的时候正好是演出开始,褚玑往里面加了半盅椰汁。只是慢慢吃着车厘子,看样子演出效果还不错。站票还真是卖了不少,有意在剧场里不加那么多位子。为的就是要让人知道,这场演出不仅仅制作精良。就连剧场里的座位都不够用了,那些记者每天无所事事。这不是最吸引眼球的地方,只要有一个记者获悉还担心他们不去抢新闻?
如果明天报纸的头版头条能登出整个消息,自己就是大获全胜。接下来的三天演出不用费了吹灰之力,只怕这次跟京剧院的合作所获得收益是自己先前计划的两倍以上。
不知不觉一份燕窝吃了一大半,刚烤好的燕窝挞适时端上来。褚玑拿起一个咬了一口,酥脆可口还有浓浓的燕窝香。看来有意是让自己今晚吃得过量,不过这好像还是今天的第一次进食。
手机很不合适宜地响起来:“怎么回事?”
“褚小姐,京剧院要跟公司签订接下来一年的演出策划单。”那边的葛安妮说话都有些不连贯起来,实在是激动地无以复加。
“明天再说吧。”褚玑淡淡地擦拭着嘴角:“不要跟他们说任何一句有关公司上面的事情,只是告诉他们茹远辉院长,就说你不能当这个家。让他明天直接到我办公室来找我,如果说是今天晚上找我的话,就说手机关机。”
“我已经这样回复他了。”葛安妮在那边笑起来:“我只是担心会不会因为这个被人抢了这笔生意。”
“有人愿意接这个烫手山芋的话,我不会介意。”褚玑吃着莹润的荔枝肉:“有人能够再给他出个这样的奇迹吗?”
“那位关先生由始至终都在现场,他会不会介入?”葛安妮只是看到每次关靖宇都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在褚玑身边:“好像是很在行的样子。”
“是吗,他有这个本事吗?”褚玑漱过口,准备买单:“好了不说了,你还是看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别的事情放到明天早上再说。”随即挂断了电话。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准备买单的人被这场大雨留在餐厅里。隔着玻璃窗看在外面闪烁不已的灯光,好像很久都没有这种宁静的心了。从北京回来,一直都是忙忙碌碌在管着这次演出的事情。筹划这么久不就是为了最后是这样一个结果,不是做任何事情都要依附于男人的。
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这次是北京的长途。“你好。”是给自己办理离婚手续的律师楼打过来的。
“他同意给我每月收入的百分之三十了?”褚玑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好的,请你帮我把文件传真过来。对,这段时间我不可能过北京来。路费太贵了。”
“好,谢谢你。签完我就会给你传真过去。”褚玑望着窗外疾走避雨的行人,如果有一只疯狗咬伤了自己,自己绝不会铺在地上去咬那只狗。不过说什么也不会再让这只狗能够长出牙齿来咬人。
褚玑下了车,从电梯直上办公室。一路上赞扬和各种目光充斥在人群中,带着最新款也是限量版的GUCCI太阳镜,还可以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冷肃,穿着宝姿一路招摇进了办公室。
葛安妮居然到得比她还早,嘴角荡漾的笑意已经能够说明昨天有多轰动。褚玑不动声色换回平底的布鞋,慢条斯理研磨咖啡豆。这是每天进了办公室的必修课,葛安妮几次张开嘴。褚玑的闲适和安稳硬是让她把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