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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的确不能太便宜了他。”想起往日和近日的仇怨,阿娅也没有什么同情之心,认真地点头表示认同。
“目前我先努力将他关牢吧,这家伙手段诡奇多变,被他逃了可就前功尽弃了。”王陆说着,虽然勉强,仍是认真运转起无相功,稳定仙心。
“那么接下来,还要继续吗?”阿娅看着王陆一身伤痕累累,不由问,“你还能坚持么?”
王陆骂道:“女人问男人这种话,你还指望得到第二种答案么?当然能啦!”
边说着,边踉踉跄跄站起身来,残破的长袍,遍体的伤痕,前所未有的狼狈。阿娅一声叹息,而后默不作声地伸出一手扶住了王陆。
“哟,左手琉璃右手我,左拥右抱男女通吃,真不愧是亦男亦女的骑士王。”
阿娅:“你再说我就把你丢下了。”
……
回归战车后,王陆实在无力驾驶,安心在角落里养伤,白诗璇在旁边为其治愈伤势,只是恢复速度非常缓慢。阿娅将琉璃手中的权杖重新插回操控台,顺口抱怨道:“说是之后就交给我了,但你临走却把操纵杆拽走,差点让我们车毁人亡啊。”
“没关系,我早就知道像你这么彪悍的人一定能找到什么东西插回去的。”
“……”
阿娅摇了摇头,不再理会王陆,而是专心操纵起战车来,战车中存有黄金王留下的地图,方向非常明朗,战车从深海中冲出,不多久就回归正路,在云海中急速前进。
一路无话,王陆闭目养神,运转无相仙心将无面者镇压地动弹不得。
待无相仙心稳定后,王陆睁开眼,塔形战车已经行驶过半路程,一路顺风。而有白诗璇这位金丹级神奶,琉璃仙的伤势也稳定下来,令人终于松了口气。
不过松口气之余,王陆心情仍不免沉重,琉璃这一次遇险,真是多亏了有几分运气,才能最终逆天翻盘,期间虽然有黄金王的支持,也是步步惊心……毕竟当事人是琉璃仙,没办法不揪心。
这次意外,固然是无面者手段了得,而王陆也有思虑不周,但究其根本,琉璃仙这剑心通明,心境澄净之人竟有如此大的心理缺陷,也实在出乎人的意料,居然因为思春期的烦恼而被人趁虚而入,这是何等失态啊!
王陆不喜欢去计较发生过的事,一切都要向前看,既然看到了琉璃存在的缺陷,那就想办法弥补上,这恋爱心理学和生理健康教育……等回山以后一定是要认认真真的言传身教,务必让这笨蛋铭记终生。
不过,想起这笨蛋在刚才的战斗中,不顾自己往日教诲,毅然决然地放弃了独自逃生的机会,返回身来和自己同生共死,王陆却没办法说服自己再骂她什么了。若非她不听话,王陆可没办法一个人上演惊天大翻盘。
一路沉默,舱室内唯有战车运行时的轻微嗡鸣,阿娅手持操纵杆,维持方向不变。
“对了王陆。”
行至中途,战车司机阿娅忽然问道:“不觉得这里的规则很奇怪吗?为什么一定要乘坐战车才能前进呢?目前行程已经过了四分之三,我并不觉得经过的那些机关陷阱,是必须要借助外力才能突破的啊,哪怕这里对试炼者的实力进行了限制,也不至于难到无法逾越啊。”
王陆说道:“你这种坐在战车里感慨外界环境轻松的文艺小清新行为非常可耻。”
“……不,我是真的很奇怪,你看,必须要乘坐战车才能进入云海的规则,甚至还早于黄金王将此地据为己有,也就是并非黄金王为我们量身打造的,而是很久前就有的规则,但规则存在的理由是什么?是谁定下的这个规则?”
王陆闻言一愣,认真想了想,而后便默默从芥子袋里取出一根绳索和一顶头盔,他将头盔戴好,并单手用绳子将自己捆在地面上。
“这是?”阿娅疑惑地问。
王陆笑道:“没什么,只是想起安全行车应该戴好头盔和安全带,你继续开你的车,我帮琉璃她们也捆上。”
“……总有种不妙的预感。”
“接下来麻烦你对准佳佳泽特山的方向,将战车的速度提升到极限,哪怕会伤及车体也别在意。”
“到底怎么了?”
王陆一边将琉璃捆在一处突击物上,一边答道:“至少从目前的线索来看,我能想到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在接近佳佳泽特山的地方有什么无法用人力逾越的难关,一到此关处人们就会失去行动能力,期间必须借助战车的惯性和防御力硬冲过去,前人,也就是建造古堡等中转站的大能们,在探索云海的过程中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干脆定下法则,没有战车的人就不必到云海中送死了。”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要不了多久,咱们可能就要迎来第一次冲击了,所以麻烦师傅你开快点哦。”
眼看王陆已经给所有人捆好了绳索,唯独把她这个开车的抛下不管,阿娅恨不得把操纵杆抽出来揍他,然而下一刻,无形的冲击迎面而来,阿娅只觉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第七十五章:那都是很好很好的……
昏暗中,一点亮光,光线飘忽,意识蒙眬。
王陆用力摇了摇头,却不能变得更清醒,仍是昏昏沉沉,四周一片空旷,远处光亮飘忽不定。
“有没有兴趣做个交易?”
昏暗中,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徘徊。
“呵。”王陆用冷漠的嗤笑声,毫不迟疑地表示拒绝,然后重新闭上了眼睛。
但耳边的声音却不放弃:“如果你因一时好恶而拒绝这个机会,你很可能会后悔的。比如,难道你不想知道,琉璃仙被精神占据之后,会出现什么副作用么?”
王陆说道:“没兴趣知道,反正知道了我也治不了,早晚要带回山去交给长老们处置,能处置就处置,不能处置大不了变成植物人,我会记得每天给她浇水施肥的。”
“……呵,听起来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不过,换个角度来看,不想知道精神占据的秘密吗?”
“不想。”
“是么?你在冠军试炼中得到黄金王的支持,一路势如破竹,那几个蠢货实力境界明明胜你百倍却被你玩弄于故障之中,你唯一遇到的阻碍就是我,而我唯一能拿来威胁到你的,就是精神占据。我在重伤垂死之际,都能以精神占据入侵到你们九州的天才修士,你真的对这门技巧毫无兴趣?”
王陆嗤笑了一声,然而话到嘴边,却忽然变了味道:“当然有兴趣。”
“嗯,虽然你的确不想听我说太多,但内心深处,你一定对精神占据存有兴趣,对你而言,好奇心是永远不会或缺的特质。”
王陆却皱起眉头,思索另外一个问题:“这里,不能说谎?”
“对,在这个世界,任何人都无法说谎,所以你不必费心和我言辞周旋,更不必担心我会骗你。我能这样与你对话,也是托了这个世界的福,目前我被你镇压得非常稳妥,你大可安心。”
“你向我推销精神占据,是想死里求生?”
“我不会那么天真,落到你手里,当然是生不如死,我期待着你会给我带来怎样的折磨……所以我所说的交易,并不是想买自己的命。”
“那你想怎样?”
“我希望你能中止和黄金王的合作,不仅仅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
无面者的说法顿时引起了王陆的兴趣:“你想让我放弃王之宝库?”
“恰恰相反,我希望你能将宝库掌握在手中,不要拱手让人。”无面者说道,“我能猜得到你和黄金王的默契,他帮你击败圣光教,而你则帮他重新夺回宝库。所用的手段,无非是在赢得管理员权限后再毅然放弃,令权限回归黄金王手中。你并非这片大陆的本土人士,占据宝库也没有实质意义,不如当做人情卖给黄金王。这样……或许他能帮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然后呢?”
无面者说道:“我承认,你的方法完全可以达到你的目的,但换个方式也是一样的,你继续走下去,成为最高权限的管理员,这宝库之中对你将没有什么秘密。而投奔黄金王,引发的后果未必是你想要的。
黄金王重掌宝库,意味着残魂状态的他有了自己的根基,假以时日,死而复生也未必不可能。而一个复活的黄金王,或许对远在东方的你无关紧要,但对于你的朋友呢?骑士王的国土虽然不在大陆正中,但以黄金王的统治方式,早晚有一天会面对他的威胁。你认为以骑士王的性格,会怎样?”
当然是宁可玉碎不为瓦全,阿娅一生何曾主动认过输呢。不过,根本不会有那一天的。王陆笑了笑想说话,但想起此地的规矩,便缄默不言。
不可以说谎,但我却可以不说。
“而且,对于黄金王而言,残魂状态下的经历是不足为外人道的,你们立下再大的功劳,单凭亲眼目睹他的丑态就已获了原罪。而反过来看,你为黄金王立下汗马功劳,但你又能得到什么呢?一个不可能有诚意的感谢,以及区区一件宝物,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王陆淡淡说道:“并不可笑,至少不比你那区区一个精神占据更可笑。”
无面者说道:“精神占据只是开胃菜,我能给你的远不止于此。”
王陆笑道:“就凭你一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囚徒?”
无面者说道:“就凭我是郇山隐修会的创始人。”
“什么!?”
王陆震惊不已,本以为无面者被击败后已经是过去式了,想不到他还能玩出花样来!
郇山隐修会的创始人?那不是圣光教的死敌之一么,潜藏于教会内部的最大反对势力,历史有数千年之久。而无面者既是深得教皇信赖的教会尖刀,而且出道最多也不过百余年,怎么也对不上创始人的身份。
“很难理解么?”无面者说道,“无面者出现在世人面前,的确只有百余年,但在无面者之前,还有太多太多的身份,我甚至记不清自己经历了多少次转世。第二,若不是我成为一条教会的疯狗,深得教皇信赖,你以为郇山隐修会能在圣光教数千年来的压制下存活至今?”
“唔,这么说来,似乎的确有些道理,也就是说圣光教所谓的最大反对势力,不过是他们自己养的一条狗。”
无面者说道:“任何组织大了,内部都会有反对声音,哪怕大家的信仰一致,但人心仍是不同。而内部的分裂,往往是一个组织轰然垮塌的先兆。那些所谓毁于天才的组织,更多还是毁于自身。圣光教利用郇山隐修会将反对者聚拢起来,时而打压时而扶持,玩弄于股掌之中,圣光教才能数千年来屹立不倒。”
“好手段。”王陆由衷赞了一句。
无面者说道:“不过,郇山隐修会作为延续数千年的反对势力,对教会的反抗也不是装模作样。一直以来,我们都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机会,将现在的掌权者驱逐下台,取而代之。而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了,圣光教八十年前离开发源地,将圣城搬迁到王之宝库,这是一次极具魄力的豪赌,然而因为你的缘故,教会在王之宝库的根基遭到了极大的动摇,一旦管理员的权限被夺走,百年大计便付诸流水。
同时,教会在东部的战略布局也被东方的修士们瓦解,东部城邦非但没有分崩离析,反而更紧密地联合起来,甚至与知识之都结盟一道反对圣光教,这可以说是教会成立以来,形势最严峻的时刻……以往类似的情况也曾有过,但那个时候外敌来临,圣光教内部空前团结。然而现在,只要你愿意与我完成交易,我可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