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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寒之气袭体,可田宗宇却在这个瞬间,感受到了原本在侵袭全身的寒气,竟是源源不断地向自己的怀中拢聚,而且,当这些极寒之气拢聚于胸口之间以后,他的胸口却没有感受到有极寒之气的滞留,凭空消失于无形。
田宗宇知道,这极寒之气,已经被自己怀中的宝宝所吸收,正在进行着它身体的恢复。
良久良久,阴三笑似乎也觉察出了不对头,自己不间断的向这个少年通过墨虹玄冰戟施加自己的玄冰真气,在一般的情况下,即使是修真功力再高者,也只不过需要一柱香时间,便能将他们从活人变成死人,从死人变成冰雕尸体,可是,眼前这个小子,自己向他施功都已经半个多时辰,却不见他的身体之上,有任何的冰层存在,只不过能使这个小子的身体,在那里不住地颤抖。这种情况,岂不是跟只打雷不下雨一样白费力气吗?
阴三笑心中无比疑惑,但他并没有放弃对田宗宇施功,因为在阴三笑的心中,自己的功法,根本就不会有什么问题,这可能只是时间不足的原因所造成的。
“老大,我现在的精神恢复了一些,你现在可以行动了,呵呵,你一定要将这个阴三笑整死,我爱上他这柄超极品法器了。”宝宝的声音已经不再打结,而且也很清楚,可是声音之中,那股极其虚弱之态,还是十分明显的。
认亲
田宗宇听到宝宝的话语,心中充满了疑惑,不知道宝宝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一个只有拳头般大小的灵兽,要这柄超极品法器墨虹玄冰戟又有何用呢?
疑惑归疑惑,但却没有影响田宗宇的行动。“知道了。”田宗宇向宝宝答应一声,修真功力再次凝聚,向自己一直紧攥在手中的天泣魔刃灌注,颤抖的身体,突然之间恢复如常,右手急地一挥,天泣魔刃已然扫向阴三笑的双腿,速度之快,几乎是肉眼无法看清的。
阴三笑怎么也不会想到,田宗宇还会具有反抗之力,只是一味地向田宗宇的身体施加着自己的寒冰真气,当田宗宇右手的乌黑色武器向自己的双腿急扫而来之时,他犹自没有反应过来。
“啊……”一声尖声惨叫,田宗宇的天泣魔刃,已经将阴三笑的双脚齐膝斩断,随着血色四射而出,在阴三笑尖声惨叫倒地之时,田宗宇一个鱼跃,已经将自己的身体翻转了过来,威风凛凛地站在了倒地惨叫的阴三笑身前。
“我不杀你。你的双手,也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今天,我除了斩断你的双腿之外,还要将你这双罪恶的双手也斩去,省得你再去害人。妈的,老子今天本来只想将李波那个畜牲折磨致死的,既然你要来强出头,那他的罪便由你来帮他顶了。嘿嘿,看在你准备给我留一个全尸的面子之人,我只要你四肢,也算是报答你了。”田宗宇依旧是赤红着双眼,极其邪恶地笑着说道。
“不,大侠,不要呀……”田宗宇有了刚才李波被救的教训,知道时间可能改变一切,心中的嗜血凶戾之气刺激着他的大脑,他已经不容阴三笑有什么狡辩的机会,身体瞬闪向前,天泣魔刃一挥,阴三笑的右臂已然齐肩而断,瞬息之间,田宗宇又来到了阴三笑的左侧,天泣魔刃一挥,左臂同样干脆利索地被田宗宇齐肩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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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宗宇干脆利落地将阴三笑的两条手臂卸去之后,心中戾气很快就消失了,赤红如血的双眼也恢复了正常,他按照宝宝地嘱托,将一旁的超极品法器墨虹玄冰戟拾了起来,拿在了手中,然后通过魂念之力向萧然道:“爷爷完事了,你把天泣魔刃幻化回戒指吧!”
“死小子,你还让不让人活了,我正做美梦又被你吵醒了。”萧然的声音,很是气恼地对着田宗宇吼道。
“呵呵,爷爷,不好意思呀,这天泣魔刃只有你能幻化,你要是不将它幻化回戒指,我提在手中,这样多不好呀!”田宗宇嘻皮笑脸地说道。
“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呀!”萧然叫嚷了一声,田宗宇手中的天泣魔刃瞬间便已经消失了,幻化成了戒指,依然戴回在了田宗宇右手食指之中。
天泣魔刃被幻化成了戒指,不用提在手中,可是此时手中又多了一柄墨虹玄冰戟,也不知住那里搁。突然之间,田宗宇瞥见了正在地上不住尖声惨嚎的阴三笑背上背着的戟鞘,走上前去,一脚将他踢得翻了一个身,从他背后解下戟鞘,也不管上面的鲜血,直接背在了背上缚好,将墨虹玄冰冻戟插在了戟鞘之中。
田宗宇的心中,一直都挂着那个向自己出声示警之人的安危,这边的事情已经全部了结,田宗宇不再耽搁,快步向适才发出惨叫声的地方快速地走过去。
认亲(2)
田宗宇此时的脸上,全身之上都已经被洒满了鲜血,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骇人,可是由于他原本赤红如血的双眼已经恢复了正常,脸上的那股可怕的神情也已经没有了,看起来,已没有先前如魔鬼般的狰狞,当他走进看热闹的人群之时,周围的人,并没有出现什么惊惧之情,反而是十分友善地看着这个适才杀人如狂的少年。大家心里明白,这个少年,是去看那个适才被阴三笑伤害之人,当田宗宇走近他们之时,他们竟是不由自主地给他让出了一条道来。
在众人让出道来的尽头,地上静静地躺着一个年轻人,头朝左边歪着,嘴巴下方,是一滩有着实质性物质参杂其中的一大滩淤血,而且,在这个年轻人的脸上头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很显然,是被人擦拭过的。年轻人的旁边,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瘫坐在地上握着少年的手,在那里轻声啜泣着。
哭声很低,也很压抑,很显然,她是怕自己的哭声,激怒那个向这少年下黑手之人,再次返回,对自己也进行击杀。
田宗宇看着少年的惨象,心中沉重极了,一股莫名的揪痛,犹如万蚁在噬咬自己的五脏六腑一般,他慢慢地走到哭泣的中年女人身边,将她扶了起来:“大娘,走,我送你回家。”说完,田宗宇俯身将那少年的尸体轻轻地抱在了自己的怀中:“大娘,你前面带路。”
中年妇妇听了田宗宇的话,什么也没有说,一边轻泣,身体扭转,在前面缓缓地走着,田宗宇抱着那少年人的身子,轻迈步子,跟在中年女人的身后。
少年人很瘦,身上与前面的中年女人所穿着的衣服差不多,都是材质最差的粗布,所以,少年人很轻,在田宗宇这位修真高手的怀里,轻若无物,可是在田宗宇的心里,抱着这个少年,他却如同抱着一座大山,让他的心胸之间,有一股透不过气来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比他几次在生命危难关头,还要沉重数分。看着在前面缓步行走的中年女人憔悴寒酸的身影,田宗宇眼中生涩,眼睛花直在眼中打转。
田宗宇跟在那中年女人的身后,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来到海岸边一座大山山脚的茅草屋之前。茅草房左侧的海岸边上,停靠着一艘十分破败的小船,斑驳不堪,一看就知道年代很是久远,在小船之旁的沙滩上,还有两个支架撑起来,亮晒着的一张破网。
在茅草屋前的沙滩之上,一个中年汉子,正蹲在那里,对另一张破旧的鱼网进行缝补。中年人的脸上,有着渔民特有的被海风吹的褐黑色,嘴唇开咧,虽然粗看起来是个中年人,但走近一看,那满脸的皱折,将中年汉子的年龄,至少一下子境加了十岁,达到五十岁左右的年岁。
中年汉子做事很认真,田宗宇跟在那中年女人的身后,走到离他只有数丈之地,他还浑然不觉,兀自低头补网。
中年女人看到这个汉子,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一直隐忍着的哭声,终于爆发了,呜呜大声哭起,向那个中年汉子踉跄奔过去:“孩子他爹,天息被人杀了。”中年女人一边哭泣,一边踉跄前奔,一边哽咽着喊道。
中年汉子听到中年女人悲痛欲绝的哭声,惊骇地抬起头来,惶声问道:“老婆子,你说什么?”
认亲(3)
“天息被人杀了。”中年女人此时已经奔到中年汉子的身边,瘫倒在中年汉子的身上。
“他人呢?”中年汉子扶着中年女人,颤声说道。
“就在后面那位大侠手中抱着。”中年女人哽咽道。
中年女人说完,那中年汉子将目光望向田宗宇,先是被他的满身血污所震惊,可这只不过是转眼一瞬间的事情,他的目光,很快便转向田宗宇怀中所抱的那个年轻人身上。
中年汉子看着田宗宇手中的年轻人,他的目光变得很是呆滞,充满皱折的脸上,瞬间挂上两行泪珠,嘴里轻轻地喃喃叫道:“天息……我儿呀……”只有简简单单的两句呼喊,却是充满了无尽的伤心,也充满了一种极其绝望之情。
田宗宇抱着年轻人的身体,走得很缓慢,看着这一对中年夫妻伤心欲绝的样子,田宗宇的心中,犹如被一柄很锋利的小刀,在一刀一刀地割他的心一柄,当他来到中年夫妻之旁,望着这一对伤心绝望的夫妻之时,田宗宇心中的沉重,已经让他有些无法呼吸,在这广阔的海岸沙滩之上,田宗宇却如同置身在一片黑暗之中,被无尽的黑暗吞噬着自己的心灵。田宗宇此时,完全被眼前所漫延出来的无尽悲伤所笼罩,让他的心胸之间,有着一股难以承受的重压之感。
“大叔,大娘,还请节哀顺变……”田宗宇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痛心地用这简单的语言,劝解这一对中年夫妻。
“大侠,有劳你了,快请屋里坐吧!”中年汉子毕竟是一个男人,首先清醒过来,向田宗宇说道。“老婆子,快去烧点开水,好好招待贵客。”
中年女人勉力站直自己的身子,就要向那简易的茅草屋中走去,田宗宇立马叫道:“大娘,你别忙活了!”
渔民生性纯朴,加之这两夫妻都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田宗宇的话一喊完,那中年女人便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大侠,快将小儿放下吧,别累着你了。”中年汉子说完话,便已经上前,走到田宗宇的身边,伸出颤抖的双手,要去帮田宗宇一起放下自己儿子的尸体。
“就这么放下?”田宗宇疑惑地问道。
“没事,我们家穷,死了能有一张破席将他的尸体卷裹起来,挖一个坑埋了就不错了。”中年汉子说着话,已经协助田宗宇将自己儿子的身体放在了沙滩之上。
“大叔大娘,这位小兄弟是因为给我示警才会遭那奸人所害,现在我已经将他的四肢斩去,他以后即使活下来,也会受到无比痛苦的折磨,这比死还要难受,我想这样也能告慰小兄弟的在天之灵,小兄弟被我所累,才会如此的,以后他的孝道,就由我来敬吧,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的父母。”田宗宇怀着沉重无比的心情,向两个中年夫妻说道。说完,田宗宇便向这对中年夫妻跪了下去。
“大侠,请你不要这样,我们承受不起。”中年汉子见田宗宇跪下,急忙上前欲扶起田宗宇。
可是,田宗宇还是硬性地跪了下来,给两个中年汉子瞌了三个响头:“你们以后就是我的爹娘,我以后也不喊你们大叔大娘了。”田宗宇此时再也忍不住,眼中的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中年汉子没有说话,只是蹲在田宗宇身旁唉声长叹,中年女人此时也蹲在了田宗宇的旁边,用一双粗糙的手为田宗宇擦去眼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