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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啦!”
张非仿佛感觉到自己手中的刀已经化成了燃烧烫热的一抹火焰,其温度之高跟上次张包的最后激斗一样,连手都快烫熟了。
“嘭!”
尘土飞扬。
张非又像是皮球一般地滚向了密林,只是这次的速度更快,就像是出膛的炮弹般迅猛,咕噜咕噜地撞倒了不少树,一头栽倒在大树身上。
“哼!”
灰尘弥漫的激战中心,传来极其低沉愤怒的兽吼。
“嘭!”“嘭!”“嘭!”
地面剧烈震动,狂风乱刮,野猪王的速度冲散了灰尘,疯狂地朝张非冲去,双目已是血红!
野猪王的右边獠牙,已经断了一截,断裂处焦黑碳墨,还发散着难闻的从焦臭味,脖边的大动脉处,毛发皆化,露出好大一片被烧焦的皮肤,还有些血丝渗透出来。
平生最为自豪的獠牙被断,甚至差点殒命,野猪王几近疯狂!
“靠,差点!”
张非后背参天大树,眼睛微眯冷视疯狂奔来的野猪王,却已经毫无惧色。
“二十三年前,你也是这样从远处奔来,气势冲冲地想要撞死我吧,可惜那时候我还只是个炼精初期快七岁的孩童,除了发呆,心里就全是恐惧,那时候要不是爹在场,恐怕我今天也毁不了你的獠牙了……”
二十三年前的回忆,跟眼前的这个身影重叠在一起,不同的是,张非已经长大,也由炼精初期变成了炼精后期,更重要的,现在的张非,已经可以断掉野猪王的獠牙。
“今天,我能断得你的獠牙,我也能吃到你的猪蹄!”
张非强撑着酸痛无力近似散架的身体,左手扶着树站立起来,漠然直视野猪王,眼观鼻,鼻观心,进入无我的境界。
他的身体状况,只准许他再出一刀!
此刀一出,他已无力出刀,而且野猪王所带起的冲撞力,会把他直接给震死!
这刀,不是他死,便是野猪王亡!
张非站在原地,闭起了眼睛,全力去感受到这顿悟的全新“破猪式”,感受着这“式”给他带着的迥异感觉,进而感受到这天地跟这“式”的微妙联系,最后感受这“式”跟急速冲来的野猪王的奇妙规律。
在张非的感知中,这“破猪式”、天地、野猪王,已经变成了三个细微的点,这三个点在以一个漫妙的轨迹在空中飞舞,却毫不相关,可是张非却已经看出了其中的规律。
最终这三个点,会在某一时刻重叠,而张非所要做的,便是抓往这转瞬便逝的点,这个关键的时间点。
“就是这个时候!”
张非的眼睛豁然张开,眼里像是突然喷射出两团烈火,杀猪刀似缓实急地向上撩去,似是无意又缓慢的一招,却带起强烈的破空声,刀尖更是有些烫得微红。
由刚才闭眼到张开,张非完全没有查看野猪王的位置,甚至也没从地面的震动猜测,他纯粹靠着一种奇妙的感知。
睁开眼睛,野猪王已经冲到了眼前,甚至连鼻中喷出的气息,都在张非的脸上抚过,杀猪刀划过玄妙的路线,缓缓地向野猪王脖部的大动脉刺去。
“噗!”的一声,杀猪刀直没入柄。
野猪王惊呆地看着这把只有刀柄在外,刀身已经全然没入自己脖子的杀猪刀,满是不解。
他怎么还来得及出刀?
场面好像静止一般,张非平淡地看着野猪王,野猪王满是死亡的绝对眼神,巨大的身躯停留在半空。
下一刻,野猪王的眼里流露出怨恨和不甘。
“嘭!”
张非摔坐在地上,野猪王巨大的身体向后如炮弹似飞出,重重地滚落在地,犁出一道三四米深的路坑,最后四肢摊开躺在地上,皮肉松驰。
“娘西皮的,总算是死了!”张非头上渗汗如雨,可是却连抬起手来擦抹的力气也没有,勉强向后倾倒,也像死去的野猪王地一样四肢摊开倒在地上。
心中满是欢喜。
“终于是领悟了破猪式,以后就算是遇到包子,估计也是拼个五五开的胜负之数了,不,应该是六。四开……”
张非贪婪地享受着刚才使刀的感觉,那种圆润如玉,浑然天成的玄妙境界,这种境界可遇不可求,就算以后使用“破猪式”,也未必能再进入这种境界。
“刚才第一刀的时候,我就隐隐有些抓这种感觉,可惜还是差点,第二刀的时候,却是完全感悟了,我的“破猪式”,果然跟包子的有所不同啊!”
“包子的“破猪式”,靠着自己的战意,不断攀升气势和威力,最后达到最强一击,就像开始是细微的小火焰,然后不断地加入木材,把火逐渐加大一样。”
“而我的“破猪式”,却是突兀地暴起,把全身的真元力贯入一招,突起伤敌!就如细小的火焰,突然浇上火油,豁然就提升到一种极为可怕的程度,暴焰噬人。”
“包子的需要时间才能暴发出最强的攻击,可是胜在持久。我可以随时暴发出最强的攻击,可是最多不过能发出三招,三招不中或不胜,基本上就会后继无力,动弹不得,如果碰上野猪王这种以力相搏,又力大无穷,加上受到的冲击力对全身筋骨的震动,最多也只能出二招……”
张非皱眉思索:“这般不可持久,可不利于群战啊,要打混战,还是包子那种好……”
只能出二招,遇到人多的,基本上就是跑的份。
至于单挑,你最强的二招已经攻敌不下,就说明你根本打不过人家,那还不快跑啊!
“算了,不想了,我哪来那么多敌人要打混战了,快点把猪腿收拾起来烤着吃安逸……”张非立马挣扎着要起来,哪知道一个用力过猛,整个人直接向前栽倒,“扑通扑通”地向前滚了好几圈。
“娘西皮的,怎么我轻了这么多?难道剧烈运动之后甩去不少的肥肉?”张非惊喜地摸着自己周身各处,那笑容要多淫荡就有多淫荡。
“没差啊,怎么身子就轻了这么多?噫……?”把心神沉入体内,张非突然发现,自己的显脉隐脉,全部消失不见,整个身子有如一个密封的空间,里面有着几缕细小的近乎透明气体在到处游荡。
“炁气?我终于到化炁期了!”
张非顿时把身子蹬起老高,兴奋地不断在原地欢腾跳跃。
化炁期,全身如鼎炉,蕴孕炁气,当炁气充盈着整个鼎炉时,便可尝试孕育金丹。
虽然只是几缕细小的气体,可是张非却是深深地感受到这几缕气体的可怕,里面蕴藏的真元力,足足有自己以前全身真元力的七成。
张非以前是全身上下百多条显脉,外加三十几条隐脉里,都满溢着真元力,可是现在仅仅这几缕气体,就已经相当他原本的七成。
这几缕气体,催动之后,会有多么可怕的威力。
虽然体积小了,可是张非却是感觉到这几缕气体里蕴藏的真元力,要比以前精纯得多,也神妙得多。
“这是把以前的真元力压缩成气体了!不过这刚进晋化炁期,全身的真元力反倒是减少了,虽然以后靠修炼回复到以前同等威力,可是也需要时间,难道人家说刚进晋的修士,其实在前一年里,并不比之前境界的修士强。”
引气期,炼精期,都只是炼化天地灵气化为自己体内的真元力,只是增加数量,而化炁期,却是开始压缩转变,这是质变。质变的过程中,会消耗不少的真元力,并且把不纯净地真元力炼化,这自然会损失不少。
就像是污水,要饮用的时候,得过滤、净化,虽然里面可饮用的水没有减少,可是杂质去掉了,这在总量上,是要少上不少。
“嗯?”张非有意识地控制着这几缕气体在体内各处穿行,发现这气体速度极快,往往一个念头刚到,那气体已经在那个位置了。“这真元力的运转速度,倒是增快不少,wωw奇Qìsuu書còm网像以前那般还要控制某部分的真元力流向其他处,这时间慢了也导致出招的时候慢了,可是现在这速度,基本上跟得上动作了。整个身体就像个大水池,这几缕气体便如鱼,鱼入池塘,随心所意,这运行犹如破水而行,速度自然极快!”
眼泪啊!这都是眼泪啊!
张非突然有种哭的冲动。
这二十年无日不思无夜不想,做梦都有好几次惊醒,这为的不过就是进晋这化炁期,可是现在达成了,竟是在这样一种状态,打着打着就突破了,中间过程连感觉也没有。
就像是新婚大喜,喝得烂醉如泥,第二天起来,媳妇羞红着脸握着你的手道:“夫君,奴家以后就是您的人了!”,这莫名其妙的春宵就这样过去了。
春宵一夜值千金,张非现在觉得他像是被切了千斤的肉,脸抽得笑也笑不开了。
“我……我……我……靠!”
最终,张非只化为一声悲叹,转头看向野猪王,准备泡制这被山下张家村传得神乎的猪肉了。
正如出海拜龙神,打猎拜山神,这野猪王在山下村民的眼中,也是神灵一般的存在。每逢过年过节,上山打猎,皆逃不过香火供奉,祈求来年平安大赚,收获丰富。
张非一直对这个习俗,无比鄙视。
你上山来打猎,这猎杀的是他的同类,一个不好,杀的还有可能是它的远亲近邻,你还企图叫它来保佑你?
正是因为这习俗,在小时候张扬真人打击了野猪王的凶焰之后,也没有下狠手,当时张非还三分奇怪,七分愤怒地问他,为什么不杀了这野猪王!张扬真人说,这野猪王寄托着张家村的执念和野猪山上诸多野猪的依附,杀不得,如果杀了,张家村有什么刮风下雨的,就会念叨着这都是野猪王死了,这是上苍对我们的惩罚。而野猪更是一些没有家猪的村民生活来源,要是野猪王死了,树倒猢狲散,这野猪群知道人类凶猛,就会集体搬迁,这些被断了生活来源村民,不找你拼命才怪。
张非当时就明白了。
杀了野猪王吃力不讨好,人家不会以除害来称赞你,反倒是惹一身骚,日夜被人烦着,不得安宁。
可是现在野猪王死了!
虽然是被迫反击,可是毕竟是死于自己的手下,张非贼眉贼眼地扫视了四周,连忙急冲上去,杀猪刀凶焰大炽,急欲分尸。
这证据没了,自然也找不到他头上来了。
就在这时,树丛里传来“沙沙”声响。
张非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喉咙口,眼睛乱瞄,找寻藏身之所。
野猪王尸体所在树小草低,又没什么明显看不到的死角,以张非的身材,绝对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除非是藏在野猪王后背。
可是如果来人查探野猪王的尸体,这难道不是瓜田李下,被人认为是杀猪取肉。
张非一时急得冷汗直流,树丛里却是“唆”的声响,一只土黄色的小猪就窜了出来,一双大眼睛不断眨动地看着野猪王的尸身,口水横流,最后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张非。
“你要我烤给你吃?”张非问道。
小猪点了点头。
第二十一章 我要减肥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
张家祠堂。
“你们可要努力了,将来如果学有所成,千万不要忘了益州涿郡的张家村!”
村长张狗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苦苦劝告着即将入张家修炼的二个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要生离死别了。
“好了,狗剩儿啊,他们这又不是去哪里,还不是呆在张家村里修真,你也不用这么激动了。”张扬真人无奈道。
这狗剩村长唠唠叨叨说的个不停,无非让这两个孩子知道自己是从张家村开始修真的,将来有了什么成就,记得回来为张家村添砖加瓦的。他今年也七十高寿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