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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大法果然有独到之处,其奥秘便在于似乎比道门更深一层的悟出了神魂与肉身之间的一些秘密,神魂需要肉身的滋养,但神魂若被改变,同样可以反过来影响肉身,轻则相当于变成另一个人,重则同样可能刺激肉身出现异化。
这正是心如禅师这佛光力场的第二重奥秘,并不像一般的圣阶力场一般讲求完全摧毁对方,反而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其神识与微粒子的跃迁形成一种极为奇特的共振,或者说他的力场所形成的力量模式中不止是单纯和微粒子跃迁,而无时无刻不充斥着神识,神识在力场产生时伴随产生共振,共同构成了一种新的力场。
这是孔璋从前从未见过,甚至也没有想过的。因为通常情况下神识只是作为探索和反馈,如果要在飞剑上时刻加持神识,虽能令得飞剑的速度和攻击力都提升,但相应的神识运转上也会付出更多,所以才会在法器中祭炼神识烙印。
若神识要像孔璋般用在微粒子的层次中,不论是稍低一级的原子级别,还是更细微的正核与负离,则对神识的境界要求和细微运转更是从前御使飞剑时的千倍万倍。
即使是如此,通常也是用来探索微粒子层次的跃迁,反映在识海中居多,修炼时虽会用神识去影响微粒子,但这对神识来说必然极为吃力,消耗极大。
通常情况下,要么只能改变其中部份微粒子的结构,要么像与夜照空死拼时,几乎是覆盖所有,但时间上必然不能长久,这还是建立在孔璋的神识已经极为强大的前提下。
生灵死亡,山峰崩塌,也不过是微粒子的一种组成模式变化,而微粒子本身依然存在。
神识却是每一个生灵都不尽相同,所以要将神识与微粒子的跃迁融合,共同形成一种新的圣阶力量,这中间涉及的变化之复杂,就算是圣阶也要为之止步。
眼前的佛光力场却是展示了一条可能的明路,那便是借共同的信仰之力,便能将生灵的神识统一起来,不论你是何种生命形态,借着这信仰二字,便等于是在千差万别的神识杂念下找到一个座标,可以有机会形成共同的频率。
再以这共同的频率与微粒子的跃迁形成共振,产生新的圣阶力场,便容易许多了。
这道理虽被孔璋看破,但佛门之外却是难以实行,因为当初玄门诸圣争鸣,又怎么可能如佛门般信仰如一?玄门与佛门的路子本就不同。
而眼前这力场还可怕便在于并非追求立即摧毁你,而是将神识都融合其中,身受者处于其中,神识亦会受到这种共振的影响,于不知不觉中受到转化。
常人在大昭寺中,本来就会受到大昭寺凝结了佛门多年信仰的影响,虽不会立即拜入其门下,但亦会觉得佛门威严,愿力宏大。
而这佛光力场将微粒子跃迁与心如禅师的神识、大昭寺的每一个僧人的神识,大昭寺凝结多年的信仰融合为一时,便等若把这种影响扩大了不知多少倍。
常人若在这力场中呆上半刻,只怕便要被转化成虔诚的信徒,这便称之为感化。
而反过来,若人一被“感化”,立生信仰,越是坚定,其名神念的活动便自然也成为了这大昭寺愿力的一分。
心禅宗的山门在大昭寺,大昭寺便相当于心禅宗的中枢,但是心禅宗却决非只有这一寺一庙,便如孔璋得到的贝叶灵符一般,佛门自然有秘不可测的法器或手段将每一座寺庙中愿力收集储存下来。
眼前的佛光力场若生这种对神识的感化之力,必然也要源源不绝的有神识之力供给,以形成力场一部份。
以心如禅师之能,也必然不可持久。
但若以信仰为源,则天下信徒千万,甚至亿万,都可成为这佛光力场中愿力的一部份,便要源源不绝。
玄门道法不过是炼化魔头,佛门大法却传说可将魔头感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与其说是感化,倒不如说是借神识共振逆行同化了对方的神识频率,进而使得对方臣服。
即使是对方神识强大,又或者是意志极为坚强,不会臣服,但在佛光力场中若用神识探察、反馈、影响微粒子的跃迁,都同样会受到极大的限制。
孔璋的脚迈起又落下,但他这一步落下,却显得异常的沉重,仿佛身上压了一座沉重无比的山一般。
整个大昭寺仿佛也抖动了一下,那山门忽然崩塌,支离破碎,继而整个大昭寺开始摇晃。
孔璋继续迈步,每迈一步,大昭寺的摇晃越发强烈起来。
寺中忽然响起诵经之声,那声音开始还分辨得出各自不同,随即便汇成一声,庄严宏大。
在这声音中,孔璋已经迈过,先前破碎的山门碎石飞转倒回,奇迹般的重新复原,整个大昭寺再度变得天衣无缝。
孔璋长吸了一口气,仍然决定前行。
心如禅师借着大昭寺和满寺僧人合力与他一斗,已经无限接近于一名圣阶,超越了天人境第四阶修士,若再算上佛门大法的特异,就算圣阶到了大昭寺前也未必讨好。
不过孔璋既然已经成就圣阶,仍有把握过这一关。
他唯一顾虑的倒是心禅宗那至今没有露出庐山真面目的圣阶修士,若此人趁他与心如禅师相斗时陡然出手,甚至也如心如般接过大昭寺的山门大阵与己相斗,那威能绝对不是心如禅师可比的。
若是那样,孔璋也只有考虑立即撤走,暂时放弃灭度和尚。
第五百六十六节 斗法(下)
黑色蝴蝶纷飞,这当然不是真正的黑蝴蝶,而只是那三个黑衣人身上的黑袍在楚歌吟的神剑御雷真法下片片碎裂所致。
三个黑衣人露出的真面目着实令得楚歌吟怔了一下,任他怎么想,也没有料到竟然会是三个和尚。
尽管这三个僧人有些古怪,身上筋肉暴凸,身上的肌肤也呈现怪异的角质化,肤如墨炭,神情更是狰狞无比,活像三只随时会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但从他们光秃秃的头顶以及戒疤来看应是三名僧人。
但佛门向来号称慈悲,何曾有过如此穷凶极恶的和尚,楚歌吟疑云大生,难道这三名僧人会是来自于异域?
佛门起于西牛贺洲,那里至今仍是佛门的天下,虽小国林立,但大雷音寺在西牛贺洲尊崇至极,如果不是出了个魔佛陀的话。
但真要说到佛门大道,却是东胜神洲的佛门三宗更加兴盛,两者之外便是那个异数魔佛陀了。
孔璋叛出道门,至今逍遥,已算是了不得的异数,已经被列为与魔道邪宗各大宗主一级的危险人物。
在出了太平记这事件后,孔璋的危险程度更上一层楼,差不多已经与魔道邪宗中最顶尖的几个宗主不相上下,成为大魔头一级。
但是若与这魔佛陀比起来,还是有所不及,至少在声名上是如此。
其人似乎有意与大雷音寺为难,创小雷音寺,门下亦有不少妖徒,其中有些妖徒修为不低,其中最厉害的一个妖徒自称诸行无常。
眼前这三个和尚看起来怪里怪气,更深具凶性,不知道是不是出自那里。
若真是小雷音寺门下,魔佛陀亲至东胜神洲的可能性不大,但是那诸行无常却是有可能来了东洲。
楚歌吟一念及此,不由暗生警惕,此时此刻正值巡天仙府空虚之时,一直以来压制道门的羽林禁军今次也没有出现,自己身为十方御守之一现身,若是在这里被挫了锐气,不免伤了道门威名,更会给那位陛下以口实。
楚歌吟指齐伸,他的神剑御雷真法在达到天人境后已经差不多炉火纯青,从以前的以剑御雷进而能聚雷成云,形成领域。
刹那间雷云生出,方圆数里之内遍布,将那三个黑衣僧人包在其中。
“咄!”神剑御雷真法发动。
雷云中探出宛如触须般的十来根雷电,每一根又像树根一般滋生出更加细小一级的电光,一级生一级,顿时雷云所括雷光冲天,这一记神剑御雷真法的威能已经不逊于那异界元辰道尊所放出的雷电领域了。
那三名黑衣僧人也立即作出反应,看样子竟然是想要硬抗这一记雷法,引得楚歌吟旁边的两个道门弟子不由暗自冷笑。
不过结果却是微微出乎他们意料之外,那三人站成一个品字形,居中的一个黑衣僧人身上放出一道护身光障,那光障虽然带着一些凶厉,但竟然是最纯正的佛光一流。
那道佛光一现,却并不出击,只是扩展开来,将三僧包在中间,下一刻,雷云中探生出的雷电已经密密的轰击在其上。
那佛光虽被轰得颤动不止,而且迅速的缩小,但缩小至三人身前三尺处,便严密得令人不能直视,任雷电如何轰击一时都轰之不进了。
这时另外两个黑衣僧人的反击也开始了,一个黑衣僧人嘴唇微动,头上凝起一片金色云山,硬生生挤开一片雷电,化作一道粗大的金光直向楚歌吟击去。
另一名黑衣僧人也不见如何作势,却见楚歌吟身周数十丈的空间剧烈的波动起来,宛如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揉动。
楚歌吟身边的两名道门弟子惊呼一声,连忙祭起两件护身法器,但刚刚放出去,便爆碎开来。
楚歌吟眼中闪过克制不住的惊讶,不过此时却是来不及再惊讶下去,从他身上涌出氤氲紫气,这紫气到处,那剧烈的空间波动立即平复。
那粗大的金光此时也轰至,击打在紫气之上,紫气被破开一条口子,金光直贯而入,但越是深入越发无力,贯入一半时便被合拢而来的紫气吞没。
两名弟子惊魂稍定,正要大赞楚师兄无敌时,楚歌吟却直望向那三僧方向,开口道:“是哪位前辈驾临?”
三人再看时,不由大惊,刚才凶性大发的三僧竟然已经被人制住,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
那制住三僧的人亦是一个和尚,身着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粗布僧衣,那样子放在僧人堆里绝对是毫不起眼。
“他们三个是心禅宗门下,逢了魔劫,被人所控才会犯下如此罪行,贫僧向道门诸位讨个人情,请容我将他们带回去救治,之后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那平凡的和尚道。
两名弟子心中不悦,心道楚师兄正要大展神威,不知道哪里来的和尚竟然敢如此说话,但两人到底没笨到底,这和尚能在举手投足间制住这三个妖僧,虽说是借了三僧全力攻击楚师兄之势才成功,但也不可小视了,所以齐齐望向楚歌吟了。
谁知楚歌吟却是以对着不逊于羽皓然的恭敬道:“大师何出此言,道佛两方原该互相援手,既然是中了魔障,大师尽可以将其带回。不过楚某敢问一句,他们可是心禅宗观自在、色即是空、须弥子三位师兄?所中魔障,可是最近那太平记的大魔头有关?”
两名道门弟子心中大惊,既惊于楚歌吟的态度,由此观之这不起眼的和尚只怕是佛门中的高人。
话中对答让人心惊,这三个黑衣妖僧竟然会是心禅宗的三大高徒!
那平凡和尚点头道:“不错。魔头心狠手辣,诡计多端,而且所修妖法诡密难测。对付他务必要一击而中,若让他逃了,再要擒他便不容易了,所以此番我与心禅宗商议之下,我先来救人,他应该已经被引往大昭寺,只要被困在大昭寺中,待我回转,合二人之力,量他有天大本领,也要伏诛,还请转告道门诸位长老,勿怪我们擅作主张了。”
两名道门弟子为那平凡和尚所慑,惊讶之极,但他们的惊讶绝对比不上此时心禅宗的心如禅师。
从孔璋起步,至大昭寺大雄宝殿之前,一百四十七步。
就这一百四十七步之间,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