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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曼侧着脑袋想了想,他不回来,可总要吃饭睡觉呀,她去不就好了吗?
这样想着,便行动开了,找来保温盒,将做好的菜也不管好看与否,一股脑儿的往里头倒,又掏出电话,想想,还是没有拨过去,就当给他一个惊喜吧!
可是,她好像不怎么认识路,要么,打个电话给吴天?
这主意不错!
天寒地冻,黑漆嘛乌的,张妈有些不放心,滕曼说是吴天会在半道接,她还左一个当心,右一个千万要小心,慢点儿开。
上次的车祸,估计着实把大家都吓坏了!
而那边接到电话的吴天,才叫一个吓了一大跳呢!这老大是怎么回事儿啊,早早就走了,怎么就说住宿舍了呢!
赶紧一通电话轰了过去,也来不及数落他什么其他的,只叫他尽快的往部队赶吧,你说这跟老婆撒谎,也得两边通好气儿呀,要是她闷头赶过来,还不得穿帮?
滕曼只是将车子开出去个把小时,便跟前来接她的吴天碰了头。
那小子还是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按温景之的原话就是:这货就是来祸害军容的!
滕曼觉着也是,看着他就乐,倒也不是长得不好,事实上,吴天比电视里那些个大红大紫的明显都要好看!就是气质上,和军人的稳重端正完全不搭边儿,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偷穿军装的混混儿!
“嫂子,你笑啥?”虽然还笑的挺好看的,不过,怎么就觉得那意思不对呢?
吴天让跟他一起过来的通讯员自个儿开车先走,他则跟滕曼一道。
“没有啊,见到你笑不好,难不成还要我哭么?来的挺及时呀,再开下去,我都快要不认路了。”滕曼边说,边让出了驾驶的位置。
他敢慢吗?别看吴天平时流里流气的,其实他也到底是军人出身,总觉着,骗女人的事儿,不怎么着调。一上车,只是嘿嘿的傻笑着,还不时扣扣帽檐儿。
“嫂子,你说你,就一个晚上,至于么?这大冷天儿,路又不好走,还远!你这,纯粹是给老大添堵,他一边忙着公事,一边还要担心你的安危——”
吴天其实是有些为滕曼打抱不平,虽然他是十分相信老大人格的,可骗老婆,总归是不大好的事儿。
“你告诉他啦!?”滕曼当下便听出他话中的漏洞。不由挫败,气呼呼的瞪着他!
吴天被她这样一吼,也愣住了,脑门儿上立马飙出一层冷汗,赶紧摆手否认,“没有,没有,我是说,他看到你后,也还是会担心。”天啦,果然是不能撒谎的,差点穿帮,少说话,少说为妙。
滕曼没注意吴天略显怪异的表情,倒是放下心来,量这家伙也不敢!
“那怎么能一样呢?我人好端端的站到他跟前,顶多就是训斥我两句,担心会少很多的!”
吴天干笑着附和,“恩恩,还是嫂子想的周到!”
话说,这车开得,好慢呀!比起滕曼那焦急的心情,简直是蜗牛在爬一样!
“吴天,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么?”滕曼无聊的撑着下巴,扭头望着一脸紧张谨慎的男人。
吴天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说到这个。
“记得呀,在杭州——”
滕曼咯咯的笑开,洋溢着一脸的揶揄,“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怎么开这车了呢!”
敢情,这,是在嫌自己开得慢呐!吴天这次回话的时候多了个心眼,绝口不提老大。
“天黑,路滑,我这不是安全第一么,我得保证你完好无损的,要是少了根头发,回头,有人一心疼,咱又要去百公里负重越野!”
说着,竟还委屈起来。
“有这么严重么?”看着吴那头点的,都要往方向盘上磕了。滕曼嘴角抽的厉害,那男人,也忒狠了点,好旦人现在也是团长一名,手下管着一号子兵呢,多少留点面子嘛。
说是宿舍,也就是连着办公室的一个临时休息间。温景之其实在军区是有单独房子的,不过,离家不算太远,来去的也方便,他用不着,就让给其他人了。
“怎么着啊嫂子,还给带了宵夜呀!”吴天嘴馋的望着整齐摆上了办公桌的一溜儿保温盒。
滕曼的耳尖子微微发红,轻轻的点点头,“我自己做的,其实——我以前没做过,这是第一次,不想就这样浪费了,就给送过来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说的很含蓄。
吴天是越听心里越闹心,你说,这么好的媳妇儿,老大他,哎——
怕滕曼无聊,吴天只能变着法子说笑话,逗她开心,跟她讲一些平时训练上的有趣事儿,再后来,实在没啥好说,干脆把自己手里那些个兵有什么坏毛病,统统都拿出来说一通。
逗得滕曼笑的脸抽筋!
温景之回来时,两个人还津津有味的指着相框里的一张照片,笑的花枝乱颤!
“曼曼!”因为跑得急切,他的嗓音带着喘,低低的,磁性十足。
吴天终是松了一口气,暗自擦着汗。再不回来,他得要把小时候的糗事拿出来说了!
男人动手脱下身上的外套,随意的往椅背上一搭,便将滕曼搂入怀中,挟着一股子刚刚从外面沾染的冷意,把她紧紧包裹。
滕曼脸红着推拒,这还有人在呢,真不知害臊!
吴天暧昧的笑着,转身出去,细心的给他们锁上门。
“傻妞儿,不是最怕冷了么,还这样跑出来,怎么就这么傻呢!”温景之单手插入她后脑勺的秀发中,薄凉的唇一路从额头亲到下巴。最后,停留在她的唇畔,低低的叹息。
惊喜,不舍,还有浓浓的思念。
天知道,他从接到吴天电话的那一刻开始,狂喜和担忧就自四肢百骸奔涌而来,撞击着他的心脏,涤荡着他的灵魂,只得草草的结束了和覃昱的会面,将一切交给他们去部署。
这个小东西,怎么就这么惹人疼呢?
“天冷路滑,你怎么敢一个人来呢!真该打一顿小屁股——”说着,手掌便落了下去,倒也不是下手有多重,就是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脆响亮。
“哎呦,你还真打呀!疼——”尾音拖得老长,一脸娇嗔佯怒。这娇撒的!
接着,男人便将她打横抱起,一同坐到硬硬的红木长椅上。
滕曼被他搂在怀里,抱在腿上,对刚才的一掌仍是耿耿于怀。
“合着,我赶这么远,就是为了来挨这一巴掌来的啊!”这男人,真是不知道心疼人!
“疼么?我给揉揉——”
女人娇怒的挥开他的大手,“德行!臭不要脸。”
温景之就是喜欢滕曼在他跟前矫情的那调调,透着一股子憨气,一眼,便能看透她的心思,纯粹的,不带一丝一点的特意讨好。
那水眸荡漾的俏模样,媚光流转,小刷子一般的睫毛忽闪忽闪,一下一下的能挠到他的心尖儿上去!
男人抚过她光洁的下巴,轻轻扣住,头一低,便就着她的唇线缓缓的啄吻起来。
他并没有急着深入,而是很有技巧的贴住,膜拜,轻舔……
来来回回的,在她柔软的如娇嫩花瓣似的小嘴上汲取着清甜。
滕曼总会因为他,哪怕一点点的肌肤碰触,而生出一股羞意来。按她的年纪,分明是花开至盛的时候,奈何一碰到他,便成了含羞带怯的小小花骨朵儿。
只要稍稍一撩拨,她只有全身发软,予取予求的份儿!
男人的舌尖抵住她的上颌,专心致志的,不紧不慢的攻陷她嘴里的每一个角落。
天冷,滕曼临出门时,张妈给她套了件短款的羽绒服,这会儿,被温景之这样抱在怀里一番的折腾,顿时,整个人从里到外的都冒着热气儿。
滕曼稍加使力,便将身前的男人推开,气喘吁吁的,“我——你吃饭了么?”
这时候还能不吃饭么?温景之纳闷,忽而想到了什么似的,带着点怒意,“你还没吃?!”这女人,是越发的不知道爱惜自己了。
“我在家做好了菜,本来要等你回家一起吃的——”滕曼笑着,似乎极力的想证明,她没觉着委屈,真没觉着委屈。
一阵愧疚和不舍滑过他的心口,继而被漫天袭来的心疼给覆盖……
“我把饭菜带来了,我们再一起吃一点,好不好?就当,宵夜。”她眼中涌动着恳求和期盼,**裸的,不加掩饰,声音也甜的发腻。
他怎么还能出口责怪她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呢?何况,照顾她的责任,该是他的才对!
“好,放哪儿了?你坐着,我去热一热。”
滕曼颠颠儿的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一个人在微波炉跟前忙活。
一一摊开,温景之看得傻眼,半晌才冒出一句:“这些,都是你做的?”
滕曼点点头,很不客气的将小脸凑到他跟前,像是个讨赏的孩子,把那点心思都挂到了脸上。
“吃吃看嘛,本来,我做好了,都挺好看的,可是——”现在看上去,怎么都是一坨一坨的呢?
温景之笑着,夹了一筷西芹百合,嚼在嘴里,清香四溢,略带一点点的苦涩,却是无比的爽口。
男人边吃边点头,给她也来了一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曼曼,你知道,什么菜在婚宴上出现的几率最高么?”
滕曼抿抿唇,她怎么会不知道?先前在家张妈都跟她说了,就因为她刚好买了西芹和百合。其实这种清淡的素菜,是她喜欢吃的。
可是她依旧摇摇头,突然很想听他再说一遍。
温景之夹起鱼眼下面的那一块肉,递到她的嘴边,看着她张开小嘴接过去细细的嚼。
这才开始为她解惑:“就是这道西芹百合啊!因为它寓意百年好合!”
男人灼灼的目光望向滕曼,她也不闪不躲,依样画葫芦的给他来了一筷子百合。
接下来么,是兴师问罪的时间啦!
“那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滕曼也不急躁,更没有摆出很失望的表情,只是平静的盯着他。
温景之握筷的手微微顿住,脑袋里迅速的过滤了一遍,不是彼此的生日,也不是什么节日,好像没什么特殊的呀?可老婆这样问了,他能当什么日子都不是么?
于是,可劲儿的琢磨。
滕曼暗自发笑,能让他这样伤脑子的时候可不多。失落不是没有,转念一想,毕竟男人和女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他们再怎样细心,也不可能超过女人,而且,他还那么忙,压根儿脑袋里就没这概念!
“想不出来了吧?”滕曼戳着碗里的一块鱼肉,笑着睇视他。
温景之这才发现,那笑容里,一片澄澈明净,丝毫没有一点的责怪和委屈,心下的自责便又加深了一分,无论如何,她记得的日子,还特意做好了他爱吃的菜过来跟他一道分享庆祝,可他却不记得,那就是他的失误!
“今天,是我们结婚的第九十九天。”滕曼已经坐正了身子,表情看上去甚至有些严肃。
这让温景之有刹那间的恍惚,心中有些莫名的不安。可接下来滕曼说的话,竟生生让他觉得,最美的人生,大抵如此!
“刚刚,吴天一直都在跟我说你,他把你说的天上有人间无,恨不能将所有美好的形容词都放到你身上。你知道,我听完后,第一个反应是什么吗?”
滕曼稍稍垂下头,而后又调皮的侧着脸,望向他,“我在心里很自豪的对自己说,那是当然,因为温景之是我丈夫!今天是我们结婚的第九十九天!”
温景之脸上的镇定在慢慢龟裂,大有垮塌的迹象,一向都是他宠着她,他想着法儿的哄着她开心。
可这回,她竟然做了这么一桌的菜,天寒地冻的,从家里赶到部队,就为了要跟他过这结婚第九十九天!
换做是任何一个冷心肠的人,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