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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密不透风的刀光,如同匹练一般,卷向空中的犍牛。两厢在空中相撞,刀光将犍牛整个的包裹其中。人们看到的,只是一片一片闪过的刀刃的反光,巨大的牛体竟然再也看不到,只能偶尔看到其中的一鳞半爪,难道这就是《庖丁解牛》中描述的目无全牛的境界?
犍牛的下落之势,好像在秦逸凡一跃而起中大大的减缓,甚至有停留在空中的趋势。刀光闪烁的太快,也根本不知道斩在哪里,牛更加没有声音发出,就连刀子割肉的声音都微不可闻,更不用说刀子碰到骨头的声音了。
但不论如何,牛还是在下降,只不过,人们看到的仿佛是定格了的慢动作而已。随着牛体的下降,人们看到的也越来越多,只不过,最清楚的,也只是看到整头牛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化,完完整整。
秦逸凡也随着牛体的下落而慢慢降落,此刻双脚已经落地,但刀还在头顶挥个不停。手上的动作太快,众人根本就目不暇接。
牛体被秦逸凡头上的挥刀动作阻挡,再也落不下来。在空中不住的旋转。旋转的动作已经十分的缓慢,看的也更加的清楚。大家都莫名其妙的看着秦逸凡向着空中挥刀,好像根本什么都没有碰到,但犍牛却反常的停在空中只是不断的旋转,这等奇怪的景象令人十分的不解。
只有少数的几个武功高强的能看出,秦逸凡几乎每刀都落在牛身上的某个部位,但即便能大概的看到秦逸凡落到的部位,依然是对此十分的不解。不是要解牛吗?怎么每刀都在同一个位置?
不解归不解,但谁也没有出声,都仔细的看着。尤其是知道秦逸凡的几个人,包括大将军在内,都在暗暗的观察着秦逸凡的手法刀法,心中和自己比较,是否有机会一较高下。
秦逸凡终于收刀,不再向上挥出。脚下却微微用力,挑起两个木盆。菜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腰上,一手一个木盆,伸向前方。
随即,一声波的脆响,还在秦逸凡头顶的犍牛好像整个的裂开来,一蓬血雨当中罩下,却在秦逸凡的手飞速的挥动间,所有的血液全部都被接在其中的一个木盆当中。而仿佛就在同时,一堆牛下水也准确的落在另一个盆中。
手一甩,两个木盆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准确的落在地上木架的两边,随后刀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到了手中。一阵挥舞,众人只觉眼前一阵红色的物体闪过,再看时,架子上已经整整齐齐的码放出一堆切好的规整的牛肉块。
接着,一块巨大的物体出现,等停在架子上,众人定睛看时,才发现那是一块完完整整的牛皮,牛头牛尾俱全,和不久前的那个番族屠夫剥下来的一模一样。
随后,哗啦一声,仿佛什么东西散架一般,落了一地。看清楚落下的东西后,现场的惊呼声再次惊爆。一具完整的牛身体骨架,白生生的骨骼,上面没有沾着一丝血肉,因为没有了血肉的连接,无法保持连接站立的状态,散落了一地。
第三十六章 生肉鲜美(上)
只是在这一起一落间,不,只能说是这头犍牛被抛起到最高点,然后落地的这段时间内,秦逸凡就靠着一柄略微有些畸形的菜刀,而且还是每次从牛身上的同一个部位进入身体内部,最后一刀才剖开牛皮,生生的把一头千余斤的犍牛分解成了那个番族屠夫需要两盏茶时间才能够分解成的小块。
牛皮牛肉上仿佛还残留着牛的体温,微微的冒着热气。地下的木盆当中,装满了牛血和牛下水。秦逸凡的左手上,还拿着一块热腾腾的牛肉,站在那边。
神乎其技?众人在心中赞叹之余,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这样的技艺。最神奇的是,这样的一遭下来,地面上居然连一滴鲜血都没有溅出,这已经不是技术是不是高明可以决定的了。
在场众人都是屠牛的外行,看着秦逸凡就如同看着一个怪物一般。之余那个番族的屠夫和厨子,眼中冒出的光芒让人毫不怀疑,他们一定是看到了心目中的神灵。能做到这样的地步,不是神是什么?
整个宴会会场如同一个宁静的早晨一般,没有半点的声息,仿佛掉下一根针都能引起一阵轰鸣一般。安静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轰然爆发。惊叫,赞叹,欢呼,各种各样的声音潮水一般的喷涌出来,迅速的占据了整个场地,再也没有一丝余地。
男声,女声,一个比一个高亢,好像在这个特别的时间,谁也不再讲究这里是不是在皇宫,皇上是不是在哪里,这样高呼是不是在君前失仪,这个时刻,没有人会在乎这些,只是因为看到了这如同神迹一般的奇技,忍不住要高呼,谁都无法阻拦。
何况,皇上自己本身就是现场叫的最高的一个,而且还不止高呼,连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在原地跳脚。说起失仪,最失仪的就是皇上自己,连他九五至尊都压抑不住要欢呼,他又怎么会追究在场的所有人呢?如果这些人都被治罪,还有谁能撑起这完整的天朝天空?
就连几个番使和那几个厨子屠夫,也忍不住对着秦逸凡发出抑制不住的赞叹。那个屠夫还需要那么长的时间才能做到,而且还是专业的刀具。秦逸凡只是用一柄菜刀就做到了他连想象都不敢想象的境界,和秦逸凡相比,连屠夫自己都觉得自己刚刚的所谓表演根本就是粪土不如,更何况那些已经看的心旷神怡,连呼神奇的番使们了。
秦逸凡站在原地,听着众人的欢呼,脸上却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此刻他身上的土布的衣袍,好像变成了京师最时兴的服饰一般,没有人觉得他站在那边是土包子一个,大家恨不能自己身上也穿着那么一身,手中也拿一把菜刀,仔细的感受一下他在其中的滋味。
凭借着高深的武功欺负几个番族,连秦逸凡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如果是个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做到。且不说能不能一跃而起生生用挥刀之势抵挡千余斤的犍牛下落的趋势,但是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挥出那么多刀就不可能做到,更何况每一刀都要在空中完成那种不可能的精确?
牛血也是很重要的问题。刚刚秦逸凡才说,牛血要放干净,否则的话牛肉当中会有淡淡的血腥味。换成个普通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一头牛全身的鲜血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放干净的,下刀再准都不可能。完全是秦逸凡用高深的内力压迫牛的周身,逼迫其中所有的血液全部向一个地方集合,而且还用内力控制着这个血球不在落地前溅出,才有那种神奇的效果。
不是说内力高深就可以做到这一点,还需要精准的控制。二者缺一不可,单只内力强的话,很容易导致血液喷涌的漫天都是的情形。没有这种精准的控制手段,就是大天罗汉来也没有办法做到地面上没有一丝血迹,所有的血液不但放光而且还都集中在那个木盆当中。
更让人称道的是他那种无法形容的刀功,一个快,一个准,还有一个巧力,缺一不可。如果不够快,牛落地之前,根本无法完成如此美妙绝伦的解牛表演。不精准的话,牛皮不会被剥的如此的完整,牛骨不会被剔除的如此干净。力道不巧的话,不可能整个过程连点稍微重一点的声音都没有发出,甚至没有一声刀子和骨头碰撞的声音。
神乎其技,技近乎道,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秦逸凡刚刚的这一幕了,欢呼声仿佛连绵不绝,其间甚至还有不少娇柔的女子声音,想来应该是轻纱后面那些嫔妃诰命们,此刻也顾不得端庄仪态,放肆的欢呼着,却没有人对此有任何的说辞。
林秋露不是第一次见到秦逸凡显现刀功,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过秦逸凡携带着内力出手,只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秦逸凡居然可以把刀法内力以及厨师的刀功集中到一起,做到如此骇人听闻的地步。秦逸凡把她叫出来,她和秦小玲也成了两个距离秦逸凡的表演最近的人,而且,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满脸是不可思议,林秋露捂着自己的樱桃小口,压抑着自己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她和普通人不同,普通人可以肆意的挥霍自己的情感,修道之人可是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情绪波动。不为外物所动是修道的最基本的状态,但即便在这样的要求下,林秋露还是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了解这个自己已经接触了差不多要一年时间的习武之人。
欢呼声持续了好一会,依旧没有停止的架势。几个番使虽然忍不住也欢呼,但自己并不是天朝之人,心中清楚的知道那些人在欢呼什么。不过,秦逸凡既然说过最新鲜的肉不能久放,那么欢呼的时间自然是越久越好,到时候,看秦逸凡如何栽一个大跟头?
第三十六章 生肉鲜美(中)
不过,很显然,番使的这番心思并没有得逞,秦逸凡已经站在原地开始说话。
依然是那种沉静的声音,不高亢,但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得到。这一手很简单,内力达到一定的地步都可以做到。倒不是秦逸凡存心卖弄,只是如果大家欢呼下去,可就真的应了番使的那番心思了。
“鲜肉不能久放,不过,刚刚放血斩下来的还不是最美味的,需要稍稍的放置一段时间,等待鲜肉当中的某些特别的味道散发出来。”秦逸凡手中拿着那块依然在冒着热气的鲜肉,慢吞吞的说道。
他一开口,所有人都不再欢呼,全部都安静下来仔细的聆听。刚刚的那一幕已经让大家深感此行不虚,不知道接下来秦逸凡还会给大家带来如何神奇的享受。人人都闭上了嘴巴,拭目以待。
况且,秦逸凡说的东西,他们以前可是从来不知道的。虽说是番族的所谓特色风味,但在一个天朝之人的口中娓娓而谈,而且还比那些番族的人更加的深入和精细,这就已经不是一个无法入口的番族特产,而是说不定什么时候从天朝之内流传出去,被那些番族们拾天朝人牙慧后拿来炫耀的东西。
这不是在夫子面前卖论语,关公面前耍大刀吗?班门弄斧,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些番使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寻衅了。经过刚刚的那一幕,没有人会相信秦逸凡会在接下来的刀功表演上输掉,个个都是怀着轻松自在略微有点期待的心情来观赏,哪里还有不久前的那种烦闷?
说到烦闷,最烦闷的当然是那几个番使了。屠夫和厨子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不服的感觉,除了大睁着双眼,生怕错过一点,根本没有其他的心思。就算现在要他们马上拜秦逸凡为师,估计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技艺能够达到他们这个地步,如果不是他们本身就对此怀着深深的敬意和坚持不懈的执着,根本就不可能。如果这样的人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神一般的人,并展示一种神一般的技艺,除了牢牢的记住盯紧,还能有什么其他的举动?
“新鲜的肉不能直接放置在案板之上,而需要放在温热之处慢慢的冷却稍许,这样入口的时候不会因为肉块太热而导致感觉上略有不适,恰到好处。”秦逸凡手中拿着肉块,一边说着,一边却从那架子上拿起那柄尺子,放在手上的肉块上。
距离近的都可以看到,秦逸凡手中的那块肉,正好是一寸的厚度,和之前那个番族厨子切出来的一般大小,连厚度都一模一样,在尺子的刻度上,没有半点区别。
可以肯定的是,这块肉一定是和那个厨子选的是同一块,只不过,在之前解牛的时候,秦逸凡就已经切好并拿在手中。既没有在案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