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死了,师妹会伤心吗?也许……吧。”丁言喃喃道。
木筏摇曳,丁言闭上双目,休息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丁言再次醒来的时候,时已入夜。
看着满天星斗,丁言感概一声。
修道千年,有些事,依然放不开。
“这筑基丹,以后就叫蜕凡丹吧……”收回思绪,丁言从袖中取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放在手心。
瓷瓶内装的,正是丁言昨夜炼制的那一粒筑基丹。
一夜漂流,直至第二天黎明,丁言终于见到了陆地。
那是一个人流熙攘的港口,依稀间,可以看见码头上喧闹的人群。虽然是修道界,但是仍然有许多人,过着凡人一样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些人,大多只是炼气一二层的修为,世代如此,早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是修士的身份。
丁言到达码头的时候,已经是天明时分。
轻轻一跃,上岸以后,丁言的身影,很开便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城西,是嵪海城的贫民窟,居住在这里的人,基本都是没什么背景和修炼资质的小人物,每年也会有很多门派的长老游历此地,寻找一些资质上佳的孩童,收入门墙,据说摩天宗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浮青海,就是被摩天宗的掌门在这种贫民窟发现的。
丁言走在青石街道上,两边低矮的瓦房,坐在瓦房下的孩子,见到丁言以后,不时会露出希冀的目光。
贫民区,除了那些高高在上的散仙来这里收徒以外,平时基本没什么人会来,丁言出现在这里以后,这些人都是把他当做了下来收徒的散仙。
丁言暗叹一声,没有停留,走过了那条街道。
他上岸以后,本来是想寻一处清净之地,去渡蜕凡劫的,不想靠岸之处,竟是化神门所统辖的城池,出城的地方,有着不少化神门的弟子把守,进城出城,必须缴纳一定数额的玉石才行。
如果是别的宗派,丁言自然是直接过去了,不过化神门,却是和莲花谷有着杀师之仇的敌对门派。任何莲花谷的弟子,只要进入他们的势力范围,绝对是杀无赦,丁言的这具身体,曾经是莲花谷的十大弟子,在化神门之中,自然是早有备案。更让他感到烦恼的是,这个城池,是属于化神门的一个主要城池,城内有着一名真正的散仙坐镇!
如此一来,强闯肯定是不行的。天知道这个散仙有没有布下禁制之类的东西。
“叔叔,买朵花吧。”就在丁言思索间,一道怯生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看上去面黄肌瘦,穿着一身打满了补丁的旧衣,头上扎着两个羊角辫,一双大眼充满了希冀的目光,看着丁言。
丁言暗叹一声,停下脚步,走到小女孩的身前,蹲下身,摸了下她的脑袋,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丫。”小女孩一双大眼闪烁着光芒“叔叔,您要买花吗?”
丁言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仅剩的玉石,全部递给了小丫。
小丫一愣,随即连忙道“叔叔,小丫只要一块就好了……”说话间,小女孩连忙将手中的花和多出的玉石递了过来。
“都拿去吧。”丁言道。
小女孩摇头道“一块玉石,可以让小丫买好多好多馒头了,弟弟就不用挨饿了……”
丁言闻声,一阵心酸。
以他的眼里,自然早就看出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已经快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你还有个弟弟?”丁言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着小女孩的瞬间,丁言那早已经封尘的回忆,再次被触动了。
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孩子,一个生存在温饱线的小乞丐,为了一个馒头,与野狗争食,被咬的遍体鳞伤,如果不是他的师尊,他早就饿死荒野,沦为白骨了,哪里还会有未来的修道界奇才,乾坤宗的太上长老。
修道一千多年,丁言自问,自己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对于弱者,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伸出援助之手。
“弟弟病了。”小丫目光暗淡。
就在这时,一阵喧闹的声从背后传来,抬头看去,竟是有人纵马而来,最前面的那一人锦衣玉服,一看便是权贵之人,在他身后之人,亦是贵气逼人,纵马飞扬,毫不顾忌一路上被他们撞翻的人。
“滚开!”
最前面的那名锦衣青年,扬起手中的马鞭,向着丁言抽来。
丁言皱了皱眉,抱着小女孩闪到一边。
而就在这时,那华服青年好像有意为之,手中的马鞭顺势一转,竟是直接抽在了小女孩的脑门之上。
鲜血飞溅!
一道鲜活的生命,瞬间消逝……
丁言呆住了,低头看去,怀中的小女孩脸上,还挂着得到玉石以后的笑容,一双大眼之中,充满了对丁言的感激。然而这一切,全部定格在了那一瞬间……
鲜血,染红了丁言的长衫。
“哈哈,又打到一条鱼,今晚风月楼,注定你们请客了……”
“那个贱民竟然闪开了,否则我也能打到一条鱼的。”
……
马蹄声扬长而去,从那喧闹的声音之中,依稀可以听出,这些华服青年在贫民窟纵马,竟是以人命为游戏,荼毒生灵,草菅人命!
丁言缓缓的合上小丫的眼睛,闭上双目,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次睁开之时,眼中爆射出一阵强烈的杀意。
“叔叔,您要买花吗?”
“叔叔,小丫只要一块就好了……”
“一块玉石,可以让小丫买好多好多馒头了,弟弟就不用挨饿了……”
小丫死了,他生病的弟弟如何活下去?
一面之缘,是为因果!
修道千年,丁言的心境早已经古井无波了,杀念更是很久没有动过了。然而这一瞬间,他只想将那些人渣挫骨扬灰,以告慰那逝去的生灵。
“小丫的仇,就由我来报吧。”说话间,丁言不在隐藏自己的修为,霎时间,一股惊人的气息从他的身上爆发出来。
炼气大圆满的修为!
一步跨出,人影消失。
生而为男,理当快意恩仇!所做一切,只求问心无愧。
以丁言的速度,不过几个呼吸便追上了那群纵马的青年,一路追来,丁言又看到了好名倒在血泊之中的贫民。
这些贫民的修为极低,很少有到炼气三层的程度,而这些华服青年,修为普遍都在炼气五层以上,一鞭下去,很少有存活的。
“死!”
丁言整个人当空跃起,右手伸出,一掌拍在了最前面那名青年的脑门之上。
丁言记得,小丫就是死在此人的手中!
噗!!!
被击中的青年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回事,直接身死,脑浆崩裂,连他坐下的马皮亦是四腿弯曲,一把跪在了地上。
“风少!”
“你是谁!”
后面的青年高喝一声,止住坐下的坐骑,惊呼道。
“你竟然杀的风少!”
“不管你是谁,你都死定了!”
“发信号!”
这些青年,生长在这个城池,何曾惧怕过任何人,如今挚友被杀,想到的不是逃跑,反倒是威胁。其中一名青年更是直接取出一个信号弹,打向了天际。
丁言站在路中间,长衫染血,黑色长发,随风飘飞。
根本不与这些人废话,一步跨出,在他的脚下,一股浓郁的大地之力顺着脚底的穴道汇聚到他的体内。
“土形符,岩掌!”
掌出如山,一股厚重的力量,从丁言的掌间弥漫开来。
噗,噗!!
一掌下去,最前面的三人直接被丁言拍成了碎块。
血染长街!
第十三章 化神门的散仙
七名青年,转瞬之间便被丁言击杀了四人,出手狠辣,没有丝毫的余地。
剩下的三名华服青年,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的恐惧。
“你究竟是谁?难道你不怕化神门的报复吗?!”
“跑啊……”
最后面的两名华服青年,更是直接转身,纵马飞奔。
在他们看来,丁言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丁言目光冷然,长衫飘飘。
“跑的掉吗?”
一步跨出,丁言身如鬼魅,在他的右掌之中,开始浮现出一股青色的气息。这股青色气息出现以后,很快便凝聚成了一张符箓,渗入到了地底。
“木形符,困!”
铺满了青石板的街道之上,突然出现无数裂痕,青石板层层隆起,一根根古老的枯藤从破土而出,化作无数蔓藤,将逃跑的两人连带马匹一起,捆了起来。
“御使天地元力!难道你是散仙!?”那名没有逃走的青年骇然道。
他实在记不起来,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招惹了这个煞星。在他看来,散仙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根本不会为了那些蝼蚁一般的贫民来杀自己。
丁言根本不理会此人的问话,右手伸出,隔空一掌。
掌力劈出,一个透明色的掌印直接将左侧的那名华服青年胸口,掌力弥漫,直接将此人的身躯震的粉碎。同时丁言再次抬手,向着右侧的那名青年拍去。
就在掌印即将触到此人胸口的时候,一道金色的光芒突然从他的胸口亮起,一股力量爆发开来,抵消了丁言的掌力。
那名侥幸存活下来的青年见状,好似看到了救星一样,对着天空大喊。
“爹,救我!!”
丁言见状,双目眯起“竟然有护身法宝?”
法宝这种东西,对于修士来说,十分重要,原本丁言打算,渡过蜕凡劫之后再去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法宝,到时候便于炼制自己的本命法宝,不想现在就见到了。
“可惜你修为太差,否则今天杀你,还需要废一番手脚。”丁言顺手收拾掉了余下的那名青年,缓步向着那名拥有护身法宝的青年走去。
同时,一股厚重的土元力顺着他的脚步,一点点的凝聚到手中。
土形符,这一刻,近乎凝实!
华服青年被缠绕在无数的枯藤之中,无法动弹,感觉到丁言右手传来的压力,心中恐惧到了顶点。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气息突然从远方的天际传来。
“小友手下留情!!”
一道苍老的声音清楚的传道了丁言的耳中。
“御空飞行,散仙?”丁言目光一闪。
丁言只所以没有强闯化神门关口的原因,就是知道在这个城池之内,拥有着化神门的一位长老坐镇,而这名长老,正是一位货真价实的散仙!
丁言现在的修为,虽然达到了炼气大圆满的程度,但是对上散仙,仍然不是对手。
这不是经验和手段的问题,而是境界的差距。
一步之差,万里之遥,对于这个道理,修行千年的丁言是再清楚不过了。他记得前世自己达到渡劫期以后,曾经徒手击毙了三名合体期大圆满的修士,这就是大境界之间的差距,根本不是外物能够弥补过来的。
不过,以丁言下定决心必杀之人,又岂会被区区一名散仙所吓住。
几乎是在那人出现的一瞬间,丁言右手伸出,余下的三指头收拢,食指悄无声息的向着那名华服青年的眉心点去,在他的指尖,正是他凝聚半天的实质化的土形符!
“石化!”丁言轻声道。
土形符箓触及华服青年的眉心,瞬间化作一股褐色的能量,以眉心为基点,向着四周扩散开来。华服青年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了一尊褐色石像。
在他的脸上,还停留着最后一刻留下的恐惧神情。
“住手!!”
一股强大的气息当空落下,环形的气浪直接将周边的一间破旧的贫民房震塌了。站在中间的丁言,更是感觉到一股如同山岳般的气息,压在自己的身上,使得自己难以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