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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这里,绿发眉头一皱,语气忽然变得沉重:
“不过。。。。。。我却以为你只是想让我和你躲进这空间内继续修炼,出去再修理那个右护法,哪想到你竟然用这种玉石俱焚的方式来孤注一掷。”
黑暗的空间忽然就在绿发的话语后沉寂了下来,两个大男人默默相对,一双黑色炯亮的眸子与一双绿色盈亮的眸子互相辉映闪烁,心事重重。。。。。。
“呃。。。。。。那个。。。。。。绿发你是怎么收伏绝义枪的?”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数十年那么久远,这种沉寂才被武小虎结结巴巴的打破,只是他说的却是有些不着重点的话题。
“用眼睛。”绿发抬起了眼眸,回答简短。
“眼睛?”武小虎一愣,这才发现绿发的眼底不知道何时浮现出了一些暗紫色的符文。
“是的,眼睛,或许我们紫眸一族真的有些不同,可我已经修魔,眼眸也变为了绿色,但不知为何,在血色秘阵中,当我的灵魂被激荡到极限,精神接近崩溃的时候,这些符文就出现了。而就在符文出现的顷刻,绝义枪就与我沟通,并且表示完全甘心情愿成为我的始器。”
武小虎点点头,道:“看来紫眸族真的有很多秘密,不过从绝认枪承认你的这一点来看,绿发你绝对不是紫眸族的灾难,而是福缘。。。。。。唉。。。。。。”
“是福是祸?是祸害还是福星有何区别?在血色秘阵内,我亲手斩杀了幻化出的父母。。。。。。甚至是。。。。。。我姐姐。。。。。。”
绿发苦涩的冷冷一笑,眼角出现了闪烁的晶莹,而声音也沙哑的再也说不出什么。
武小虎惊愕的看着绿发,感动像一种无形的力量蔓延到了他的全身,他不知道是何种勇气让绿发竟然动手杀了他的姐姐,即使是幻影又如何。。。。。。那毕竟是她姐姐的模样啊!
如果让他斩杀雷孤岚的幻影,他恐怕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吧。。。。。。从这一点来说,绿发对自己的重视似乎超出了自己想象。。。。。。这样一份兄弟情谊,这样的一个朋友。。。。。。
武小虎想到这里,突然抿着嘴笑了起来,或许一切都是命运中的运,若是当初他没有对绿发心存善念,又如何能成为绿发唯一的朋友呢?
一个孤独的人,对朋友的好,会超越那些有很多朋友的人百倍千倍吧。。。。。。例如他。。。。。。
感情的起伏,在两上男人之间波涛汹涌却又忽然收敛的无影无踪,武小虎忽然变得很冷静很冷静,似乎是为了不辜负这样一份兄弟情而强迫自己去面对如今的境况。
而绿发这时突然语气有些歉疚的对武小虎说道:“小虎,有件事我必须现在对你说。”
“什么?”武小虎本来也想要开口,这时倒是先让绿发说了。
“对于落弘燕不在血色秘阵里的推测,只是出自我的感应,我不能百分百肯定。”
“什么!!!”同样两个字,可是前后不同的语气已经完全显出了武小虎心底的激荡。。。。。。他当然知道绿发撒谎是为了让他当时做出决断,可是。。。。。。可是如果落姐姐有什么事情。。。。。。他该怎么跟重月交代?到时候如果真的救下了重月二哥,他得知落姐姐为了救他身死。。。。。。
“你要怪就怪我吧,我自我和重月说明。”
绿发见到武小虎震惊的神色,淡淡的说道。
“不。。。。。。怎么会怪你,当时你说的其实很清楚,是我自己没注意到你话语里的问题。。。。。。”
武小虎颓然的摇了摇头,对于这之后的结果,他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不过有些事只要没到最后就有希望,他必须抱着这最后的一丝希望等下去。。。。。。
“我们等下去吧,我相信幽鬼界的右护法不可能降伏灭世异龙丢出的那个凶邪之物,他所运用的是鬼气,或许这个天底下,能够钳制凶邪之物的就是我所蕴含的夜魔珠的邪气,再就是。。。。。。”
绿发眼中一亮,接口道:“再就是幽鬼界的主判或者是天道域和始然界的界主!”
阴森的幽鬼大殿内,烛火摇曳,跳动的火焰仿佛是一张张正在嗤笑的鬼脸,映衬在石护法惨无鬼色的面庞上。
空荡荡的大殿内除了两排跳动的烛火外,就只有右判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在看着右护法。
右护法站在大殿正中,正对着右判左边的那张主判大椅,一向眼高于顶的他,此刻看起来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僵直着脖子等待着。
当然,时不时他还会恶狠狠地瞪上右判两眼,右判那个高深莫测的沉静神态在他心里,明显是在鄙夷和幸灾乐祸。
不过右判此刻也是有苦自知,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嗤笑右护法的战败,对于他对落弘燕的徇私舞弊,他还在想着如何能够担待的起东窗事发的结果。
两个幽鬼界的至高者,就这样各怀心思的默然相对,静待着一旁红烛的滴滴落泪,令压抑的阴森越发弥漫不止。。。。。。
。。。
孤单灰暗的街道上,一个女子伫立街中,满面泪痕却又神色倔强地咬着下唇,昂头望着灰蒙蒙的天幕。
找不到。。。。。。找不到。。。。。。重月。。。。。。你到底在哪里?
落弘燕看着十指上的斑斑血迹,心中的希望之火渐渐开始熄灭。
是的,她一直没有停止在寻找,幽鬼界的鬼城内,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在进行着,而她似乎就是那个破坏了次序的人。
她惊扰着挨家挨户,拍着每一家的门板窗户,只为了看清屋内是否有她的爱人。
她冲入每一个宅院,发疯似的寻找着每一个身形与重月相似的男子,在他们的身边寻找着每一个身形与重月相似的男子,在他们的身边寻找着那似曾相识的感觉。
有人错愕,有人憎恶,有人不解,更多的却是谩骂与驱赶。
喝过黄泉水,选择永居幽鬼界后,进入的才是真正的幽鬼界内,这里仿佛是另外一个空间,不同于神界、仙魔妖兽界抑或是凡人界。
这里无法使用出神界的力量,修行的也是很普通的武技,但是对于落弘燕这样一个已经不能利用任何神元力,形如普通人来说的女子,依旧是险阻重重。
还好,还好绝情镖是唯一可以在此地使用的,但是落弘燕除了拿它防御一丝之外,还能做什么?难不成以武力去逼迫杀光吗?
那样不但这座城内的所有居民会对她群起而攻之,她更是无法再面对重月,因为选择了在此地永生者,若是死亡,将永远消失。
有什么关系呢?若是找不到重月,就让我葬身在此地吧,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我能够永远在有他的地方沉睡。。。。。。
一滴冰冷的雨滴悄然而至,打在了落弘燕的脸颊,冷凝的感觉令她浑身一颤,不觉从沉思中醒来。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纷纷从灰暗的天幕上洒落,瓢泼大雨就这样疯狂的倾泻下来,街道上本就零星的人影在一瞬间闪了个无影无踪,独独剩下了落弘燕一个女子,弧零零的饱受风雨侵袭。
落的为何是雨,而不是风霜袭人的暴风雪呢?如此雨水难道就能够冲刷我内心的悲伤吗?简直可笑。。。。。。
迈动沉重的步伐,落弘燕开始在灰色的石板路上狂奔,脸上的雨水尽情洒落,殊不知是泪还是水。
“兄弟,你说那个娘们是不是神经病?这鬼城的雨可是带着诅咒的,淋多了那可是要减命的,无限的生命成有限,多可怕!”
长街上,一座临街的酒楼二楼,一个翘着二郎腿,往嘴里丢着不知什么茶点的男人,看着落弘燕从远处的一个灰点变成了一个渐渐能看清轮廓的佳人,不由对着同桌而座的另一个男人说道。
“无尽的寿命相对的,也就是无尽的无奈。”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拿起洒盅,放在嘴边抿了一口,淡淡的转动眸子看着对座这个坐姿难看的男人言道:
“话说回来,这位兄弟,你在我桌上蹭吃蹭喝,究竟打算坐到什么时候走呢?”
“哈哈。。。。。。哈哈。。。。。。哈。。。。。。这位兄台,相聚就是有缘,既然缘分已尽,那我就先走了——”
尴尬的干笑了两声,蹭吃蹭喝的男子起身就准备走,对坐的男子却忽然站立,扯住了他的一臂。
他转头又干笑两声:“哈哈,果然够豪爽,既然要留我,那我就多喝两杯吧!”
抓住他的男子淡淡一笑,猛地一抖,就听到叮叮当啷一阵响声,从蹭吃蹭喝的这位仁兄身上掉出了一大堆的酒盅,杯碟,茶果点心,另外还有一个绣字的钱袋。
“你要走,我自然不会留,不过你还是放下这些东西再走吧。”
话音未落,男子就轮臂一挥,将这个蹭吃蹭喝的男子从二楼的楼台上甩了下去,只听一声哀嚎后,此男子一溜烟的跑了个没影,那速度,比疯狂奔跑的落弘燕似乎还要快上几分。
而男子掉下的时候,落弘燕恰恰跑到酒楼底下,仰头看着这个男子抛物线般的甩落下来,忽然眼中一亮,猛地侧身扎进了酒楼!
是的,酒楼的人最多,这里绝对不能忽略!
如此想着,落弘燕开始了她的疯狂之举,将酒楼内每张桌子上的客人都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直到上到二楼,看到刚才将人丢下去的那个男子时,才猛地刹住了脚步!
灰色的发丝披散在肩下,灰色的眼底带着沉稳,一袭一尘不染的灰袍配上那优雅的气质,端坐在酒桌前轻叹浊饮。。。。。。
这,不俨然就是过去在望月楼上的那个重月吗?
是他吗?真的是他吗?会是他吗?会是重月吗!
落弘燕的心在这一刹那,提到了嗓子眼!
脚步浮动的走下台阶,落弘燕再一次失望之极的走回了这条仿佛永远望不到尽头的长街上。
酒楼内,灯火阑珊,人声鼎沸,当然,多是在骂落弘燕这个疯婆子的。
街道上,人影单只,由极度的希望跌落到极度的深渊,落弘燕的心灰意冷可想而知。
不是他,那个与他八分相似的男人,不是他。
在靠近他的一瞬间,落弘燕清楚地看到他皱了一下眉头,那眼底隐约出现的憎恶,怎么可能会在重月的眼中浮现。
重月不会憎恶她如今这副模样,更不会憎恶落魄的人,他的善良是内而发的,绝不是伪装!
所以,他根本不是他,只是相似而已。。。。。。相似罢了。。。。。。
就在落弘燕失魂落魄的走在长街上时,一堆鬼卒从她的两侧快速跑过。
沉重统一的脚步声像鼓点一般敲击在她的心里,令他不由自主的朝后方看去。
一辆宽阔的灰色马车从她后方徐徐而来,车前八匹并排的骷髅鬼马仰首挺胸,口中吞吐着幽冥鬼火,气势骇人,令她也不由自主的躲闪到了一旁。
鬼卒们齐声低喝着什么,似乎是在欢迎这个大人物的驾临与驱赶着街上不识时务的行人。
其实,冷清的街上除了落弘燕似乎已看不到什么人影了,但营造这样的气势却是更能给这位大人物面子。
站在一家关闭店门的店铺屋檐下,落弘燕冷冷看着徐徐而至的马车,眼中光辉闪动。
原来,即使是幽鬼界,即使是所谓的永生幽鬼界,也是有高低之分,这里的永生就像一个牢笼,这样的永生,忘却一切的永生真的幸福吗?
恍恍惚惚的眼神飘忽到长街的远方。
突然,她惊诧的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朝着街道的另一边努力奔跑,而那八匹骷髅鬼马的马蹄则近在小孩的眼前!
马蹄的踏动声混杂着雨水的淅沥,尖锐的嘶鸣压制住了孩子绝望的低泣,眼看着不消片刻孩子就会被踏成肉泥,一场毫无人性的惨剧即将上演。
这一刹,在孩子瘫软在地无助哭泣的刹那,落弘燕内心那女人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