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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武小虎不想再听幻的挑拨之词,明明是幻告诉他这里有夜魔珠,明明是幻让他选择是无情无义还是心智不全,可到如今,他却像是最无辜者,只在一旁笑看他人的生死。
似乎感受到了武小虎的不满与抵触,幻再次丢出了一张王牌。
他将手中绿色果子的果核往武小虎身前一丢,徒然,果核爆裂,一个沉睡不醒的男人便出现在了武小虎的脚边!
“天麟!”
一声低喝,武小虎一把抓住了昏迷的顾天麟,神色有些慌张的道:
“幻,天麟怎么会在你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挑了挑眉头,幻很配合的一笑,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了刘小鱼的魂魄之外,说道:
“哦,白石星被顾天麟给毁了,我正好路过,就随手稳固了空间,中止了连锁内爆,顺手把顾天麟提出来了。”
“怎么会!你为什么不救唐治大哥一家,为什么!还有白石星的那些仙魔妖兽们,既然你能救天麟,既然你如此强大,为什么不“顺手”把他们也就出来!”
神色徒变,武小虎一脸怒意的看着幻,咬牙切齿地吼着、看着。
看着他那对生死离别不以为意的模样,还有那正琢磨着刘小鱼的灵魂,在滴溜溜转动的双瞳!
“你当我是捡破烂的?武小虎,你扪心自问,我幻做这些事,收了你什么好处?与你有过什么约定?两粒白灵回魂丹换你一杯水酒,难道不值?”
第一次,笑容从幻的脸庞上收敛一空,虽然他的语调依旧凭平和,但那凌厉的话锋已显出他的怒意。
拂袖一动,幻的身影徒然消失,再无踪迹可寻。
只是,那环绕在武小虎周身的空间波动,却异常的很,就像一个愤怒的狮子吼动过,所激荡而出的波纹一般。
“武小虎,既然幻主说只需要你半颗心,那你就掏半颗心给我吧。”
骤然,雷瞳瞬移到了武小虎身前,丝毫不客气的伸出手,向武小虎索要起他的半颗心。
雷瞳如此,好似不近人情,其实不然。
他对武小虎已算是客气,在神界,他雷霄一句话,便可撼动千万条生命。
此时,事关他女儿的生死,为了保险起见,他应会是取掉武小虎的整个心才保险,此时只要半颗,倒是大出七彩神龙大龙的意料之外。
“好!”
武小虎看见雷瞳一直在帮助刘小鱼维系灵魂之力,令其不至于消散,便觉雷瞳是友不时敌。
此刻,雷瞳找他要半颗心,他竟然虎头虎脑二话不说的就要挖给他!
“等一下。”
忽地,雷瞳也叫了个停。
“什么事?”
武小虎看了眼被他右臂托住的顾天麟,一边询问一边暗暗思量:不知雷瞳叫住我,是否也会和幻一样丢出个兄弟给我?要是能把唐治大哥一家都丢给我,那就好了!
可惜,想归想,雷瞳却不是有东西要给他,而是还要找他要另一样东西。
“幻主说,枯木果也在你身上。枯木果乃是天地至刚至阳之物,天地孕育,正气所成,并非可求之物。我雷瞳动用了一切力量,寻遍了三界,也未寻得。”
看到武小虎以一脸茫然的神情回应他,雷瞳生怕武小虎不知这枯木果对刘小鱼的重要性,又出言强调了一番道:
“如果岚儿……也就是你口中的刘小鱼能得到枯木果塑造正气灵性,夜魔珠塑造血脉内息,龙牙塑造的骨络劲道,加之她那超越神霄的灵魂之力,不肖多日,她便可成为三界至尊,唯一者!”
话已挑明,可武小虎却依旧是一副苦恼的神色,仿佛在深深的思索着什么,雷瞳心知枯木果的神通之力,不免害怕武小虎不想交出。
转瞬间,雷瞳的气势渐胜,剑眉上扬,一脸肃色威严勃发地再次对武小虎道:
“武小虎,你若是真的爱刘小鱼,便不要吝啬枯木果,既然连已征服的夜魔珠都肯拱手送出,又何必再扣下枯木果!”
拼命抠抓脑袋的武小虎一脸焦急之色,他不住的捶打着脑门,晃动不安的模样像在油锅中被煎炸一般。
直到眉心被他自己抠抓的血流不止,他才一脸愁容的对雷瞳说道:
“您……您是雷霄对吗!我武小虎怎么会扣下枯木果,不为小鱼塑体!而是我根本就没有枯木果啊!我根本就没得到过枯木果,幻说我有,可我真的不知道枯木果到底在那里!”
“怎么可能!武小虎,休要蒙蔽老夫!”
一声狮子暴喝从雷瞳口中发出,虽然他对武小虎有好感,却还未到不会杀他的地步!幻主说武小虎有枯木果,那么武小虎绝对就有!
“如果我有,就一定会拿出来,为了小鱼,我已作茧自缚害了两位兄弟,他们对我武小虎来说,比那些枯木果、夜魔珠珍贵百倍!”
武小虎声嘶力竭的对着雷瞳吼叫了回去,他已无法遏制内心的悲苦,无论是对刘小鱼,还是对重月、贺玮,他都已无法再负担这样的痛苦了。
“不要啊——重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你不是最想见我的吗?我落弘燕答应你,我再也不打你了,再也不会咬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吧……求你了……”
凄厉的哭喊声打断了武小虎与雷瞳的争执,武小虎眼眸凝望了刘小鱼的灵魂一刹,这一眼里饱含了太多的心酸,在确定她暂时不会有危险的情况下,他不再理会雷瞳,瞬移到了重月身旁。
服下白灵回魂丹的重月丝毫没有好转,仅仅是身体表面的伤痕愈合,而内息却若有似无般的断断续续,无以为继。
武小虎与落弘燕分别在重月两侧蹲跪,一人握住一只他逐渐冰冷的手臂,瑟瑟的颤抖着。
“落弘……燕……不要哭……了,哭了的你……不美了……不……彪悍了……。”
忽然,重月睁开了微合的双眸,薄翘的嘴唇颤抖的张合,竟满目笑意的对着落弘燕开起了玩笑。
“谁……谁说我彪悍了!”
梨花带泪的落弘燕鼓起了双颊,脸色潮红略带嗔怒的反驳道,只是那绯云般的两抹羞红不知是哭来的,还是气来的。
“你一直都是彪悍的,彪悍的那么可爱,那么暖我心肺,那么吸引我的目光,让我百转千回之后,依旧无法忘却,依旧魂牵梦萦。”
一种血色逐渐回到了重月的脸上,他微微抬起手臂,苍白的拇指抚上了落弘燕的脸瑕,万般珍惜的为她拭去滴滴泪珠,道道泪痕。
“满口胡话的家伙!”
一种女儿家的娇羞神态在落弘燕的身上出现,她浓密翘起的睫毛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偷瞧了武小虎一眼,娇嗔了重月一句。
不知为何,她的心竟然在重月的生死关头摒弃了对他的厌恶之感,转而的全是莫名其妙的的慌乱与撕心裂肺,这时看到重月好转,又莫名其妙的不敢去面对一旁的武小虎了。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小媳妇在自己的丈夫面前,去过分关心他的一个朋友之后,才会露出的尴尬神情。
或许落弘燕觉得自己是爱武小虎的,自己一直都爱着武小虎,至死不渝。而她先前失态的去关心重月生死,几乎已到了忘却武小虎安危境地。
这样的感觉,令她羞愧的不敢抬头看武小虎一眼,只敢偷偷瞟上他几下而已。
“小虎,谢谢你。”
突地,重月握紧了另一只手,与武小虎温暖的手掌紧紧相握,目光也从落弘燕身上移至到他的身上!
“重月二哥!不要对我说谢谢,我没这个资格!”
武小虎一直隐忍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终于在重月的一声谢谢里,无力的滑落了。
他拼命的甩着头,唇齿咬的咯咯作响,除了反握紧重月的手掌之外,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落弘燕感受不到,可武小虎感受的到,重月这那里是好转,分明就是回光返照!他那加速流逝的生命气息,已趋向于湮灭!
“一世人,三兄弟。这一世,我重月已活的太长太长,太久太久了……足够了……真的,小虎,已经足够了……我活够了,活腻了,活足了。”
洒脱的一笑,重月翘起了他泛白发灰的嘴角,情意满怀的看着武小虎,一副百年归老的安然模样。
“不——不——重月二哥——你不能离开小虎,小虎自小亲人便一个个的离去,师傅因我而不能被侍奉身旁,心爱的女人也因我无法存活于世,现在贺玮已经离我而去了,二哥,你要是再离开我,我……我……不要……”
痛苦的悲戚由心底泛起,那过去种种的记忆一幕幕的浮上心头,武小虎恍然发现,虽然他过的很苦,可身边却总有人真心陪伴,但到了如今,今时今日,他却很快要孤零零的独自走下去了。
“重月!你说什么胡话,你不许死,我命令你,不许死!你死了我恨谁去,我欺负谁去!不要死,不要赖在地上,你给我起来,起来啊——”
武小虎仰天长啸的悲凉泪涌,着实把落弘燕吓了一跳,她的心又一次七上八下的坎坷不安了起来!
瞧着以深潭般幽亮眼眸望着自己微笑的重月,落弘燕的心忽地抽痛起来,她彪悍的甩开重月的手腕,双手蛮横的抓起他的前襟,将他的胸口微微提起,无理的吼叫起来。
“傻瓜……我的绫纱……一直是个可爱的小傻瓜。”
重月弯下的眉眼温柔的像夜幕下的朦胧新月,他温和的笑着,毫不在乎落弘燕是一副杀人般的气鼓模样,就那样极其温柔的宠溺道。
“什么傻瓜!谁是傻瓜?你才是个大傻瓜!”
听到重月称呼自己绫纱,落弘燕的心没由来得猛跳不止,像只蹦蹦跳跳的小兔子,串到了她的嗓子眼。
出言反驳中,落弘燕猛地一松手,心虚地将重月放开了,而重月的身躯也被一旁的武小虎托住,并未受到伤害。
掩饰一般的松开重月后,落弘燕神色复杂的挣扎了一瞬,最终还是开口道:
“谁是绫纱?”
“绫纱吗?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子,她叫墨绫纱。”
眼眸深深,重月一往情深地看着落弘燕,她的容貌已不是绫纱,可在重月见到她的瞬息之间,就已从她的气息里辨出了她的身份。
他看到的,是墨绫纱的灵魂,那张表面的皮囊,他早已看过千次。
有时,是一颗路边的石子,他便会将她拾回身边,直到百年千年,化为尘漠。
有时,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野花,他便会将她移植到随身所带的沙土之中,悉心照料,直到她胜放、枯萎。
有时,是一只毫无灵性的野兽,他便会一直默默守护在她身边,保护着她,等待着她的寿终正寝。
九百多次的轮回转世,他守护着她,九百次的生死离别,他陪伴着她。而没有灵性、没有意识的她,又怎知他心中的痛。
“为何唤我绫纱,难道我与她很像吗?”
落弘燕为这个称呼找到了一个答案,犹如一个借口般的答案,或许只因她与墨绫纱相仿,所以重月才会以如此情深灼灼的眼眸看着她,吸引着她。
唇边泛起苦涩而温柔的笑纹,重月的手无力却温柔的抚摸着落弘燕的脸蛋,轻声道:
“是啊,你真的很像她,像我一直在追寻的绫纱,一样的美丽,一样的善良,落弘燕,我就要离开这个尘世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如果可以,做一次我的绫纱吧。”
泪,就这样漫无目的的洒下,洒在了重月的指缝,洒在了重月的心头。
落弘燕不知自己为何会在听到重月的话后,变得这般软弱,变得这般绝望,那种极速蔓延撕裂般的痛,瞬时间麻痹了她的整个身躯,不肯离散。
“小虎,答应我两件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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