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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默来气了,怎么还不去死啊,这丑女人真是倔,还活着干什么?成心找事儿的,恶狠狠的出口,伸手随便指了几人:“你、你、你们几个,把她衣服剥了,随便玩,你们几个,给录像,要拍得有水准些,老子回头烧成碟给暗卫营的兄弟们每人发一张观摩观摩。让你死了后还大火一把,我这想法儿如何?”
肖鹰眼眶周围的微细血管爆裂,血从眼角顺着流出来。她如果还能动,此刻绝对会扑上去不计后果宰了舒默。
肖鹰衣服被撕裂,舒默起身走上去,边看边说:“让我猜猜,你最不想谁看到这么肮脏的一幕……魏峥?不不,你这没心没肺的女人,哪里管过魏峥死活。”
顿了下,蹲身抬起手捏住她下巴,笑着问:“爷?”
果然,肖鹰血泪迷糊的双眼一刻怔住,浑身僵住,舒默大笑起来,站起身:
“真是爷啊,哈哈…既然要上呈给爷的东西,那可得要求演技和拍摄水准了,要不我亲自上阵……唉,不成,这可不好,我向来不碰兄弟的女人,还是我来当导演好了…肖大美人啊,你甭担心,老子一定把你拍得美美的,不仅给爷,还给安小姐一片,得让安小姐也跟你学学…呃,不对,安小姐那可是爷亲手调教的,哪需要跟你学……”
肖鹰的死穴,就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那个,从未正眼看过她的男人,那个将她视为杂草能随意决定她生死的男人……
忽然奋起,右手抽出左手背的刀直刺进咽喉,双目圆瞪,死不瞑目。
“死了?真死了?嘿,收功!”舒默兴高采烈的转身,大功告成啊,后面兄弟赶紧把客厅收拾一番,所有东西都回归原位,包括肖鹰狼狈的尸身。
这是魏峥的公寓,大家都还是忌讳着的,快速收拾完赶紧跟着舒默退出去。
舒默回头看着被枪子儿崩坏的门锁,顿了顿,说:“你,留下,换把一模一样的锁,确保魏峥那钥匙插得进去,速度啊,撞上魏峥你这条小命也就玩儿完。”
那边魏峥在听出租司机说完就感觉到大事不妙,这事儿还能是谁干的?他就觉得肖鹰不会无缘无故跟飞鹰堂的人联系,放了人什么都不顾赶紧往回赶。
他生来就不知道爹娘是何物,开始记事起就在暗无天日的暗卫营里,从五岁到二十五岁,他记忆里的,每一年身边的人都在死,死亡,简直是件家常便饭的事,太容易了。没走出暗卫营,互相残杀是常事,十岁的跟二十岁的打,七八岁的跟二十七八的打,这种对打也没有公平不公平,没有年龄,没有性别,暗卫营里,就是铁血刀刃下的死士。
肖鹰,是他唯一的牵挂,从她第一天被扔进暗卫营时他就注意到的。第一天,十几个孩子被扔进老虎笼里,她是唯一一个从里面走出来的孩子,浑身是血。
那时候的魏峥十五岁,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将来能走出暗卫营身份,也不知道喜欢她什么,可他就是喜欢,看见她,他才感觉他的心还在跳动,他才知道自己跟死人还是有区别的。
她十六岁那晚之后,魏峥发誓如果有幸能被沈家家主选中走出暗卫营,他一定要带着她一起离开。他成功了,可她却一直恨着他。他很清楚,即便每次身体抵死交缠着,她的心都是冷的,因为她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要怎么杀了他。
他不介意被她利用,不介意她身心是否干净,就是想想尽办法留下她。
所以魏峥在暗卫决赛前闯进了沈家家主年轻的娅赫公爵府里,他很庆幸当年堵对了。他求公爵大人给他爱的女孩子一个机会,因为她一直在努力受训。
当时公爵大人看了他良久,并没出声,只挥手让他离开。
在残忍杀伐的大赛之后,公爵亲自点了四大暗卫,肖鹰是走出暗卫营中排名最末的,谁都没想到她会被破格提升沈家新一代的四大暗卫。
也或许,肖鹰是在那时候无法自拔的爱上那个她不该销想的男人。他的出现,那么高贵,宛如天神,让她一跃成为四大暗卫,高过那些曾经可以任意将他们宰杀的暗卫训练官,让她,从铁牢中走出来,过上人的生活。
这些,魏峥都看得明明白白,却还是控制不了的对她好。强行绑在身边,即便她另有所图,他还是愿意。
他这辈子,就这么点儿牵盼了,只要留下她的命,他做什么都愿意。
冲上楼,打开门,屋里一片安静,没有任何痕迹。魏峥稍稍放了心,然而,往里走,肖鹰坐着轮椅背对着他,屋里死寂一般,魏峥微微皱眉,快步走上去,心脏开始狂跳,因为他闻到再熟悉不过的血腥味。
“肖鹰……”
掌着她的轮椅,转到身前,她双目血色一片,染红了眼眶,分不清眼白眼珠,水果刀深深插/进了喉咙。
魏峥忽然喉咙腥甜,当即喷涌出一口鲜血,伸手握上她的手,双腿跪地,头脸匍匐在她身上:
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们在一起相依相伴这么多年,你怎么可以把我忽视得这么彻底?他不是你可以想的人,有我陪着你还不够吗?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陪着,可为什么,不看一看我?哪怕,一眼。
☆、87,不要怕我
安以然被套进了一个大黑袋子里被人扛着走进一条长长的走廊,只能庆幸她晕了,什么都看不见,要是看见她现在处在怎么样一个牛鬼蛇神的地窟里,不吓死才怪。
几人说着话,最后还是决定把人放出来,这里面关着的女人都是要准备偷渡卖去欧洲黑市的,要是在这第一站就给憋死了那可划不来。
安以然被扔进去引起了里面的女人们一阵骚乱,有不安分的,想起爬起身逃出去,却被门口拿着铁链的大汉连抽几下给抽了回去。哭声四起,外面人一吼:
“吵吵什么?惹怒了老子把你们全拉出去轮了!”
里面的十几个女人很快安静了,只有那被打的女人还在小声抽噎。
密不透风的屋子里漆黑一片,没有半丝亮光,也只能依稀感觉到地面用干草铺了厚厚一层。因为这里面有些女人已经被关了有一段时间,吃喝排泄都在这小屋子里,又不透风,所以里面的味道相当复杂。
铁门很快合上,依稀听到外面叫嚣狂欢的声音。几个女人三五成群的靠在一起,都不说话,只低低的哭。这些女人,有良家妇人,有打工小妹,也有大学生,或被人卖进来的,或被人迷晕送进来的,或被拐骗进来的,各种原因,。
安以然其实在被扔进去的时候已经醒了,却一直没敢出声,更不敢动。或许,她想,这时候昏迷是最好的。心里恐慌着,冷汗涔涔而下,已经猜到大概出了什么事,嘴巴咬着手指,强迫自己不能出声。微微张开眼,却看不清任何东西,又闭上,如果这是能睡着或者昏迷,该多好。
依稀听见身边哭泣的女人们在低低的说着话:“他们要把我们卖到哪里去?”
“不知道……”回答的声音略微底了些,拍着哭泣的女人小小声劝着:“别逃了,认命吧,这里我们是逃不出去的,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吗?那么长的地道,我们跑不出去的,被卖出去总还能活下去,总好过被活活打死。”
安以然身体抑制不住的发抖,难道,她也跟这里面的人一样,要被人卖掉?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目无王法的人?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心里一遍一遍念着沈祭梵,想着沈祭梵她身体总算没抖得那么厉害,睁着黑漆漆的大眼,看着黑漆漆的周围,她相信,他一定会来,就像在泰国那晚一样,他抱着她从飞机上跳进深不见底的黑洞,在黑夜里奔逃。她相信他一定会来这里带她出去,紧紧咬着手指,眼泪哗啦哗啦的滚,却一点也不敢发出声音。
因为她并不知道这里面的人,会不会合起来欺负她。在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总算是长了点心,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提防着别人。
安以然蜷在地上全身都快僵硬了,有个女孩忽然凄厉的喊叫起来,边冲向门口:“我不要呆在这里,我不要被卖去黑市……凭什么,他们凭什么……”
她是高校的大学生,男朋友是社会上的人,欠了赌债后把她骗出去,卖了。昨天才进来,一天里像这样的哭闹已经不下十次了,每一次都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丢回来,她还不放弃。她是名牌大学生,如花一样的年纪,怎么可以沦落到这里?
后面有人低声叹气:“何苦呢?”
她这是在自寻死路,与其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被人打死,还不如先走出去才想办法逃。总有看得见天的一天,前提必须得要保住命。
门开了,外面的亮光照进漆黑的小屋里,走进来几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伸手把冲出去的女孩子抓住,转身扔出去:“办了她!”
扭头看里面,再找合适的猎物,另一人说:“刚扔进来那个让兄弟们尝尝鲜吧,明天就要送走了,还没玩儿就转手,多不划算。”
有人打着光往里面照了一圈,亮光带过蹲在地上的女人时都吓得缩成一堆。安以然孤立无依的蜷在一处,动作保持原样。拿着电筒的男人说:
“好像还没醒,貉子,要吗?那女人没醒。”
“没醒?晕得够久啊…过去看看是真没醒还是装的。”最先进来的男人出声。
拿手电的男人快步走进去,大概也是受不了这里面臭气熏天的味道,嫌恶的呸了声。每走一步,安以然的心跳都加快一下,指甲紧紧嵌进手心,嘴唇似要被咬破。好在她脸埋进了干草里,看不到她的脸和表情。
男人拿着手电筒在安以然身上上下照了一圈,忽然猛地一脚踩上她脚踝,几乎能听见骨骼“喀嚓”声响,男人注意看着地上女人的反应,脚上踩着用力磨了两下,证实确实没有任何反应,兴怏怏的转身:“没醒,看来前面人下手挺重。”
“拉几个年轻点的出去,明天就要转手了,老子今天要玩儿够。”粗犷的男人在门口粗声粗气的喊话。拿着手电筒的人背对女人站着,当即应声。
在那人转身的时候,安以然疼得浑身抽搐,满脸是泪,手抑制不住的动了下,离她最近的女人立马看过去,已经发现她醒了,刚想出声喊,安以然当即伸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咬着唇,满眼泪水灌满,哀求的看着她。
那女人终究没喊出声,身边的女人一个接一个被拉出去,凄厉绝望的声音不断从外面传进来。屋里就剩四五个女人,安以然和离她最近的那个,还三个有了些年纪的幸免于难。门很快被暂时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光线。
安以然这时候才敢出声,痛得在地上打滚,这是钻心的剧痛已经让她完全顾不得地上的脏乱不堪,咬着唇抱着腿痛得眼泪翻滚。她想脚肯定被踩断了, “喀嚓”的断骨声响在她耳中无限放大,痛彻心扉的嘶喊从喉咙上方沙哑的飘出,呜呜不成声。声音略大些又用手紧紧捂住嘴,生怕被外面人听见。
其他三个妇人冷漠的坐在另一边,远远的避开。只有挨在她身边最近的女孩在朝她爬去,而这女孩之所以没被带出去,是因为高烧刚退,前几天被人拉出去凌辱,送回来后连夜高烧,没医没药,差点命就没了。
爬近安以然身边,伸手紧紧捂住她控制不住痛呼出声的唇。安以然眼泪翻滚,手抱着脚全身都在抖,女孩低低的说:“忍住,一定要忍住,被他们发现就完了,我们要留着命走出去,走出去就有希望,这点痛不算什么的,想想外面的姐妹,她们…比我们更痛苦,你不要放弃,我守着你,你一定可以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