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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这里!”好听的声音响起,还真出现了个她熟悉的人。
“碍……”安以然愣了下,她怎么在京城啊?倒是意外得很,推着车走了过去。
舒依依撇开霍弋,直接冲上去把安以然抱了起来,差点就在原地转了两圈。按捺住心底涌出的喜悦,笑道:“欢迎回来,安安,我等你很久了。”
这句“我等你很久了”除了霍弋听懂了外,谁也不明白她具体是什么意思。
安以然脸上挺尴尬的,拉开舒依依的手,实话说,她跟舒依依真的、呃,不是很熟啊,认识时候也挺莫名其妙的,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为什么要为她挡那一枪。不过,到底是救命恩人嘛,就装也得装一下。
“谢谢你。”安以然硬拉了丝笑容出来,觉得脸上笑得实在太干,立马看向霍弋说:“你也是大忙人啊,真难得你会来接我。碍,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霍弋撩了下盖在侧脸的长发,笑得风情万种,道:“天机。”
“碍哟,真是妖孽啊。”安以然打趣着道,男人长他那样,真是暴殄天物啊。
“嘿嘿,小兔子这是被我的美色迷住了?怎么着,跟那位爷断了往后就跟了我吧。跟着哥哥我,照样包你吃香的喝辣的。”霍弋笑得贼欢,这还真不是玩笑话,最好是考虑下,他要是把这只小妖精给弄回去了,得拉多少那位爷旧部给他卖命?
安以然飞了那不靠谱儿的妖孽一眼儿,哼哼声道:“依依小姐看着呢,有人盯着你也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跟别人调情啊?碍哟,男人可真是……”
“哟呵,这话听来酸溜溜啊。”霍弋挑着笑打趣,舒依依手肘子一拐,用力冲了霍弋一胳膊肘子,霍弋当即“嗷呜”一声痛嚎,弯腰抱着胸口痛嚎:
“臭女人,你谋杀亲夫啊你,杀了老子你就好跟你相好的跑了是吧?想得美你!”
安以然惊得脸色大变,瞪大了眼睛看着舒依依,又看看霍弋,松开把在推车上的手去扶霍弋:“你怎么样啊?”抬眼看着舒依依,得,她跟舒依依又不是很熟,还真不好说那位姐姐。
那一肘子,是真用了力吧,委婉的出声道:“他不是你男朋友吗?会打坏人的。”
“又不是个娇滴滴的娘儿们,哪那么容易坏?”舒依依满眼厌恶的出声,恶声恶气足以见得她对霍弋这厮有多不待见,那就是恨不得这厮去死啊。
“你也太,用力了,多不好。”安以然也不好说人家两人之间的事,毕竟她现在单身了,要是过多去说别人,难免引起人误会。
不过,她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对自己男人的女人,那哪里是情人,简直就是仇人。
“走吧,车在外面,住处已经安排好了,先去我们那住着,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们是朋友嘛。朋友就是用在这些地方的,别客气。”舒依依直接上手推着安以然箱子,舒依依一上手,霍弋立马直起身躯,接了过去。
安以然赶紧自己去推,边说:“不用不用,我已经跟我家人说好了,我回家住。”
她有家的,她有爱她关心她的家人,不用再像以前一样四处避难,找不到可以容身的地方,笑着从霍弋手上抢回了推车,道:“我打车回去就行。”
可能大哥很忙吧,航班时间是前两天就发给他的。魏峥本来想给她准备一部手机好联系,但是她拒绝了,马上就要走了,回国后还是得重换。而且,她已经麻烦魏峥很多事了,真的不想再欠他们任何一个人。
安以然在大厅外等了等,确定没有看到安以镍,这才准备出去打车。
舒依依再度狠狠撞了下霍弋,霍弋无奈,好歹他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怎么总是给这只人妖欺负?得,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他忍了先。
“兔子,我们车都开来了,我们送你回去吧。”霍弋和舒依依一边一个,直接把她手里的箱子提走了,霍弋打断安以然拒绝的话再道:“得,你也甭不好意思了,出来混的,谁还没麻烦过别人不是?当初我这条命可还是你给说情留下的。”
箱子已经塞进了后车厢,安以然叹口气,只能无奈的上车。
霍弋当了司机,心里老大个不乐意。用他那话说,他现在是有身份的人啊,怎么能给别人当司机?扫了眼脸色冰冷的舒依依,得,那是他烧高香供起来的祖宗,就当伺候祖宗了。
“霍弋,谢谢,我们家地址你知道吗?”安以然笑得很淡,轻言细语的问。
“知道,安家老宅子。”霍弋已经打转车,你开得有些猛,车身整个晃了下。舒依依下意识的伸手护住安以然,抬眼低咒了句:“你他么好生开!”
“是,美人儿。”霍弋语气凉飕飕的,老情人一回来就忘了他这个同伙了是吧?
安以然感激的看向舒依依,说了声谢谢。然后靠车窗,看向外面。
舒依依侧目看了眼安以然,对霍弋出声道:“开车窗。”
她记得安以然有点晕车,吹点冷风心里要舒服点。
前头霍弋没出声儿,直接降下了车窗。半晌,冷不伶仃的出声道:“舒美人,老相好回来了,不会这么狠心就抛夫弃子走人了吧?”
舒依依抬眼,挑眉,霍弋嘿嘿直乐,越说越得劲儿了还:“家里头娃儿还没断奶,你就忍心抛下我们父子俩跟姘头私奔?你也忒没良心了,兔子,你说是吧?”
“哈?”安以然缓缓将视线从车窗外拉回来,看前面,可惜,只能看到前面车后座,安以然又转头看舒依依,笑得挺尴尬。
“我说你还甭不相信,就你身边那女滴,当初拖着一条命死乞白赖来求我,我救了她一条命吧,得以身相许不是?这女滴狠,许是许了,可现在她老相好大老远从国外回来了,这不,那心就蠢蠢欲动了。她是想破坏和谐家庭啊,想抛夫弃子跟着姘头跑啊,兔子,你说我这是不是亏得很?我那是救了头白眼儿狼啊。”霍弋继续掰扯,说得起劲儿,哪管有没有人在听?
安以然脸子有些僵,差点她就以为霍弋是在指桑骂槐,暗指她了。她跟沈祭梵不就那么样的开始?好在偷偷转脸看向舒依依,见着舒依依那脸上的怒容才相信霍弋说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跟舒依依。
“呃……”这叫安以然怎么回应?人家两人的事情,她也不是多熟悉的人,还真不好当着人面说什么。润了下唇,干干的应了句话:
“这个,恩情和感情,不能混为一谈吧?”
舒依依本想开口制止霍弋那厮乱七八糟的话,听到安以然这话时倒是转头看她了。安以然感觉到舒依依在看她,转头友好的笑笑:“姐姐碍,我这话是帮你哦。”
舒依依揉了下她的头发,安以然眼皮子往上翻,这是,对她表示感谢的意思?
霍弋前头还继续瞎侃,安以然靠近舒依依低低的问道:“你们没在一起吗?”
舒依依眉头当即拧紧,表情不大好看,像是这话让她感觉极为厌恶一般:“没在。”
“哦。”安以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很明显嘛,襄王有梦,神女无情。
车子停在了安家老宅外面,别墅里面漆黑一片,安以然在外面按很久门铃也没见人出来。安以然叹气,转身向霍弋借了手机,却顿了顿,在无奈的叹口气。
她哪里记得家里人的号码?她一辈子就记得沈祭梵那个固定的手机号。家里的号码在安父安母重新住进去后是新换了的,她根本就记不住,也不知道安以镍号码几多,这是要打给谁?
“碍,我真是……”笨啊,都到了家门口了还回不了家。
“那个,霍弋,能不能把我送到最近的酒店呀?我家里人不在家,我也记不住他们的联系方式,真是不好意思……”安以然挺尴尬的看着笑得妖娆的霍弋,有些不好意思,本来不想这么麻烦人,可现在,这么晚了,不得不再麻烦人。
“可以,当然行,乐意之至。”霍弋笑得贼欢,就跟捡到宝贝似的。
安以然再把箱子放进了车子后备箱,然后上了车。舒依依坐着屁股动都没动一下,就像提前就知道她还要回来似的。看她懊恼的上车,挑挑眉,道:
“家里没人?”这不明摆的嘛?
安以然无力的点头,“对啊,也不知道去哪了。”
家里那么多人,父母,大哥,杨可,还有张可桐,怎么就一个人都没在?
有点凄凉,忽然有种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的感觉。
车子开去了最近的酒店,安以然不知道。安家一早就接到她飞机晚点的消息,原本在八点半到达的时间往后推迟了两小时。
所以在安以然去酒店的途中,安家一家子就连她那不到两岁的小侄女都去机场接她去了,所以家里没有一个人。
☆、234,回来了
沈祭梵看着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她已经到了吧。小东西怕死,坐飞机一直有阴影,也不知道她这次有没有怕,有没有晕机。
“爷,少夫人已经到了。”査士弭敲了下门,走进来低声道。注视着爷的表情,在合计要不要说霍弋的事。想了下,得,还是不说吧,省得爷心里又不平静。
沈祭梵微微点头,目光并没有看査士弭,半晌才低声道:“撤了跟着她的人。”
“……”査士弭微微一愣,爷怎么知道魏老大让人跟着小姑奶奶?当即道:“是!”
“出去吧,她的事,以后不用再报。”沈祭梵声音压得很低,任人半分也听不出他心底是何种情绪。目光有些直,也不知道是忽然想起什么了。
“是,爷!”査士弭要胆儿肥一点一定会说句“何必呢”,分明舍不得少夫人,却又如此狠心,爷真是……要是知道霍弋那厮缠上了少夫人,爷该会多难受?
査士弭转身走出房间,魏峥几人在外面站着,事情都处理干净了,但几人都没敢敲门进去。都怕这时候进去,会撞上爷枪口上。
他们有什么能瞒得住沈爷的?安姑娘的事情,怕是爷在去玫瑰小镇时就知道的,要不然玫瑰庄园的一切不会提前准备,也不会在那时候就调动了亲卫。爷城府极深,谁能发现了什么?谁又知道什么?一群人连魏峥都不知道任何事,还苦巴巴的瞒着。现在回想当初,谁不背后一阵冷汗?
门合上,沈祭梵起身,准备休息了。身边没人在,他也得调整作息时间,时刻提醒着她不要熬夜,他自己这个年纪了,更得注意,可不能未老先衰。
沈祭梵这人,怎么说呢,够狠的,拧着圆圆睡了,他就是睡不着,也会躺足八小时。圆圆滚滚一对儿,在一起多少年了?就是他身边人一看那肥猫都能下意识的反应,哦,那本该是一对的。
Z国京城,安以然下了车,舒依依和霍弋一人给她拧了只箱子下去。
“两间房?”舒依依开房的时候转头看向安以然问。
霍弋那张如花似乎的脸立马插了上来,连连点头:“行行行,就两间。”
舒依依给了霍弋一眼,看着安以然显然是在问她的意见。霍弋胳膊肘子撞了她一下,安以然挺怪异的,微微点了下头,两间就两间吧。
房间开了,上了楼,舒依依直接扔了张房卡给霍弋,自己拿了一张,一手推着安以然一手拉着箱子准备进门。霍弋那边才反应过来,立马伸手拦了下,吼道:
“哟,怎么着?你也想进去不成?这么快就迫不及待了?”
舒依依侧身,身段妖娆的拦在门口,抬手,纤细的手搭在霍弋肩上,笑道:“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接下来八个小时,别让我再看到你!”
门摔了上去,霍弋碰了一鼻子灰。在外面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