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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祭梵好似没听到,起身坐到一边的单人沙发上,不动了。挑着眉看她,道:“吃点东西。”
安以然僵持,也坐在床上不动。那意思是他不走,她就不下床吃。
沈祭梵缓缓点头,让人在她床上放了餐桌,再看向她道:
“不下地,床上也行。”
安以然拧着眉头看他,不高兴。
他是她见过脸皮最厚的男人,轻薄了人后还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怎么可以这样碍?
“然小姐,吃点东西吧。”李婶儿把小碗轻轻往她面前推,里面盛了大半碗甜粥,小菜三叠都放在身前,连筷子都递给她。
安以然叹气,她不能让李婶儿难做啊。
接着筷子在屋里人注视下把东西吃得干干净净,李婶儿见她吃完,眼底也高兴了,至少小姐这时候能给她面子,这说明她在这里的作用还是挺大的,那么加薪……
上次安以然跟沈祭梵提过加薪的事儿,可姑娘就提到云婶儿,所以云婶儿的工资翻了两倍。别人还是原地踏步呢,李婶儿觉得她在厨房忙活的,也不比云婶儿少,所以也想讨个好,对安以然的饮食,那自然也盯得多了。
下人出去后,沈祭梵欺身,高大的身躯立在床头,双手环胸,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
安以然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不自觉的往后缩了又缩。他眼神灼热而迫人,安以然受不了,赶紧缓下目光,四下乱瞟。
姑娘心慌意乱的时候目光就是这样,没有聚焦,缓下眼睑目光在下半段左右乱看。那是一种无意识的举动,自己并不知道,也就身边人处得久了才知道。
沈祭梵漫不经心的笑笑,迈动健稳有力的步子,就像头猎豹在扑向猎物前最后的巡视一样,迫人的气势层层向她压去。
安以然皱着眉,鼓足勇气抬眼看他,苦着一张脸,边往另一边爬退边说:
“沈祭梵,你别那样了,我们是朋友,是朋友碍。你不能那样的……”
沈祭梵一条健美的腿已经横上床了,下一刻整个身躯上了去,安以然惊叫一声,往床下跳,沈祭梵铁臂一伸眼疾手快的把人拖回来。
“沈祭梵,沈祭梵……”安以然拳打脚踢,对他又推又攘。
沈祭梵轻轻巧巧就把她给箍稳,半丝不让动,安以然自己累得够呛,可半点作用都没起到。嘴一撇,眼泪就滚出来:
“沈祭梵,不要……你别那样……”
沈祭梵埋头轻轻吻她,她脸募地转向一边,沈祭梵照样来兴致,张口含上她耳垂,轻轻的舔着。安以然只觉得全身血热在这一刻被他点燃一般,脸色微微泛红。轻轻哼着,说道:
“沈祭梵,你不是好人!”
“嗯……”沈祭梵承认,她怎么说就怎么是吧,不过他确实从没认为自己是好人过。
她翻过身,身前紧紧贴着床背对着他,嘴里不断叫嚷着。沈祭梵眼里满是笑意,轻轻撩开她散乱的头发,一点一点吻着她的肩背。可当头发落在床上露出脖子时,沈祭梵目光瞬间僵住。
压着她的身子,手轻轻抚上那条狰狞的伤痕,安以然被他一碰,身体下意识一颤,低声道:
“沈祭梵,会痛。”
沈祭梵没出声,吻轻轻印下去,一点一点吻着,低声问:“怎么伤的?”
不是小看她的意思,她不是轻生的人,绝不会做出那么愚蠢的举动来。再说,谁抹脖子是抹后面的?
安以然冷声轻哼,咕哝道:“你弄的。”
“嗯?”沈祭梵顿了顿,头微微抬了些起来,这小女人,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嫁祸了?
“那天,你抢我的玉戒,绳子割伤的。”安以然哼哼着,就知道他不承认,怒哼着转过身来理直气壮的说。
沈祭梵眼底眸色暗了暗,没说话,直把唇往她脸上贴,安以然头一歪,立马想再翻过去,可已经被沈祭梵紧紧按住了。她愤愤不平,沈祭梵吻着她的脸,然后轻轻在她耳廓里吹气,含着她的耳垂吮吻,顺着她耳垂在她脖子上不断吸吮啃咬,热吻一直往下,带着浓浓的情欲气息,低哑的声音配合着底喘传出来:
“然然,我答应你一件事,条件是我今晚睡你这里,嗯?咱们等价交换,谁也不吃亏,你觉得如何?”
什么如何,他已经在开始了。
“不要不要,我没有事要你帮,你走开,不要碰我,不准……啊,不准咬那里,疼……沈祭梵,疼,碍……”
一句整话都没说完,姑娘已经被剥光了,光溜溜的身子该摸的不该摸的全给摸了个尽。
这瞬间变得猛浪的男人就像头饿了三月的野狼一样,抱着她又啃又咬,力还不小,吸吮的热吻洒落在她全身各处,她挡住上面挡不住下面。沈祭梵拉开她白嫩嫩的腿俯身下去,眼睛赤红一片。
“然然,我进来了……”
“不准,不准……啊、不要,沈祭梵…太太、大…你出去,疼,沈祭梵疼……”
容得了不要?
沈祭梵抱着她一点一点磨,直莫得人浑身发热发软,哼哼唧唧的哭,猫儿一般吟叫。
总算在沈沈祭梵一逞兽欲后安以然得到解放,沈祭梵喘着粗气倒在她身侧,胸膛剧烈起伏,神情还沉浸在最后一刻白光闪现的高、潮中。
安以然一张脸通红通红的,全身都被他大力撞散了似地,费力的往外爬,眼眶里一直泪湿着,也不知道是承受不住他的孟浪还是被激情逼的,水雾朦胧着,低声哼哼。
沈祭梵重重喘了口气,如丛林之王一般桀骜,铁臂探出去慢搭斯里的将她拖拽回来:
“然然,还没完呢……”
“碍,沈祭梵……”安以然哭,抓着他肌理分明的手臂往外推,沈祭梵由着她,吻一点一点落在她身上,轻轻抱着她。
好一会儿没有动静,在安以然以为他不会乱来时,他又蠢蠢欲动了。安以然那声儿哭得,挺凄惨,可沈祭梵却觉得很是应景,更助长了某些个恶趣味。
她越是哭,他就越胡来,动作也就越重,大进大出的,逼着她喊出声儿,还得他要听的。
终于完事儿后,沈祭梵大字形摆在床上,身躯完全伸展开来,健美匀称的身体异常养眼。沈祭梵脸上挂着餍足的笑意,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每一个毛细孔都舒展开来一般。
安以然又往外爬,沈祭梵意味深长的笑笑,铁臂一抓一带,滑溜溜的小身子就撞进他怀里。
“别动,不然,有你好受的。”沈祭梵的声音比以往更低沉暗哑,胸腔一下一下的起伏,安以然脸贴在他胸膛,很清晰的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脸一红再红,低声道:
“沈祭梵……”
“嗯。”
沈祭梵照样四仰八叉的姿势,全身都在一个前所未有的放松状态,异常的轻松。一条手臂平摊着,一手将她细嫩的大腿挂在自己腿上,再将她身体圈在胸膛,让她整个人以半挂的姿势紧紧和他贴在一起。
安以然轻轻呼吸着,然后说:“你给我钱……”
沈祭梵箍住她身子的手臂僵了一僵,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嗯?”
安以然微微抬眼往他,可惜只能看到他的刚硬下巴和清晰的喉结。又埋下脸去:
“你说的,等价交换……”
都被他那样了,如果她不提要求,她也太划不来了。如果他肯给她钱,她拿着钱明天就能离开这里。她对不起孙烙,孙烙最后看她的眼神一直刺痛着她,安家人也不想见到她,她的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你要钱?”沈祭梵下意识的皱眉,和她亲热然后给钱,这是对她的侮辱,傻女人,难道她不懂吗?
“沈祭梵,你说话不算数!”安以然从他胸口撑起来,撑在他上面眼里带着不甘,直直盯着他。
沈祭梵手依然轻轻掌在她腰上,颇有耐心的问:
“要钱干什么?如果想买东西,明天让魏峥直接带你去,首饰、衣服,想买什么都行,嗯?”
“我要那些做什么碍,我就要钱,沈祭梵,你后悔了?你说话不算数了?你怎么可以这样碍?”安以然连问几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沈祭梵底笑出声,揉揉她有些凌乱的长发,道:“傻丫头!睡吧,要多少,明天给你,嗯?”
安以然点头,这才乖乖的趴在他胸口,过了会儿又撑起来,说:
“沈祭梵,你会不会赖账啊?”
“不会。”
“真的?”
“嗯。”沈祭梵眼头没睁一下,是想睡了。
能睡着也是幸福的,沈祭梵像这样有明显睡意的时候不多。
安以然撇撇嘴,明显对他敷衍的态度不满意。在他胸膛趴了会儿,还是不放心,立马又撑起头来:
“沈祭梵,你先别睡碍,你先给我钱碍,沈祭梵,沈祭梵……”她轻轻的喊,他不睁眼也不出声,安以然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睡着,身体往上移了移,欺近他面颊,低声又喊:
“沈祭梵,你先别睡好不好?你等等再睡碍,沈祭梵,别睡……”
他不应声儿,她就是那么好耐心的一声又一声儿的轻嚷,也是下意识的低了声音,可又不死心就这么让他睡着。
他答应给她钱,这等于是意外之财,这对于安以然来说显然是有些惶恐的,就生怕是他随口一说,明儿一早不给她了。当然,若提及她是因为什么得到这意外之才的,也很是令人难堪的。
“沈祭梵,沈祭梵……”
“你个小磨人精……”沈祭梵长长吐了口气念了句,睁开眼看她,是真睡意来了。拖她的福,他才有这种久违的睡意。却也因为她,又被她嚷嚷醒了。
安以然看他醒了立马高兴起来,推推他,说:
“沈祭梵,你先把钱给我碍。”
沈祭梵温热的掌心在她光滑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轻轻叹气,道:
“然然,我是那种说话不作数的人吗?还能少了你这点?”
“我不管,你先给我,沈祭梵,你起来碍,先给我,不让,我不让你睡觉了。”安以然推他,又去捧他的脸扒他的眼皮。
沈祭梵还没和任何人有过这么亲昵的举动,如果是换个时候他一定欢喜,可现在,他头疼,果真也体会到女人真麻烦的真理来。
“然然,你再胡闹,我今晚就真不让你睡,不信你试试。”沈祭梵大掌募地紧扣在她腰臀处,声音透着危险和某种暗示。
安以然愣了愣,眼底闪过惊恐,忽然小脸一拉,怪叫了一声,推着他,嚷嚷道:“沈祭梵你怎么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答应过的,沈祭梵……”
沈祭梵抬手揉揉眉心,小磨人精!
“你要多少?”让步了。
“我要……”
安以然极认真的想了想,她自己卡里那点儿完全不顶数儿,要去另一个地方光路费肯定不行的,她去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总不能不吃不喝不睡吧,而且她不确定能一下子就能找到工作,所以要够至少一个月的生活费,要够路费。
“五、五千好不好?”安以然有些讨好的凑近他,睁着明亮大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
沈祭梵抬眼看他,眼里毫无波澜。就为区区几千块,不让他睡觉?
安以然看他不动声色,不明白他是个什么意思,以为他嫌多,赶紧咬咬牙改口说:“四千,四千也可以。”
沈祭梵轻叹一声,揉了下她头顶,语气略显疲惫道:
“然然,你去书房看看我钱包里有没有现金,没有就给魏峥打电话让他送来,要多少都行,嗯?”
安以然愣了一下,又愣了一下,捧着他的俊脸谄媚似地亲了下,轻轻柔柔的说:“沈祭梵,你给我拿好不好?不能随便翻别人的钱包,你的东西我怎么好动碍,沈祭梵,你帮我拿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