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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她的打算。
“你敢!”伯爵夫人大怒,当即用力拍在桌面,桌面上的杯碟碗筷跟着桌面轻轻跳动,很快又落回原地。
安以然拿起匙子,姿势优雅的喝汤,低声道:“夫人,先用饭吧,快凉了。”
安以然终于漂亮的赢了一场,可心里却没有半点喜悦。她真的已经很努力在做了,可努力的结果是越来越糟糕。为什么她天生就是被人讨厌的?到底哪里做错了?
安以然上楼就开始清点自己要带走的动,画纸花板这些东西都可以托运,这是必须要带走的。除此之外,看了一遍华丽的房间,她还真没有要带走的东西。
☆、207,阴晴不定的男人
沈祭梵回来就去了伯爵夫人的公馆,这还是沈祭梵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过去。
伯爵夫人当初是多凌厉的贵族女人?敢呵斥卡洛斯国王,敢与丈夫对立,这么强势犀利的贵族夫人,何曾见过她红眼哭泣?沈祭梵也吃了一惊,母亲是怎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在门口站了站,没说任何话,转身走了。
“艾瑞斯……”伯爵夫人抬眼捉到了沈祭梵的一抹背影,急忙跟了出去。
沈祭梵停下来,侧身看着母亲。
伯爵夫人何等聪明?无论保养得再好,外表看起来多令人羡慕,可到底是上了年纪。这个年岁的人还需要什么凌厉?像伯爵公一般,只能令人厌恶。聪明的就该收敛势力,只有弱势群体才会被同情。她一个老太太,儿子被女人抢了,她还不可怜?还要装什么坚强凌厉?现在得让她的好儿子看看,是谁在仗势欺人。
不就是会装可怜博同情么,谁不会?为老不尊又怎么样?儿子是她的,她自己不争取,难道就由着自己儿子被个小狐狸精迷得团团转?
艾瑞斯说将考虑公爵夫人位置的话,可着事情是在这里等着她呢。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一手扶起来的儿子放弃唾手可得的一切,而跟个女人远走他方。怪不得儿子无心在归拢权贵,白白放弃伯恩公爵府的助力。
现在伯爵夫人算是明白了,儿子哪里是放弃一个伯恩公爵府的势力,他是放弃整个家族,退路都已经准备好了。要不是她忽然心血来潮查看艾瑞斯这边公司的营运情况,她还不知道儿子已经把逐渐把公司和分部迁移到了东南亚。
所有的一切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中往东南亚转移,这是为什么?是想在大选之日彻底与娅赫家族断绝关系?与王室断绝关系?
她的好儿子,竟然如此胸无大志,被个女人左右,一带神话就此陨落,她不甘心。
“您说。”沈祭梵顿了下,低声开口。
到底是他的母亲,是少了从小在身边培养而成的亲昵感,可他从来没有忘记当初夫人是付出了什么样的努力才让他离开无人岛。生命是她给的,第二个人生也是她给的。可以说,是这位他没有感受到丝毫母爱的母亲成就了现在的他,这份恩情,将与赐予他生命的恩情同在,他的感激,是让自己做到更强,更好。
伯爵夫人如同一位受了莫大委屈的可怜老妪,张张嘴,良久没说出一句话来。
这般样子,令沈祭梵无意识的皱紧了眉头。微微转开头,不该是这样的,不应该这样。他的母亲,有着比他不弱丝毫的能力和权势,怎么会像普通妇人一样泪流满面?可怜……
可怜?这就不该出现在堂堂伯爵夫人身上。
沈祭梵再度看向伯爵夫人,竟然,有一瞬间发现这位美丽高贵的贵族夫人有一些苍老了,抹泪的动作,竟然有一丝老态。
沈祭梵按了下眉心,是他忽略了什么?小东西总说他老,他确实不再年轻了,而他都如此苍凉,他的母亲又何曾一直停留在二十年前?
是的,他忽略了这位夫人,这么年来,他看到的,依然是二十年前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样子,那般气势凌人,那般高不可攀,那般华贵冷艳。二十年过去了,他竟然一次都没有更新这位贵夫人容貌,气质和渐渐收敛的盛气凌人。
人都会老去,当初骤然出现在他面前的贵族夫人,同样会老去。
此刻的夫人,似乎,让沈祭梵感受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情感。亲情,来自母亲对自己的亲情。并不是夫人曾经对自己不够好,是他心态冷硬,遇强则强,从来没有将母亲的关爱放在眼里,更没有把这位贵族夫人当成真正的母亲看待。
“没事……”伯爵夫人强忍着酸涩出口,吸了口气,艰难的维持着自己已经狼狈不堪的高贵形象。可似乎,真的很勉强,一出口,就哽咽了。
沈祭梵静静等着伯爵夫人的话,目光隐晦不明。伯爵夫人吸了口气,良久才出声道:“没什么事,你这是第一次来这边吧?我就是心里高兴,没别的。”
沈祭梵点点头,站了会儿伯爵夫人没在出声,沈祭梵道:“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伯爵夫人看着儿子转身离开,当即又出声喊了句:“艾瑞斯,等等。”
沈祭梵微微侧身,目光很平静的落在伯爵夫人身上,伯爵夫人张了张口,道:
“别为难安安,这孩子,以前受了不少的苦,难得安定下来,好好对她。”
沈祭梵点头,不带留恋的转身离开。
伯爵夫人心里没底,到底艾瑞斯心里是怎么想的?似乎她刚才的表现对他来说,有点不痛不痒,她是半点没猜出艾瑞斯的心思。
沈祭梵进了主楼,莎尔姐妹正好从主楼这么巡视过去,沈祭梵叫住了两人,低声问道:“夫人调查了少夫人的事?”
“是的,公爵大人。”莎尔姐妹倒是半点没隐瞒,直接说了。
沈祭梵点头,摆手让两人继续巡视,他自己进了主楼。夫人调查小东西,这点是在沈祭梵意料之中,可没想到夫人会是这样的态度,竟然没有伺机为难小东西,反而比以前更待见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少夫人那么对夫人,可夫人却忍下了,还警告我们不要乱说,以免传到公爵大人耳朵里。以前夫人不是很不喜欢少夫人吗,夫人为什么忽然一反常态了?”
“这事你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听莎尔姐姐说的,说是夫人可怜少夫人的过去,夫人虽然出声王室,可似乎曾经也受过苦,大概是少夫人的经历让夫人想起了自己的曾经吧。而且少夫人已经是公爵夫人了,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所以夫人才改变对少夫人的看法。这些事,夫人是不会告诉少夫人的。”
“为什么?”第三个女声插了句话进来。
“因为少夫人不会领情啊,少夫人那性格……呸呸,我什么都没说啊,你们可别转身就说了出去,说我怎么诋毁少夫人了,我可不想被赶出公爵府。”
“怎么会啊?你快说吧,平时不敢说半句,现在又没人,你怕什么?你还信不过我们吗?我们又不会乱说出去,再说了,公爵府的人,谁私底下没在说少夫人?”
“好了好了,我可先申明,这不是我说的,我都是听厨房的人说的。少夫人出身不好,自尊心又高,所以总一副对我们亚赫家族无所谓的样子,把自己撇得远远的。她以为这么说,别人就不会觉得她是贪慕权贵了,她这是假清高啊。都已经嫁进娅赫家族,当了高高在上的公爵夫人了,还装什么装啊?难道撇开公爵夫人的身份她就不是我们公爵大人的妻子了吗?真是可笑。”
“……你也别说得这么难听,我看少夫人不像是装的。”
“少夫人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就因为那点自尊心呗,假清高。夫人是不喜欢少夫人,一开始就是。可夫人是为了不让公爵大人难做,一直在勉强自己对少夫人好,还低声下气的讨好少夫人,你们以为夫人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公爵大人。”
“……”安静了会儿,另一个出声:“这个,我们似乎也不好说,主人的事……”
“我也不是说少夫人怎么不好了,就是为夫人觉得不值。因为我是夫人房里的,你们肯定会认为是我偏帮夫人说话,可这就是事实。夫人对少夫人好,可少夫人却一心以为夫人要加害她。这不可笑吗?”
“说起这个我也觉得奇怪,少夫人还真是挺过分的,夫人让厨房做的东西,亲自送过去,可夫人一转身,少夫人就把东西扔了,这多过分?好歹也是当婆婆的亲自为儿媳准备的吧,怎么能那样呢?”
“听说在Z国的时候,雅拉曾经在少夫人的汤里下了药,少夫人就认为那是夫人指使的,一直记恨上了。可我们夫人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件事,莫名其妙就被人恨上了。现在对少夫人再好,少夫人都不领情,觉得我们夫人惺惺作态。”
“少夫人也确实过分了,像今天的事,我从来没见过夫人那么委屈,你们见过夫人哭吗?少夫人把夫人都气哭了,今天下午到晚上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
“被气着了,要是换个人,夫人早就把人处置了,可少夫人……”
“是啊,这里是公爵府,到底还是公爵大人说了算。公爵大人还以为少夫人多委屈,其实受委屈的一直是我们夫人啊。这件事就算说出来,公爵大人也不会相信是少夫人欺负了我们夫人,大人一定是偏向少夫人的。”
“谁让夫人以前那么厉害了?别说公爵大人不相信,就是我们,要不是亲眼看到,也不会相信曾经那么传奇的伯爵夫人如今会被儿媳欺负啊。”
“我不参合了,夫人和少夫人的事,我们只是下人,还是不要多说,今晚上谁当班啊?会所和公馆那边是谁……”
“……”
廊中没多久就安静下来,沈祭梵在原地仍站了片刻后才从暗处走出来。面上表情很沉,一回来就听下人说了,小东西今天和夫人起了争执,也是听说夫人状况不太好,所以才一回来就去了夫人那边,没想到却看到夫人在抹眼泪。
沈祭梵暗自叹息,他从来就不是个好儿子,这是无可厚非的,也做不来好儿子。和自己母亲的相处方式从来都是刻板和生硬的,虽然尽量满足母亲的要求,却很显然这些远远达不到亲儿子该做的。
沈祭梵走了两步,又站了站,思绪被拉开。说实话,伯爵夫人的眼泪给了沈祭梵不小的震惊。那跟安以然的眼泪是完全不同的,安以然的眼泪是会让他心疼,愿意用心去疼爱。可伯爵夫人不一样,那就不该是会流泪的女人。
这种反差,就跟当初魏峥几人见到一直处在云端上的沈祭梵为一个女人而变成了平凡男人时候同样的震撼。就不该是那样,伯爵夫人,怎么能服软?
沈祭梵有一刻的迷惘,女人的情感,到底是怎么样的?无疑不能用安以然来衡量伯爵夫人,所以,他开始有些不懂了。
回到房间,安以然在翻漫画,看他回来立马就从床上翻下来朝他跑过去,“老公,你回来了。”抱住他身躯,沈祭梵顺势俯身,安以然在他面颊上亲了下:“想你了。”
沈祭梵轻轻揉了下她漆黑的头顶,他曾经是个不受任何情感牵绊的人,所以很不能理解安以然为了安家而跟他决裂的心。现在他依然还在耿耿于怀,但,似乎有一些理解了。抚摸着她的脸,同样轻轻吻了下:“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安以然想了下摇头,抱着沈祭梵,脸往他怀里贴:“没有,就想你了。”
沈祭梵拉着人走进去,坐在沙发上,安以然往他身边靠,抓着他袖口问:“沈祭梵,你怎么怪怪的?为什么不高兴了?”
“今天跟夫人起冲突了?”沈祭梵直接问出了声,伯爵夫人再不济,也不至于受这小东西的气,所以他想听听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