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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丽常去的地方,不过通常一份香蕉船,两个人一起吃,完了后再来一杯酸奶,一整天都会有好心情。
周六晚上,宴会上。
这是三人行和政府规划局联合举办的酒会,因为三人行异军突起,成为建筑界的一匹黑马,这在业界倍受人关注。更有世纪新城新区招标权的噱头,这令三人行被一举推向舆论巅峰,受社会媒体关注度成倍增长,但其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建筑界近几年内涌现出不少这样有实力的新人公司,比如昙花一现的兴盛。虽然兴盛负面新闻不断,资金上出了严重的问题,可兴盛的实力照样还是颇受人认可,曾经兴盛交出的成绩都很漂亮,也是受政府重点提拔的一批新型企业。只是,到底因为领导人太年轻,所以才造成如今翻船的局面。
而今天的三人行,多的是人瞻望的态度,也有期待,毕竟三人行拿到了世纪新城新区的案投,就算三人行不做别的,把世纪新城的案子稳稳的做好,就已经能甩新崛起的公司一大截了。况且,能拿到新区招标权,明显是跟king集团还有密切的关系。这也就意味着,三人行背后撑腰的除了园林局,还有king集团。
就冲着政府园林局和king集团,所以今晚来的商业名流不少,宴会上安以欣首度代表三人行发言,直言承认三人行前身就是安氏集团。这消息知道的人甚少,所以当这事一说出来后在场的人都愣了。也有不少人恍然大悟,心道怪不得一个小小的公司能有这么大的魄力,接下世纪新城新区的案投,原来曾经就是大规模的企业集团。经过一次暴风雨的洗礼,这次东山再起,前途自然不可限量。
晚宴继续进行着,张秘书竟然也亲自来了,张秘书没带女伴,当着人面,大大方方邀请安以欣当他今晚的女伴。安以欣当然是愿意的,大方的挽上张秘书手腕,这举动既自然又合乎情理,连安以镍都没看出任何端倪来。
安以然想来想去还是来了,毕竟三人行也有她一部分功劳,最初她也参与了,能有今天,她当然很高兴,来这里就当是为安以欣和安以镍捧场祝贺。
“以然,你来了。”安以镍最先看她进来,当即匆匆结束与几位商友的谈话走过去。拿到世纪新城的案子全靠安以然,不然舒先生那种心高气傲的人别说给他们案子了,就算求见一面都是不可能的。沈家的人,在京城身份地位都不低。魏峥,顾问,舒默几人在各个领域都有不小的成就,能力都不可小觑。
安以镍到底念着安以然的好,所以见她来还是挺高兴。走过去,下意识看看她身后有没有人来,他当然还是希望那几位爷能来,沈爷他不敢想,像魏先生或舒先生能来一个,他们今天都倍儿有面子。不过没来,也在情理中,沈家的人,都是日理万机的,谁会闲情来参加这种聚会。
“大哥,恭喜恭喜呀,今天好热闹啊。”安以然笑着说,虽然自己也工作这么久了,可像这种正儿八经的商业晚会,她却参加的很少。多都是自己公司员工聚餐,或者是客户公司庆功宴之类的,相对活泼,没有这么多名流。
安以镍笑笑,跟她说着今天这场宴会的来历,边说边领着她去找安以欣,顺便介绍她认识规划局的人,今晚是两方为代表的商业晚会,安以镍想着让她认识规划局的人有好处,往后像政府的活动,都可能由她的策划公司来承接。
安以然当然知道安以镍的想法,笑着说谢,大方有礼的跟人打着招呼。对方设计总监递来名片,安以然赶紧双手接过,边笑道:“谢谢。”
好在走的时候小赵儿打来电话特地叮嘱她要带名片,所以这当下赶紧递上自己的名片。规划局的人都看得出安以欣跟张秘书之间的关系,所以不敢对着安以欣说什么。然而这眼下来了个妹妹,当然都把目光放在这小姑娘身上。
“真不出安小姐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是这么大规模公司的老板了,真是后生可畏呀,你们公司的口碑很是不错,办的活动影响力都挺大的。”一位中年领导结接过名片时看了看,笑着说,又转身看着设计总监建议道:“她们公司做的活动点子都挺新颖,我看我们倒是可以考虑新海岸线工程全部结束后,宣传的事就丢给安小姐公司做,我看过他们以前做的活动,口碑和影响力都很不错。”
“哦?这当然是可行的。”总监打着官腔回应道,像这些事情,一般都有固定的对接,一直跟规划局合作的就是本市最大规模的宣传活动公司。而负责这些的都是总监一个人在决定,像这些合作的东西,对方公司都会给总监一些好处的,不然这合作关系不会持续到现在。三人行想要跟规划局合作,并不是不行,就看“诚意”够不够了。对他们来说,多一家公司竞争他们优势就多一分。
张秘书那边跟安以欣低低的说着话,抬眼就看到安以然了。当即出声问了句:
“你妹妹跟得沈爷宠爱啊,我看她像是个有福的女孩子。”
安以欣听张秘书这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才知道安以然已经来了。安以欣笑笑,说:“是啊,她就是个傻丫头,也幸好有沈爷的照顾才让她少吃了不少苦。她呀,还抱怨沈爷不够体贴呢,就是孩子心重,不体谅沈爷的难处。”
安以欣这话就是故意这么说的,沈爷那可是张王牌,不用白不用。
“哈哈,你妹妹倒是个有趣的。”安以欣的话张秘书是听着,并没有往心里去。沈爷是什么人?沈家当家家主,女人在他眼里算什么?不过是一时有心拿来玩玩罢了,安家那小丫头沈爷或许是上了几分心,可要怎么上心,怕是不可能。
两人心里都透透亮亮的,不过到底是沈爷身边的人,连许市长都得给几分脸,张秘书就更得上心了。说得难听点,安家小丫头就算是沈爷过气的女人,那也只是在沈爷眼里,外人看来,她还是沈爷的人,身上就打了沈爷标签儿的。就跟他一样,张秘书在许市长面前不过就是条狗,可在外面,却人人都得给他几分脸,还不都是照着许市长的面子?他出来,代表的自然就是许市长,实际上怎么样,都是不为人知的,站得越高的人,可能越有苦难言。
安以欣笑笑,微微欠身,往安以然那边走,拉着安以然避开人群问:
“你怎么现在才来?”
“你也没说什么时候过来啊?”安以然给顶回去,大概是在沈祭梵那放肆过头了,这说话都冷傲了几分。一出口时,也觉得有些过了,撇了下嘴说:“我下午睡了会儿,姐,你看我脚,伤成这样了我都来给你捧场,怎么样,感动吧?”
安以欣垂眼看了下,微微皱了下眉,“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自己都顾不好。”
“碍,”安以然没了跟她说话的兴致,安以欣说话实在是,太伤人了,“不说了不说了,你去忙吧,我去吃东西。”
“吃什么东西?要你来不是吃东西的,跟我去见几个人。”安以欣拽着她不让走,安以欣是介绍几个大客户给她认识,对方名下都是有不少产业的商业骄子。
安以欣其实也想给安以然找个对象,跟着沈爷,别说张秘书不信了,就她也不信。安以然没那本事绑住那样地位的男人,所以安以欣在跟别人合作时也不忘给她物色合适的人。安以然长得好,这就是优势,安以欣怎么样也得把她这优势发挥到最大,在沈爷厌弃她之前最好能找到好一点的下家。
而今天来了几个有头有脸的人,安以欣早就在盯他们手上的工程了。因为抱着这样的目的,安以然姗姗来迟,所以才令安以欣刚才那么生气。
“打扰了各位,薛总,您好您好,没想到您这么忙还亲自来参加这样的聚会,实在令我们很感动,怎么样,今晚的气氛薛总您还满意吗?”安以欣直接就插,进人正侃侃而谈的几人中间,身子微微一侧,拉着安以然直接就挤开了另外三人,直接面向薛总,笑道。样子像突然发现他来的欣喜,虽然强势却很自然大方。
“你好,我很满意。”薛总到底好修养,即便看出了什么也没说话。
安以欣当即拽了安以然一把,赶紧介绍道:“这是我的妹妹,才从国外留学回来,国际商务的。我想她跟薛总应该有共同语言,不如你们聊聊?”
安以然撑大了眼睛满脸错愕的看着安以欣,眼神不断闪烁:这话能乱说的吗?什么国际商务,这种谎言只要对方一问就能揭穿,姐,你这是在害我吗?
“哦?安小姐这么斯文的女孩子,竟然对做生意感兴趣吗?”薛总侧目看向安以然,看到安以然那张精致小脸时微微愣了下,倒是没料到这女孩子这么干净。顿时好感大增,竟然真有了想聊聊的意思。
“不感兴趣,我姐胡说的。”安以然笑得勉强,安以欣转身拿了杯红酒,同时一脚踩上安以然脚背:死丫头,哪有在外人面前这么拆自己人台的?
安以欣其实是真想为安以然好,守着一个不可能的男人,还不如挑个能长期有效的,薛氏财团,对方条件配安以然也搓搓有余了。反正这个年纪的男人都喜欢漂亮女人,什么都有了,娶一个年轻漂亮的老婆是大多数人的做法。薛总有个儿子,前妻死几年了,安以欣是压根儿没想别的,觉得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要是真成了,安以然往后再要孩子,还是可以生,主要是薛总条件实在很好。
然而安以欣这一脚踩过去安以然当下差点痛抽了过去,猛地紧紧咬着唇,脸色惨白一片,痛得差点都站不稳了。安以欣拿着酒再转身递给安以然,安以然却顺势往安以欣肩膀上靠,痛死她了,正好踩上烫伤的脚背。
安以欣手上的酒洒了些出来,半扶着安以然,转头看她,这时候才想起刚才安以然给看的伤脚。脸色微微一变,酒杯直接塞薛总手里:
“失陪一下,薛总,我妹妹有些不舒服。”
“安小姐……”薛总倒是对安以然有那么几分意思了,想留下联系方式的,却很快只看到两姐妹匆匆离开的身影,薛总跟了几步,没跟上,只能再折回去。
背过人群,安以然开始嗷嗷痛呼了,她在家都没有包扎,为了透气。是因为要来这里,才让约克包了厚厚一层纱布,穿上礼服就看不到受伤的脚。
撩开垂地的礼群,脚背本来裹着纱布,这时候已经被血水浸湿了,应该是血泡被踩破了,可见安以欣那一脚有多重。安以然痛得眼泪翻滚,坐马桶盖上不肯起来,双手抱着脚,是真的很痛,低低的轻哼着。
安以欣有些不耐烦,“行了行了,我当有严重了,回头换次药就行了。”
“姐,你怎么能这么无情?真的很痛碍,你看,血水都流出来了。”安以然一张脸跟皱烂了似地,皱巴着脸不高兴的抗议。伤不在她身上,她当然能这么说。
脚上全起了一层血泡,约克要给她挑开,一碰她就嗷嗷大叫,觉得痛得不行,一直连上药都是小心又小心的,却被安以欣一脚给踩破了,她竟然还那么漫不经心的说着那种话。安以然那心都给伤完了,觉得今天真不该来,背运。
安以欣叹气:“凉鞋都能穿,能严重到哪去?你那心思我还不知道?做这些不就是想让人关心你吗,行了,都知道了,别磨磨唧唧的坐着,我外面忙着呢。”
“走吧你走吧,不要你管,没良心!”安以然有些火大,安以欣那意思就是说她装了?她哪有装?明明就真的很痛,就因为要穿凉鞋她才让约克包这么后一层纱布,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