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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果真不是人,是一柄剑变成的,看我烧死你!”母老虎大怒,深呼吸几次,口中喷出一缕细细透明火焰,看上去竟然没有颜色,只是有些火焰的形状。这不是它前不久在迎客峰上练成的三昧神火,虽然才一小股,也还不能远距伤敌,但烧一个还不能动的人却没问题。
白衣书生本已又惊又急,见它喷出传说中的“三昧神火”来,不由失声惊叫:“仙兽饶命,上仙饶命,吾不敢了,吾愿认主!”说话之间身上白光黯淡下去,完全放弃抵抗了。
李飞松了一口气,怕他使诈,依旧贯注着灵炁将他死死绑住:“你究竟是什么东西,竟敢假冒幽玄宗前辈,夺占洞天,再敢有半字虚言,立即就把你烧化!”
白衣书生急忙跪下:“吾名白灵,本是一柄通灵宝剑,年深日久结出了魂魄,又修千年才成了灵体,因贪图此地仙灵之气浓郁,欲要占为己有,故诈称是幽玄宗前辈,欲惊走汝等。”
原来是一柄宝剑成精,难怪身上剑气如此之重,并且连震天弓都伤不了它!
母老虎恶声道:“你方才说要认主,现在还不认更待何时?”
白灵望了望李飞,又望向安宁:“吾虽失去原主,体内还有幽玄宗的禁制在,只能认幽玄宗弟子为主人。汝若是早出示鬼王令,吾便不敢动手也。”
母老虎骂道:“狡猾的家伙,刚才怎不早说?什么吾啊,汝啊,假装什么高深?”
白灵道:“非也非也,吾修成灵体时此地便无生人,言语皆是从书中学来,故文词不达意也。”
宝剑居然能成妖,想必是不得了的宝剑,李飞本来有些眼热,但一来它不肯服自己,二来也不好跟安宁抢,只好说:“你认谁为主都可以,但敢有一点欺诈,我就打得你神形俱灭,魂飞魄散。”
白灵连称不敢,立即就说出自己体内是什么禁制,要怎样控制,要怎样成为主从关系等等。
李飞还是不放,以眼示安宁,安宁先谢过了李飞,这才发出一股玄冥真气到白灵体内,触动它体内的禁制,以后只要她一发动这个禁制,白色便如毒蛇被掐住了七寸,一身修为都使不出来,甚至会剑毁灵散。接着她又按白灵的传授以真气凝成几个印诀嵌入白灵体内,以产生心灵感应。
李飞这才收了捆仙绳,因为白灵太过强大,远强于安宁的修为,如果不让它心服口服并抓住它的命脉,谁敢保证它不会反噬?不用多说,它至少是相当于“真宝”级法宝的神剑,才能具有自己的魂魄并修成元神,而捆仙绳虽也有灵魄,却才刚炼成不久,所以没有李飞操控还捆不住它。
宁安任空得了这么一柄神剑,自然是喜出望外,对白灵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精怪或是危险,你都说说看。”
白灵躬身道:“是。此地名为幽冥仙府,是本派的一处洞天,内有本派经曲秘箓以及一些法宝、剑器、丹药,但修出元神的仅有吾一人。这十四根通天柱能发动通‘宝鼎轮回阵’,一经发动上方有千万均宝鼎压下,神火灌烧,下方面无柱巨柱来回撞击,轮转不休,生生不息;奈河之水名为蚀魂**,未成仙体之人一触便化为脓血,连元神也会受到重创,又可发动灭元黄泉阵,将敌人困住直至元神完全消融;再往前还有万鬼迷魂阵……”
原来安宁用鬼王令开启门户时,洞天内的阵法便自动关闭了,所以李飞等人进来时并没有触发宝鼎轮回阵。二人一兽都不由暗抽了一口冷气,还好刚才没有乱动,这个真正的仙家洞府内的禁制和阵法可不是开玩笑的,弄不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大概也只有母老虎这样的神兽,并具有水龙属性才能强行从灭元黄泉阵中逃回来,并且没有受到什么大损伤,换了是李飞恐怕都要脱几层皮了。
太上教、幽玄宗和明霄宗虽然都说自己有多少多少洞天福地,其实只是灵气稍浓一点的地方,除了太上教内山的玉屏峰,哪里有真正的仙府?这还是李飞第一次见到仙府呢!
“……洞天内还有一处地穴,深不见底,据说直通九幽地府,幽冥之气充沛之极,本门弟子在此处修炼玄冥真气可一日千里,但每日修习不可超过一个时辰,否则肉身无法承受。”
安宁却说:“既然有这样的好处,本派前辈为什么关闭了仙府?要是有这个仙府,本门怎会势微到现在这个样子!”
白灵道:“吾只知前主人巫然道长受人暗算,中了一枚青火化神针,只好躲入仙府养伤,不料伤势恶化,连元神都散了。那时吾还未炼成灵体,也不知教中发生了何事,此后近千年再也无人进来过。”
“那么你知道怎么控制这些阵法吧?先把里面的关了,带我去看看。”
白灵应了一声,当先向奈何桥走去,并且发出几缕白光射入黑水中,几人平平静静便走了过去。
往前走出不远是一片稀稀疏疏的树林,树身泛着暗红色,如同珊瑚一般,树叶巴掌大小,片片如青玉。上方有云雾盘绕,透过云雾似乎是天空,发出点点寒光,却不知是宝石还是法术幻成,竟与真的夜空差不多。
树林间有清泉流淌,地上、石上、树上长着不少奇花异草,大多已经开花或结果,奇香诱人。
李飞和母老虎都是识货的人,立即看出这些花草都是罕见的仙家之物,并且已经有上千年之久,灵气浓郁之极。在一处石顶上生着一枝血红灵芝,已经长了三十多片叶辩,广达两米,片片肥厚,晶莹如玉,汁液欲滴。母老虎不由口水流下三尺长:“这株罗盖血芝是世间罕见的异种,少说也有三千年了,当真能活死人而肉白骨,修行之人吃了能在短时间内平增数十年功力。”
安宁望了白灵一眼,见它没有半点表示,这才想起这个仙府已经完全属于自己了,又惊又喜,大方地说:“你要是想吃什么就尽管吃吧,反正这里多仙草多得很。”
母老虎“哧溜”一声吸回口水:“多谢你的好意了,其实这朵罗盖血芝给我吃作用不是太大,有些浪费了,还是你自己服用吧……既然你这么说,有适合我的我就不客气了。”
安宁笑嘻嘻地望向李飞,李飞却摇了摇头:“这种仙草对我的作用就更小了,我现在**上突破要靠机缘、
心性感悟,以及长时间的温养,要是对我有用我也不会客气。”
三人说说笑笑往前走,树林外面是一片断崖,有七八栋竹木小屋,屋前小溪潺潺,屋后古松翠竹,哪里有半点鬼门关、黄泉路的样子?石崖上有不少洞穴,洞口刻有字迹,诸如“藏经阁”、“炼丹室”、“藏剑窟”之类。
白灵带着二人直奔炼丹室,里面又分好几个石室,有排着好几个大鼎的大石室,存放药材、矿物的储藏室,以及存放成品丹药的小石室。
在成品丹室内,有一个看起来约五十岁的黄袍道士半靠在墙边,肌肤泛青,睁目张口,脸上带着痛苦和惊惧之色,手里拿着一个玉瓶,身边的地上还有七八个盒子和瓶罐。
“这便是吾的前主人巫然道长了。”
原来白灵毕竟不是人类,也不知道要把主人火化或是埋了,就让他这么坐在这儿,也不知什么原因,尸身居然没有腐烂。
安宁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响头,一来是他是幽玄宗的老祖宗,二来谢他留下的宝剑的洞天。
李飞才不管那么多,等她拜完了便在巫然的身上搜了起来,这道士虽然被人杀了,但身上有白灵这样级数的宝剑,想必还有些宝物。
他怀里果然有些东西,一本《玄冥真经》,一个小香囊,一个打不开的皮质小布袋,七颗拇指头大小、金光闪烁的珠子。
李飞把《玄冥真经》直接丢给了安宁,开始研究起那七颗金珠来。他以神识透入珠内,发现这珠子并不是金的,甚至不是金属,而可能是某种植物的果实,遍搜脑海中从邪灵魔种处得到的知识,只有上古时期一种叫做“金锡树”的奇树结出的果实与这个差不多。
金锡树据说是长在西方佛国的一座锡山上,其树如金,百年才长一寸,万年才能开花,又要三千年才能结果,其果实聚万金之精,坚硬至极,刀剑不能伤,水火不能坏,乃是炼制法宝的极品材料。
难道这个便是金锡树的果实?
第十一卷 一怒为红颜 第十二章 玄冥真经
李飞拿着七颗有可能是金锡果的金色珠子,心里暗自窃喜,金锡果虽然没有灵性,不能炼成通灵的高品级法宝,但它却具有特殊性,可以炼制成低阶法宝中的极品。
金锡果内含万金之精,不畏惧刀剑之锋;金旺火不能克,连三昧真火也不能烧坏它;但它又是植物,对金属类有特殊效果的法宝将对它无效。木旺则克土,所以它又擅长破土属性法术和法宝,这个小小的珠子,同时具备五行中的金与木属性,几乎是免疫五行伤害,乃是板砖类法宝中的极品!
李飞以神识探察金锡果的内部,其中六颗内都有真气交织成的网络,似一个纱网包着整个球体,再往里面则真气结成的极为复杂的小小阵法,少说也有上千个发光的符箓咒法,每一股真气都联结着一个符箓,李飞认得是一个叫“五岳开天阵”的阵法。
这也是一种祭炼法宝的方式,注入大量真气结成阵法,打向敌人时内部的阵法被催发,灌注在里面的真气就会暴发出来。只因没有灵魄的材质无法炼成通灵的法宝,无法自行吸收灵气,也不能收入体内淬炼,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注入的真气越多,结出的阵法越高级,法宝的威力就越大,但也只有好的材质才能承受得住大量的真气和强大的阵法。
巫然居然在里面镶嵌这么复杂的阵法,每一颗也不知耗用了多少真气,显然也是见宝心喜,想把它打造成低阶法宝中的超级极品。但他运气不够好,还差一颗没炼制完,炼制完的六颗也没有启用过,十有**就是因为炼这个东西真气大损,才会受了别人的暗算,还没来得及使用就一命哀哉了。
照着葫芦画瓢,把第七颗炼成并不难,李飞也就不客气地把七颗金锡果给收走了。转身见安宁捧着《玄冥真经》目不转睛,一副又惊又喜的模样;母老虎在摆着各种瓶罐的壁柜上东瞧西看,不时用小爪子把盖子打开,闻一闻看一看。
李飞扫视了一圈,眼光突然落在墙角处,那儿有一枚青色的针状物刺在石壁上,微微发出青光,看样子是从巫然这儿射出钉在那边的。
他上前细看,这枚青针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成,三寸长短,色作青黑,只有很暗淡的青光,但上面却传来一股极为诱人的香气。
李飞虽然对毒药没有太深的研究,但也能猜出必定是用某种带有奇毒的仙草淬炼出来的,再结合白灵的话,这一枚就是毒死了巫然的“青火化神针”,虽然被他逼出来,但已经回天泛术了。
这枚毒针连巫然的元神都能消融掉,满室的丹药都救不了,可见非同小可。李飞不敢用手去摸,以灵炁隔空将它拔出,再以神识探查,发觉里面有几个禁制,并不算复杂,但针内流淌着如同火焰一样的气息,早已与禁制结合在一起了。
这是一枚用独门秘法炼制的毒针,毒性与真气、禁制已经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如果破坏其中一部分,就会完全失效,所以李飞也没动它,只是收进了水浒仙境,叫李应小心收藏起来。
安宁突然大声道:“错了错了,完全错了!”口中说错了,却是满脸喜色。
李飞和母老虎都愕然道:“什么错了?”
“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