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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身第二级御身,练成后地水火风不伤,也就是五行之力不伤。按修真界的分类法,天地之间一切尽入五行,用最简单的话说就是一切元素能量和法术攻击无效。五行相生又相克,要全面免疫很难,所以比固身要难练得多,佛门练成金身罗汉、道门练成地仙者也未必每个都能做到五行之力不伤。
金身第**意身,练成后黑暗与心智之力不伤,万邪不侵,修炼起来更难也更凶险。便是修成地仙之人还要受天劫,撑不过去的往往还是心魔侵袭,可见心魔比一切刀剑和地水火风还要可怕。用佛门的话来说,最难斩断的便是“习气”,修成真正罗汉还得七次转世才能完全斩断余习,意身便是习气的一部分,由此可知其艰难。
李飞与邪灵魔种之间的斗争,便是最快、最有效的练功方法,试问到全天下到哪里去找比邪灵更阴邪,更善于用心智攻击别人的人?这么一个大祸胎留在体内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地防备着,身体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每一股所息都被邪气侵袭和不停地来回转换,想不快速进步都难啊!除了邪灵魔种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陪练”?所以仅三个多月时间,极为难练的意身已经趋于圆满之境。
金身第四层业身,练成后因果和轮回之力不伤,这个当然更难,李飞现在还没有什么头绪。不过他已经明白,完全练成金身虽然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神仙人,但实力却要超过一些低阶的仙人了。
李飞的意身快要练成,并且把邪灵魔种压制了下去,所以邪灵魔种很难再探知他的想法,但他却可以反过来探知邪灵魔种的思想,由此也陆续知道了一些邪灵的记忆和秘密。
上古之时,也就是在一万年以前,它们曾经极大的兴盛过,后来在神仙与神龙的攻击下消失了许多,有的是被带到天界去了,有的被炼成了法宝,有的是被封印了。
由于近几百年的气候和星相异常变化,导致这个邪灵从封印中醒来,它不敢现身,躲在荒漠中慢慢积累能量,直到活尸变异并跑到古城废墟附近,被它的心灵之力控制成了他的傀儡。
与活尸合体后,它不仅具有吸食别人血肉和功力的能力,还能把别人的记忆力也“吞食”了,所以它对现今世上的事情了若指掌,能够说各种语言,连许多门派的机密、个人隐私、奇功秘法都知道——现在有一大部份又被李飞知道了。
那天邪灵在沙漠中杀了数千道士,再与木罗汉作惊天动地的剧斗,惊动了天界的仙人,而邪灵那时刚脱困不久,还没有完全复原,不敢正面应战,所以急忙逃了,至于木罗汉是不是升天了它也不知道。
在邪灵的眼中,地仙都只是“凡人”,超过地仙的才算是“圣人”,现在流行叫神仙。神仙也分三六九等,实力大有差别,比如“三花聚顶”只是小仙,修到“五气朝元”境界的算是中仙,斩去“三尸”的才算是大仙,也就是大罗金仙或阿罗汉。
天有无数界,仙有千万种,天上还有天,神中还有神,便如宇宙般没有边际,便是它所知道的最高层次的常寂光土世界也不是顶级,所以修行也是永无止境的。
令李飞极度不安的是,世上并不止封印着这一个邪灵,现在既然它脱困了,就会去寻找同伴,并且在高手之中种下魔种,分化出更多邪灵来。如果天下到处是邪灵,他身体里面藏着一个魔种,那就真要寸步难行,随时会大祸临头了!
第九卷 沙漠劫匪 第十章 鬼王之令
虽已是初春时节,北方回风山脉附近依旧是一片冰天雪地,天寒地冷。此时天已擦黑,大雪纷纷扬扬下得正急,路上更是行人绝迹。
离断云关约有百里的一个路边小酒店内却异常热闹,店内早已满座,连外面那快要被积雪压塌的草棚下都坐了五个作江湖客打扮的壮汉,一边喝酒一边往路口张望,似乎在等人。
风雪中一个高大的人影快步而来,转眼就到了眼前,只见他约有二十出头,高大英挺,眉宇飞扬,大冷天里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衫,一头长发随风飞扬,显得随意而又飘逸潇洒。
草棚内几个正在喝酒的江湖客不由眼神一变,他们发现这人身上一点雪花都没有沾上,走过的地方只有几乎看不到的浅浅的脚印,分明是身怀绝技的高手。
来人便是李飞,刚从苍吾山中出来,本来是想去无相城的,路过这儿见下面有酒店,一时酒虫上来,便落下地面来找碗酒喝。
他往酒店内扫了一眼,见里面满满挤挤大多是道士,也不由微愣一下,背对着门口在草棚里坐下,拍着桌子叫道:“小二,快拿热酒来!快,快快!”
尽管他一连串叫快,小二还是好一会才出来:“客官见谅,客官见谅,小店人手少,今日客人又多,实在是忙不过来。”
李飞随口问道:“难道平日没这么多客人?”
小二笑道:“往日要是有这么多客人,小店早就扩建十倍大,多招上十个伙计了,也不知今天吹的是什么风,客人一拨接一拨地来……咦,又有人来了!”
李飞往大路望去,果然又有四五个道士疾奔而来,看打扮像是幽玄宗的人,他不愿被人认出来,微转过头去。
酒店内两个道士迎了出来:“苟师伯来了,快里面请。”
姓苟的道士是个五十多岁的精瘦老头,穿着墨绿色的八卦道袍,扫了李飞的背影和那五个江湖客一眼。李飞装作不知道,那五个江湖客中有一人站起来拱手道:“在下雷良,我们兄弟是云帆门‘云中五雁’的弟子,今日只是偶然路过,不知贵派在此聚会,若有不便,我们这就离开。”
一教三宗五门,一向是以太上教为尊,五门居最末,特别是杨国忠建立大公帝国后,除了妙意门外另四门已经名存实亡,云帆门的人遇见幽玄宗的人自然要客客气气,退避三舍。
“原来是云中五雁的门下,久仰久仰。”苟道士一脸据傲之色,口里说着久仰却没有半点久仰的意思。
雷良有些讨好地问:“不知苟长老到此有何贵干,什么事能劳驾您跑远路呢?”
“唉,说来惭愧,本派出了陆易星和宗伏这伙叛逆,认魔作父,自甘为奴,如今早已天下尽知了,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实不相瞒,我们今天在附近聚集,就是得到了他们的一点消息,道上的朋友要有见到还望通告一声。”
雷良讶然道:“不是说他们已经逃往南方十万大山了吗,怎会又在这儿?”
“哼,这些魔奴狡诈之极,逃往南方的仅是自甘堕落的低阶弟子假扮的,人人都道他们已经逃远了,却不料他们还藏在附近。”
五人中的老三赵晨问:“那么千面人妖也是与他们在一起了?”
苟道士道:“这倒没有,千面人妖逃往苍吾山,就此失去了踪影。沙漠古城一场大劫令各大门派元气大伤,朝廷内外又一片混乱,天下震荡,已无法再齐心协力去找他了,若是被他养成气候,唉……”
雷良说:“我们这一点三脚猫功夫上不得台面,但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我们恰逢其会,也不能袖手旁观,若是苟道长不嫌弃我们功力低微,愿跟在后面摇旗呐喊助助声势。”
苟道士笑道:“那就多谢各位拔刀相助了!云帆门云中五雁响当当的名头,五位是他们的高徒,想必身手不凡,有你们这帮后起之秀,云帆门重出江湖何愁不能更胜往昔?哈哈哈!”
“哪里哪里,苟长老太抬举我们了。”云中五雁连忙说客气话,苟道士已背着手往里面走了,众道士忙给他让座,端茶敬酒,对他极是恭敬,听口气屋里还有太上教和明霄宗的道士。
李飞暗暗惊异,这些道士还真是心狠手辣,宗伏和陆易星等人明明没有被邪灵控制,跟他也不是一伙的,各派却硬要诬陷他们,还像怕天下不知道似的故意到处宣扬。
是了,这一次道教大联盟不但没有抓住他,反而死伤惨重,心止下不了台,并且扶持了符古天,当然就要把宗伏这一系的人斩尽杀绝,所以就非把他们定为天下公敌不可了。
屋里众人低声嘀咕着,李飞倾耳细听全听得一清二楚,听了一会才大略弄清事情的始末。
那天沙漠中大乱,宗伏等人趁乱逃出了沙漠,可能是因为功力受损,追杀的人又多,自知逃不了,所以脱了道袍就在各大门派的眼皮子底下藏了起来,由别人化装成他们逃向南方引开追兵。最近有一个本来跟随宗伏的人“改邪归正”投向了符古天,这才泄露出他们的行踪。所以符古天立即招集人手进行围捕,而宗伏等人还不知这件事,可能今晚会从附近路过。
姓苟的道士是幽玄宗旁系的人员,论辈分却是符古天的师兄,现在符古天为了巩固势力大力招攘他,他也是长老级的人物了,今天这一拨人便由他指挥。除了这一批人外,附近还有七八队人马,大部分是幽玄宗的道士,少数是太上教和明霄宗赶来助阵的。
屋内一个道士低声说:“师伯,方才照了一面,我觉得外面坐着的那个人有些眼熟,像是……像是当年的神箭小子李飞。”
整个酒馆内立即静了下来,好多双眼睛往外盯着李飞的背后看,李飞却像是完全不知道,自斟自饮悠闲得很。
另一个道士斥道:“胡说八道,神箭小子不就是千面人妖吗?”
前一个道士辩道:“哪会一样?千面人妖李飞千变万化,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而神箭小子李飞的面目却是固定的,三十多年前在炉前村我见过,去年在无相城外我也见过,丝毫没有变化……外面那人真的很像。”
几个道士手按剑柄站了起来,苟道举手制止:“他是成了魔奴后才会千变万化,但却变不回原本的身体,所以后来再也没有以本体现身过。外面那人固然有些根基,却不会超过十年火候,天下容貌相似的人多的是,绝不可能是他。今晚大事要紧,惊动了魔崽子反而不好,你们就不要多生事端了。”
众人不敢再多事,都坐回去低声说着话,依旧是议论着李飞这个大魔头,听得李飞暗自发笑。
李飞一壶酒喝完,正要叫小二再拿酒,外面黑暗中马嘶声和木轮车轴转动声响起,另一边的路上四个穿着环钉棉衣和护胸钢甲的官兵押着一辆马车,踏着厚厚的积雪艰难而来。
“终于有歇脚的地方了!”穿着破棉衣的车夫松了一口气,拉着马往小酒店走来。
一个兵勇摘下头盔,抖得积雪乱撒,往桌子上一敲,高喊道:“小二,快拿酒肉来,再拿些草料喂马,歇完还要连夜赶路呢!”
车夫苦着脸道:“军爷,就是我能吃得消,我这马也吃不消啊,还是等明天再走吧?”
“放屁!”兵勇大怒:“格老子的,这是献给七皇子的贡品!贡品知道吗?赶不上时间,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要砍掉!”
店小二跑出来,也是苦着脸:“各位军爷,酒肉还有,草料却没有,本店是歇脚的小店,不是客栈,不留宿,不喂马……”
另一个兵勇一把抓住他提了起来:“开店不喂马?看我一把火烧了你这破店看有没有!”
店小二吓得直哆嗦:“军爷,小店真的没有草料,你就是烧了也没有啊。”
前一个兵勇道:“要是没有草料还真走不动了。算了,人先吃饱了歇一歇再说吧……呦,怎么这么多道爷在这儿啊,不会打扰了各位吧?”
几个道士哼了一声,没人搭理他们,几个当兵的平时横行霸道,但在道士们面前却不敢狂,也在草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