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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一说,彭磊更不好意思了,咬着牙叹道:“绢和竹女尸骨未寒,大仇未报,我怎么能再收女子。”
“兄弟,你怎么会这么说?我知道你和两位夫人很恩爱,但是这不妨碍你再要女人啊!你是一族之长,这外族的女人只是礼物,兄弟若是不要,可以转送他人的。不过,这两个不行。露儿是我的亲妹,你要善待她。”这家伙竟然将妹妹也送人,有点像三国时的孙仲谋了。
凭良心说,彭磊同学还真是希望能有个女人来陪他。以前被竹女和绢照顾惯了,这几天病好之后,那梁公派来照顾他的老妈子笨手笨脚的,还真是很不适应。可是竹女她们真的是尸骨未寒哪!这要是在几千年后,是要受千夫所指的。
“大哥的好意我彭磊心领了,可是这个时候正是我族存亡的关键时刻,我哪有心情再收女人?唉!我觉得我不适合有女人,竹女和绢都是被我连累的。大哥的小妹就是我的小妹,怎么能让她在我身边受罪。”虽然是言不由衷,却也是说得声情并茂。受感动的不仅仅是白浪,连旁边的老梁父子也都在暗中惊叹。
“兄弟,不管你说什么,露儿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的人了。露儿不会持家,不过照顾人的本事应该强过普通的女人。”白浪不多说了,挥手把随从招进来,竟然还有许多的财物。
这算什么?是不是就像昭君出塞一样的和亲?彭磊还想假客气一番,露儿已经带着她的两个陪嫁丫头红药和叶子进内室去了。她的老兄在和彭磊客气的时候,这女孩子一直不动声色,好像全不关她的事。从这点看,这次的和亲应该不是出自她的自愿。看她那样子,好像比竹女还要年轻,NND,说不定还未成年呢!白浪这礼物送的,这不是害人吗?
“白浪大哥,我们两族同仇敌恺,你这样做真是见外了,这不是害了露儿吗!不过让露儿在我这儿玩几天也好,你的妹子也是我的妹子。现在我们去喝酒,我要好好醉一回。”
彭磊豁出去了,露儿这样的小美人不是他能消受得起的。而且,自己还是找时机回自己的世界去,别在这里留什么牵挂了。
这回的酒是真的酒,不是特制的鱼汤,有幸品尝到的都傻眼了。人越老感情越丰富,所以梁公老先生最激动,彭磊自酿的高粱美酒他只干了半碗就手舞足蹈、胡言乱语了,甚至和他的儿子们称兄道弟起来。
从梁公嘴里得知,原来和酒这个东西差不多的饮料早就有了,在柏灌国里就有专门制酒的人,不过那里好像也不叫酒。梁公13岁时就随先祖走南闯北,这样的饮料渴过的也不少了,但是从来没有喝过这么醇、这么烈的--有才奇怪呢!据说发明酒的家伙叫杜康,这个时候或许还没出世呢。梁公所说的类酒饮料,最多只是葡萄酒一类的东西,没有经过蒸煮浓缩,绝对不可能有这个度数。彭磊这几罐酒都是五蒸五煮,至少得50度了。
体重减下来之后,身体上的每一个零件的性能好像都提升了一大步,连酒量也不是原先所能比的。彭磊知道自己的酒量,50度的白酒也就是半斤多一点。可是今天超常了,两大海碗下去,才只是微微有些酒意。再看白浪和梁勇、梁聃三个,脸都成了猪肝色,连东西南北也辨不清了。
第十二章 白露妹妹
招呼人将那些个不胜酒量的家伙扶进屋去休息,才吃了一小半的烤全羊就便宜了帮忙的人。这样说来,那个白露还真是有口福,刚来第一天就品尝到了天下第一名厨的手艺。
天微黑了,这些天彭磊养成了一个习惯,睡觉前一定要在大河边走上一圈。那里是绢将他救上来的地方,绢精心堆砌的小鱼池也还在。走在那条卵石的堤坝上,仿佛能见到绢纤秀的身子在薄雾中向自己走来。
斯人已去,现在是人鬼两相望——真的有鬼吗?
西风拂面,有点像是用小刀割脸,淡淡地疼。河水起伏着,浪尖上竟然还有成群的野鸭。
这条大河叫凫水,就是因为河边芦苇密布,野鸭成群结队,好像比麻雀还要多,冬天也不离开。不过据说以前这大河也只是叫大河而已,没有一个固定的名字,真正让它有了这么一个拗口的名字的还是彭磊同学。鸟人成名之后,鸟人现身的故事就像是神话一样在世人之间流传。传到后来,已经变成他鸟人睡在大鱼的背上,成群的野鸭护卫着,从遥远的大海一直漂到这里,于是这大河理所当然地就叫凫水了。(借用了大禹浮江的故事,望见谅!)
“绢、竹儿,你们在天堂还好吗?”
肩上的伤早就结痂收口了,心上的伤口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痊愈。彭磊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是个多情的人,甚至可以说很冷漠,不然也不会老是将“全家死光光”作为誓词。现在报应真的来了,真的全家死光光了,都是这臭嘴害的!每想起这个,彭磊同学就想打自己几个嘴巴,可是从来没有行动过。今天冲动起来,竟然真的下了狠手,“啪啪”两声脆响,还惊起了一群野鸭。
今晚家里好像没有自己的床位了,彭磊干脆在西风里打起了太极。不知道是因为这里的空气特别好的原因呢,还是天狼星人对自己的身体动过手脚,自从到了这里之后,彭磊感觉到自己气功修炼的层次提升的不是一点点。一套太极下来,意随身转、气随念动,简直已经到了大师的层次。那晚一剑绞飞三支竹矛,虽然有点拼命的成份,超水平发挥,但是若没有现在这个修为,也不可能超到那个程度。
“绢、竹儿,我一定要砍下葛成的脑袋,把他的心放到你们的坟头。”
对着河水发了一会儿愣,突然间双掌盘旋,一式太极云手,地上一块拳头大的卵石斜斜地飞起。彭磊气冲掌背,挥拳猛击,把所有的郁闷都发泄到这一拳上了。
“砰”地一声,指骨差一点撞断,不过石头也没有赚到便宜,碎成许多的小块飞落尘埃。大山深处,蒸腾的水雾如同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突然向空中急冲而起,将山岭间的一切都裹在一片白茫茫里。石柱上的流光闪烁着,隐隐地,还有一点红光在跳动,风中好像有一声鹤鸣在回荡……
…………
今晚没有星月,这样的季节,天宇下除了西风吹过芦苇、树梢的“沙沙”声外,就是一片沉沉的死寂。夜已深了,天地间除了梁公工场里的炉火还在闪烁外,放眼四望,只有偶尔的鬼火在草尖上跳动。自从那晚受袭之后,鸟族也加强了警戒,防御工事也在慢慢地建起来。鸟族有梁公这个能人,这些事都不用鸟人亲自操持,他只要出主意就行了。比如值夜吧,根本用不着年轻力壮的,走得动路的老人就行。三、五个一组,每人拿个竹梆子,巡视起来比年轻人还细心。
总不能在西风里吹一夜吧?白浪这家伙真是害人,要送礼你送其他的啊,竟然将亲妹妹拿来当礼品。NND,这到底是在几千年前?是哪个朝代?
大厅里的炉火早就熄灭了,不过屋里还是弥漫着浓浓的香。小客厅里还有人影在晃动,还有细细的人声:“小姐,彭公他怎么还不回来?他是不是真的会让我们回去?这酒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难喝?”
敢情三位女客还没有睡,竟然也在喝酒!
彭磊家的客厅,那是按照几千年后的标准装璜的,矮几、竹榻、地毯、壁炉等应有尽有。这房子虽然是新的,但是梁公也没有马虎,完全是按原样复制的。现在三个年轻女人拥坐在壁炉前,火塘上还热着汤水。她们喝酒就细气多了,用的是小小的青铜杯——要命了,三个女人,比先前还多了,这个朝代是不是男少女多?
“这肉是彭公亲手烤的,真是好吃,难怪白浪族公一直要往鸟族跑。”
“夜很深了,你们两个去睡吧,我一个人在这里等他就行了。”白露轻声吩咐着,“记得明天早点起来,我或许……,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这火塘上烧的是炭,据哥哥说,这也是他教族人用的。”
“小姐,传说鸟人彭公是天上下凡的神,我白天不敢多看呢。”
“你以后有的是时间,去睡吧。红药,你去看看哥哥,这酒不知道伤不伤人。”
凭良心说,白露的声音真是好听,柔柔细细的,有一种很吸引人的磁性。鸟人来到这个世界后有点变性了。要是在以前,看见美女那还了得,早就将他的牛眼凑过去了,不把人家的眉毛数清楚是不肯放过的。今天这三个美女他竟然没有细看,只是大概地扫了一眼而已。这如果让他在几千年后的那些猪狗朋友们知道,绝对是搞死也不相信的。
壁炉里火烧得很旺,这东西本来是彭磊同学专门为他未出世的儿女们准备的,可是现在……
炉火前同样是纤巧的女人,却不是原来的了。心微微有些抽搐,眼中看出去的东西都有点朦胧。
看见主人回来,火塘边的三个都惊了起来,忙不迭地整理衣裳。她们这个样子,彭磊更是尴尬起来,这一刻他的思想正在几千年间徘徊。
“你们怎么还不睡?很晚了。这夜真冷,看来真是快下雪了。”
“彭公也请早点安歇。”露儿轻声地客气,红药和叶子则动作麻利地准备起盆罐、热水,竟然还有热毛巾。看来她们对鸟人的生活习惯很是了解,根本就不像是今天第一天到这里。
“这……我还不想睡,我喝点酒。你们去睡吧,真的很晚了。”
都说一醉能解千愁,老子就不信喝不醉。明天就该为这个世界奔波了,今晚就醉一回吧。
“彭公,露儿姐妹愿意陪彭公呢。彭公且等等,露儿去给彭公热酒。”小姑娘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把彭磊看得一愣。当然,最主要的也还是听了她的话。
“这是烧酒,热了就不好喝了,哈哈哈。当然,也有需要热了以后才好喝的酒,还有必须得冰过才好喝的酒。这肉汤很好喝啊!看来露儿的厨艺很不错。不过,以后千万不要用这铜釜煮汤,也不要用这铜杯。青铜里面含铅,铜也是一种让人衰老的元素,还不如用土陶。等以后倒是要让梁公试试,如果能炼出纯铜,或者白铜、黄铜,那倒是可以做炊具的。对了,老梁既然能炼青铜,那肯定有锡,可以让他做几套杯壶。”
一大堆的新名词,把三个姑娘听得全晕了。这个年代,纯铜早就有了,那叫紫金;金子当然也有,那是人类最早发现使用的纯金属,这个年代也叫黄金;现在人们用来做兵器、盛器的青铜,那叫青金。青铜是需要技术才能炼制成的,只有技术高超的大师才能保证每一炉都能炼出想要的铜水。至于那个锡,在这个年代叫粉金,锡这个名词还没有发明呢。
微微有些尴尬,终于清醒过来——这些知识对她们来说有点超前了。
笑道:“既然你们都不想睡,那就陪我喝酒好了。不过这酒太烈,不适合你们女孩子,少喝一点吧。以后若有机会,我给你们调鸡尾酒。”
有点口不择言,结果又冒出一个新名词。眼前的三个女人近在咫尺,甚至能看清楚她们鬓角间的绒毛。红红的炉火映照下的美人,精美得无以伦比,尤其是这个露儿。
“露儿真的是白浪大哥的亲妹妹吗?你多大了?你们多大了?”
“奴家名叫白露,白浪正是奴的亲哥,因为我们的娘喜欢穿素白的衣裳,所以以白为姓。奴家今年十七岁,过了这个冬天就十八岁了。”白露说话的声音真是好听,说话的姿势也很好看:体态端正,微微垂头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