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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淡容拉着他的手臂问。
“换锁!”他说完把她推到一边去。
淡容囧了囧,原来他刚才出去就是买东西和找人换锁。
屋内刺耳的机器声持续,外边走道偶尔有人经过,皆好奇地张望。新锁是那种几重关卡兼带防盗链的类型,淡容觉得自己成了个异类,估计在这里住的人没几个会这么大费周张的换锁。
师傅在工作的时候,他把刚才买的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放到适当的地方去。淡容在旁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也没搭理她,极自然的走来走去,仿佛这里是他的家般。
锁换好的时候,窗外天色已全黑,他付了钱给师傅,关上门后又用不放心的拿钥匙试了两遍,确定没问题了,才解下新钥匙的一条递给她。
“这里……是我家对吧?”
“当然!”见她不接,他理所当然的帮她把钥匙串好。
“你怎么能够问也不问,就拿了我一份钥匙?”这才是她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
他淡淡地上下扫视她一圈,再从裤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放在茶几上。“我家的你也放好,那算扯平了。”
这是她刚才还给他的,他又原封不动的退回来,还以此作为交换钥匙的条件?“我觉得……”
“不用觉得了,快来把这里打扫一下,要不然你今天晚上别想有地方睡。”他自顾自的走进浴室,把她要说的话成功截住。
“我刚刚才清洁了一遍。”她呼叫进去。
“拿什么清洁?”他拿着新毛巾出来。
“浴室里本来有两条擦布。”
“人家用过的你还用?都不知道干不干净!”
淡容默,这洁癖男。不想再争辩了,结果她跟着他,把屋里所有地方都擦干净。是真的所有地方,连缝隙也没放过。
“这房子虽然看着是新装修,但很多地方还残留着装修时的痕迹,你不擦干净,就一天到晚吸着那些味儿。”他边做边碎碎念,同一个地方擦完又擦,淡容硬着头皮帮他换完一次又一次的抹布。
所有东西弄好后,她几乎虚脱,摊在客厅内唯一的木质沙发上动也不动。早知道就自己静悄悄搬掉算了,她单是拧抹布都双手酸软。
“别赖着,出去吃饭了。”晚上十点多,还不知那些餐厅还有没有吃的,今天情人节,该是卖断市了吧,刚才买东西应该把食材买回来的,看来明天还得去采购一遍。
万岁径自盘算着,淡容摇摇头。“累。”
“累也要吃东西。”他走到她身边坐下,捋捋她凌乱的发。她似乎真的倦极,眼睛闭着,眉心轻锁。他心下不忍,抚上她的额轻轻地揉。“要不叫外卖吧,东西一定得吃的。”
淡容倏地睁开两眼,映入眼帘的是他略带担忧的眼神。这男人,嘴巴虽然密了点,不过是真的对她好。“那就出去吃吧。”她才要起身,眼睛扫到放在不远处矮柜上的花,猛然想起。“要不吃蛋糕!”
因为没有任何刀叉勺子之类的东西,他们只能用手。
“脏死了。”看着手指着粘着的果酱,万岁真受不了,这手他刚才还擦过地面。
“不会呀,很香很好吃!”草莓味的蛋糕很可口,虽然她平时不太爱甜食,不过这蛋糕松软而不腻,非常合她的味道。“你怎么没买巧克力味的?”情人节不是都用巧克力的吗?
“你不是说过不喜欢吃巧克力。”他喃喃说着。
淡容咬着食指,努力回想是什么时候说过的事?那次她跟他去买材料,他给她巧克力,她拒绝了。想不到他还记得,她微微笑着,侧起头见他一脸为难,面对着蛋糕不知如何下手。
她脑里一闪,突然兴起恶作剧的念头,挖了一块划到他脸上。
“你干嘛?”他大惊,转过头却见她笑意盎然,神色间尽是得意忘形,眼角弯弯的,眉梢染上淡淡的红晕。他心神荡漾,俯下头把她的红唇吻住。芳香的草莓味萦绕鼻间,他偿到甜甜的滋味。
这个情人节,虽然过得又气又累,但其实也挺浪漫醉人的。作者有话要说:跟淡容在一起,万岁爷其实挺受气的,爱情需要长时间的磨合,以后还陆续有来。
44
新家除了屋内少了个人,床板硬些,其余还好。昨晚他走时,千叮万嘱要她锁好门,相同的说话重复又重复,真把她当成长在象牙塔里未见过世面的小女孩。不过,有人管的滋味也不讨厌,虽然他是叨唠了些。
带着这样的心情一夜无梦,中午给霍允庭打了电话,约好晚上给他最新的图纸,顺便谈谈,于是少不免又要一起晚饭。午休快结束的时候,万岁发信息过来,问她今晚想吃什么。淡容想了想,还是如实的告诉他自己约了霍允庭,不能陪他吃晚餐。
估计他会生气,谁料他竟然表现得非常大度,只问了她吃饭的地点后,回了句“小心些,别太晚回家”便没有下文。
霍允庭的家将会在元宵后两天动工,今晚连包工头也来了,三人谈了两个多小时。饭后包工头先行离开,霍允庭又点了壶咖啡,似乎还不想走。
淡容偷偷掏出手机看了看,八点十分。她其实想去趟商场,因为新家的床连凉席也没有,昨晚只随便垫了一张床单,挺不舒服。
“你很赶吗?”霍允庭倾身为她注了大半杯咖啡,浓郁的香气在周围扩散。
基于礼貌,她还是摇摇头。
“你的气息看来比上次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还是得到了什么滋润?”
“呃?”他有透视眼么?淡容支着头,感觉不应该跟他说自己太私密的事,可是一时又不知要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如果觉得为难可以不说。”他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垫咖啡杯的陶瓷碟子边沿。“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可以随便聊聊,原来是我一厢情愿了。”那语气活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霍总……”
“诶!”他摆摆手,脸上笑容依然,不过很淡很淡。“上次见面时说过什么的?”
“哦?”她呆了呆,努力回想,好半天才记起。“我该称呼你,允庭?”
“我是不介意你直接叫我庭。”
一道冷风拂过,淡容的汗毛竖了起来。这男人总是不经意地露出跟他外表不太相符的轻挑行径,就像上次说要追求她的话,实在让人费解。时而认真,时而玩世不恭,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不过她也没多大的兴趣探究,作为普通朋友,彼此只需见面时点头微笑就够了。
大概是她太平静,霍允庭一时接不上话。今天他的心情其实烂透了,白天跟合作伙伴因意见不合起了小小的争执,可是苦于某些原因,他不能跟对方撕破脸,所以一口怨气始终挥之不去。原本以为可以找人聊聊,可惜她太心不在焉了。朋友很多,然而能交心的没几个,不高兴时,连找个垃圾桶都没有。
他自嘲的牵起嘴角一笑,从何时开始,只要心情越差,他便笑得越厉害。
“霍总今天似乎情绪不佳。”从他笑容的虚假程度来看,淡容隐隐猜到。
被一语道破,霍允庭有些错愕,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哈,被你发现了。”他苦笑,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燃。火焰闪了闪后熄灭,他深深一吸,再缓缓吐出几缕白烟。
“或许你可以说说……”
“哇!小容容,你也在这吃饭?”
淡容的话还没说完,熟悉的声音远远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旋风般刮到身边,竟然是万贵妃这妞。
她不客气地拉开淡容旁边的椅子坐下,嘴巴继续吱吱喳喳:“我还以为认错人,果真是你诶!”
人生果真充满巧合,连吃个饭也能踫上熟人?淡容对着万贵妃笑了笑。“你也来这里吃饭?”
“嗯呢,约了同学,就在那边,刚吃完。”能遇见淡容,万贵妃显得很兴奋。上次求救电话通完后,下续发展如何还未知晓。问老哥肯定是不可能的,偏偏她的电话打不通。刚才吃饭时便见到她,不过人家似乎在谈事,所以一直不敢过来打扰。好不容易盼到吃完饭,以为他们要散了,结果只走了一个。剩下那个似乎很年轻,因为隔得远,没看清外貌,不过从穿着到举止,可以看出是个有品位的人。看侍应送上咖啡,脑内警钟马上敲响,妈呀,好端端的喝什么咖啡?不会是老哥的情敌吧?这问题非同小可,她决不能坐视不理,于是也顾不上礼仪,马上就冲过来。
“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万贵妃笑着转过头,视线与一个陌生男子直直撞上。她撅起嘴扫视了他一圈,长得不错嘛,就是刘海太长,连眼睛都看不清,她有帮他把刘海撩起的冲动。
对方朝她微颔首,神情似笑非笑,手里夹着的烟一闪一闪。
小流氓一个!万贵妃假笑两声,漂亮的脸蛋过份僵硬,看不出有任何诚意。“Hi,不介意多个人吧?”
霍允庭摊开另一只掌作了个请的手势,“不介意。”接着又抽了一口烟,烟雾袅袅扩散。“小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介绍一下吧。”
这话会不会太过亲密了?淡容讷讷地看了他一眼。“这是万医生的妹妹。”
万?霍允庭挑挑眉,弹了弹烟灰,感觉到一道强烈的注视,抬头,果然见万家小妹拧着眉头瞪着他的手,那神情绝对是敢怒不敢言,样子十分逗。他嘴角一弯,更用力地吸了一口,烟雾吐出时还故意往她的方向吹。
淡容冷眼看着一切,只觉霍允庭的动作有些幼稚,想说什么又忍住,只能继续介绍:“小妃,这是霍总,是我的客户。”
“咳咳……原来是霍总,久仰大名!”万贵妃最讨厌人家抽烟,偏偏不慎吸入几口,捂着嘴咳了两下,最后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大名?”霍允庭轻笑出声,藏在镜片后的双眼闪着奇特的光。“原来我这么有名。”
“呃?那只是礼貌的说法,你不要太认真。”她随意的挥挥手,对这男人更厌恶。把椅子拉近淡容几分,悄声说:“你什么时候谈完?我有些话想问你呢。”
“什么事?”
“就是……哎呀呀,有陌生人在,我多不好意思开口。”她故意把音量提高,眼睛不着痕迹地瞟向霍允庭。
这不是赤|裸裸的挑衅吗?霍允庭抿嘴又笑了笑,并未把她的话放上心,拿起咖啡杯,施施然地喝了一口。
这男人是太笨还是脸皮太厚了?竟然对她的话无动于衷。老哥呀,你的情敌好厉害的说!万贵妃暗暗握拳。
“有话直接说吧。”淡容皱起眉头,今晚这丫头有些古怪,平常她说话可不是这般没分寸的。
“就是……嗯……”万贵妃努努嘴,思量了一下,突然把心一横,直接了当地问道:“你跟我哥是不是在一起了?”
“这……”如果只有二人,淡容或许会考虑回答,可是现在身边多了个霍允庭,她不认为自己能大方地把私事公开。
“对嘛对嘛,我就说你不会在陌生人面前承认的,看我多了解你。”万贵妃耸耸肩,一副了如子掌的样子。
“看来小容跟万医生果真有不寻常的关系?”霍允庭停住抽烟的动作,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都发展成奸|情了,当然不寻常!”
“小妃!”淡容当场把她喝止。再怎么说,霍允庭还是她的客户,她怎能在他面前胡说八道呢?
“好吧,其实我还想问你那天在三亚是怎么回来的,应该跟老哥踫上面了吧?因为你回来后都没有打电话给我,我们家包括我奶奶,我妈,都非常担心你。”因乱说话而惹淡容生气,万贵妃郁闷得低下头扯台布。
麻烦了人家,竟然没了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