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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贺兰卓他们来说,或许陈汝山不过是个小角色,可是她是小人物啊,副市长在她面前是天大的官,而这位天大的官居然会知道她的名字,对小老百姓来说,未必是啥好事啊!
“呃,陈副市长你好!”回头鞠了个躬表示敬意,想走也不是,留下来也不自在。
陈汝山却笑着连连摆手,“哎呀,怎么能行这么大的礼,使不得使不得!”
转头对贺兰卓笑道,“上次卓少打电话来提及小女和苏小姐有点误会,我还奇怪您身边何时多了位红颜知己,今天看到才想起来,这不是上次在街上遇到的和您在一起的那位吗?”
他一边哈哈笑着,一边颇为感慨的说,“那次您说,她是您家新来的保姆,我还真信了。瞧我,到底是岁数大了吧,连您的玩笑话都没分出来。哈哈哈……”
整个屋子就听见他一个人的笑声,小落真不觉得这又什么好笑的,站在那里觉得有点别扭。
贺兰卓闲散的靠在沙发上,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她是保姆,没错啊!”
瞪圆了眼睛,小落吃惊的看着他。
陈汝山也是一怔,不过旋即又笑了起来,重新走过来坐在他的对面道,“卓少真会开玩笑,哪里有这么好气质的保姆,改天给我也介绍一个。”
“没开玩笑啊。”贺兰卓转头对小落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去给我沏咖啡?”
抿了抿唇,放下手中的东西,她走到咖啡壶前,倒了些研磨好的咖啡粉进去,然后走近厨房打火开煮。
哼!还真把她当成保姆使唤,原本觉得经过昨晚的事,两个人见面一定很尴尬,没想到,不自在的只有她一个人,人家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嘛!
努力控制自己不掉落下巴,陈汝山就看着小落乖乖的端着咖啡壶走进厨房,被贺兰卓弄得有些稀里糊涂了。
如果她真的是保姆,贺兰卓干嘛对一个保姆那么上心,上次特意打电话到他家里让他管好自己的女儿,害的他把素心臭骂了一顿,警告她以后不能再碰那个女孩。
可如果不是,他这又是什么意思?
挠了挠头,陈汝山是真的看不懂了。
“卓少,昨天的事你也听说了。我这次来,只是循例过个场子,并不是质疑您什么,请别误会!”不再纠结于这种细枝末节的问题,他切入正题。
昨天的事?在厨房里的小落耳尖的听到这几个字,敏感的站直身体,侧耳听着外面。
不是她故意偷听,只是很好奇,这个陈副市长,该不会是为了苏爱童的事情而来吧?
苏寒表面上都已经不追究此事了,难道他个副市长,还要管这些?
“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好了。”点了点头,贺兰卓面色没有什么变化,一脸平静。
陈汝山笑了笑,轻咳两声道,“昨晚的慈善酒会,卓少也是有参加的。这种慈善性质的酒会原本是好事,只是没想到,会出了苏家小姐这样的事,真是本城的耻辱。我身为本城的副市长,责无旁贷!这件事,一定要追查到底,还苏小姐一个公道!”
“说得好!”拍拍手替他鼓起掌来,贺兰卓中气十足,接着问道,“那陈副市长来我这里,该不会是怀疑我窝藏了逃犯吧?”
“卓少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说了,请您别误会!其实昨晚参与酒会的人,警察那边都会循例问话的,不过卓少您是何许人,所以我只是来向您讨教几个问题,并无冒犯之意。”他陪着笑说道,就好像现在嫌疑犯是他一般。
“讨教?不知陈副市长,要讨教什么问题?”他淡淡的问道,就仿佛只是在拉家常一般。
“是这样的。”陈汝山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似乎在给自己打气,“昨天苏小姐那件事发生在豪华套房十六楼,但那时高级会馆,普通人是进不去的,加上昨晚本就是慈善酒会,保安系统做的还是比较到位的。所以警方怀疑,作案的是内部人员。”
“也就是说,昨晚只要参与慈善酒会的人,都有嫌疑——包括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他浅笑着问。
豆大的汗珠却从陈汝山的额头滑落下来,他抹了抹汗道,“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卓少您的身份尊贵,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绝对不会!只不过是警方这样的怀疑,也还没有最后定论。”
“那好吧,我来问你几个问题。”贺兰卓坐直身子,手指轻叩茶几桌面,“十六楼那豪华套房是谁定的?”
这个已经查过了,“是苏小姐本人。”
“那些八卦娱乐杂志怎么那么巧会拍到这些照片的?”他继续问。
“这……”陈汝山一紧张就开始挠头,头发本来就不多,他这么一挠,更是滑稽,“那些狗仔队说,是苏小姐的助理给他们打的电话。可是……苏小姐根本就没有什么助理。”
往后靠了靠,贺兰卓摊开手道,“那你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还有什么要调查的?事情不是已经很明朗了?”
“您的意思是……”他有些犹豫,不太敢肯定,“这件事,完全是苏小姐本人自编自导自演的?”
可是……哪有女人会拿自己的清白这样开玩笑的!
“如果不是,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巧合?所以,我劝你好好休息,让警方把注意力多放在社会治安上,有很多大案要案等着你们办,陪小姑娘玩这种无聊的游戏,纯粹是浪费纳税人的钱。”他俨然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
小落听得又想笑又佩服,他还真能编,不过编得又真的挺像那么回事儿。
很怀疑他在打电话安排整件事的时候,是不是已经把所有的可能性,甚至这种事后追查都想好了怎么解决。
陈汝山若有所思,连连点头应道,“果然还是卓少想的周到。经你这么一分析,陈某茅塞顿开啊!”
炉子上的咖啡已经煮好了,沁出浓浓的香味。
小落关了火把咖啡壶端出去给他倒上,顿时,整个屋子飘香四溢。
看着她柔和的侧面,陈汝山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苏小落小姐也姓苏,还真是巧,和昨晚的苏小姐同一个姓呢。”
“她们俩的父亲都是苏寒。”端起咖啡杯,贺兰卓淡淡的说,并不回避这一点。
他这样的表述方式有点奇怪,其实完全可以直接说她们是姐妹俩,但他偏要说,她们是同一个父亲,言下之意稍微一琢磨便明白了。
陈汝山稍稍愣了下,苏寒每次出席重要的场合或者酒会,身边从来只带一个苏爱童,外界传闻他有个私生女,谁也没见过,没想到,却是眼前这一位。
可是,她怎么会在贺兰家呢?这关系还当真是错综复杂。
“哦,呵呵,她们姐妹俩还真不太像。”干笑两声,陈汝山收起疑惑,敷衍了两句,这件事情既然了了,就是自家那个小祖宗的事了。
都告诉她,让她别去招惹姓苏的丫头,可这孩子不但不听,还跑回来哭诉。
当他听到有个男人对她放狠话,开着一辆“军”牌照的车时,就心知不妙了。这小祖宗,真是不停的给他招麻烦啊!
“卓少,还有点小事。”搓了搓手,看着他心情还算不错,应该会卖自己这张老脸一点面子的吧。
“嗯?”眉头轻抬,他喝了口咖啡,嘴里却感觉没什么味儿。
“前几日小女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苏小姐,也冒犯了您,陈某在这里代她像您赔不是了!我已经狠狠的教训过她了,以后断不会再犯,卓少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孩子计较了。”虽然贺兰卓并没有说过什么,可是为了心里踏实,也为了自己以后的仕途,还是先赔罪道歉总没错。
放下咖啡杯,他以手遮鼻不置一词。
陈汝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这个态度是什么意思?是仍旧不满,还是已经不计较了?
小落也有些狐疑的看向沉默的贺兰卓,只见他眼睛慢慢的,慢慢的眯了起来,突然,听到一声——
“阿嚏!”他打了个喷嚏,顺手从桌上抽了张面纸摁了摁鼻子,然后道,“什么事,我不记得了。你女儿……我见过吗?”
一头黑线!小落无语的望着他,居然连打喷嚏都搞得这么惊天动地吓死人。
不过陈汝山倒是很高兴的样子,笑呵呵的说,“卓少果然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小孩子家的不懂事,改天要好好谢谢卓少的照顾。”
“那倒不必了,我这个人记性向来不大好,最大的优点就是仇记得很清楚。”他顿了顿,眼睛又眯起来了,鼻子似乎还在**。
又来?!下意识的咧了咧身子,小落做好准备他再打个喷嚏了,可这次他却只是揉揉鼻头,站起身,“我跟令千金又没什么深仇大恨,怎么会记得呢,你说对不对?”
“对,卓少说的对极了!”陈汝山也站了起来,“既然如此,就不打扰卓少休息了。对了,您是不是伤风了,要多注意保重身体啊!”
“小毛病,没什么。”他虽然这样说着,但鼻头明显红红的,小落才发觉,他说话带着点鼻音的,感冒了?
陈汝山如释重负的走了,心头纠结的几件事解决了,也算没白来。
转身回来,贺兰卓看到小落还呆在原地,歪着头看着他的背影好像在发呆,便道,“还不回房去?”
“你感冒了?”答非所问,看着他总是不停按鼻子的样子,自己都隐约觉得鼻子发痒了。
“没有。”他不承认,反而挑剔她的毛病,“咖啡没煮好,一点味儿都没有。”
“怎么会呢?”她不信,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上一口,入口香醇浓郁,“味道很棒啊!”
贺兰卓才不信,“那就是我这杯不好。”
放下自己的杯子拿起他的,凑近杯口也尝了尝,一样的味道,这人根本是在找茬嘛。
对上他等待的眼睛,她道,“味道一模一样的好,是你味蕾有问题了吧!”
“是你咖啡煮的有问题。”不由自主的瞟向咖啡杯,他的杯子从来都是自己专用的,刚才她碰了下,心里有点怪怪的,不知道会不会刚好印到他的唇印上。
小落哪里会知道他心里想了这么多,只当他是没事找事刁难自己,不理会他,端起杯子去厨房清洗了。
自从齐暮走了之后,才发觉家里突然就多出来一大堆的活,平时很多琐碎的事,不用你做自然看不见,但当做的人不在了,才惊觉原来即便宅在家里,也不比上学上班轻松多少。
洗着杯子,隐约又听到贺兰卓连打了几个喷嚏,看来真是感冒了。
估摸着是昨晚在洗手间冲了那么久的冷水冻着了,身体再强的人,也难免会有倒下的时候啊!
不过,怎么说呢!说来说去,他生病多少也是跟自己有点关系吧,如果不是及时去冲冷水澡,那她今天就不会有安稳平静的心思在这里洗杯子了。
洗完杯子,顺手打开冰箱,还好里面还有姜和红糖,便顺手煮了姜糖水。
哎!她今天怎么这么鸡婆,明明早就可以回房休息不管那么多了,却顺手做了好多事。
一边哀叹着自己的多事,一边继续煮着糖水。外面的声音逐渐停止了,端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不在客厅里,难道回房了?
小心翼翼的上楼,看到他的门是虚掩着的。
碗比较烫,她双手端着不好敲门,只能用脚碰了碰门边,“阿卓,是我,能进来吗?”
没有一点回应!可是手上的东西越来越烫,她又不能一直守在门口,索性用脚抵开门进去,刚好看见贺兰卓从里面的卫生间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条毛巾。
“你没回房啊,什么事?”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是有事找他,贺兰卓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坐到了床上。
“我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