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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的,老爷。”齐暮应着,将挑完了刺的鱼肉放进贺兰珏的盘子里。
小落有些叹为观止的看着齐暮自然而又细心无比的举动,只觉得自愧不如。相比之下,齐暮这个人要比她这个女人还要贤惠,还要耐心。
贺兰珏夹起鱼肉细细咀嚼,抬头看向贺兰卓道,“阿卓,过两天我要去上海一趟,这边的事情,你处理一下。”
“好的,爸爸。”贺兰卓应了一声,接着问,“要不要我陪你去?”
摆了摆手,他道,“不用,有齐暮陪我就可以了。阿越,你要在学校教书就好好的做事,不要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别跟你二哥似的,成天……”
顿了顿,没接着说下去,叹口气道,“不提那个混小子了。齐暮,我让你收拾的资料都收拾好了吗?”
“弄好了。”拿湿巾擦了擦手,齐暮轻声问,“老爷,锅里还有汤,要喝一碗吗?”
“唔,不用了!这两天肠胃不大好,清淡一点就行。”将轮椅往后滑了滑,然后道,“去楼上把东西拿给我看。”
“好。”齐暮推开椅子站起身,走到他身后熟稔的推起轮椅。
刚走出两步,贺兰珏似想起了什么,双手一顿把住前进的轮子,然后转头看向小落,“小落,洗完澡到我房里来。”
“啊?哦!”一直吃的心不在焉的她听到这句话,喉咙一哽,差点呛住,脸上顿时热烫起来,闷着头扒饭,不敢往别的地方看。
晚上,洗了澡,他房间……
她有些不敢想下去。
洞房花烛夜么?她怪怪的想。
066、她的新婚之夜(1)【两…
低着头,打仗一般匆匆吃完饭,便钻回自己的房里。
才打开房间门就愣住了,整个房间简直像世界大战过一般,凌乱的不成样子。
到处是撕的碎碎纸屑,所有的东西乱七八糟,地上、床上,乱了套了。
小落吓了一跳,看向原本拴住豆豆的那根绳子――此刻空荡荡的半截飘在那里,断裂处的不规则痕迹昭示着肇事者已经桃之夭夭。
贺兰越说的还真是没错,野性难驯!
她怎么偏偏就忘了,身为啮齿类食草动物,一只野兔可以很轻易的啃断一根绳子。而自己就这么随便将它绑在那里。
算了,到底是自己的疏忽!
于是开始满屋子的寻觅,一边叫着,“豆豆……豆豆……快出来呀!”
喊了半天也没有一丝反应,小落不免有些着急了,掀开床单看看床底下,打开柜子看看里面,甚至连缝隙旮旯都不放过,可连根毛都没看见。
翻箱倒柜的时候,刚吃完甜点的贺兰越听到动静,悠悠然从她门口晃过,“你在干嘛?拆房子?”
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他含含糊糊的问,瞪大眼睛看着那好像遭过贼一般的屋子。
“豆豆不见了。”头也没抬,她着急的边找边说。
“我早说了,炖了就没事了吧!”他还有点幸灾乐祸,倚着门框乐颠颠的看着她满屋子忙碌的样子,“不定跑到哪里去了,野兔最狡猾了,这一下午给我折腾的。”
“它一定是生气了,我没及时喂东西给它吃,它肯定是饿了。”她才不理贺兰越的调侃,只奇怪这屋子也不大,小东西到底藏到哪里去了。
贺兰越咧嘴大笑,“你还坚持要养它吗?这才多久就大闹天宫了,以后有得你折腾的。”
“行了,别说风凉话了。你要是不帮忙,就站一边去,你尊驾一堵,豆豆还怎么敢出来!”心里急,没好气的说他。
“说得我好像瘟神一样。”他嘟囔着,不过脚下倒是移了一步,后背离开了门框,“狡兔三窟没听过么,肯定打洞藏哪了,你不找它,自己就出……”
话还没说完,一道迅猛的影子嗖的窜过,刚好从他的两丨腿丨之间穿过,速度之快让他根本眼睛都没来得及眨,就一个趔趄,“啪”的往前摔去。
好在面前就是个单人沙发,他整个上半身华丽丽陷了进去,脑袋则埋在一堆毛绒垫子里。
“豆豆!”惊喜的叫了一声,小落追出去,却见小家伙停在楼梯转角处,缩着两只前脚,警惕的看着她。
“豆豆!”她拍了拍手,示意它过来。
可惜小家伙根本不给面子,三瓣嘴一动一动,就是不肯过来。
“你这样是抓不到它的。”不知何时,齐暮已经走了过来,蹲下身,将手中嫩绿的生菜叶子往前伸了伸。
豆豆似乎眼睛一亮,三蹦两蹦跳到附近,用鼻子凑了下又很快的缩回去,等了等再次用湿漉漉的鼻子凑过来闻闻,然后很欢快的张开嘴咯吱咯吱啃起来。
小落顺势将它和菜叶一起抱起,蹭蹭它的毛,“你呀,真调皮!”
齐暮站起身,看着她浅笑,“小姐,老爷在房里等你。”
067、她的新婚之夜(2)
脸上一红,她就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被揭穿了一样,支吾的应了一声,“哦。”,低头摸着手中的豆豆道,“等我把豆豆安顿好了就去。”
直接从她手里抱过来,齐暮微笑着,“交给我吧。别让老爷等久了,老爷从不超过晚上十点睡觉的。”
“我……我这就去。”她匆匆应着,连头都没抬,转身直接上楼去了。
陷在单人沙发里的贺兰越翻了个身仰面朝上,懒懒的躺在上面看着齐暮道,“喂,你说老爷子叫她做什么?”
“有事吧。”齐暮还是挂着浅浅的笑容,手轻轻捋着豆豆的毛。
小家伙埋首在他的掌心,悉悉索索啃着菜叶,才不理会周遭发生的一切。
“齐暮,说实话,老爷子为什么挑上她,你多少应该知道些吧?”贺兰越慵懒的眼神斜睨着他,透着几分犀利。
摇摇头,齐暮道,“你们兄弟几个不是不知道,老爷做事向来有自己的分寸,何曾向人交代过缘由。”
淡淡看了他一眼,“三少爷,老爷年岁大了,终究是希望你们都能守在身边的,这次既然回来了,就尽量多呆些时日吧。”
“看看吧。”把玩着手指,他顺手拽过身旁的毛绒垫子扑在鼻子上,“我觉得,你这些话应该跟二哥说。”
提起贺兰放,齐暮长叹口气道,“二少爷以后会明白的。”
说完,手上突然一痛。低头一看,豆豆已经啃完了菜叶,正攒动着小鼻子品尝他的手指。一手提起它的两只耳朵,齐暮点着它的头道,“先给你洗个澡,然后再给你安排个好去处!”
贺兰越没有搭话,看着他拎着兔子走远,唇角勾起一抹兴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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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落轻叩两下门,听到里面的声音,这才推门进去。
贺兰珏显然已经洗完澡了,灰白的头发湿漉漉的还没干,裹着大大的睡袍坐在那里,估计是齐暮帮他洗的澡,然后才来叫她的。
“老爷。”她唤了一声,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他,有点羞怯。
名义上,他是她的丈夫了,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心里好像有一面小鼓在不停的敲,搅得她慌慌的。
抬眼看了看她,贺兰珏皱皱眉道,“你还没洗澡?”
“呃……还没来得及。”光顾着收拾小豆豆了,自己都忘了洗澡。
眼睛看向里面的卫生间,他示意道,“那先在这里洗吧,让齐暮把你的衣服拿上来。”,说着,就要去按床头柜上的铃。
“不……不用了!”她连忙叫道,“我还是等会儿再洗好了。”
双手绞着自己的衣角,胡乱想着:他让自己在他房里洗澡,难道说,她今晚要和他一起睡吗?也对,他们是夫妻嘛!可是,可是真的要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吗?他都这个样子了,还能行夫妻之事吗?哎,自己都在想些什么!
瞄了眼房中占地面积最大的――床。嗯,够大,可是只有一床被子啊。越想越慌,她的脸上白了红,红了白。
仿佛看出她的紧张,贺兰珏突然笑了起来,冲她招招手道,“小落,过来。”
068、她的新婚之夜(3)【两…
挪到他身前站定,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慌乱,挤出一个笑容。
贺兰珏从身边抽出条干毛巾丢给她道,“来,帮我擦擦头发,还没干,不好睡觉。”
“啊?哦!”接过毛巾,她傻愣愣的应了一声,站到他身后,将毛巾覆盖住他的头发,轻轻的揉搓着。
微微闭上眼睛,安静的享受着她的按摩,屋子里宁静的只能听到毛巾摩擦头发的声音。
沉默片刻,他低低道,“丫头,你还没满二十吧?”
“嗯,下个月。”她轻声答道,想着他不是应该知道的么?
“真好,正年轻的好时候。”他似乎在感慨,又追问一句,“嫁给我这个老头子,是委屈了你这朵鲜花。”
她轻轻摇摇头,“没有,老爷对我很好。”
这话完全发自真心,除了要嫁给他接受这段根本不平等的婚姻之外,他对她真的是很好。慈祥和蔼,亲近友善,在这里一天的日子,要胜过在苏宅十多年。
他笑起来,脸上的皱纹都堆积在一起,一条条沟壑写满了时光的痕迹。
“放心吧,丫头。进了贺兰家的门,是不会亏待你的。”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他道,“老爷也不会委屈你的。”
“嗯。”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揉了会儿,贺兰珏道,“好了,可以了。”
将已经湿透的毛巾到阳台搭了起来,进房看见他还在看着自己,见她回来,冲边上的床示意了下,“坐,陪我聊聊天。”
不知说些什么,她在床畔坐了下来,安静的看着他。
“丫头,跟老爷说说你的事。”他将轮椅往后靠了靠,微笑着看着她。
这话来得莫名其妙,小落一怔,“我的……什么事?”
“随便说什么都可以。”他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就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比如,你的妈妈,你的外婆……”
妈妈……她眉头皱了皱,垂下眼眸,“我妈妈,一直身体不大好,后来我就到苏家生活,至于我外婆……我很小的时候她就不在了,我没印象。”
她的事?她没有什么可说的。她的童年,她的小时候,能记起的都是一些不愉快的事,她宁可忘记,永远的忘记!
“苏家……”他的手指轻轻叩打着轮椅扶手,似在思考着什么,“苏寒,不是你爸爸吗?”
他这样问,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对“家”的称呼。这么多年,她一直习惯称那里为“苏家”,在她心里,那从来都不是她的“家”。
“他是我爸爸。”如果有可能,她根本不想承认,可这却是无法磨灭的事实,“老爷,可不可以不谈这些?”
贺兰珏一怔,旋即点头,“好,不谈。”,说着,看了眼床头的闹钟,“九点半了,扶我上床吧。”
上床……
本来已经松缓的神经突然又绷紧起来,她站起身去扶贺兰珏,将他扶上床刚想转身,却被他一手拉住,“再等下。”
069、她的新婚之夜(4)
身子僵了下,她转身看他,默然不语。
贺兰珏却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放心,只是让你再坐一会儿,我这年岁,也做不了什么了。更何况,我原也没打算对你怎么样。”
他敞开天窗说亮话,小落就轻松了许多,坐下来颇为不解道,“既然如此,老爷又为什么要娶我?”
“你觉得,自己是嫁给我了吗?”笑了笑,他一脸和蔼。
小落微微一怔,没明白他的意思。
今天不是已经举行了婚礼,虽说简办简办,可也是两家认可了的,什么叫她觉得,什么意思?
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贺兰珏含着笑,眼睛看向天花板,似乎在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