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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想投一个股进去?”
“别,那工程是你的事,我一点都不想插手,省的麻烦。”
“说实话两州大桥能落到老许的身上还要感谢你,别的不说,至少能给你5个点。”
何瑞哈哈一笑,“我什么都没做,就白拿五个点,越哥你也太够意思了吧?一两点还可以,5点有点太多了。”
诗如静静的听着,面上带着笑,手却握在了一起。
蒲越搂着她的肩膀,“你我兄弟一场,你又没有别的生意,5点算什么。别跟我客气,知道吗?”
何瑞点点头,“那行,我就却之不恭了。”
“你该拿的,别的不说,上次大桥的那件事,就应该谢你,要不是你,恐怕这个项目就要挂空了。”蒲越又说。
“嗯?哦,这个……”何瑞看了眼诗如,皱着眉头,“没什么的。”
蒲越一笑,洒脱干脆的说:“你别这样,诗如是我的人,说给她听也没关系的。”
“啧,你都这样说了,兄弟我还能说什么呢?”
两人又聊了几句,很快就聊到关键的话题上,“私底下你是找的谁办的这件事?姓柳的还是姓王的?该不会是姓王的吧?他那胃口,可不好满足,你快跟我说,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何瑞笑了笑,“都不是。我找的新来的那位。”
“新来的?”
“别小看他,人家背后有个李家呢,跟你们家也有的一拼的。”何瑞说,“要不是因为李家,我才不会找到他呢,臭脾气,硬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好不容易说通了吧,最后还差点搞砸。嘻,下次我说什么也不会找他了。”
蒲越点点头,“你说的也是,我从我家那里知道,新来的也呆不了多久,他就是个过渡,最多半年,就要回湖北去。实在没必要把他喂熟。”
何瑞问了一句:“消息可靠吗?真的呆不了多久?”
“从我堂哥蒲家老大蒲霖那里传出来的,你说可靠不?他自己都是办公室里的人物。”
何瑞就说:“这样啊,那我就安心了。新来的实在不好相处,哈哈。”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
别的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蒲越和何瑞很快喝酒就high了起来,加上旁边几个起哄的小妹,气氛更是*,一杯一杯的酒拼起来就跟水一样的倒。
蒲越酒量还蛮好,就是为人有点促狭,使劲的坑何瑞。
一屋子的笑哈哈,诗如也陪着笑了一会儿。
蒲越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你有事吗?”
诗如点点头,“经纪人找我有点事,可能是和我剧本有关。我这实在是……”
蒲越摸了她的脸一把,手一摆,“你走吧,我再玩会儿。”
诗如忙点点头,笑着说:“那行,那你慢慢玩,我这边就先……”
“滚滚滚,你叫她滚。老子看她就是不顺眼!”何瑞叫嚷着,“迟到不说,还要早退,蒲越你那小情儿就这点素质?老子就在二条街临时找的姐儿也比她好得多!滚蛋!”
诗如脸上挂不住,好在蒲越帮忙挡了几句。
“你少说一点,给我个面子,喝你的酒吧。”
诗如冲蒲越感激的笑了笑,带着包包偷偷的走了。
蒲越见状,转头去看何瑞,之间何瑞喝的醺醺然,鼻头都红了,旁边那小妹还可劲的说着好听话。
“行了行了,他不能再喝了。”蒲越好气又好笑,“少不了你们的提成的。出去吧。”
小妹们嘻嘻哈哈的出去了。
蒲越踢了何瑞一脚,发觉他是真的喝瘫了。
“你倒好,喝了酒就睡,可我怎么回去跟人交待啊?满身酒气。”
☆、第19章 淹死
把何瑞安置好,蒲越和嘉嘉也没什么好说的,简单寒暄了一下,就撤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
他开着车,却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公司里全是一些他厌恶去看见的人,他也是锒铛入狱了才发现自己原来人缘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好的。
蒲越就开车去了三中门口。
三中的变化也不算很大,还是以前那个操场,吵闹的孩子在上课的时候也是安安静静的。他走了一圈,保安拦了他一次,认出了是他,又被塞了一包烟,也就放过了。
蒲越初中高中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整整六年的时间。
初中的时候他被寄养在小姨家里,吃穿虽然不缺,但毕竟是寄人篱下,日子能过的好到哪里去?他成绩又不好,还长了一张早恋的脸,常常是被班主任提出走廊上罚站的人。
那时候也浑浑噩噩的,觉得自己什么依靠都没有,别人欺负了肯定也没办法申诉,也就一直窝窝囊囊的被人欺负着。
后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渐渐的长清楚了一点,也慢慢的懂得了一些事情,人就变得强硬起来了。
自从他硬着头皮和高年级的干了一架还没老师罚他之后,蒲越的胆子就越来越大,也不怕谁欺负他了,逐渐的发展成为年级一霸,那时候他身量抽的快,力气又大,还是学校里面篮球队的,没人敢惹他。
蒲越一时风头无两。
更不用说后来又回到了蒲家,被蒲家接受,有各个兄弟保护的他了。
蒲越想想当时的自己就会觉得好笑,当然,不是嘲讽的那种,也不是无奈可怜的那种,是一种羡慕……
一种无知者无畏的羡慕。
谁都会有那么几年自己特别想要追忆的过去,蒲越脑子里印象最深的,不是自己最辉煌的那几年,而是中学时候什么都不懂的年代。
如果,那如果让他回到的是中学时代呢?
他会做什么?
好好上课?听老师的话?不和班上同学闹矛盾?嗯,不和班花产生某种关系?
蒲越认真想了想,还是不要回到中学的好,虽然是年轻了好多,但是只要一想想,就会觉得操蛋。
逗逼蠢萌的中学时代啊。
蒲越坐在花坛上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最终还是站了起来,活动活动肩膀,大步离开了。
还是办正事吧。
首先,他要摆脱身边的莺莺燕燕,尤其是诗如,诗如越跟在他身边,知道的事情也就越多,一旦背叛,那他的下场肯定和上辈子没什么区别。蒲越自认不是什么好人,诗如知道的那些有的没的罪名足够他把牢底坐穿了。
然后,整顿公司,公司是他的,不允许外人染指,哪怕是碰也不能碰一下。那些什么生了反骨的中层领导还有他的秘书处助理们,全部都要大换血,一个也不能留。他不在乎能力好不好,但真正在乎的是忠诚。
最后,在不让小姨伤心的前提下,狠狠的收拾欧西锐一顿,一定要把人打落泥潭爬也爬不起来的那种,不说弄死,怎么也要弄残了,才能解恨。
目前阶段的就是这些,剩下的,还要好好规划一下才行。
蒲越一边整理着思绪,一边正准备开车回家。
突然他放在车里的手机响了,蒲越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知道他号码的人事实上寥寥无几,别看他是什么什么董事长,什么什么总裁,但其实私人的号码是不会留给谁知道的。他并不怎么喜欢用手机,手机对他而言就是一个摆设,一个让他打通其他人号码的工具,就算留号码,他也会留着自己的工作号码,工作号码在助理小赵那里。
而知道他手机号码的……
蒲越接通了,那边传来严肃正直的声音。“你好,这里是X市洛水分局警察局,我是大队长马望明。”
蒲越右边眼皮跳了一下,很快恢复镇静。“你好。”
他的那些事情是不可能这么快就暴露出来的,蒲越也只是慌乱了一下,因为就是这位大队长马望明上辈子把他带进去看守所,而后送到监狱里,再也没有出来过。
他怕历史有这个必然性。
但是现阶段是不可能的。
他轻声问:“那马大队长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呢?”
马大队长是个很死板严厉的人,说话的语气当然也不会很好,“你是严小梅的丈夫是吗?”
蒲越应了一声,“是的。”
“严小梅下午的时候在中心公园落水了,被人救了上来,现在在市中心人民医院,现在正在昏迷中,情况有些恶劣。因为她落水的原因不太明确,所以想找人了解一下。”马大队长补充,“她手机里面第一位就是你,备注是‘老公’,你是她的配偶吧?请尽快来一趟医院。”
蒲越整个人都被这个消息弄傻了,他呆呆的,有些没缓过神来一样。“严小梅落水了?她……”
马大队长熟悉犯人的心理,听到蒲越这样的话,第一时间就能确定这不是一出富商谋害糟糠之妻的戏码,排除了最有嫌疑的蒲越,他又问:“严小梅有什么仇家吗?或者说生活上与谁有什么不愉快吗?”
马大队长还在问,蒲越却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就像是那天被压在行刑台上枪决了的那一瞬间。
他满心念着要报答要补偿要好好对待的严小梅,怎么就能这样被伤害了呢?
明明早上才送了她去上班,这个时候也应该呆在办公室里的,怎么就会出去被人给推下水了呢?要是当时没人救她,严小梅是根本不会游泳的……那结局,蒲越根本连想都不敢想一下。
严小梅……
“我没时间跟你说这些,现在我马上到医院!到时候再说!”
蒲越挂断电话,直接飞车赶到市中心人民医院,车速快的连医院门口的护栏都撞飞了,后面的保安还要拦他,蒲越快步的往接待处走,“严小梅!刚才落水了送来的严小梅在哪里?!”
护士被他吓到了,下意识的给他指了路。
蒲越一路狂奔闯到了病房前,看见有两名警察在那里站着闲聊,他赶紧问:“严小梅呢?严小梅怎么样了?!她在里面吗?”
警察也被唬的愣住了,“你是她家属?”
“是,我是她老公。”
“那……很抱歉,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人送上来的时候已经落水有一段时间了,情况不是很好。”警察指了指一边椅子上落汤鸡一样的眼镜男子,“这位年轻人把她救上来的,有什么你可以问他。”
什么叫心理准备?
什么叫情况不是很好?
蒲越蹲下来的时候,无意识的嘴唇都有些发颤。“你,你把我老婆救上来的?那她……”
眼镜男子看上起斯斯文文的,个子很高,又瘦弱,都不敢正眼再瞧蒲越一眼。“是我救起来的,当时我在公园里面散步,准备我的四级考试,就看见水里有人在扑,我就知道可能是落水了,赶紧去救她,可我游过去的时候她就已经往下沉了……我也没办法的。”
“她救起来之后有呼吸吗?”
“没什么反应,我也不会急救方法,她当时看起来都死了,皮肤都是白的发皱,我赶紧打电话找救护车,大概中途有三分钟吧?我也不大确定……”
蒲越喉头哽咽了一下,眼眶都有些热。
他家的严小梅乖乖巧巧的,又弱,又娇气的很,那种情况下,她是怎么挣扎的,她当时有多绝望,她有多害怕,水灌进她鼻口的时候,又是多难受,蒲越完全可以想象的出来。
严小梅肯定哭了。
她那么胆小怕事的,肯定无法承受。
如果可以,蒲越愿意替她去承担这一切。
上一世,严小梅是怎么被欧西锐害死的,他完全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哪种死法。
会不会,也是像这样被淹死呢?
蒲越害怕了。
“上车的时候医生有没有说什么呢?”
“不知道,人抬上去,我就跟着警察来这里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眼镜男子小声的说。
蒲越狠狠的捶了一下墙壁,用力捏的拳头咯咯发响。
“你怎么不早点去救她!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