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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抑郁药?织心,我听说这种药副作用很大的!”菲菲哇哇叫,““你是不是用药过度?”。
“还好,我服用的量很小。”她无奈的一笑,“虽然可能有一些副作用,但是没有它,我可能己经心情低落到出事了。”
““过段时间,我会慢慢把它停掉的,别担心。”她反而安慰菲菲。
这种药,对身体多多少少会有些伤害,她并不想长期服药。毕竟,抗抑郁症心理治疗和意志力才是关键。
““我怎么能不担心呢?快快快,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菲菲生怕织心万一真的是精神受不住打击…
被菲菲强迫着押到医院,一系到的检查,几天后,她等到了报告。
精神科医生极其慎重的把她请到办公室。
“沈小姐,能请你给我看一下,你目前正在服用的药物吗?”。
医生让她把感冒药、退烧药、抗抑郁药,就连平常在服用的维生素片都拿出来。
其他药,看过后,都没有问题,医生拿起那袋标着吕国华诊所的抗抑郁药,拿出来一颗,看了又看,神情变得凝重。
十分钟后,医生从药理科拿到化验报告。
““久等了。。”医生的表情,很严肃,““其实我也有接触过几个病人在吕国华教授那所开的药物,但是,我不明白,吕教授为什么要开这种药物给沈小姐。”。
听出医生语气里的不对劲,她也有点变得紧张。
“据我的观察,和先前对沈小姐做得心理测线,沈小姐确实患有轻微的抑郁症,服用少量的药物,对你的精神状况确实有帮助。但是,下重药只会得到反效果——””医生停顿住,然后得出结论,“所以,我只能说,吕教授开错了药。但是,作为医生,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几乎不存在。所以觉得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你的家人在开药的过程中,向教授极度夸大了你的病情,甚至形容你已经精神失常,导致吕教授因此判断错误下了重药。”
她用力一震。
怎么可能会开错药?吕医生在这行是权威,根本不可能会犯这种错误。
另一种可能…向医生形容,她精神失常……
“沈小姐你拿得这种药物,在平常人眼里和进口药物srs很相似;但是,这种药量却是你应该服用的十倍以上。”
十倍以上……
她的喉间象被谁掐紧了一样,根本发不出声音。
“因为是重药,初服的时候,确实会很有效果,沈小姐你会觉得精神开始乐观,但是服用一段时间,你的情感会变得冷漠,因为,你的记忆力已经开始衰退,甚至对事物情感的反应都会比正常人慢几拍,如果你再服用下去。你的精神状态会变得浑浑噩噩,开始还渐丧失所有记忆。活在自己虚构的世界里走不出来。”
那就是痴傻了
一股彻骨的凉意,从她的脚底蔓延到心房。
“沈小姐,幸好发现的比较早,我现在马上开另外一种药物给你!换药期间,你要特别注意自己的情绪,如果有厌世的念头,记得马上来医院—— ”
药……
她再也不敢吃药了。
医生写好药方,抬眸,急忙喊她,“沈小姐,你去哪?你还没拿药!—— ”
但是,她仿佛充耳未闻一般,呆呆的走出诊室。
“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失去过往所有的记忆,我们重新再来!”
“为什么,我不可以象你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沈织心,我希望你快点死掉!你死了,我就再也不会想你了……”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她捂住耳朵,不让这充满怀疑的声音,充斥她的心扉。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他只是霸道一点,他只是强势一点,他不会这么丧心病狂。
即使平时她的装得再坚强,她也好怕。
整个世界好像都在她面前旋转,在她面前狰狞,她好怕,她好怕“织心,你怎么了?医生怎么说?”原本说好一起陪她看报告的菲菲,因为迟到,现在才赶到。
她扶住墙,小巧的鼻翼地随着急促的呼吸一欲一张,好半晌,她才眨回眼底的水雾,“菲菲,你让我静一下,可以吗?”
菲菲一愣。
她从来没有见过织心这样,好像她即将走到另外一个世界,一个谁也不需要的世界。
“让我静一下,我会好起来的。”她失神地迈开轻浅的步履。
菲菲只能看着她的背影。
一个人,恍神、迷茫地独自走了好久好久的路。
整个世界的颜色,好象有点看不清楚。
阳光照映着她苍白的脸,记忆在时空中,不断错乱着。
她想起。恋爱时。她和他两人一起躺在床上,她总爱侧身像无尾熊一样巴着他,信赖而依恋。
还没有领结婚证前,他买得第一栋房子,就是写她的名字。
心口甜蜜的她,想吓吓他,“你不怕我卖了房子收了钱,不和你结婚就跑了?”
“好啊,如果你不想结婚的话。”他无所谓的态度。
她气不过,“或者,你就不怕要到一个很会花钱的老婆。结婚后,你赚一分,我败两分!”
他沉吟片刻,说,“那——败光了我们两个一起当穷夫妻。”
她的眼底酸酸涩涩的。
是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好像枯竭了,再也活不回来。
她从提包里拿出手机,好努力好困难想了很久,才忆起他的手机号码。
手机没响几声,就接通,只是对方一直沉默着。
她先打破沉默,牵强地用很平静的语气问,“许彦琛,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谈一下吗?”
“我们有什么好谈的?谈离婚?不必!”酒醒后的他,态度相当强硬,一口回绝。
“你——真的很讨厌我?”。
那晚,她分明感觉得出来,他恨她。
“我不讨厌你,但是,你确实让我很痛苦。”。
他不讨厌她,相反,他是如此渴望她,渴望能拥抱她、亲吻她,那股渴望,常常让他痛苦,让他在体内压抑得令自己喘不过气。
“原来,是因为,我让你痛了——”她失神。
在医院,他骗她吃药时,不自在、心虚,是因为,她让他痛了?
她好想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但是,她却莫名其妙的笑,好难过好难过的笑,她轻声问,“是不是我痴傻了,你就会比较高兴?”
他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问,但是,“如果你痴傻了,只要还是属于我,我确实是会比较高兴!”
她怔怔得,喉咙象吞了几斤沙一样。
“沈织心,我再重复一次,我什么也不想谈,我不离婚!”说完,他冷怒的挂断电话。
但是,他没想到,这是他和她的最后一通电话。
6
她停药已经好几日,她觉得自己的记忆好像有生命般,从起初的轻盈、飘忽不定,到现在的象有细细麻麻的绿色蔓藤逐渐将它们缠绕住。不让它们离开。
记忆是保护住了,但是,她看整个世界,却开始都是灰蒙蒙的。
理智告诉她,适量的服用正确的药物对她有帮肋,但是。她不想。也害怕。
即使有一天要离开,她也不希望自己变成痴傻。
她一直在努力控制,不让负面情绪在自己胸口继续酝酿、漫开。
她要维持平静,不要陷入哀伤的情绪中,顾影自怜,那不适合她想要的新生活,现在唯一能做得,就是相信自己能做得到,就真的会做到。而且一定能做得很好!
不要再想起许彦琛这三个字,一念及,只会把自己的情绪逼进一个死胡同。
她走出房间,意外的,却看到景正在收拾行李。
“你去哪?”好像要远行一样。
“我也正想着,你什么时候肯从房间里走出来。”景有丝不放心,“你这几天怪怪的。”
“哪怪拉?只是病刚好,有点虚脱而己。”她故作轻松,不想让别人担心她。
这个说词和对菲菲说的理由是相同的。
她是虚脱。
只是,这次,虚脱得是精神而己。
她一直是个平凡的女人,有一颗即脆弱又坚强的心。
“真的?”景想从她的眼神里看出蛛丝马迹。
但是,她含笑的眼神,这么镇定。
“照顾好自己。”景只能放弃。
“你呢?”她看出来,他好像要搬走。
“这几天的报纸都没看?公司为了攻破不实证言,在全亚洲范围替传奇组合准备了38场巡回演出。”
38场,就算每个城市只停留两周,起码也有一年的时间,他见不到她。
“这么突然?为什么之前一点预警都没有?”她得住。
照理说,原本如此大规模的巡演,应该很早就开始宣传了,现在这么突然,票房有没有保证都不一定。
话语,一说出口后,她马上意识到,这一切,根本不是“突然”那么简单而己。
她沉默了。
“第一场演唱会安排在香港,香港那边有分公司,他们都会安排好。”头几场演唱会,全部落脚点在分公司驻地处,凭借内部关系,成绩肯定不会太难看。
“对—— 不起。”很难,她才吐出这几字。
不用多说,他也知道她为什么说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他也没做特别过分的事情。”景轻轻一笑,不想让她太愧疚。
许彦深没做特别过分的事情,只是将自以为的情敌,远远的调开,不让他们再继续“同居”而已。
这种“和善”的解决方法,是因为许彦琛真的在试图改变作风了?还是,因为知道他是rh阴性血。所以作法有所保留。
毕竟,怎么说起来,他可以算得了“好处”。在外界眼里。这次公司肯下大成本,巡回演出,这是公司力顶他。沉默破除谣言的绝好方式。
这一役的结果,不是远离他的梦想,就是实现它,因为,或彻底告别演艺圈,或彻底红遍大半天,就看这一年。
“这一两年,你好好照顾自己。”景深呼吸一口气,舍下太多的眷眷不舍。
因为,再留下来,他也只能是不被需要的朋友和弟弟。
“恩。”她点点头,“我会好。”
再孤独,她也不愿开口挽留。
即使她有感觉,他一直在等她一句话。
也许,只是一句话而己,两个人的关系会不同,他的人生。也会不同。
“一路顺风。”但是,她唯一只有这四个字。
在他的眼里,她读到被掩盖得很好的浓浓失落。
“保持联络。”。他的唇角,依然是不变的笑意。
“会的。”。她轻轻承诺。
他认真的看她一眼,确定她不是敷衍。
房间里的东西,他都收拾干净了,只是在书桌上,放了一封信。
这封信本就不属于他,是他在飞机上检到的。
他想,里面应该是写了一些事情,信里的人,可能想劝说什么。当时的她,没有这份心情去细读,他替她保留下来。只是,不知道,今天这封信,能不能反而帮助到她。
“保重。”说完最后两字,他挥别。
她的生活中,又走了一个“亲人”,这个房子,即使是白日,好像也空荡荡的。
又是周末,她去探望孤儿院里的小朋友们。
自从那篇报导以后,孤儿院里风平浪静了一段日子。
她进孤儿院大门的时候,发现一名压着帽沿,体型很粗犷的工人在往里搬送煤气罐。
孤儿院里一张张待食的小嘴巴很多,煤气的用量自然比较大,只是煤气店一下子送八桶煤气罐过来,还是让她有点惊讶。
孤儿院的偏僻外沿,一部没有牌照的面包车,若隐若现的隐藏在无人打理到有半人高的杂草丛中。
“王小姐,有点不妙,多了个女人出现在孤儿院。”个子瘦小的手下见状,扭头告诉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