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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定山却不管他胡思乱想,继续说着:“人类的身体其实没有想像中那么脆弱,也许你曾听说过,人的脑只使用不到十分之一,而人的身体能量也是一样,不,甚至百分之一,万分之一吧?这全是因为我们出生之后不曾学习使用能量的方法,无知的平白浪费掉,你说可不可惜?……两百年前,我原本热衷于生命能量的理论,总想获得证明理论的证据,就这样,有一天我寻到了中国内陆,前往探访一个近两百岁的老人,结果,我幸运地从那老人学到了‘养生练气’、‘培元承丹’的心法,在多年研究习练之后,我找到了答案,发现生命能量的秘密,就是‘真元’,古代的中国则称之为‘内力’。”
诸葛龙呆呆地听着,他确实是听傻了。
陈定山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拍着大腿,发出点点火花爆响,好一会儿,才止歇说:“你的样子,看来是听不太懂罗?哈哈,算了,我初接触它时也像你这样,以后你慢慢就能体会。”
“啊……啊?嗯。”诸葛龙回过神来,搔搔头,不好意思的说:“总之……那是身体本来就有的东西,所以检查结果正常,这个我能理解,对我的身体没有害处吧?但是为什么会眼睛发光呢?你以前也常这样?”
他想到徐娟吃惊的样子,不免要耽心以后相处的时候,若是经常晚上眼睛像照明棒,那什么情趣都没了,扫兴透顶。
“怎么可能。”陈定山摇手说:“这只是因为你还不会将‘真元’收纳管理的缘故,所以使‘真元’能量外溢在身体表面,放心,你只需要学会控制并化炼我传输到你身体里的‘真元’,让它与你的体内的能量同化,再收容起来,就再也不会发生异常了。”
诸葛龙稍微安心了些,好奇地问:“那方法会不会很难学?”
“因人而异罗。”陈定山呵呵轻笑地说,心想:“总算引起这小子的兴趣,想收个传人还真难,呵呵……”
心里想着,但嘴上毫不迟疑的继续说:“毕竟你身体内已经有凝炼的‘真元’,也许你肯用点心思去学,会比我初学时较快一些。”
“好嘛!”诸葛龙无力地叹了口气,耸耸肩说:“请你赶快教我,唉!我好像有被设计的感觉耶。”他望望蓝色的电子人形,心想说不定真的被这个两百多岁的人精算计了。
陈定山不否认的笑笑:“别这样说嘛!以后你会明白它的优点,若不是我的身体已经报,我也舍不得将苦练两百年的‘真元’传人,来,先听我叙述口诀,背起来……”
足足两个小时,诸葛龙才把仅仅五十多个字的口诀给记住,直让他背得快昏倒,想到了昨天早上那三个小时的生态科学课程,还比较轻松吧?他只有苦笑,但是为了徐娟,也为了往后的岁月,他不得不勉强打起精神聆听。
又花两个小时的时间,陈定山详细的解释口诀和方法,并利用网路制作出虚拟的人像展示运行的情形,并且要诸葛龙用虚拟人像练习几次,确定无误为止。
陈定山点头称许:“能够在四个小时理解这初步的吐纳口诀,小龙朋友的领悟力颇高,将来的成就当在我之上,也许……可以做到……”
做到什么,陈定山没有说,诸葛龙的下巴却快要掉下来了,心想:“我的妈呀!初步?才这样我就被搞得七荤八素的,后面的还得了,哎唷,我苦了……”
两个人一时都陷入自己的思维里,沉默片刻,陈定山吁了口气,说:“小龙朋友,我今天有个要求。”
“嗯?啊!请说。”诸葛龙若有所思的漫应。
“如果可以的话……”陈定山略微停顿,接着说道:“我想请你在你的网域中保留一个空间给我,不是平常你们在用的那一种,而是私密的,只有你、我两人知道,只有你和我能进入的空间。”
诸葛龙听得皱眉,搔搔头:“这!这个……”
陈定山叹口气,略带失望的问:“不行吗?”
“有点困难,但可以想想办法。”诸葛龙好奇地问:“可不可以告诉我原因?”他想若非绝对必要,还是别这样做,毕竟这有违统制局的规定。
陈定山的蓝色人形外围电子流起了轻微的颤动,他低声的说:“你年纪还轻,也许不能明白现实社会的险恶是很复杂的,你知道你那位戴眼镜的朋友为什么在烦恼吗?因为他最后终究必须将这里的一切报告上去,而他也了解报告上去之后的结果,我与这个地方,主政的领导阶层绝对不会放过。”
叹了一口气,陈定山看着诸葛龙接着说:“中国人有句成语,叫做‘有备无患’,不但领导层……就是你说的统制局有兴趣,连军方也会想要我的合成人研究成果,甚至更害怕我的合成人能力,为了怕我的反抗引发危机,将来势必免不了对我进行监控,总之,想要平安无事是没有那么容易,所以我需要预先准备,将我的意识和知识存放起来,这样,当未来真的发生事情之际,我才有办法逃过一劫。”
诸葛龙搔搔头:“我确实有点不明白,算了,反正就是要一个空间嘛,既不能让军方的人查觉,又不能教统制局知道是吧?那样的话就只有使用独立的空间了,在‘无尽星海’上是无法做到的,我来想想办法。”
陈定山点点头,说:“这件事后天再谈吧,时间不早了,你记得离开网路之后立即调息,将体内的‘真元’尽量归入‘丹田气海’,持续几天,就可以完成初步的吐纳了。”
点点头,诸葛龙挥手道声再见,便转变回黑洞的外形,光流轮转,他没有回到“黑色星系”,只送出一个离开的讯息,直接离开网路,从床上坐起。
“哎唷~”坐起来张口就是哀叫一声,诸葛龙拍着后脑勺:“有够奇怪的一天,几点了?”他关闭网路能量方盒,床头的时钟上显示一点三十九分二十二秒。
诸葛龙重新躺倒,他想:“明天要早起,和徐娟约会可不能迟到,调习吐纳明天晚上再做吧,得有充足的睡眠,对!睡吧。”
其实他极富好奇心,否则也不会耐得住两个小时背诵口诀的无聊,若不是因为与徐娟约会的事,他早就开始进行吐纳;然而自从陈定山传入两百年苦修的真元之后,诸葛龙的体能已经起了变化,瞪着天花板,睡意却一点也没有,兀自躺在床上翻过来又侧过去,最后便气得坐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呢?”诸葛龙手抚着额际,苦恼地喃喃自问。
既然精神充沛,他只好放弃睡眠,看看时钟,凌晨一点五十三分二十七秒,离天亮还早得很呢!
叹口气,诸葛龙心中盘算:“到天亮大约有五个小时,该怎么打发呢?
唔,刚才和陈先生那里练习吐纳口诀,在虚拟人形上做过,大周天太繁锁了,先从小周天做起比较好,一个小周天是二十分钟,不,算半个小时吧!五个小时就是十个周天,若是凑成十二周天,也就刚好是起床的时候,嗯,就这么办。”
主意既定,他按照陈定山所教的姿式盘腿坐正,使呼吸规律,意识集中在体内。
吐纳需要集中精神,这对他来说倒不困难,能量网路就是使用精神思想来控制,亦是要专心,长久下来诸葛龙已习惯了,所以一宁心,很快的便沉静凝神,不过练习归练习,终究是第一次做,对气机的掌控没有丝毫经验,即使身体内有陈定山两百年苦修的真元,一时之间却也无法正确掌握,接连试了几次,才捉摸到身体内的气脉状态。
传入他身体中的真气,本来是自行在经脉中缓缓流布,现在施以控制,却意外的受到抗拒,折腾许久,始终凝聚不散,毕竟是陈定山苦修两百年的真元,像诸葛龙一般的初学者与之相论,差别太大了,有如蜻蜓撼石柱,莫可奈何。
很快的,他就领悟到这个道理,于是不再试图硬要控制真元,改采用化整为零的方法,像刀削冰块,像舔冰棒一般,能动得了多少算多少,他先在真元的外围收集弥散薄弱的一点零散气机,依着口诀以意识催动这微乎其微的气运行一个周天,然后纳入丹田蕴养,化成自已的真气,然后提出来,以这一点真气为基础,沿着凝炼的真元外围又刮下极淡薄的一层零星气机,运行一个周天之后,纳入丹田蕴养。
这种作法当然是很吃力的,因为在经脉被真元充塞的情况下,要使微弱的气机挤在其中通过,几乎是寸步难行,必须费去相当久的时间,才回到丹田。
一次接一次的运行,做完第七个周天,只在真元的外围刮下了淡弱得比面纸还薄的一层,经过七次蕴养后他发觉自己的真气力道每做一周天便增加一倍,每次气纳丹田时的瞬间会有些微饱满充实的感觉,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似乎到了第七周天时经络的气机运行有快了那么一点点。
于是他继续完成后面未完的五个周天,气纳丹田,蕴养化炼之后,就留在丹田中,吁出一口长长的浊气,睁开眼睛。
第四章 武道人道
西元二四七一年六月十二日
一睁开,诸葛龙便看见四张熟悉而关切的脸呈现在眼前,池田书、方婷、吴毛雄以及徐娟全聚集在他的舱房内。
“呃……”诸葛龙怔怔地,与四人对望,久久才讶异地呐呐问:“你们干什么这样子看我?现在天亮了吗?”
池田书走近一步,先是伸手轻拍着他的肩膀,然后叹了口气,说:“我说小龙先生,你真的是一个怪胎耶!好好的床你不躺下来睡,光坐着你居然也能睡得着?就这样一睡到中午,唉,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常常迟到了。”说着,还大摇脑袋,其他三人“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呃?中午了?”诸葛龙瞪大双眼向徐娟看去,见她别过头在偷笑,不禁尴尬地搔搔头,心想:“怎么会这样?比预定的更多出一倍时间,唔,对了,真气的实际运行比网络上的虚拟人形慢得多,而且还有要在丹田中化炼蕴养,这也是用虚拟人形练习时没有操作的,会多花去一些时间,哎呀!早知道少做几个周天不就好了?”懊恼归懊恼,他还是庆幸自己选择小周天的方法是正确的,否则运起大周天数,那恐怕非得要到晚上才能醒来。
吴毛雄推了推眼镜,走上前来,轻咳一声说:“小龙,从昨天开始我就觉得你怪怪的,你告诉我,是不是和陈先生有关系?你和他联络过了吗?”
“是的。”诸葛龙点点头,把昨天陈定山对他使用传元术迹恢钡礁詹判牙辞暗木油返轿菜盗艘槐椋灰髁顺露ㄉ揭笏急敢桓鐾房占涞氖拢蛭饧鹿叵档匠露ㄉ降纳踩宜性诳悸侵小?听到这一段经历,大家都很惊讶,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