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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神女似乎也比以往更加依赖童,至少她现在一点防御的能力也没有,甚至连吃饭喝水都很困难,如果不是童的细心照顾,她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
没有人知道雪神女到底有多大,可以肯定的是她已经活了很久,如果不是这场灾难,她应该一直一直活下去。
童受不了再在这里等待,就悄悄地对雪神女说:“我想现在就带你走!没有他们,我也可以找到那个丹阳大夫的。”
雪神女虚弱得像是一阵风也能把她吹破。她颤着发白的嘴唇,想要吐露些话语,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还是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但是她看童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那雪色的瞳仁里,是义无反顾的信赖。
雪神女在她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她在白银城虽然深受居民的爱戴,但那种爱是高山上的寒冰,她看着天上的雪会落泪,那种孤独寂寥不会带来欢乐。现在不同了,她可以依靠童。唯一令雪神女担心的是童的身世。关于这些童自己并不知道,她还没有决定到底要在什么时候把这真相告诉他。可以肯定地说,她很怕离开童,她不想死,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自己的伤治好。
童就这样抱起雪神女,悄悄离开了鹰洞,大家都在忙着,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忽视了他们,至少还有两个人——鸦雀和无声注意到了,他们看到了童的离开,但是他们并没有声张。
望着童的背影,鸦雀只是觉得有点可惜,心想:就这么让他走了,还没有和他较量过呢!
无声没有惋惜,他知道他和童还会相遇的,正像他相信他和亡月还会重逢一样。
第二十八章 小溪、黑马
童抱着雪神女走了几十里路,来到一个山谷,这里已经脱离了白银城的范围。天空晴朗,一轮红日,几缕青云,空气中没有了雪显得很干燥,虽然是初冬季节,但童已经走得满头是汗。雪神女的嘴唇也干裂开来,她轻轻地哼了一声。童忙低头看雪神女,猜她一定是渴了,于是把雪神女放在树阴下,说:“我去找水。”
雪神女就在斑驳的树影下休息,眼前没有白雪的世界对于雪神女来说已经有些陌生了,她透过薄薄的枝叶瞄了一眼火红的太阳,好刺眼啊。雪神女忙把眼睛闭上,在心里面怀念着她的雪世界。
习惯孤独的雪神女现在忽然变得有些耐不住寂寞了,童不在身边,她就觉得有种失落感,心好像没了着落,扑腾跳起来,又扑腾落下,童要是不回来该怎么办?自己会不会死在这里呢?雪神女的心很乱。
好在童很快就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一片硕大的浮萍,浮萍上是清澈的水。
雪神女笑了,笑得温暖,她看童的目光也像浮萍上的水一样清澈。
“水很甜。”雪神女喝下水以后,感觉身上又恢复了些力气。
“是吗?那我再去取些。”童转身要走。
“别……”雪神女叫住了童,“还是带我一起过去……”
童很听话,他抱起了雪神女来到刚才他发现水源的地方。那是一条山涧汇成的小溪,溪水清澈,冲过黑白相间的鹅卵石便哗啦啦地响,在寂静的山谷里,那声音就如同扬琴一样优美。小溪的中间还有浮萍和水草,它们又为这溪水增添了颜色,让这小溪看起来是那么年轻,那么委婉。
童用浮萍盛起溪水送到雪神女的唇边,等她喝饱了,童自己才趴在溪边喝水。这条小溪大概是这一带的唯一水源,许多小动物也三五成群地来到溪边饮水,有松鼠,有驯鹿,有野兔,有黄獐。雪神女看到了这些平时难得一见的小动物,很高兴,人一高兴就恢复了活力,她还叫童搀扶她到它们的旁边,抚摸着它们身上柔软的毛。那些动物为了过冬,身上都储备了厚厚的脂肪,毛也都很长,摸起来既滑又软。雪神女把一只灰色的毛球一样胖胖的小野兔抱在怀里,小野兔红玛瑙般的眼珠转个不停,可惜眼神不好,它把雪神女修长白嫩的手指当做了雪萝卜,用它细碎的兔牙啃了起来。
“呵呵,好痒!”雪神女手一松,那小野兔就跑到了溪边的草地上。
不一会儿,又来了一匹高头大马,那马浑身乌黑,毛发油亮,尤其是它颈上的鬃毛挺拔如刺,仿佛武士的铠甲,威风八面。
“真是匹好马!”雪神女赞叹。
童呼哨了一声,那马竟然乖乖地来到童的身边。童拍拍马的脊背,那马就打了个响鼻,后腿还在地上使劲蹬了一下。
“你抱着我走毕竟辛苦,不如……不如我们骑上这马!”雪神女说。
“好。”童其实很愿意抱着雪神女这样走下去,但是既然她喜欢这马,那他就决不会反对。
等这黑马吃了草饮了水,雪神女便和童一前一后跨坐到马背上,没有缰绳,雪神女就抓住了马脖子上的鬃毛,而童两腿夹得很牢,他稍一用力,这匹黑马就撒开四蹄,朝前跑去。
童和雪神女以前都没有骑过马,第一次骑马,就赶上这么一匹奔跑如飞的骏马,两个人都是既紧张又兴奋,甚至忘了控制马前进的方向,放任那马自由驰骋。
那马跑出去十几里地,终于在一片树林里停了下来,那树林里还有两个黑衣人,他们好像正在争吵。一个声音尖细,一个声音粗野。
粗野声说:“你为什么学我的样子?”
尖细声说:“我哪里学你了?”
粗野声说:“和我穿一样的黑衣,又蒙了面,还说不是学我?”
尖细声说:“这套行装时下很流行,凭什么就说是我学你呢?”
粗野声说:“哈哈,少骗人了,穿成这样,就是不想别人看清你的本来面目,你一定是想做坏事!”
尖细声说:“嘿嘿,阁下也穿成这样,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喽?”
粗野声说:“哈哈,说得好,我确实不是好人,那你为什么跟我到这里?”
尖细声说:“我才没有跟你,我在找我的马!”
正说着,那黑马驮着童和雪神女向着那说话尖细的黑衣人走去,还用脸蹭黑衣人的胳膊。
“你看,我的马在这里吧!”尖细声说。
“原来是你的马,不好意思。”童和雪神女翻身从马背上下来。近距离的观察中,雪神女感觉这个马主人很年轻。而另外那个黑衣人,明显要老许多,他左眼眼角下还有一颗泪痣,他的目光凶狠而老辣。
尖细声用鼻孔哼了一声算作回答,然后上了马背,两脚一夹,那黑马就蹿出老远,很快消失在树林深处。
粗野声哈哈大笑,笑得很得意:“这小子跑得倒快!一定是怕了我!你们两个不是他的朋友吧?”
“不是!”童据实而言。
粗野声看出雪神女身受重伤,说:“这位小姐好像病得不轻啊!”
“是,正要去看大夫呢。”童说。
“哈哈,我猜你们一定是去找丹阳大夫啦。”
“正是,不知这里离满月城还有多远?”
“不远,不远,穿过这片树林就到了。就是刚才那小子骑马去的方向,不过你们要小心他啊!”
雪神女心说,你自己刚才都说了,你不是好人,我们要小心的也应该包括你吧!
好在那黑衣人又哈哈干笑了两声,便转身走了。
第二十九章 野味
雪神女静下心来环顾四周,这片树林很稀疏,但树长得都比较粗壮,她对童说:“我感觉这林子里有股杀气……”雪神女话还未说完,就见一人一马扬尘而至。那尖细嗓音的蒙面黑衣人又回来了。
那人手中拿着件东西,离近了,雪神女才看清,那是一张乌黑色的大帆布。可当她看清楚的时候,那帆布已经铺天盖地撒了过来。童脚步一挪,已经抢在雪神女的身前,他抬起右臂就要去掀那帆布。可是当童的手接触到帆布时,才发觉那布上面抹了油,那乌黑色其实是那油的颜色,童的手一滑,力气就使不出来了。就在这时机变换的瞬间,童连同雪神女都被这帆布罩住了,两人一起陷入了黑暗之中。
在黑暗中,童紧紧攥住了雪神女绵软无力的手,他想,不论到哪里,都不能分开。人在紧张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加重呼吸的频率,而这帆布里面还有毒气,童和雪神女吸了这毒气,很快就昏迷过去。
迷迷糊糊中,童感觉自己和雪神女紧紧贴在一起,被这巨大的帆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他想挣扎可是又使不出力气,意识越来越弱,但从颠簸的感觉来猜,他们应该是在马背上。
云天剑和云彩、艾芳菲回到鹰洞时,才发现童和雪神女已经不见了踪影,问谁谁都不知道。黑炭一拍脑门说:“我想起来了,他们好像是离开了,可我还以为他们是去找你们三个了呢!当时鸦雀和无声好像在洞口附近,他们俩也应该看到了吧。”
鸦雀摇摇头:“想不起来了,我和无声都在专心干活呢,没注意。”
云天剑说:“没关系,童的性格古怪,跟咱们在一起也不方便,反正他们肯定是要去满月城找丹阳大夫的。我们也要去满月城的,因为姬莲的伤也不轻。”
这两天,雨琼和汉尼芭的伤势都有了明显的好转,只有姬莲好像是比较严重的内伤,而且还开始发烧。现在照顾姬莲的任务责无旁贷地落在了云彩身上,这个贪玩的少年不得不收起玩性,开始学着照顾病人。
云彩永远不会孤立无援,艾芳菲自愿和云彩一起照顾姬莲。
姬莲虽然发着烧,但头脑还很清醒,她用烫得发红的手握住了艾芳菲的小手:“唉,我真是没有白收你这个女儿啊……”
就在众人打扫完鹰洞的时候,阿射和克莉丝打了许多野味回来了。
大家在鹰洞中生了火,一起围坐在篝火周围,吃起了这新鲜的野味。野味由于在烧烤之前添加了艾芳菲找到的一种开胃草而变得更加好吃,香味从洞中飘了出去,又吸引来不少山中的野兽,只是它们不敢进来,在洞外发出各种各样的嚎叫。
克莉丝那尖尖的耳朵耷拉下来,虽然有一半猎物是她打回来的,但是她吃得很少,即使是那开胃草也不能增加她的食欲。
“你是不是想家了?”阿射问她。
“嗯,有点。”克莉丝顿了顿又说:“你在这里已经没有亲人了,不如陪我回家看看吧。”
“好吧!”阿射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去哪里,他的父亲连同猎人谷都被人狼给毁灭了。
“要回丛林也跟我们顺路,大家一起走也有个照应,现在还不知道人狼族的幕后指使者是谁呢。”云天剑说。
“我觉得大家一起走挺好的。”阿射赞同。
雨琼说:“现在咱们有这么多伤兵,最好是雇辆马车,可惜白银城的居民都走光了。”
“不如从黄金城调马车吧?”黑炭建议。
“不,那样太耽误时间,我还能走。”姬莲坐在离篝火很远的地方,她额头上都是豆大的汗珠。
艾芳菲帮姬莲擦着汗,云彩很心疼母亲,可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第三十章 水牢
喜欢那温柔而带点忧郁的海洋的颜色。
——摘自双鱼宫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