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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双眼睛正在偷窥他们。看到两人往峭壁方向走去,这令人讨厌的目光便跟着过去了。草地上的草还都很短,不容易藏身,但这个人还是一点一点地接近,走过草地,又再等了一会儿,才跟了过去。
他发现到峭壁前的入口,惊讶地停了下来。已经听不到他们两人的谈话声,他想里面搞不好是一个很深的洞穴。
哼,他笑了出来。如果他们真的用这种方式私订终身,一旦他把消息传开,他们就丢脸丢大了,这是早晚会发生的事。
他爬进峭壁的洞里,却意外地发现洞穴很快就通到外面,这令他又再吓了一跳。发现下面是万丈深渊时,他更是惊慌不已。看到绕着峭壁通上去的窄路,他几乎要放弃跟踪——
就在这时,他不经意地抬头上望,令他惊讶得差点就喊出来的景象。他们两人竟然飞快地沿着峭壁上方边缘在走着!
是魔……魔法吗……何时连这种东西也……
他在思可理上过魔法课,知道有魔法可以让身体浮在半空中。但那种魔法应该没有安全到可以像这样自由自在地走在万丈深渊边上。如果精神一不集中,就有可能跌落下去,谁敢这样走呢?
在嫉妒与担忧的状态下,他又再看了一下天空。他们几乎已经快到达峭壁顶端了,可是仔细一看,他们的脚步却有些怪异。
走在前面的伊索蕾踩踏过的位置,跟在后面的达夫南又会再踩上去。而且之后的步伐都是一样的情形。持续不断地保持固定的步伐宽度与固定的高度。仿佛像是走着透明的阶梯那样……啊!
透明化的魔法不是就比较有可能了?原来如此!
可是……那么,是不是也有厉害到能够让周围的整个峭壁都不见了的透明化魔法呢?
接着,两人上到了峭壁顶端,就再也观察不到什么了。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回去好好地想一想。
贺托勒不在,只有他独自一人,餐厅显得十分空荡。艾基文一个人在那里吃饭,继续一想再想。
看来一定是他所想的那样没有错。如果是透明化,那规模未免也太大了,如果是在飞行,那他们的步伐又实在是很可疑。伊索蕾懂的知识到底到达什么限度,死去的伊利欧斯祭司或许知道,但现在岛上却没有人知道。不过,她真的比思可理的魔法老师还要厉害好几倍吗?突然间,他想到另一个想法。既然都可以让人类浮在半空中了,为何不能让其他东西浮着?
可是,不只一两个啊?即使是用涉河的蹬脚石那般大小的石头,也须要十几个以上吧?
然而这个想法却没有轻易被他抛弃。他皱起眉头,歪着脑袋瓜想着想着,突然低头一看餐桌,原来他早已经吃完饭,连碗都叠起来了。对!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他清理好餐桌,回到房里。可以共同动脑筋想办法的哥哥不在这里,夜里总令人感觉非常闷闷不乐。
其实艾基文有个秘密没对任何人说。就是夏天里在废墟村发生的那件事,当时他也在那里。
他当然没有告诉祭司们,连他哥哥也不知道。艾基文是在吉尔老师之后到达那里的,从远远的地方看,他就已经发现有十分可怕的打斗。然后,他根本没想别人的安全,就开始循原路逃走了。当时他连确定哥哥的生死,也不觉得重要。
回到村里,他像什么事都不知道似地呆在房里。那个时候他的心态像是即使怪物消灭了整个村子,只要自己还活着就好。
可是并没有发生那种事,他回避掉责任,又再热情地跟着他哥。各种复杂的补偿心理令他更加渴求哥哥的胜利。
本来他会跟踪达夫南,是担心伊索蕾在教他剑术。他希望哥哥这次去参加银色精英赛一定得到冠军回来。而可能阻挡他获胜的,就只有达夫南了。所以他下定决心,不管使用什么手段,他都要让达夫南无法去参赛。
观察之后,他思考能用什么手段。如果作为剑之祭司的学生还向他人学剑,就说他犯了不敬之罪,这样似乎有些索强,但他的确想过这么做。不过,他自己也认为这个方法不怎么有效。
哥哥预定明后天会回来。他想把这些想法跟他商量,但他想了一想还是作罢。一方面是这个计划是种诡计,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另一方面他怕说出后会显得像是他在炫耀什么。
他很需要哥哥!只有哥哥会一面称赞他的计划,一面直接付诸实行。他根本就没有那种行动力。最近连原本跟着他的那些孩子们,也纷纷都离开他,他们自己一群人行动,这使得原本因为有哥哥做稳健靠山而拥有的那份自信,更加呈现萎缩的状态。用一句话来说,就是他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然而,哥哥去沉默岛之前,就好像已经不太喜欢跟他谈话了。就像长大成人之后就把小时候的玩具丢掉那样的抛弃掉弟弟。
不行,绝对不可以这样!
这种状态才只渡过几个月,就已经如此可怕,他不想这样一辈子。他一定要让他回心转意。让哥哥再关心他,像以前那样生活,这是他的目标,同时也是他的希望。
为此,他一定要解决问题才行。
终于,他下了决心。那里从晚上一直到天亮之前,伊索蕾应该都不会去。他认为只有直接亲眼去调查,否则别无其他办法。
“好,好,你以为这样就够快了吗?快,对,这样避开就……”
奈武普利温用手里的木剑使劲打了一下达夫南方的背部。因为太过用力,让达夫南差点就往前趴倒。
“……就还是会被打到背部,这家伙!”
虽然奈武普利温是这么说着,但心中却暗自想着,当初在培诺尔宅邸时,他用一只手就足以料理这小子,但如今如果不好好用心,还有可能无法挡住他的攻击。
突然间,传来了达夫南的回话:“是啊,干脆你拿一把真剑好了!要我拿木剑是可以,但是连对手都拿木剑,实在无法紧张起来。这样的话,我就算挨一刀也心甘情愿。”
奈武普利温像是啼笑皆非似地,手插在腰上,喊着:“什么,想要挨一刀?你知不知道照我刚才那样打下去会有什么东西出来?我不是常常教你把练习当作实战吗?”
“说的比做的容易。而且……”
达夫南手里拿着木剑,摊开双臂。
“整个冬天都这样子打,我都变得对挨打也不在乎了。”
奈武普利温眯起眼睛,瞪着他。
“好,你是要我打得再用力一点,是吧?就算你没这么说,最近我经常腰酸背痛,我就当作是在舒松筋骨,太好……”
“真是的,你终于承认自己年纪大了!是不是人到了三十几岁,都会这样子?”
“什么?你以为我才三十几岁就不行了?”
他开始又是掷出木剑,又是追赶的。达夫南一面逃跑,一面还顽皮地喊着:
“你想想看,我三十岁的时候你不就四十多岁了?而且还是快接近五十岁,所以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不是这样吗?”
然而最后还是被抓到了。十几岁的少年被三十几岁的大人抓到之后,被压在地上,手臂被扭到背后,但好像还是始终坚持自己的意见。
“啊啊,我真的很难把你当大人那般尊敬哦!你这样追我,还把我手臂扭成这样……”
“尊敬也要先用嘴巴尊敬吧!我看别当朋友了,把你当养子看待好了。”
初春的绿草都沾到头发和衣服上了,他们又再打滚了一圈。两个人就像是忘记洗衣服时会被妈妈责骂的顽皮孩子一样。滚到一半,不小心压到了木剑,结果两人几乎同时发出叫声。“啊啊!”
奈武普利温很快把达夫南拉起来坐好,然后突然用非常认真的表情,说道:“好了,走吧。要是被人看到,会骂我这个剑之祭司玩得跟小孩子没两样了。”
“都已经玩完了,才装作一副没玩的样子,这样不是很可笑吗?”
“……你怎么在我面前变得这么会耍嘴皮子了?”
两人起来之后,蹦蹦跳跳地走着,抖掉了身上的灰尘和杂草。奈武普利温嘀咕着:“事实上,三十几岁的我并没什么不满的地方,是你这小子一直这样,我才会发火的。再怎么说我也曾有过十几岁的时候。”
“我知道。哦,对了。你同意我去参加银色精英赛吗?”
达夫南转头一看,才发现他对这突然的话题,一副头脑转不过来的表情。
“你干嘛突然提到银色精英赛?”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如果不喜欢,那我就不去了。”
“……”
“我没有一定要去。事实上,以前我也不知道有这种比赛。是你告诉我,我才知道的……不过我并不觉得那对我有什么意义……”
奈武普利温捡起掉在地上的木剑,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去看看也好。”
“那……祭司大人?”
突然间,达夫南喊出一个他通常不这么喊的称呼。奈武普利温表情呆愣地回答:“干嘛这样叫我?”
“我出去打赢了……对祭司大人是不是会有帮助呢?”
达夫南一副认真的表情。两人互相面对面望着对方。就在几乎以为奈武普利温要说出什么话来的时候,他伸出手来,把沾在达夫南下巴的一根杂草给抓下来。
“……”
他们又再面对面望着。正当达夫南觉得这一次他总该讲出什么话的那一瞬间,奈武普利温又再伸出手来,这一回,则是抓下了沾在头发上的杂草。
“什么啊!现在你是在找杂草吗?”
“没有啊,我只是看到就想抓下来。”
“您不回答我的问题吗?”
奈武普利温又认真地看着达夫南的脸孔。这一次达夫南干脆用双手一直拍头发和脸,让沾在上面的杂草赶快掉下来。
“嗯,好。现在已经都没了。”
“不要管这个……”
“好。”
哦,刚才好像有听到答案。
“请您再说一次,祭司大人?”
“我说好。去参加银色精英赛吧。既然去了最好顺便得个冠军回来。啊,对了,我当然不是说你有实力得冠军。你还差得远呢!”
达夫南低下头来,悄悄露出微笑。然后突然抱住奈武普利温。
“你这是干嘛?想玩摔跤吗?”
“哈,不是!我是想跟你说谢谢你这么坦白告诉我!”
达夫南放开手,随即捡起地上的木剑。应该去伊索蕾那边的时间了。
“那我先走了!学会圣歌,不知道对得冠军有没有帮助?”
看着达夫南跑下山,奈武普利温像是很惊讶地喃喃自语着:“我说错什么了吗?”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像是想到什么事情似地,又再喃喃地说:“他该不会以为这样就是允许他带真剑吧?”
《符文之子-4 鲜血永存》作者:'韩' 全民熙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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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残石
“啊,我总是禁不住想要赞叹您的实力。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快速的拳……无论是抓鸡、卸蹼、清渠、捕蛎、扫院、拾金……所以您如果离开我们,教软弱的我们如何能在这险恶的世上活下去呢!因此,请您不要再说这种话,拜托……”
尤利希。普列丹这样乱念一通之后,连他自己也觉得恶心了,他撇过头去,暂时掩住了嘴巴。然后回头看前方时,仍是一副微笑的表情。他想要把自己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