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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联系,所以我无法找到任何规律,也就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不过,通过我的努力,在经过月亮的几次阴晴圆缺之后,我终于明白了一些我最熟悉的东西的名称,比如我学会了‘火’、‘牛奶’、‘面包’和‘柴火’等等。我还弄清楚了这家人的名字,小伙子和姑娘每人都有好几个称呼,但是那个老人却只有一个,叫做‘父亲’。他们管那姑娘叫‘妹妹’或者‘阿加莎’,管小伙子叫‘费利克斯’、‘哥哥’或者‘儿子’。当我弄明白这些词代表了什么意思,而且自己也能说得出来的时候,别提有多高兴了。我还可以分辨出另外一些词,例如‘好’、‘亲爱的’、‘不高兴’等等,但是我还不明白它们的意思,也不会运用。”
“我就这样过了一个冬天。我深深喜爱着屋子里面那些举止文雅,模样端庄的人们。而且他们郁郁寡欢的时候,我也觉得沮丧,他们兴高采烈的时候,我也同样分享着他们的快乐。除了他们之外,我没怎么见过别的什么人。就算别人碰巧到他们家来,可是那些人粗鲁的言谈举止更显得我的这几位朋友鹤立鸡群。我看出来那个老人经常给他的一双儿女打气鼓劲儿。因为,有的时候他会把他们叫到自己跟前,努力劝解他们。他说起话来那么和颜悦色,看了甚至让我都感到很舒心。阿加莎总是满怀敬意地听他说话,时不时还会热泪盈眶,但是她总是悄悄地把泪水抹去。在听完父亲的开导之后,阿加莎脸上的神色和说话的语气通常会变得开朗起来,但是费利克斯不是这样。他是三个人当中最忧郁的,就连我这样迟钝的感觉都能察觉出他比另外两个人内心更痛苦。不过,虽然他的神色更悲伤,但是声音听上去却显的比他妹妹更轻松,尤其是他在和老人说话的时候。”
“有很多例子简直举不胜举,虽然都是一些不起眼儿的小事,但是却显示出这家人和蔼温和的气质。比如,尽管他们生活困窘、清贫如洗,但是费利克斯会兴高采烈地把从积雪覆盖着的大地上绽放出来的第一朵小白花摘下来,送给妹妹。凌晨,当阿加莎还没有起床的时候,他会先把妹妹去挤奶时要经过的那条小路上的积雪打扫干净,然后再到井边打水,最后再从外屋去拿柴火——不过每次都让他非常惊讶,因为柴火每次都被一只他看不见的手堆得更高了。我想,他白天有时可能去邻近的农户去帮工,因为他去后常常要等到吃晚饭的时候才回家,而且也没有带柴火回来。其他的时间,他就在菜地里面干活。而眼下正是天寒地冻的时节,菜园里没什么活,那么他就会读书给老人和阿加莎听。”
“一开始,这种阅读真的把我搞糊涂了。但是慢慢地,我发现他念书的时候发出的很多音节,和他讲话时的那些音节完全一样。所以,我推断,一定是他在纸上能找到可以看懂的发音记号,我真希望自己也能搞懂那些记号啊。可是那个时候,我连声音本身是什么意思都不清楚,有怎么可能认识那些用来表示声音的符号呢?不过,我还是在这方面取得了明显的进步,但是还不足以听懂他们之间的任何对话。可是我仍然把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这个上面,因为我很明白,尽管我非常想和自己的邻居结交,但是在我掌握了他们的语言之前,我根本不能卤莽行事。只有我掌握了他们的知识以后,他们才可能会忽略我丑陋的外表。我和他们之间相貌上的巨大差异让我不得不这么想。”
“我始终对邻居家的完美形象钦佩不已——他们风度翩翩,高贵优雅,俊美细腻。可是当我在清澈的池水里看到自己的倒影时,简直吓得倒抽冷气!一开始我被吓得倒退几步,怎么都不能相信水里面的倒影就是我自己。可是等到我让自己相信我真的是一个丑陋无比的怪物时,我内心充满了最痛苦的沮丧和自卑。天哪!那时候我还没有完全明白,我这副恐怖的模样对我来说真是致命的呢。”
“大地回暖、日照变长、冰雪消融,光秃秃的树木和黑黝黝的大地又显露了出来。费利克斯这时候更忙了,以前他们那种令人揪心的食不果腹的现象,已经不存在了。我后来发现,他们的事物虽然很粗劣,但是却很健康,而且供应充足。他们的菜园里面,长出了好几种新鲜的蔬菜;总之,随着春天临近,他们的境遇日渐好转。”
“只要天不下雨,老人每天都会扶着他的儿子在院子里散步。我知道‘下雨’是因为,每次天上有水倒下来时,他们就会说到这个词。天常常下雨,但是风也很急,很快就把大地吹干了。气候越来越宜人了。”
“我在棚子里面的生活,每天都很有规律。在上午,我留心看我的邻居的活动,当他们各自走开忙活的时候,我就去睡觉;而白天剩下的时间,我都是用来观察他们。
他们晚上休息的时候,如果月朗星稀,我就到树林里去,给自己找点吃的,同时也为邻居砍些柴火回来。我回来的时候,只要有必要,我总是尽可能把他们门前小路上的积雪打扫干净,再把费利克斯平时早上会做的活儿做完。后来我发现这个现象总是令他们惊叹不已,觉得冥冥中有人相助。一两次,我听到他们碰到这种情况时惊呼‘善良的主啊’‘太奇妙了’,不过那个时候我还不懂这些字的含义呢。”
“我的思想后来越来越活跃了,我渴望了解这些可爱的人的思想和情感。我特别好奇,为什么费利克斯会这样痛苦,阿加莎为什么这样忧伤。我甚至傻呼呼地幻想,自己或许有能力使他们重获应得的的幸福。当我睡着或者走开的时候,那位双目失明、面容慈祥的父亲,还有那位温柔端庄的姑娘阿加莎,以及优秀、出众的小伙子费利克斯的形象始终会盘旋在我脑海里。我把他们看的至高无上,能够主宰我未来的命运。我脑子里多次幻想自己如何出现在他们面前,而他们又是如何对待我自己的。我想他们开始可能会讨厌我,但是此后,我会用我温文尔雅的举止、和得体的谈吐来博取他们的好感,然后再赢得他们的爱。”
“这些想法简直让我精神大振,更加孜孜不倦地去努力掌握那门语言。我的发音器官实在太粗糙了,但是发音很顺畅。所以虽然我的声音根本不像他们的那种温言细语,但是吐字和发声都比较容易。这就像伊索寓言《驴子和哈巴狗》里说的一样,温顺的驴子尽管举止粗鲁,但是用心良苦,理应得到更好的待遇,而不应该被打骂和嫌弃。”
“春雨绵绵,暖风轻拂,大地回春,焕然一新。以前,人们都好像躲在洞穴里面一样不肯出来,此时,他们都忙着耕作播种。小鸟们的歌声也更动听了,枝头上也纷纷暴出新芽。整个大地欣欣向荣,充满生机。简直像天堂一样了。可是不久之前,这个世界还是阴冷、潮湿、污秽的样子。我也因为大自然的复苏而变得兴致勃勃,情绪高涨。往事在我的记忆中渐渐淡去,眼前是那样平静、宁谧。未来对我来说光明灿烂,充满希望和喜悦。”
《活跳尸(弗兰肯斯坦)》作者:'英' 玛丽·雪莱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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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现在已经说到我的经历中更感人的部分了。我要告诉你不仅在情感上深深打动了我,并且还让我从过去的我变成现在的我的那些事情。”
“春天来得真快,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我惊喜地发现,以前曾经是那样荒芜凄凉的大地,现在变得百花绽放、郁郁葱葱。到处都是馥郁芬芳、春光无限,实在让我大饱眼福,耳目一新。”
“有一天,这家人在干活的间歇休息了一阵,老人又弹起了吉他,两个孩子在一边聆听。我看到弗利克斯脸上的悲哀之情无以言表,他还时不时就叹着气。那位老父亲马上停了下来。我从老人的神情来猜测,他好像是在问儿子为什么这样难过。费利克斯装出轻松愉快的口气回答了父亲。正当老人要继续弹奏吉他的时候,有人敲门。”
“是一位女士,坐在马背上。旁边还有一个作向导的本地人。那位女子穿着深色的长袍,脸上遮着厚厚的黑纱。阿加莎问了她什么,那位客人只是用甜美的嗓音说出了费利克斯的名字作为回答。她的嗓音悦耳动听,不过口音却和我的邻居们都不一样。费利克斯一听到这个声音,急忙跑到那个女子面前。那个女子一看见他,马上就揭开了面纱。于是我看到了一张天使般美丽、俊俏的脸庞。她有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并且编成样子奇怪的辫子。她的双眼黑白分明、温柔似水、顾盼生资。她身材匀称,五官端正、皮肤细嫩,双颊泛着甜美的红晕。”
“费利克斯一看到她,简直大喜过望,满脸的阴云一扫而空,马上变得喜笑颜开——我简直不能相信他能变得这么高兴——他双眸放光,脸颊因为喜悦而泛起红光,那一刻,我觉得他简直和女客人一样美丽。那位女子似乎百感交集,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把手伸向了费利克斯。费利克斯热情地亲吻她的手,而且我还听到他称呼她为‘我的可爱的阿拉伯人’。那位姑娘好像听不懂他的话,只是莞尔一笑。费利克斯把她扶下马,把她的向导打发走后,领她进了屋。费利克斯和自己的父亲交谈了几句,年轻的女子跪倒在老人跟前,并亲吻老人的手。但是老人却将她扶起,并热情地拥抱她。”
“我很快发现,虽然那位客人发音清晰,但是却好像在说她自己的一套语言,而且别人既听不懂她说的话,她也听不懂别人的话。他们互相之间打了很多手势,我看得莫名其妙。但是我明白她的出现使整个屋子洋溢着欢乐的情绪,就像阳光驱散清晨的薄雾一样把他们的忧愁一扫而空。费利克斯显得特别高兴,简直嘴都合不拢了,热情地迎接着自己的阿拉伯客人。永远都是温柔甜蜜的阿加莎,亲吻着可爱女客的双手。然后她指指她的哥哥,好像在用手势表明他的哥哥本来一直愁眉苦脸,直到她来了,才笑逐言开的。”
“他们就这样打着手势,几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他们的脸上充满喜悦,但是我却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后来我发现,那位女客人正跟着他们一遍遍地重复着一些词语,她一定是在努力学习他们的语言呢。我灵机一动,马上想到我也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跟着他们学习呀。这位女客人在第一次课里大约学到了二十多个生词。其中大部分是以前我已经学会的。但是我还是学会了一些新的词语。”
“到了晚上,阿加莎和阿拉伯女客人很早就去休息了。当他们分别的时候,费利克斯吻着女客人的手,说道:‘晚安,亲爱的莎菲。’后来费利克斯一直在老父亲长谈,直到深夜。他们在谈话中不断提到莎菲的名字,我估计他们的话题就是那可爱的女客人。我是多么希望能听懂他们的谈论啊,可是我无论怎么努力,发现也是白搭。”
“第二天上午,费利克斯外出干活去了。等到阿加莎把日常家务活做完之后,那位阿拉伯女客人坐在老人脚下,拿起老人的吉它,弹了好几首让人神往的优美乐曲,直听得我悲喜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