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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手举起来!”迎面传来吆喝声,我没有反抗。
“嘿,是库比赫先生,”从篷车里探出一张熟悉的面孔,原来是邻居普洛科瓦,“快过来!”他高兴得几乎跳起来。在紧急建立起来的营地上燃烧着几堆篝火,煮着稀少的食物。一位退役上校站在营地最前面。
“特拉皮赫!”他握着我的手做自我介绍,“我代表大家欢迎您。市内目前怎么样?”
我叙述了目睹的情况,他双眉紧锁,说:“局势相当严重,咱们的处境也不轻松。对方还在加强实力,”他手指一片树林,“咱们等待着他们冲过来。您是能够突围来到这里的最后一位老市民,应当做妊防卫的准备。”
他发出命令,我们就象历史上胡斯党人那样把篷车列成半圆阵式,筑成一道防御堡垒。我倍受感动地想起学过的历史课,当年胡斯党人就利用带篷的马车做工事。采沙场的陡坡做为我们阵地的后方屏障,故而对方只能从树林那个方向发起冲锋,并要通过一片积雪的开阔地。寒风喑哑地呼啸,扬起阵阵雪粉,我们检查了武器:晾衣服的长竹杆,铁锅,为加强打击效果,锅里都装满凉水。
没有出现敌情。找们紧跺双脚取暖,时间缓缓过去,树林里静悄悄的,不过,公路上却集结一群未来世界的子孙。我们的营垒显然引起他们的兴趣,朝我们的车阵比划着。
“上校,咱们肯定错误地估计了敌情,摆下开战的架式恐怕要激怒他们。”
“胡说八道,”特拉虚赫打断说,“就是让他们看清楚咱们不是好惹的!”
“注意!”普洛科亢高叫,“来啦!”
一伙未来子孙离开公路向这里接近。他们挺想包围我们,可我们选的地形恰恰迫使他们挤成团。距我们阵地50公尺处,他们停止前进。
“货车交给我们。”
“撤回你的最后通谍!”上校怒声呵叱。
“别逼我们采取强制手段!”
“水锅——射!”于是我们抛射出第一颗炮弹。传来砸在脑袋上的沉闷声响,说明击中目标。最靠近的做人挨了第二发炮弹。隐蔽着的妇女队点燃有残漆的油漆桶,我们把它放在发射架上,向敌群投过去。冒着火苗、喷洒火星的漆桶,直奔惊呆了的进攻者,我们把能够发射的东西,全掷向够得上的敌人。事前,在公路上发现有沥青,现在也拿来当做我们的弹药。
炮弹明显不足,敌人乘虚攻入我们阵地,但是我们的援兵赶到了。新来的战士爬上篷车,勇猛地和未来世界的儿孙们搏斗。我身旁是一位佩戴铁路员工标志,体态苗条的妇女,她战斗十分勇敢。有一个姑娘挥舞着不知从哪儿卸下的转辙器,意外地击中一个敌人。进攻者畏怯了,当我们把敞开门的沉重铁柜投向敌人之后,连最顽固的敌人也退缩了,他们开始溃逃,我们获得全胜。战场上乱七八糟,我们用了几乎20分钟进行清查。随后,有个晃动一块白布的家伙朝我们走过来:
“我是和谈代表,请别往我身上砸重东西,”他大事恳求着,“我想和你们的军事首脑谈判。”
看样子他没带武器,又是一副可怜相,我们就放他过来了。
“你要干什么?”特拉皮赫双手插腰地问。
“想了解你们篷车里有食谱没有,或者做油饼的面粉。”
“没有”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谢谢。我们战败了,武器在我们时代已不复存在,军事动作也不合乎要求。”
来使为保持体面,庄重地摇摇白布做致敬的表示,然后不慌不忙地离开了我们。
未来世界的子孙朝哈巴拉方向撤走。我们跳下篷车,特拉皮赫布下岗哨,平原的上空阴阴沉沉。我们围坐在火堆旁,议论这一场会战的印象。
“咱们立刻出发到莫拉维亚,”特拉皮赫说,“我在那儿有栋房子,还有个隐蔽的地窖,储存着够咱们吃半年的食物。
“醃的、薰的,灌肠、腊肠,足够咱们吃的。”
“灌肠、腊肠,”普洛科瓦自语着,“真没料到!”
他两眼直勾勾地发愣,突然流下眼泪说:“我应当坦率地承认!全怪我,怪我引来未来的子孙大举进攻!”
“您?”上校不相信地问。
“对,是我。有一天,在我的家里出现一个人。自称未来人,特来拜访。我为了表现殷勤好客,招待他吃油饼。他还带走一些。后来又出现一次,不是来他一个……您现在明白啦?”普洛科瓦放声大哭起来。
我们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邻居普洛科瓦那倒霉的油饼引起的……
《人口调查员》作者:弗雷德里克·波尔
第一个星期还没过完,这个地方就已经快变成疯人院了。谢天谢地,此种事务我们每年只搞一次。不然的话,有谁受得了!一年365天,有6个星期忙乱,46个星期闲散——人们大多认为,这段时间倒可以逍遥自在。但又有谁会明白,那6个星期是什么情形。
进行实地调查的人已受够了,像我这样做地区头目的人简直要变成疯子。好不容易费尽艰辛得到某个职位,而那时他们便会给你一个属于自己管辖的调查区。你必须面面俱到,把一切安排妥当。有53个调查员走出去,覆盖整个调查区;有150个进行实地工作,另外有20或30个得在调查指挥部——你要统帅这么多人。一切都似乎随人心愿的。但一旦调查开始,6个星期却似乎那么漫长,叫人简直承受不了。更何况你要以黑咖啡和维生素药丸为生。这如何不使人对洛马山风景点的休假旅馆心驰神往呢!
由于工作压力太大,任何人都会惶惶不可终日。你最优秀的实地工作人员一个个挎下来了。而你却不敢有丝毫松弛,只能强打精神,因为你是头儿啊……
比如说威特克吧。我们一块儿当上的统计员。他非常能干,你再找不到第二个像他那样的人。一旦开始处理过度数量的人口,他不见丝毫怯懦之色。我将此人当做自己的左膀右臂。凡有毫无经验、总是出漏子的统计员实习生来到,我必将他们托付给威特克,而他经年累月从未给我带来半点儿麻烦。或许大能干是不可能经久不衰的,或许我应当意识到他也会垮掉的。
我在一个客房套间安下我的指挥部,这里舒服而且漂亮。住在这个旅馆的人,你知道,是非常悠闲自得的。所以一旦要他们出去,自然不会没有抱怨的言行。“算了吧,”我斥责他们说,“5分钟内从这儿出去,我们先要对你们进行统计。”是的,是的,讲话一定要谨慎。不过,他们实际上是俯首帖耳听命于我的。当然,规章制度并没有那么严格,可你必须随机应变,见机行事。之所以有的人摇身一变荣升为区域头目,而有的人仍在统计员职位上泡着,原因就在于此。
威特克就是一例。
到第八天头上,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区域管理处的事情接连不断使我穷于应付——我们的速度有点儿缓慢——就在这时,威特克打来了电话。“头儿,”他说,“我这儿有人来登记。”
我一手抓住旋转式公文档,一边拿起铅笔。“蓝卡号数多少?”我问。
威特克在电话中讲的有点儿可笑。“哦,头儿,”他说,“他没有蓝卡。他说——”
“没有蓝卡?”我简直无法相信。到另一个人口登记处,竟没有自己地区人口调查官员发的蓝卡,说是属于正常人口,但实际上无异于编外人员。“他究竟是从什么鬼区来的,怎么会没有蓝卡呢?”
威特克说:“他不是从什么调查区来的,头儿。他说——”
“你是说他不是本国人?”
“对,头儿。他——”
“不要放话筒!”我丢开了旋转式公文档,又抓起了移民登记册。当然了,上面只有十几个名字——我们本国的编外人员已够我们烦了,外国人自然登记的不多。但是,每年仍会有一些人突破限制的定额。
“身份证号码是多少?”我问。
“哦,头儿,”威特克似乎讲不完了,“他没有身份证。我觉得——”
啊,跟这些等外人士周旋,你一个月也将无所事事。我斩钉截铁地说:“把他当做编外人员!”然后将电话挂断了。
不过,我倒有几分惊讶。威特克对规矩了如指掌,他原本不会将等外人员推给我处理的。在以前,当我们两人刚开始干时,我见到过他曾经将整整一家人都当做额外人员,原因仅仅是由于他们登记卡上名字的拼写跟清单上的不同。
但现在我们已是老手。我做了个记录,决定一旦这阵子忙过就跟威特克谈谈。我们是朋友,所以用不着以把他当做额外人员加以威胁,更不需要采取类似行动。他会明白的。我向自己保证,只要这阵子一忙过,或者我从洛马风景点一回来,就一定要跟他谈谈。
这时,我必须到区域管理处跑一趟准备自己挨骂。可我向他们证明说,我们已经提高了速度,所以他们只是随便指责了几句。我一回来,威特克便又打来了电话。“头儿,”他语调显得极不愉快,“这个来登记的人叫我头痛。我——”
“威特克,”我连忙打断他的话,“你又拿另一位来登记的人烦我了?你难道自己就不会处理吗?”
他答道:“还是同一个人,头儿。他说,他是个什么外交官——”
“啊,”我问,“那,你究竟为什么不把情况先讲明白呢?把他名字给我讲出来,我要查查他属于哪个使馆。”
“哦,头儿,”他又说,“他,哦,不属于哪个使馆。他说他是从——”他顿了一顿,“是从地球的中心来的。”
“你疯了。”
这种事我以前见过,人口核查没完没了,压力太大,体格健壮的人也给搞垮了。人们都说,实习生一旦登记完500个编外人员时,就会发生如下的情形:要么自动提出本人作为编外人员,要么精神彻底崩溃给送进疯人院。可威特克毕竟过了500个大关,早过了啊。
此时,资料整理站里传出一阵阵喊叫和哭泣声(我将这个站安排在电梯旁边),好像发现有人逃避人口登记。
我按了按电话上的旋钮,跟我的第二号人物卡利亚斯说:“威特克忙昏头了。你去处理一下!”
卡利亚斯通过电话跟威特克交谈,我便把这件事丢在脑后,因为要处理逃避登记的人。这是整整一个家庭。
其中有一个是父亲,有一个是母亲,还有五个是孩子——五个孩子。这种人怎么不叫人讨厌呢?实地工作的统计员把他们交给保卫人员——而他们则哭闹不停、叫个没完——然后找到我汇报了情况。真是讨厌。
“你是这家的家长?”我质问男的说。
他点点头,面带愧色。“我们——我们不是要逃避登记,”他低声哀诉道,“老天作证,先生——你不要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