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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六辑)-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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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智的人。
  “所有人都是人与救世主的混合体,卡尔。”莫尼卡说过。
  现在他的记忆已经不怎么完整了。他对时间和身份的感觉已经混乱了。
  “那时候加利利有上百的救世主。耶稣本来只是那个神话和哲学的传播者,这件事情仅仅是历史的巧合。”
  “事实肯定比这要复杂得多,莫尼卡。”

  每个星期二,在冥玄书店上的一个房间里,荣格讨论组的成员总要为了群体分析和治疗的目的而会面。格罗高尔不是讨论组的组织者,不过他乐于给他们提供场所,而且热切地加入了讨论组。每个星期和这群想法相同的人在一起讨论是对他苦闷心情的极大抚慰。他买下冥玄书店的原因之一就是他想能时常碰到像这些荣格讨论组成员一样有趣的人。
  对荣格的痴迷使他们聚在了一起,不过每个人又有各自痴迷的东西。丽塔·布伦太太绘出了飞碟运行的轨迹,虽然她自己也不清楚是否相信这玩意儿;休·乔伊斯相信所有荣格学派的人都是生存在几千年前突然消失的亚特兰蒂斯大陆上的原始种族的后代;阿兰·切达,最年轻的组员,对印度神秘主义很感兴趣;还有桑德拉·彼德逊,讨论组的组织者,是一个巫术的专家。
  詹姆斯·海丁顿对时间很感兴趣。他是讨论组的骄傲,因为他是一位爵士,詹姆斯·海丁顿爵士,二战时的发明家,非常富有,因为对盟军最后的胜利有贡献,获得了各式各样的荣誉。在战时,他是一位很有名气的即兴演说家,但是在战后,他却成了军部里的多余人。他们觉得他是一个狂人,更糟的是,他总在公共场合炫耀自己的这种狂热。
  詹姆斯·海丁顿爵士常常向组员谈起他的时间机器,每个人他都讲了很多次。他们都迁就他。
  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喜欢夸张地讲述和他们各自感兴趣的事有关的经历。
  一个星期二的下午,在所有其他人都离开以后,海丁顿告诉格罗高尔他的机器已经研制成功了。
  “我无法相信。”格罗高尔老老实实地说。
  “你是我告诉的第一个人。”
  “为什么是我?”
  “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你和你的书店。”
  “你可没告诉政府。”
  海丁顿呵呵地笑起来:“我为什么要告诉他们?实验没成功前我是不会这样做的。替他们工作的结局就是被劝退。”
  “你还不知道机器是不是能正常运转?”
  “我可以肯定它能。不想来见识一下吗?”
  “一台时间机器。”格罗高尔微笑了一下。
  “来看看吧。”
  “为什么是我?”
  “我想你该会感兴趣的。我知道你对科学的观点可不那么正统……”
  格罗高尔同情地看着他。
  “来看看吧。”海丁顿说。
  于是第二天他来到了班布里。就是这一天他离开了1956年,来到了公元28年。

  犹太会堂里面凉爽而安静,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燎香气味。拉比们领他进了院子。他们像镇民一样,不知道他的本质如何,不过他们确信他并没有被魔鬼占有。
  给现在在加利利到处都是的流浪的先知提供庇护所是他们的传统,不过这一个实在异于他人。他的表情像凝固一般,他的身子是僵硬的,有泪水流过他肮脏的脸颊。
  “科幻可以告诉我们如何做,却从不问为什么。”他曾对莫尼卡说,“它是不能回答的。”
  “谁想知道为什么呢?”她回答道。
  “我想。”
  “嗯,你是永远无法知道的,不是吗?”
  “坐下,孩子。”拉比说,“你想问我们什么?”
  “基督在哪里?”他说,“基督在哪里?”
  他们听不懂他的语言。“是希腊语吗?”一个人问,但另一个人摇了摇头。
  居里奥:“神”的意思。
  阿多奈:“神”的意思。
  神在哪里?
  他蹙起眉头,茫然望向四周。
  “我必须休息了。”他用他们的语言说。
  “你从哪儿来?”可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从哪儿来?”一个拉比重复道。
  “哈…俄拉姆·哈巴……”最后他喃喃说道。他们面面相觑。“哈-俄拉姆·哈巴。”他们重复道。
  哈-俄拉姆·哈巴,哈-俄拉姆·哈塞:将来的世界,存在的世界。
  “你有什么口信要告诉我们吗?”一个拉比问。
  他们对先知已是司空见惯,但他们都不像这个人。
  “口信?我不知道。”先知嘶哑地说,“我要休息。我饿了。”
  “来吧。我们会给你安排吃的和睡觉的地方。”
  面对丰盛的食物,他只吃了很少一点就吃不下去了。床上有草垫,让他觉得太过柔软。他甚至有点不习惯。
  他睡得糟糕极了,在梦中大喊大叫,还梦游到了屋外。拉比们听到了他的梦话,却全然不懂是什么意思。
  卡尔·格罗高尔在会堂里呆了几个星期。他把大部分时间用来在图书馆里看书,在长长的卷轴上寻找能解决他的疑惑的答案。旧约里的很多话都可以有几种解释,这反而让他更糊涂了。
  他没发现任何东西可以告诉他是哪儿出了问题。
  像大多数人一样,拉比们都不去接近他。他们把他看成一个圣人。他们以会堂里住着这样的人而骄傲。他们确信他一定是神特别挑选的人中的一个,他们耐心地等待他向他们开口的一天。
  但是先知很少说话,只是小声地自言自语,一会儿用他们自己的语言,一会儿用那种他常常讲的无法理解的语言,即使是在他和他们讲话时也是这样。
  在拿撒勒,镇民们除了住在会堂中的神秘先知外几乎不再谈别的话题,不过拉比总是拒绝回答他们提出的问题。他们总是让镇民管好自己的事情,因为有的东西他们也不知道。就像传教士们一样,他们用这种办法来回避那些他们无法解答的问题,以显得他们懂的东西要比实际上懂得的要多。
  后来,一个安息日,他出现在会堂的公共场所,站到了其他来向神膜拜的人的队伍里。
  他左边那个正在朗诵卷轴上的经文的人用他眼角的余光瞥了先知一眼。先知正坐着听他朗诵,带着深邃的神情。
  大拉比奇怪地看着他,用手势示意该把卷轴传递给这个先知了。一个男孩迟疑地把卷轴递到了先知的手里。
  先知久久凝望上面的字句,然后开始念。一开始先知并不明白他所念的段落的意思。那是以塞亚书的一章。

  “‘主的灵在我身上,
  因为他用膏膏我,
  叫我传福音给贫穷的人;
  差遣我报告:
  被掳的得释放,
  瞎眼的得看见,
  叫那受压制的得自由,
  报告神悦纳人的禧年。’

  于是把书卷起来,交还执事,就坐下。会堂里的人都定睛看他。”(《路加福音》第4章,第18-20节)

  五

  在他离开拿撒勒前往加利利海的时候,他们都跟随着他。他穿着他们给他的亚麻布制的白袍。虽然他们觉得是他在领导他们,事实上,却是在他们前面驱赶着他走。
  “他是我们的救世主。”他们向来问询的人说。
  这时也便有了各种奇迹的传闻。
  当他遇见病人时,他怜悯他们。他们渴求他的帮助,这使他竭自己全力救治他们。大部分人的病他是无能为力的,但也有一些人明显仅是心理上的障碍,他是能够帮助他们的。比起自己的病来,他们更笃信他的力量。
  于是他便治愈了他们。
  当他来到伽百农时,有差不多五十个人跟随他踏上了这城市的街巷。他和施洗约翰有交往,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施洗约翰在加利利一向享有崇高的威望,连许多法利赛人都认为他是一位真正的先知。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这个人有比约翰更高的神力。他不像施洗者那样是个雄辩家,但是他会创造奇迹。
  伽百农是展卧在水晶般的加利利海边的一座城镇,房屋之间都有很大的集市园圃把它们隔开。在白色的码头周围正停泊着渔船,也停停泊着定期驶来这座湖边城镇的商船。尽管在湖的四周都座落着苍翠的群山,伽百农城却是建在平城上的,正好位于群山的庇护中。这是一个静谧的市镇,像加利利大多数的城镇一样,居住着许多非犹太人。来自希腊、罗马和埃及的商人在它的街道上来来住住,许多人就在这里永久定居下来。城里有一个发达的中产阶级阶层,就是由这些商人和工匠、船主,还有医生、律师和学者所组成的。这都是因为伽百农位于加利利、特拉可尼和叙利亚三省的交界处,虽然城的规模并不大,却是一个方便贸易和旅行的驻足点。
  这个古怪而疯癫的先知穿着他皱巴巴的麻布袍,被来自各族的人群簇拥着前进,涌入了伽百农。这些人几乎都是贫苦之士,其间偶然也混杂着一些看上去和他们不同的人。这个人能预知未来的消息这时便流传开来,比如他预言了施洗约翰被希律·安提巴逮捕,很快又转押到了佩雷拉。他从不用普通的话语预言,而是像别的先知那样,使用模棱两可的语句。他只谈论近期内即将发生的事情,但他把这些事描述得细致入微。
  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他只是被简单地叫做“拿撒勒的先知”,或者“拿撒勒人”。有些人说他是拿撒勒一个木匠的亲戚,也可能就是那木匠的儿子,但这是因为“木匠的儿子”和“博士”这两个词的拼写非常相似,于是混淆就这么传下来了。还有一个不那么广泛的传闻说他的名字叫耶稣。这个名字被叫了一两次,但是当他们问他这是不是他的真名姓时,他不是否认,就是摆出他那种惯常的漠然的神情,拒绝回答。
  他的布道看来缺乏约翰的激情。他说话总是很文雅,很暧昧,他常常微笑。不过他也用一种奇怪的方式称呼神。很明显,他确实像约翰一样是艾赛尼人一派的,因为他在宣教中像他们素所主张的那样,反对积聚私财,宣扬全人类皆是兄弟。
  但是在他被带到伽百农那所典雅的会堂后,他们亲眼目睹了他是如何行使奇迹的。在他之前,没有一个先知懂得治病,或是熟知那些人们很少提起的心理问题。恰恰是他的这种慈悲,比他的布道更能引起人们的反响。
  在他生命中,卡尔·格罗高尔第一次忘掉了卡尔·格罗高尔。他也第一次真正当了一名精神病学家,这正是他一直追求的。
  但这却不是他人生的全部。他用一个神话,救助了这个神话产生之前的人类。他完成了一个人类精神上的周而复始。他并没有改变历史,但历史却因他而愈显厚重。
  他无论如何不愿相信耶稣只是一个神话。是他靠自己的力量让耶稣成为一个真切存在的实体,而不是神话在起源时所虚构的人物。
  所以他在会堂中宣教。他鼓吹一个比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以前听到的更慈悲的神,凡是在可以提醒他们的地方,他都用寓言启迪他们。
  渐渐的,对他的所作所为的怀疑消散了。他的身份转换也一点一点完成着,终于,完全变成了那个他选择要饰演的角色,他给这角色塑造了越来越多的生平。这是一个原型式的角色,一个让荣格的信仰者深感兴趣的角色,一个远不是简单模仿的角色,一个他必须连最微小的细节都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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