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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怎么样?”布朗桑问他。
“你说什么?”
“狗娘养的,你可以把她作为交易的一部分。”布朗桑手一挥,那女人立刻来到他身边。他一边揽住她的腰,一边抚摸她的大腿。
“一个尤物,你可以要她。”
“不,我不感兴趣,布朗桑。”
“看着她。脱光了。”
“不必……”没等他说完,这女人就朝他敞开衣衫,挺着丰胸,就像登台表演一样,她绕着桌子晃着身子,扭动着屁股,手托着脱落的衬衫下摆。她在索尼的右侧站定,盯着他的眼睛。浅黄色的低领胸衣勾勒出她的丰胸。她微皱双眉,好像正在下决心。然后她开始解开胸衣。
索尼头扭向布朗桑,“一个晚上,不算在交易之内。”
“谁说就一晚上的?她是你的。”
“我可不是傻瓜”
笑意从布朗桑的胖脸上消失了。
“索尼,你真令我发怒。”
“我已受够了。”索尼站起身来。那个女人已经退到角落里。“我们走!迪克西。”
“等一等!等一等!”布朗桑突然焦急起来,他伸出手去,忙不迭地示意索尼坐下。“我们再商量商量。”
“好吧,但是谁也不许再胡来了。”索尼坐下,他的眼的余光扫向迪克西,只见他持枪的手松弛下来。
“要价吧,‘汽油王’。”布朗桑拧紧双拳。站在他面前。
“百分之二十的燃料,什么都行。四千响的M60S,三板条箱手榴弹。并且你要负担所有的消耗:油、弹药和船的损坏。”
布朗桑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索尼也想他的过份要求已经破坏这次交易了。他知道他的要求着实过份。但他想看一看布朗桑到底肯出多少。从这他能更多的了解这次行动的危险性,这总比从布朗桑嘴里获得的多。
“好吧,”布朗桑开口了。索尼简直不敢相信。布朗桑几近绝望:“但是燃料在运送过程中,可能会招致争夺,你可要保证看护好它。”
“你了解我,布朗桑。我还从未做坏过一笔交易。”索尼皱着眉头,品着雪茄。
他们又花费了一个小时,详细探讨了这次行动的具体细节。它包括护航的人员及船只,协调行动的路线。估算来回航程的时间,燃料的消耗。索尼了解到将动用五艘船舰参加此行动:马娄的炮艇、两艘油船和两艘烟盒式战舰,就与索尼的一样,它们将守住侧翼。
“为什么就这几艘?”索尼不禁问道:“你不至于就这几艘船吧?”
“是的。但我认为较小的目标不易引起敌人的注意。布朗桑回答,索尼点头表示赞同。布朗桑说对了,假如他们被发现了,战斗将会非常激烈。他们又停顿了一段时间。
“就这样了吗?”索尼问。“我能从马娄那拿到我所需要的,对吧?”
“马娄已经说过要与你联系一下,共同商讨具体行动。”布朗桑答。
索尼干笑一声:“那么我确定接受这笔交易喽?”
“索尼,你并不比这的任何人强到哪去。你也是为了同一个原因而接受这笔交易,那就是燃料。”
“他妈的,算你说对了。”索尼的笑脸几乎要转为怒骂了,紧接着又缓和下来。“我们该走了。”
索尼站起身来。那边的迪克西也赶紧站起来。索尼瞥了一眼坐在被子上的女人。她没有看他,她的脑袋里是空洞而麻木的。索尼想她真是一架机器,由布朗桑遥控的机器。他们俩掀开挂毯,走了出来。
索尼感觉到岛上的紧张气氛。走到了海滩,迪克西才开口讲话:“讨厌的家伙!”迪克西咬牙切齿地说。
“不错。”
“我们能相信他吗?”
“只能说目前是这样。他会送来弹药和其他的设备,他不得不这样做,否则交易破产。但我期望他会遵守诺言。”
“你认为他能派人帮助我们?”
“或许,但我也有些怀疑。这将意味着正面的冲突。且他还不想孤立我或其他的汽油探测者。除此之外,他十分清楚拉蒂娜和”炸弹“是出色的爆破手。他尽管粗鄙丑陋,但不至于是一个傻瓜。”
他们走下海滩,踏上码头。先前的那个信号兵还站在原地,好像压根没动过。
“一头笨猪!”索尼骂道。但此人依然故我,仿佛没听到,这样索尼也再没说什么。他跳上船,摆稳船之后,迪克西也上来了。迪克西撑篙推船,离开了码头。他们摆到来时的红树林里的隐密地点,在那里停泊着他们的盒式战舰。
“生活真是疯狂,不是吗?索尼?”
“你指什么?”
“与一个像布朗桑这样的刺头做交易。”
他们陷入了一场沉默。
“迪克西,布朗桑的走狗把你怎么了?”
迪克西静默了一阵。即使在夜色里,索尼也能感觉到他面部的表情很生硬。
“那龟孙子逮住我,逗弄着我,他沉浸于此种游戏,但也浪费了时间。就像那次亚当斯拿刀于顶住我的喉咙,玩的把戏一样。他们都玩得太久了,拖得时间太长了,这就是我得手的原因。”迪克西的沉默加深了厚重、潮湿的夜色,索尼也没再强迫他。
他们来到藏在缠绕一处的树枝、苔藓和红树林里的盒式战舰,一切安然无恙。他们登上甲板,解开缆绳,拿下伪装在船身的网。
“哎,索尼!”
“什么事?”
“你以前干什么?”索尼犹豫了,关于“过去”的话题太久远了。
“我经营乘船巡游服务,也就是为游客提供在海岛上寻求冒险刺激的机会,我有一艘相当漂亮的帆船。”
“我父亲和我在马拉孙肯拥有两艘注册的船。我们打渔,兼作载客游览。”迪克西也说。接着怪笑了一声:“真滑稽!你我以前竟做同一营生。”
索尼没有过多地沉缅于“往昔”。他曾有过帆船这件事,就连他的船员也不知道。他不愿回忆,变化太大了,太多的人已经不在了。
海水上升,漫延开来。没有人知道这事是怎么发生和如何发生的。有人归咎为臭氧,有人咒骂俄国人,而牧师则说这是上帝的旨意。但对索尼来说,一切都无所谓了。
索尼永远记得那一天。那天他在一个码头靠岸。这个码头在迈阿密海滩,通常是富人停泊船只的地方,他在那靠岸是为了运送一批到格兰巴哈马的游客。在码头上有一个他非常喜欢的酒吧。
当时他正品着一杯啤酒。他看到了第一个海浪。他注意到海浪冲向大海,水的波纹一直延伸到他目及之处。接着海浪一波接一波地涌出,就像一波接一波的步兵一样。它们一波高于一波的高度和一波快于一波的速度令他瞠目结舌。吐着泡沫,排山倒海的海浪在船的四周翻滚,船被掀了个底朝天。他手里的啤酒杯也不禁滑落在地。一艘小型的巡洋舰在水墙上撞得粉碎。看到这一切,索尼拔腿去抢救自己的帆船。
水已漫过码头,索尼扑腾着奔向帆船。船正摇摆得厉害。
但没有损坏。他疯狂地拖着缆绳。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太阳是这么明亮,白云又那么飘逸,从陆上来的风又那么温和。索尼还曾为拥有这样一个好天气而感谢上帝,但一瞬间就变成这样。会是一场海啸吗?索尼怀疑。这巨大的,破坏性极强的海浪看起来是由地震或火山爆发引起的,而且海浪不是瞬时生成的,要有海啸的话,肯定会事先预报。这些海浪不知自哪涌出的。
索尼清除了船里的海水,将船调过头来。这时他把看舵轮的手已经冻僵了。他看到海里又涌起一道又高又长的绿色水墙,喷着死亡的泡沫,朝着他的船压过来。船桅断了,但帆船的发动机尚好。他朝着浪尖驶过去,他心里非常清楚船覆则人亡。浪头突然劈头盖脸地向他打来,索尼从未见过如此排山倒海的阵势。海浪把他顶起很高、很高。接着又用力把他直摔下去,就像电梯从高空滑落下来。索尼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桥墩和码头已无影无踪。他刚才还在里面喝酒的酒吧也不复存在了。一艘四十英尺高的双桅船在一套公寓的楼顶抖动着,它的双桅已被扯掉了,到处是海水,索尼尽全力驾着船驶向公海。
索尼在船上留着两台无线电。中波频道正在播报紧急消息:戴迪和布罗沃德两个县已经被淹没在水平面以下十英尺处,并且马拉孙肯也从陆上消失了。大量的救援行动已经在迈阿密、福特。劳德戴尔、新奥尔良、波斯顿和纽约等地展开。但水来势凶猛,无休无止,成千上万的人被淹死了。索尼刚听到这,播报消息的无线电就失灵了,这样他与大陆彻底失去了联系,也只能猜测之后的情形了。
他试图利用无线电与幸存在海上的船只取得联系,但从无线电传来的只是模糊不清的嘈杂的声音,不得已,他只好放弃了。
巨大的海浪还在蜂拥而来。但逐渐地好像变小了点,且大浪与大浪之间有了一些间歇时间。索尼逐波驶着船,他努力使远去的海岸线保持在他的视觉之内。白天、黑夜;白天、黑夜;又是白天,又是黑夜。索尼靠用塑料布接来的雨水解渴,靠生鱼充饥。现在船完全是机械地爬上波峰,又滑到波谷。
当船通过佛罗里达的时候,索尼看到佛罗里达只不过是绵延向东的一带岛屿。它周围还有许多的岛屿,那曾经是乔治亚和阿拉巴马洲。佛罗里达岛(现在该称为岛屿)就像天空的悬月一样远离了地球的陆地部分。索尼不知道美利坚合众国是否还存在。
侥幸生存下来的人没有命名这场灾难。过去,海水上升,现在,以后…一这就是全部。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灾难带走了许多人的性命,它不需要命名。
当索尼转舵轮的时候,迪克西收起了用来伪装船的网。盒式战舰滑出隐蔽处。索尼稍稍地拧松节流阀,当他们驶过浅滩之后,盒式战舰和足马力向公海驶去。战舰那细长的成V 字形的船体,原是为走私者设计的。后来这种船体用于海上竞赛,再后来就用作飞机的外形了。战舰的马达震动甲板,以致于震得索尼的牙齿发麻。战舰破浪前进,现在是它参与冒险行动的时候了。
二、行动
太阳初升,东方的天空被染成粉红色和桔黄色。海面上波光振荡,好像是远处台风造成的波纹。盒式战舰在波峰与波峰间跳跃着穿行,索尼坐在舱轮的后面,他的棉夹克系得严严实实以抵御寒冷,从早晨湿冷的空气看不出将要随之而来的炎热。
其他的船员正在甲板下的船舱里抓紧时间睡觉。索尼知道,在这以后的二十四小时里,睡觉将会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他们已经航行了大约两个小时,此番前去会见护航的船队和马娄船长。然后他们再一起到潜水地点。检查了一下罗盘,索尼向左转舵,以正航向。转舵时他前臂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他的头发泛白,那是一层海水干了之后形成的盐渍。海风将他的头发呼啦啦地吹向脑后。
迪克西出现在舱口。他犹豫了一下,接着他摇晃着来到索尼面前。
“睡不着?”
“不”
“其他人都在睡吗?”
“实际上,只有亚当斯。他正在右舷船舱里打鼻酣呢。拉蒂娜和”炸弹“正在严肃地谈论着。我,则再也呆不下去了。
“紧张吗?”
“恐怕是这样。前面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呢?”
索尼也已经在考虑将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