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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了皱眉,忍下!抱着她的手却丝毫不松开。
娃娃用尽了力气却对连天雨的铁臂无可奈何,眼泪婆娑地从连天雨肩膀上方往后望去,只见甘之焰已经挣扎站起,满身是血……
她心里像堵了个什么东西似的难过,说不出别的话来,只是大声喊着甘之焰的名字,“阿焰——阿焰——阿焰——”
一如她昨晚在阁楼上和他喝着啤酒的时候一样,只是,那时的她叫得那么惬意,现在却叫得酸楚而无奈。
连天雨的保镖们傻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受伤的甘之焰鼻子里还淌着血,一滴一滴,滴落在他的衣服上,地上,似乎还能感觉到血的热度。他们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了,是继续打他,阻止他?还是扶他一把?
甚至有保镖已经伸出了手,想要扶住他,可是眼望走远的连少,又胆怯地缩了回去。
甘之焰摇摇晃晃的,只觉得眼前一片眩晕,什么东西从他额头流下来,从眼角流过,妨碍了他的视线?
他伸手摸了一把,一手的殷红……
一言不发,他试着走向他的机车,步履仍然虚浮,眼前的景致依然模糊,身后似乎还要那个小公主哭喊着叫他“阿焰”……
他甩甩头,几颗血珠坠落,坚定不移地,不再回头!
从他把她送回这里那一刻开始,他就选择了和她越走越远。
她是小公主,他不过是个混混;
她应该是穿着公主裙在豪宅里喝香槟弹钢琴的,而绝不应该在他的破阁楼里给他打扫卫生,陪他喝啤酒……
海鸟和鱼相遇,只是一场意外……
如今,意外结束,一切都该回到它原有的轨道……
不过,他很庆幸,自己最后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娃娃!这个名字实在太配她了……不由想起自己昨晚见到她时脑子里就出现的洋娃娃的样子,娃娃,其实也是他心里想的名字呢……
娃娃,娃娃,娃娃,他心里默默地念着,肿胀而带血的嘴唇漫开一缕清浅的微笑……
他是如此平静而淡泊,他身后的娃娃却在哥哥怀里闹得昏天黑地,看着他就这样孤单地带伤远走,心里更是觉得歉疚而怜悯,他孤单而高大的背影固然冷酷帅气,可是却也笼罩着一层孤寂……
娃娃放弃了抗争,改用哀求的语气圈着哥哥的脖子,脸上泪痕斑斑,“哥,我都说了,这事是我闹着好玩的,我才是主谋,骗你的钱,你凭什么打人家!现在把人家打成那样,怎么说也要送他进医院吧!”
她心里的哥哥,是个溺爱她成痴,且博爱天下的男人,每年不是都还划出一大笔做慈善事业吗?为什么不可以给阿焰治伤?而且人还是他打的!
连天雨的唇抿得紧紧的,眉头缩成一个川字型,似乎不打算松口,打开车门,把她塞进车里。
“不去!我不去医院!你不阿焰送去医院,我也不去医院!”她坐在副驾座上,上面的血迹已被连天雨擦干净。
连天雨的心再遭狠击,这样的妹妹是他没见过的,一时不知该怎么劝慰,更因担心她的伤而焦虑,采取了最直接最粗暴的训斥,“去不去医院由不得你!一个绑匪,值得你为他求情?”
说完,已发动了车,朝着医院的方向疾驰。
一阵轰鸣声擦着车身而过,是骑机车的阿焰超了他们的车。
娃娃把头探出窗外,泪水噗噗直落,“阿焰!阿焰你受伤了不能骑车!阿焰!对不起……对不起……”
连天雨烦乱不堪,索性关了窗,把机车的轰鸣和那个骑机车的男人都关在了窗外,唯独留下娃娃的哭声和泪雨。娃娃的悲伤只能他的分担,什么时候轮到过别的男人?
娃娃急了,自己放落车窗,连天雨又关上;她再开,他再关……
如此循环几次,甘之焰的车已经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娃娃气得用手去拍汽车玻璃,只大叫大嚷着和哥哥闹,“我讨厌你讨厌你!”
连天雨眉头一皱,“讨厌我也不准和那种人来往!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你知道吗?”
什么人?不就是飞车党吗?不就是小混混吗?难道不是人?而且人家重情重义得多!她不服气地顶嘴,“我当然知道!不管他们是什么人,都比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人品质好!哪像你,言而无信!”
连天雨随即明白,她说的言而无信是指自己救了她之后又把钱箱夺回的事。他不知道娃娃为什么要伙同外人来演绑架的戏敲自己家里的钱,可是之前他并不知情,他怎么会白白便宜绑匪五百万?在他有十足把握的情况肯定要抢回钱了,他怎么会纵容犯法?而且,这一次,娃娃是玩得太过火了,怎么能拿犯法的事情来开玩笑?
从小到大,哥哥从来都舍不得说她一句重话,可这段日子以来,她却接二连三挨骂,此时更觉心中委屈,爱钻牛角尖的她立刻将这归为秦雨格的缘故,有了老婆忘了妹妹!
于是冷了脸,“我要下车!”
“不准!”他有些烦躁,越来越不不知道该拿妹妹怎么办了……。
“那我要钱!”
“……”连天雨的脸色稍稍缓和,这个是可以的,无论她要多少……“好!只要你乖乖的听哥哥话,从医院回来你要多少给你多少!”
“我要五百万!现在就要!”
原来还是为了那个小混混!他也没避着她,用手机给罗捷打了个电话,“去查一查一个叫阿焰的机车手,是什么来路!”
娃娃大惊失色,“你要干什么?”然后对着手机朝那边的罗捷喊,“罗捷,你要是敢对阿焰怎么样,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连天雨皱着眉,把电话挂断,阴郁的眸子里乌云密布,娃娃对这个男人太过在乎了!眯了眯眸,“吃不了兜着走的不知道是谁!绑架是犯法的!”
娃娃瞥见哥哥眼眸里罕见的阴冷光泽,心里发怵,不知道哥哥会对阿焰怎么样,是自己逼着阿焰绑架自己的,如果阿焰因此而惹祸上身,那她一辈子也不会安心……
“哥,如果阿焰出了事,我会恨你一辈子!”她含泪看着他,用自己觉得最严重的语言威胁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保阿焰一个周全,可是恨呢?真的恨吗?其实也是恨的,恨他的无情,恨他的无义,恨他把另一个女人看得比自己重……
人,在情绪失控的时候总是说着最能伤害彼此的话……
她说他会恨他一辈子……
为了一个阿焰?
连天雨深深记得的是娃娃对自己排他的依赖,除了自己以外,娃娃从来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里,连赵临青如此优秀的青年才俊都入不了她的眼,而今一个阿焰,居然轻而易举就击溃了他和她二十年他曾以为无坚不摧的感情,他心里的痛又怎是言语可以表达?
脸上渐渐拢了一层寒气,“我宁愿你恨我一辈子,也不愿你和那个混蛋绑匪有任何关系!”
他一生所追求的目标,就是让他的娃娃过上公主般的生活,不让她受一丁点委屈一丁点苦,别的女孩能拥有的不能拥有的,他的娃娃都要有,现在,他终于能做到了,又怎么会让一切回到原点,放任她和一个混混在一起?
第109章 对抗
医院。。
娃娃已经做了详细检查,伤并不重,有些淤青而已,为了谨慎起见,连天雨让她请假一天,在家里休息。
娃娃一直都没理他,冷着脸生闷气。
他在阳台上站了许久,尽力梳理着自己的心绪,暗地里承认自己今天太失常了,一贯从容冷淡的他居然心浮气躁至此。
不过,他一向有着极强的自控能力,几支雪茄的时间内,恢复了冷静览。
因生理期一身狼狈的娃娃重新把自己清洗干净以后,回到卧室,关上门,心中牵挂着阿焰,不知他到底怎样了。
门锁轻轻转动的,连天雨用钥匙开了门,手里拿着治瘀伤的药。
在她身边坐下,握着她胳膊,准备给她揉碾。
娃娃把胳膊抽回,冷冷地回应他,“别揉了,还是回去当你的准新郎吧!等下雨格又会打你的电话了!”
他重重地呼了口气,眼眸里浮上一层柔光,“那我让申姐来给你揉,一定要擦药才好得快,马上要考试了,不是吗?”
她没说话,脸扭向一边。
他又坐了会儿,走出卧室。
不久,申姐进来了,一连串的唏嘘叹息,拿起药给娃娃涂。
娃娃没有反抗,只是木木的,对于申姐,她也有了隔阂,一个将雨格照顾得无微不至的人,一个对哥哥的话惟命是从的人,都是她的“敌人”。
忽听卧室外门响,她心中一跳,定是哥哥出去了……
不耐烦地催促申姐动作快点,她要趁哥哥出去的机会也溜出去看看阿焰。
估计着哥哥已经驾车走远,她背了包包,从抽屉了把所有的现金都抓了出来,胡乱塞进包里,准备出门。
申姐却叫住了她,“娃娃,你要去哪里?”
“出去!”她的手抓在门把上,简单急速地回答。
“可是连先生说不让你出去!”
真是哥哥的忠实看守!她恶毒地暗骂,回头皱着眉,“我去超市买卫生棉总可以吧!”
话音刚落,门开了,连天雨提着一个袋子进来,眼眸里是明察一切的锐利,“不用去了,我买来了!还有你喜欢吃的零食,都在这里,无聊的话看看书,马上要考试!”
原来他刚刚出去是去超市买东西了……
她赌气抢过袋子,回到房间,再度将门“砰”的关上。
将自己和哥哥隔成了两个世界,她在卧室狭小的空间里做什么也集中不了精神,一本书拿在手里,始终翻的是那一页。
不,她放心不下阿焰,伤成那样骑车不知道会不会危险?她一定要想办法出去看看他!
门上传来连天雨敲门的声音,“娃娃,出来吃饭了!”
她不吃!她绝食!
没听见回音,连天雨便打开了门,手里端着一碗饭,全是她爱吃的菜,香味扑鼻。
他轻轻把饭放下,揉揉她披散的长发,“乖,吃饭了!”
她咬了咬唇,“我不吃!”
“真不吃?那哥哥全吃完了哦!”他像逗孩子一样逗着她说话。
宠溺的语气让她心里酸酸的,哥哥还是关心自己的是吗?可是,近来种种,更勾起了她心里幽怨,只觉得一股气无处撒,娇蛮而任性地嚷嚷,“我不吃不吃就不吃!永远也不吃了!”
“娃娃……”连天雨的眸色暗沉下来,是要绝食威胁?这丫头都学到了些什么?
“没错!我就不吃!除非你答应我,让我去看阿焰!”她抿着唇,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她甚至不敢正视哥哥的眼睛。
连天雨的目光凌厉起来,“如果你不想什么阿焰因为绑架罪坐牢的话,最好乖一点!先把饭吃了!等下我来检查!”
他是耍手段的高手,可是没有想过会在自己妹妹身上来使用,被妹妹威胁,再反过来威胁妹妹,他的心,又何其疼痛?
卧室门关上,娃娃再度陷入一个人的迷惘之中,她记得阿焰曾对她说过,她给他惹了个大麻烦,看来竟是一语成真了……
“阿焰……对不起……”她的眼泪噗噗直落,打湿了面前的书本,却是无可奈何,她怎么斗得过哥哥?
忽的,包里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她掏出来一看,是赵临青……
一种绝处逢生的感觉让她欣喜不已,赶紧接了电话,那边传来赵临青劈头盖脸的斥责,“娃娃,你跑哪里去了?打你手机关机,发短息你不回,我还以为你失踪了!”
“别说这些了!赵临青,你一定要帮我一个忙!”娃娃擦着脸上的泪珠,眸子里燃起了希望……
十分钟后,公寓门铃响了,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