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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并不象他想的那样:文件堆积如山。是谁帮助处理了吧!
他向邻座的一个与他一起进公司已经三年的同事说:
“诸多麻烦您啦。”
“没有的活。”
真是过于老实。本来是一个应当更爽朗些的家伙。嘿……没有办法。休息了好长一段时间,这空白,今后再慢慢弥补吧。
他站了起来,走到走廊。在大约十步远的前面。有一台卖咖啡的自动售货机,投进去硬币就会送出热咖啡。
“这是怎么回事?”
并不是热的,而且没有咖啡的味道。喝了不到三分之一,剩下的就扔掉了。味觉也变了吗?无论怎么说,我可是摔的头部啊!
他一边想着,站在那里。别的科的一位女子路过这里。她是一位很标致的美人。
“好容易出院了,连一句祝贺的话也不向我说吗?”
他伸出手,想借此机会握握她的手。
“祝贺您。”
她说着,伸出了手,他握着。这本来是一件平常的事,可是这时,她却转身走了。是那么冷冰冰的手!
好一会儿,他失神地站着。而她,早已经不知哪里了。
现在是怎么回事呢!竟然摆弄起冰来了吗?不,这附近是不会有冰的。并且,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应该说一句话呀!要知道,这使我该多么吃惊啊!
回到座位上,想了一会儿,怎么也不明白。看看周围,发现谁都没有吸烟。工作中禁止吸烟的规定也建立起来了。这正好,住院的时候不让吸烟,就此戒掉了吧。
但是,无论如何,心情也难以平静下来,就对邻座的同事说:“我有话跟你说,请到走廊来一下。”
“唔。”
他们站着谈话。他说:“我说,那个科里有个很不错的美人吧?”
“唔。”
“刚才,只是为了祝贺我出院,我们握了一下手,你猜怎么样,那可真是太凉啦!”
“那么……”
“真不明白,怪事!就在这样漫不经心地握手的时候……”
他说着抓起了同事的手,又大吃一惊:也是冰凉的。
理会到这一点,他坐上出租汽车,告诉了自己住宅的地址。也许是应该到医院去的吧,这一定是后遗症,味觉、手的感觉都是奇怪的。但是,在这之前先跟妻子见见面吧。
来到自己的住宅前,他付了车费,找回零钱。司机的手也是凉的。
接了电铃,门开了,妻子迎了出来。
“好啦,你终于出院了!”
因为情绪不断的紧张,嗓子发干。他喝了桌上杯里的水。是一种怪味,有泥,而且苦。他皱起了眉头。
“怎么啦?”
“啊,你听我说……”
他握着妻子的手,同时,在她的脖子上吻了一下。他感觉手又是凉的,莫非脖子也是凉的吗?难道连嘴唇的感觉都变了?
他说;“……我,觉得一切全都奇怪。”
“不,是你太认真了呀。”
“但是,大家都变得冷冰冰的。的的确确是这样,你也是。”
“这是现实啊!”
“怎么回事呢?是都让宇宙人附体了吧!”
“不是的,让我来告诉你,请你好好听着。实际上,都是‘机器人’了。”
“你说什么……。”
“是一种原因不明的疾病,大概是一种新的病毒。因此,人类几乎全部毁灭,于是就由‘机器人’来接替。总之,在象你这样的,由于某种原因,具有免疫力而活下来的人繁盛起来以前,就得由‘机器人’来充当临时的角色。这不知道需要几百年呢……”
“说的是什么呀!”
他自语着,抱着头,走进自己的房间,人们都是用人造细胞制成的精巧的模型,没有能够同他正经说话的对象。于是他好象在茫茫的大海上,产生了孤帆漂流的凄凉之感。于是似乎他的头脑也变的奇怪起来了。
他想起了从医院带来的药,也许吃了会有些帮助的吧。他在杯子里倒上水,打开塑料包装,取出药片,放进去。竞浮起了白色的烟雾……
“这是怎么回事……。”
猛然看到镜子,那里面是白发皤然的自己的面孔……。
他发出了一声哀鸣。
“醒一醒,醒一醒,你睡魇着了。”
旁边是医生,他躺在医院的床上。
“请把镜子借给我用一下。”
里面照出来的他,依然年轻。他舒了一口气。
“做了一个讨厌的梦。”
“是这样的。据说黎明前之夜是最黑暗的,身体的恢复也是这样。已经完全好起来了,不久就会痊愈的。”
“尽管这样,也是一个讨厌的梦,总是感到冷,简直是一想起来就要打寒战。就象没头脑怪物的奇谈和传说一样。总是有一种被欺侮了的心情,真不痛快。”
他自语着。医生对他说:
“能够生气了,这就是健康的证明,在这以前,你往往是沉默的。请不要冲动,不过已经没有关系了。”
“到底怎么啦?请快点说。”
“你的公司破产了。”
“好哇,那么不称心的公司。我另找事情做。”
“另外,您的太太不见了,听说是跟人走了。”
“也好,又没有孩子。那样冷冰冰的女人,只要想起来,身子都要打哆嗦。”
“那么,明天还出院吗?”
照料入微的生活
清晨。高楼大厦象起伏的群山连绵不断。远方,夏天的太阳刚刚升起,阳光透过白云,照进这个房间。这是八十层公寓大楼的第七十二层。床上躺着的男人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他在宇宙旅行保险公司工作,名叫特尔。
太阳升得更高了。窗台上的璃玻雕刻反射出的阳光闪闪烁烁,照射着镶在墙壁的自动日历,在二零五零年这个数字上,形成了一个圆圆的光圈。
照射进来的阳光愈来愈强,窗上的大幅玻璃却只带点青白色的光,似乎隔断了太阳热,屋子里只投进了亮度。而且,由于室内具有某种设备,气温又适宜,因此,带有微微花香的新鲜空气充满了室内的各个角落。气温终年不变,而花香却随着季节和个人的爱好随时起变化。目前正是夏季,根据特尔的爱好,以百合花为主调剂出的花香,正从角落的某个机器里缓缓地散发出来。
墙壁挂历上的时钟正指着八点,卡卡地发出轻微响声。接着,银色的大朵花瓣形的扩音器响起了音乐,以虔诚的声音开始呼唤:
“喂!已经到起床的时间了。喂!您该起床了……”
用钟表控制的录音磁带——自动发声器,重复呼唤三次。特尔没有起床的意思,于是,呼唤停止。代替它的是从墙壁里发出的齿轮调换的轻微响声。
这时,从天花板上静静地降落下来一只“手”,它是由柔软的塑料做成的大机械手,这是每间屋子里都有的。
“您若是还不起床,去公司可就要迟到了,您还想睡?不上班是不成的啊!”
催促、呼唤的同时,机械手拿开毛毯,把特尔抱了起来,向浴室走去。特尔象木偶一样随它摆布。浴室大门自动打开,把特尔迎了进去。机械手把特尔放在淋浴喷头下,从墙壁里伸出一支小机械手,在他脸上擦了脱毛软膏,只需五秒钟,就有彻底消溶锻须的作用,而且对于皮肤毫无温害。
另一方面,大机械手灵巧地动作起来,把特尔身上的肥大睡衣脱下抛到一旁的电子洗衣机里。
“那么,给你淋浴吧!”
紧接着,发声器响起喧嚣声。温度适合的热水开始淋了下来。不多时,象骤雨稍歇一般,淋浴的水逐渐减弱,最后停止了。接着,干燥的微风徐徐吹来,机械手一边旋转特尔的身体,一边摩擦,皮肤上残存的水珠顿时消失。
淋浴刚一结束,花露水就从喷雾器中轻轻喷洒出来。机械手服侍特尔穿上了洗干净的雪白衣服。
“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请到这边来吧!”
机械手把特尔抱到食堂,放在椅子上,让他坐下。传送带立刻将早饭从厨房送到桌子上。咖啡、牛奶等等满屋飘香。
“喂!请您用餐吧!”
机械手说着,又把电视插头插入开关。用美丽的色彩,把头一天的新闻摘要映现在大幅宽阔的荧光屏上。电视持续了三分钟。新闻结束,电视的机纽关了。接着,从三面墙壁里播放出柔和的音乐。动听的乐曲在明亮的阳光和清爽的空气中荡漾。
乐曲声低了下去,自动发声器又发话了。
“如果用毕,就撤掉吧!”
一切都是按日程表进行的。特尔没有按动他身旁的电纽,这表示他并不反对。于是,输送带开始传送,桌上陶磁和金属等各种食具一面发出互相撞击声,一面向厨房移动。
乐声重又升高,自动点烟机移了过来,停在特尔面前。只要抽出一支烟,打火机就自动点火。可是今天早晨,特尔却无意伸手去拿烟。
不一会儿,换了一支乐曲,又响了起来。
时针正指着八点五十分,乐曲声逐渐减弱,最后中断了。发声器又提醒特尔。
“喂,已经到上班的时间了。”
机械手把特尔扶了起来,带他向屋里的一角走去。靠近门时,门自动地开了。那儿放着一个结实而又透明的塑料座舱,形状很象小蚕茧,这是谁都可以使用的交通工具。
“喂,祝您今天精力充沛地去上班。您不在期间,搞卫生和收拾屋子都按常规进行。”
发声器报告的同时,关了茧形座舱的门,按一下旁边的电纽。
咔嚓一声,由于压缩空气的作用,茧形座舱被吸到后边的大型管道里去了。这个管道通向都市的各个地方,也能通到大楼的任何一间屋子。由于强大空气压力的推动,任何人都可以在短时间内到达目的地。
特尔的茧形座舱在管道中前进。安在座舱前头的小型机器不断发出无线电信号,管道接收了这个信号之后,就能在错综复杂的管道中准确无误地把乘客送到目的地。
五分钟后,特尔的座舱停在公司的正门前。
正是上班时间,门前挤满了公司里的很多职员。其中一人,隔着透明的塑料座舱,向特尔打招呼:
“早安!特尔先生!怎么搞的,您的脸色特别难看!”
可是,特尔并不想从座舱中走出来。打招呼的同事,伸手去拉他,但,立刻大声喊叫道:
“这手冰凉啊!喂,快去请医生!”
顷刻间,医生也从那条管道来了。在嘈杂、喧闹的人声中,医生把特尔的身体检查了一遍。
“情况怎样?”
“为时已晚。特尔的心脏原来就弱,这次死亡是由于心脏病的发作而引起的。”
“什么时候的事?”
“嗯…断气大约已经有十个钟头了,应该是昨天晚上的事。”
报酬
“你可来了,快想办法救救我吧,现在只有依靠你了。”
因在拘留所里的L先生看到前来的律师。用盼望已久的口气和他打了招呼,律师向他点了点头,做了答复。
“您能如此地信任我,我也感到很荣幸。当然了,既然接受了您的委托,我是要尽力而为的。不过审判这种问题,在下达判决之前可不好打保票,况且您是杀了人的呀!”
L先生也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说得很对,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