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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恼人的防御力场让联邦军队吃足了苦头,与“雅里”星人的战争中雷射几乎成了物,眼下情况紧急,雷射枪无用,居雷舰长却不愿意莽撞下令使用重震动炮,谁知破坏了大碑会引发什么样的问题,迫不得已下暗一咬牙,扣在大金属匣下的手指用力旋扭。
“喀”的一声,金属匣疾快地分张开来,匣里面像是黑色油布一般的东西迅即顺着身躯延伸,裹束着居雷舰长的身体四肢头脸,刹那之间便将居雷舰长包成一个混身一遍黑漆漆的怪物,金属匣分张开的部份分别搭向四肢关节及胸背下体,一个诡异的战斗型态便完成了。
“杀!”居雷舰长再度厉烈的大吼一声,但这次是对自己喊的,随着杀音身体一跃弹射十几公尺高,恍若巨鹰临穹。
“雅里”星人顾不得周遭的探索队员,怪叫着翻身扬弓,十来支劲矢迎面疾射空中的黑影。
探索队员们讶骇的停手注视,有几名女队员还发出尖叫,恍如天兵突现,当中只有林锟一人心里明白,其余的队员们仅仅从厉吼中听出是舰长的声音,还是给吓了一大跳。
令人惊异的景像在强烈的光芒下有些模糊不清,那些强射的金属钢矢一接近黑影五尺内,纷纷碎成粉屑,沿着半球形的弧线绕向后面迎风飞散。
空中传来居雷舰长兴奋的哈哈大笑,黑色的身躯带起银色的金属光泽迅速下扑,猛烈挥拳击出。
“巾”沉重的打击声清晰的响起,伴随着垂死前的惨叫,居雷舰长居然一拳将防御力场下的“雅里”星人打成一团烂肉。
一击得手,乘胜追歼,藉着拳击的反震力道,居雷舰长双脚并未落地即再弹升六、七公尺,斜向另一名“雅里”星人冲去,看准了又是一拳崩出,“巾”!地上多了一团烂肉。
变化在眨眼间突起,四、五个“雅里”星人被击毙之后,剩下的六名“雅里”星人叫嚷着四面逃散,居雷舰长落地宏声急喊:“用震动炮,发射!”
队员们多半吓呆了,几个机伶点的赶紧抢过震动炮瞄准发射。
“轰!轰!”激炸连串响起,一股股爆风怒流回飙四窜,因为这瞬间的迟疑缩短了距离,好几个队员被风力推扫,仰身翻滚两、三公尺,受到轻伤。
过了好一会儿,爆风过去,尘土慢慢平复下来,露出满地创痕不堪,天空草屑碎片飘洒若细雨。
大碑光芒也已经恢复正常,只余留少许彩光微露于纹路上,居雷舰长并未脱下那身诡异的装扮,负手弯腰站在大碑下仔细地打量。
队员们多半还在昏沉当中,自地上撑起身子,摇晃着爬起集中,检视伤患。
匆匆清点完毕,林锟干涩地吞咽了一下喉咙,小心的趋前说:“舰……舰长。”
居雷舰长没有回头,他观察着碑上的纹路隙缝,嘴里轻声回答:“大家都没事吧?”
急忙点头,林锟说:“没有人重伤或死亡,初步检视队员们情况都算还好,雷德、葛蒂、艾莉儿手脚有稍许擦伤,古斯基夫的左肩膀瘀青出血,初步判断没有骨折,苏青育和山姆被溅起的石块打中头、胸部,但不很严重,就是理查的右手扭伤,两、三天内没有办法执用武器。”
吁了一口大气,居雷舰长这才挺腰抬头,回身说:“此地不宜久留,受伤的人就地尽快包扎一下,我们要赶快回舰去,到时再让舒玛详细治疗。”
原来他是不忍心看到队员们伤死的情况,假装观察碑上纹路,等待林锟的伤亡报告,听见大家只是受了轻伤,才放松心情。
林锟目光复杂的睹了一眼大碑,点头说:“这个大碑应该是传送装置没错,如果联邦有这种技术,那就如虎添翼了。”
居雷舰长摇头郑重地说:“别妄想,目前还是以考虑队员们的生命安全为优先,快走为上!谁知道还有多少敌人会突然间蹦出来?我想先前被你轰死的那两个‘雅里’星人也是从别的地方传送到这个大碑来的,可见得整个星球布置有很多处传送器,危机还没有解除呢!我在这里看守着,你快去招呼大家准备好。”
林锟脸色一紧,快步走回队员群中。
“嘤--。”林娟呻吟一声,被刺痛震醒,极力睁开眼帘。
视线由蒙而清晰,但所见到仍是模糊糊地,似乎置身在黑暗中,身体略微一动,阵阵刺痛感便随之引发。
慢慢的,林娟意识恢复清楚,茫然的想着:“我在哪里?我怎么了?”
蓦然,她记忆起林中的景像,和被追逐的事情经过……
“哎!”她咬牙忍住痛楚,撑持着缓缓坐起,只觉得混身像散了架一般,全身绵软无力。
娇喘吁吁地眼睛微阖,再睁开,片刻后视力逐渐适应,林娟才抬头打量四周身处的环境。
第五章 阴森的地府
由模糊的轮廓拼凑起的印象,她认为自己是置身在一间石室中,身下是一张床吧?她伸手沿着床边探入铺垫的布面底层,摸到冰凉光滑的石质,是一张石床。
这般瞎子摸象地查过之后,林娟却又自嘲似地笑了笑,那又如何呢?昏暗中实在看不太清楚门在那里,就是看出来,现在她的状态也无法走路。
林娟定下心神,目前首要是先疗伤止痛,于是按照训练时所学得的方法,她开始检查身上的伤势,还好,似乎没有骨折,只有几处不大不小的瘀伤,较重的是头额顶一个大肿块,大约在“神庭穴”与“百会穴”之间,稍有破皮流向,但已经结痂了。
从伤势推断,当时一昧地瞎闯狂奔,最终那一阵腾空的感觉可能是踏到地面的坑洞,随即摔撞后昏了过去,她心中判断原因,手也不停的从腰间小包中取出药抹擦伤处,活动气血。
想到当时惊恐慌乱的情状,又是好笑又是羞愧,居然回头便逃跑,胆子未免太小了。
其实凭林娟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功夫,大可以和对方拼一拼孰生孰死,真是……那瞬间只想到梦中恐怖的怪调,浑然忘了自己是个探索队员,是有武功的女英雌,训练班第一名毕业的学员。
那声音……
林娟咬牙颦眉,狠狠地自语:“下次再见,我就给你好看!”
说完像是比较释怀的吁了一口气,轻轻活动四肢,嗯,没那么痛,她继续揉着瘀青,脑中又开始胡思乱想。
“爸爸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舰长伯伯……”林娟想着眼眶有些酸涩,今天是她的生日,居然就这么过去了……
她发了一会儿愣,抬手拭去眼角将要溢流的泪珠,这才发觉整天都没有进食,口也有点儿渴。
本来探索队员们随身都带有三、五天份量的口粮饮水,但她这时不必找也知道没有,连武器都忘了带,口粮饮水是挂在武器腰带上的。
“怎么会忘了呢?”林娟羞愧得差点又要落泪,训练时指导师千叮万嘱,武器、口粮、饮水,等于是探索队员的生命,而今她竟然将生命丢弃在舰上。
事实已然如此,难过归难过,人还是要活下去,她振作起精神,抬头再度巡视周遭,这时双眼瞳孔几乎完全适应黑暗,很快的便发觉到右侧不远有细微的光亮。
忍着疼痛,她下床沿着墙壁摸索着趋近光亮处,才看出原来那是从门缝边沿处,一道约有半寸长米粒宽的不规则缺角处透入的微光。
当她靠近门沿,突然隐隐的“馨--!”声音响起,门板缓缓缩入上方,使她吓了一跳。
“啊!……原来是有自动开关装置……害我吓一跳!”林娟半埋怨地轻拍胸口,一面喃喃自语,一面伸头向门外探看。
门外是一条长长笔直延伸的走道,两侧壁面似是刻缕着无数的纹路,黑漆中泛出淡淡的彩光,虽然彩光微弱,累积起来却也比起昏暗的室中显得明亮许多,从走道远处传来阵阵如蚊震翅般的轻鸣,使寂静的环境增添些许阴诡的气氛。
林娟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干涩的喉咙,眼下已由不得她退缩,脚下迟疑着一步一步顺着走道向前移动。
……
这条笔直的走道实在长远,估计走了有一千多步了(虽然受了伤,步幅较常人小得多),但前方仍然望不见尽头(以林娟的目力,大约看得出三十公尺远),轻鸣声持续不断地传来,她已经几乎坐倒下去,身体上的刺痛感又开始侵袭着全身的神经,口里娇喘吁吁,豆大的汗珠沿颊滑落,昏眩有如浪潮般冲击脑智,眼看着即将再度失去知觉。
林娟不得不驻足稍作休憩,但她却不敢坐下或躺下,她知道此刻精神一旦放松,那便立即昏迷,极可能会死在这里,就算侥幸逃过,那个怪人回来,后果也难以预想。
那就好比快要干死的人,若一下子给予大量的饮水,便会水伤撑死是同样的道理,当此精神生理最耗弱的瞬间,精神放松,身体无法承受急速回苏的变化,会产生无法预料的异变。
艰苦的撑持下,时间的留逝似乎无法察觉,身处在这昏暗的走道中,根本无法明白经过了多久,大概总有好一阵子吧!感觉滨临崩溃的灵魂似乎重新回返虚弱的躯壳,最危险的时刻已安然渡过,她这才轻吐着气,沿着壁面缓缓蹲坐下来。
就这一瞬间,让林娟体会到她重的内伤有多重,至少远比她猜测的还要严重。
“脑震荡……”三个字眼从她的心中溜过,苍白的俏脸露出痛苦与焦急交织而成的表情,苦笑忖思:“惨了,纵使轻微的震动,接下来的路也很难再继续,绝对不可以让脑部受到刺激……药不对症,用药治不好脑震荡……我必须调息,让脑部慢慢恢复稳定。”
轻叹着将背贴靠着墙面,冰凉的壁岩隐隐几乎无觉的配合轻鸣声传来震动,对林娟来说恰好代替手掌的按摩,身体的刺痛大略消褪。
她阖起眼帘,盘曲双腿,尽所有余力使精神凝聚专注在一点上。
林娟决定运用训练时习得的调息疗伤方法,于是规规矩矩的眼观鼻、鼻观心、心静神定,两手交叠脐下丹田,抱元守一。
当初学习这种方法时,曾经听得传授的教官说过,那是由黑市商人手中购得的残篇逐步试验的心得,篇中其它几项并不完整,试验中造成数人死伤,唯独这一篇完整保留下来,被探险队和军方采用,为训练的正式教材之一,在这百二十多年的历史上成绩辉煌。
那时仅囫囵吞枣般听在耳里,姑妄听之,抱持“技(艺)多不压身”的想法,教官怎么讲便怎么做,只是练着好玩罢了,谁知今天却是保命的唯一支柱。
依照口诀,澄心静虑,林娟专心于丹田蕴养出一缕微温的暖气,慢慢地会聚成小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