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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什么……?”楚关莫名其妙的问,随即反应过来,这时候,行歌是不需要回答的。
“为什么你不问我?为什么不问我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你不问我郁瑾琮为什么锲而不舍地来纠缠我?为什么你不问我我为什么这么害怕他?为什么?!”
一连串的为什么复为什么,让人听得脑子转不过弯,可楚关却很容易的了解到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叹口气,他轻轻握住行歌交叠在他*的手。
行歌肩头颤抖,声音也带着哽咽,“一个人的时候,我常想,我爱的,到底是扮作郁瑾琮的你,还是作为楚关的你……我以为是你……可,我不知道……楚关……他有一张跟你一模一样的脸……可是他却……”行歌的言辞毫无头绪,楚关只平静地敛着眸,静静聆听“直到最近我才发现,我害怕他……我害怕他不是因为他的残忍,*,喜怒无常而是……我忘不了他……楚关怎么办我忘不了他……在两次从他身边逃开后我忘不了他……我总是记得他一个人抱着娃娃在月下无声呐喊的样子,我总是记得他用那种温柔眼神看着我无声浅笑的样子,我总是忘不了他明明是个音痴却硬着头皮弹钢琴逗我伐晓得样子……我总是记得,我跳下飞机时,他恐惧、无助、受伤……孤独的样子……郁瑾琮……”
楚关浑身一颤,握着行歌的手用力的爆出青筋。
明明很疼,行歌却感觉不到。
愧疚、负罪感和对郁瑾琮的矛盾情感将她折磨地痛不欲生。
“那就别忘。”楚关拉开她的手,转身面对她,声音像他此刻望着行歌的眼神一样沉暗。
行歌茫然地抬头看他,厨房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将他立体的五官照出清晰的明暗。
楚关抬手*她苍白的脸颊,声音温柔的像水一样,“那就别忘,行歌,记住我,记在心里,永远别忘。”
行歌一震,双眼蓦地瞪大,他嘴角熟悉的弧度让她如遭雷击。
她这才发现,洗过澡他身上还留有消毒水的味道,这是多么不正常,这味道就像从他皮肤里散发出来的,随着体温挥发,越来越浓。
“啊——”她尖叫一声就要转身逃跑。
“楚关”一把将她箍进怀中,狠狠地抱住,激动地*着,深嗅她的体香,“行歌……行歌……行歌……”
行歌浑身颤抖,喉咙像被什么扼住,发不出声响。
“你怎么能抛下我?我说过的,你不能离开我,行歌……你怎么能离开我?你看……你也爱我,我们在一起不好吗?嗯?”说着,亲吻她的耳廓。
行歌一个激灵,恐惧让肾上腺素急升,她一个用力,挣开“楚关”的怀抱,冲到流理台前拿起一把剔骨刀横在身前,“郁、郁瑾琮……”
她受伤小鹿一样哀伤又恐惧的表情让他觉得感同身受,温柔地向她伸出一只大手,“来,把刀给我,你会伤到自己的……”
理智终于回了来,行歌让自己硬下心肠,什么都不去想“楚关呢?你把楚关弄到哪里去了?!”他会不会已经……
她嘴里的“楚关”二字,让郁瑾琮眼中升起残虐的怒火,很快被他压制住“问他干什么?行歌,相爱的是你我,他不过是个冒牌货——”
“楚关!把楚关还给我!”心中突来的恐怖设想让行歌爆发出极大的愤怒和恐慌,以至于她不自知的发出吼叫。
郁瑾琮还在努力克制自己的嫉妒和愤怒,做了一次深呼吸,他努力让气氛回到不久之前的温馨“行歌,来,坐下来吃——”
行歌将刀锋对准他,双目圆睁对准他“郁瑾琮,不管我对你存有怎样的感情,但,我选择的从来都只有楚关。把、他、还、给、我!”
“哗啦!”郁瑾琮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打落灶台上的饭菜,双眸瞬间变得通红,“楚关楚关楚关!你再叫他一声我就活剐他一刀;叫他两声我活剐他两刀,叫他三声我活剐他三刀……风行歌,别再挑战我的耐性,乖乖承认你爱我,乖乖跟我走……否则我让他生不如死!”
行歌握着刀柄的双手显出白骨,身体绷得像是一张拉满了的弓。
双眼瞪着他一眨也不眨,冷笑“你听着,郁瑾琮,我承认我爱你,可我永远不会跟你走!我最后警告你一遍,别伤害他,别伤害我肚子里的孩子……否则,你活着我就死,让你生不能与我相见;你死了,我就快乐的活着,让你死也不能瞑目!”
听了她的话,郁瑾琮开始剧烈的*,双眼瞪着行歌汹涌着滔*火与悲伤,“啊——”他突然怒吼一声冲过来,不顾行歌横在胸前的剔骨刀。
行歌反应不及,来不及收回刀锋,“噗呲”一下刺进他的胸膛。
他好似察觉不到疼痛,用力捧住行歌脸颊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嘴。
他用力的几乎咬下行歌的*,铁锈味的血顺着行歌的下巴流了下来。
行歌僵在远处,不敢移动半分,她害怕那把刀会要了郁瑾琮的命!
不知过了多久,他愤怒地推开行歌,同时带出cha 在胸膛的剔骨刀,血一下子湿透了他的灰衬衣。
行歌瞪大双眼,盯着他胸口的大片血迹颤抖着大脑眩晕。
“生死相错,永不可能!风行歌,你不过仗着我爱你!”郁瑾琮嘶声吼着,他每吼一句,胸前的血色就会加深一层。
“别……”耳朵里嗡嗡的响,行歌茫然的想要寻找什么堵住他胸前的伤口。
这时,大门传来枪声,有人用枪打开了门锁。
行歌突然醒悟过来,祈求地看着郁瑾琮。
郁瑾琮瞪着她,狰狞悲恸的表情突然成温柔的浅笑,挺直腰板,风度翩翩,声音低柔像是永远带着笑,眼神凝视着她暗沉深邃犹如无底深渊“行歌,既然你要夺走我最珍爱的,那么,你就要做好准备……接受惩罚!”说着纵身一跳,冲破厨房玻璃,跳出窗去。
从枪响门开道他跳楼离去,一切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行歌却在他离开的同时跌坐在地面上,像是历经了一万年的劫难,耗尽了所有心力!
“行歌!”郑朗冲了进来,抱起行歌焦急地检查。
行歌对他视而不见,视线扫过破碎的窗玻璃,锅盘散乱的灶台,还有一地没来得及让人品尝的菜肴……她捂住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心疼的像是被人用刀割着,他那句“你不过仗着我爱你”像是紧箍咒一样在她脑子里回响,一遍一遍的让她痛不欲生!
不久之后,楚关回来了。
浑身湿透,冒着凉气。
原来,下午他从B超室出来时,看到郁瑾琮的身影自安全楼道一闪而过。他追了上去,却不小心被郁瑾琮的麻醉枪击中,醒来时人已经被锁进停尸间的冷藏柜里。手机也不见了踪影,无法与行歌取得联系,直到傍晚医院工作人员带家属认领尸体时,才发现冷冻柜里的异响,救出差不多被冻僵的楚关。等意识恢复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找郑朗来救行歌,这才有了没有钥匙的郑朗破门而入的后话。
“也就是说,在育儿教师里遇到的就已经不是你了。”行歌听完楚关讲述,语气平静的说。
楚关*她被冷汗打湿的鬓发,“抱歉,是我大意了。”
行歌摇摇头,勉强撑起笑脸,“不,只要你没事就是最好的。”
楚关望着她,眼神闪过一抹复杂情绪,欲言又止。
行歌将脸埋进膝盖,从唇上传来钻心的刺痛,“他会再回来的。”
楚关点点头。
行歌声音虚弱,“我可以离开这里吗?”
楚关咬咬牙,摇头“不行。”
行歌抬起头,眼神平静地看着他,在她坦然的视线中楚关低下头去。
许久,行歌苦笑,“我知道了。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现在我跟他在外表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他随时有可能用这副皮相作案。为了你和孩子的安全,我会从这里搬出去,由郑朗代替我保护你。我会定时跟你电话联络,但绝不会要求跟你见面。在任何情况下,你见到我或者与我一模一样的男人出现在你面前,你都要保持警惕,或者干脆远离,明白吗?”
行歌点点头,“明白。”
楚关轻轻*她受伤的唇,“抱歉,让你和孩子面临险境……”
行歌笑笑,“你也是逼不得已。”说着,躺下。
楚关的手僵硬地悬在半空,许久才缓缓放下。
抹把脸,楚关看向躺在床上的行歌,“行歌你……”爱上他了吗?
可话到嘴边,又无意识的咽了下去。
等到行歌的呼吸渐渐平稳起来,楚关才悄悄地起身,走出卧室。
在他走后,原本熟睡的行歌,掀过被子蒙头盖住,瑟瑟颤抖。
客厅里,郑朗正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抽着烟。
楚关出来后,一声不吭地从茶几下拿出一块塑料立牌,上面画了一根点燃的烟,然后圈了个大大的“×”。
郑朗嘴角抽了一下,把眼捻灭。
两个人,一个坐在沙发这头,一个坐在沙发那头,沉默好久。
“你真准备搬出去?”郑朗问。
楚关吸口气,“嗯。”
又是一阵沉默。
“他怎么能做到随时变脸的?”又是郑朗率先发问。
楚关看他一眼,“在国外黑道上有一种易容术,通过全身植皮改变一个人的样貌。这种易容术不会让人看出有整容或是易容的痕迹,非常逼真。”
“人皮?”
楚关点头。
郑朗脸色白了白,“也就是说,先前郁瑾琮身上披的是欧阳的人皮?!”
楚关再次点头。
郑朗疑惑了,“可有段时间他用的是你、哦,不,是郁瑾琮的样貌啊?这样频繁换……植皮不会很麻烦吗?”
楚关抿起唇,看向天花板三秒钟,然后扭头看向郑朗“你准备植皮吗?”问这么多烦不烦啊?!
郑朗翻个白眼,没半点嘲讽意味的说“郁瑾琮一开始就以欧阳的身份潜伏在你身边,你就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吗?”
楚关咬牙,“没有!”顿了顿“他把一切都安排的天衣无缝,就连A国那边都至今没找到欧阳的尸体。调查资料上显示,欧阳和郁瑾琮的关系……很好,平时就老在一起,我也只注意在他面前小心扮演郁瑾琮了,根本就没想到他就是郁瑾琮本人!”说到这里,楚关咬牙切齿,被郁瑾琮耍弄与鼓掌间的愤怒让他至今都难以平息。
郑朗敏感的察觉他在说“关系很好”这四个字时嘴角抽搐了几下,再结合郁瑾琮的风评,可想而知,这好。到底是怎么个好法。
他很恶劣地勾了勾唇,惹来楚关愤怒的瞪视。
两人再次沉默数分钟。
楚关说“我明早再走,你现在可以先滚回去收拾一下东西!”
郑朗撇撇嘴,懒洋洋地靠进沙发里,“不用。先前我在这里住过一晚,东西都还在这儿。”
楚关面部肌肉抽了抽,恨恨的说“随便。”
楚关自始至终跟进这个案子,而郑朗则是空降兵,有很多内幕都不甚了解。逮着这个机会,他就想反正现在两人也没睡意,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好好了解一下内情,好让他对郁瑾琮心里有个底,“赵航是郁瑾琮的人,他杀害风警官应该就是郁瑾琮指使。可是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风警官是这次卧底行动的C国接线人吗?”
“不止。”楚关也有意跟他详细讲一下,“虽然没有明确证据,但,我想,郁瑾琮的目的应该是启动整个反卧底计划。”
“怎么讲?“
“在回国之初,我的本意是让唐思年和行歌离婚后,将行歌推出这滩浑水,而我也这样做了。显然,这并不是郁瑾琮想做的。于是,他就杀死风肆意,并特意露出马脚,让行歌无暇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