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菜,每次打开都有一股又咸又辣又香的味儿钻出来惹得她口水泛滥。
就只是想想,她都觉得嘴里闲得慌。
叼着半片饼干走过去,低头就着瓶口闻了闻,有股陈年老菜坛的特殊味道。
三两口解决掉饼干,吞了吞口水,打开盖子。
“哇!”惊喜地笑开,真的是满满一坛辣豆角啊!
赶忙从碗柜里拿了筷子和碗,夹出两根长长的豆角,咬一口,又香又辣还嘎嘣脆!
行歌高兴的两眼弯弯,倒腾着筷子往下深挖,腌菜是越往下味儿跃足。
筷尖儿传来硬邦邦的感觉,行歌双眼一亮,是疙瘩咸菜!
真没想到郁瑾琮竟会准备这么一坛宝贝!
急不可耐的扒拉开面的辣豆角,行歌为了她的疙瘩咸菜几乎半张脸都埋了进去。
最后一层辣豆角终于被划开,白炽灯黄色的光照进去,露出一颗黑乎乎的球面,行歌用筷子夹了一下,发现这疙瘩咸菜不太对劲,不但大的过分而且还有毛……
颈后一阵冷风吹过,行歌僵在那里。
她意识到,这可能是……手握着筷子,小心翼翼地在那球面上拨一下,那“球”浮浮沉沉地调转个面——露出一张面目狰狞的人脸!
“啊——”她惊恐地尖叫着倒在地上,瓷碗摔成碎片,筷子也劳燕分飞。
“行歌!”郁瑾琮冲进来,迅速盖上菜坛盖子,抱起吓得花容失色的行歌快步走出厨房。
客厅内,行歌抱着一只灰蒙蒙的抱枕蜷缩在沙发一角,双唇哆嗦无血色,小脸煞白表情惊恐,瞪着郁瑾琮好似他随时会扑过来一样。
郁瑾琮耙一把湿漉漉的头发,皱起眉。他光着脊梁,只穿一条发白的牛仔裤,裆前拉链未拉,扣子也没扣,露出纠结的腹肌和一小丛毛发,“行——”他试着靠近一点,行歌马上尖叫着瑟缩。
他抹把脸,又退回原位。想说些什么,又发现无从说起,只能抿着薄唇与行歌对视。
两人相对沉默过了好一会儿,郁瑾琮从茶几下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狠狠吸一口,然后吐出一缕长长的烟雾。
他看一眼行歌,然后垂下头去,手肘搭在膝盖上,一手撑住额头,一手自然放平,“郁丰辰,不是我爸,是我叔,亲叔。”他看一眼行歌,见她没什么反应,有些犹豫的抿了抿唇,说“我的亲生父亲叫郁家康,十六年前在县第一药玻厂工作;我妈叫段佳琪,在Y县大酒店任公关经理。我还有个妹妹,叫郁芳芳……”他声音开始微微颤抖,又吸了一口烟,“段佳玲……是、是我姨……”他笑了一下,抱歉地看向行歌“不好意思,我说话没什么条理……”
行歌静了下来,维持着先前的动作,微微憋着一双眉,看着他。
他舔一下唇,又低下头去,“这事……说来真就话长了……我……”他欲言又止,深呼吸,“嚯”地站起身,在行歌面前来回走动,大口大口的吸烟,表情痛苦焦灼,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夹着烟的手也开始神经质的颤抖,一双黑眸盯着地面,带着几许恐慌和茫然,让他看起来像是个迷了路的大孩子。
在控制中心生活过四年的行歌,对这种举动十分熟悉。
她安静的坐在那里不去刺激他。
几分钟后,他突然停下来,“扑通”一下在行歌身前的地板上跪下来,按下行歌双腿,双臂环住她纤腰,将头强硬地塞进行歌怀里,发出受伤野兽一样的“呜呜”声。
行歌吓得僵了一下,随后,迟疑地抬手在他颈后*。
他浑身剧烈的颤抖,行歌都听到他牙关发出的“嘎达嘎达”的声响。
他在害怕,很害怕。
不应该,真不应该。特别是在屡次目睹过那样恐怖的画面后,她真的不应该再心软……可是……她做不到。
双手已先于意识抱住他的头,让他可以自己的怀中寻求温暖和庇护。
渐渐地,郁瑾琮停止颤抖,也不再“呜呜”叫,呼吸也平稳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行歌试探性地推了推他的肩膀,他的回应竟然是“吧唧吧唧”嘴,将脑袋在她怀里蹭了蹭……
行歌嘴角抽了抽,很明显,他睡着了……
夜深人静。
行歌怀抱郁瑾琮,心思百转千回,纠结烦躁。
难道她患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会对绑架她的人产生怜悯之心?!
脑子里的画面走马灯一样地交替,一会儿是一身是血的郁瑾琮神经质的笑,一会儿是他抱着洋娃娃无声痛喊;一会儿又是惨死的唐思年和菜坛中的人头,一会儿又是他无助颤抖的可怜模样……
害怕或是怜悯,远离或是靠近,完全极端的情绪和选择在心中暗战,她束手无策,毫无头绪。
突然,一束灯光在屋内一闪而过。
行歌一僵,那是车灯!
她迅速看一眼怀中的郁瑾琮,他还在熟睡,嘴里发出满足的呓哝。
小心翼翼地拿开他的手,拿过抱枕垫在他脸下,同时轻轻抽身。
踮脚来到窗边,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翻墙*院中,动作迅速地向洋房跑来。
行歌心头一喜,是楚关和林森!
她急忙跑去开门,又想起郁瑾琮,回头看去,他仍乖巧的熟睡在那里,像个做美梦的孩子。
门板那头传来细微的撬锁声,行歌心情突然复杂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想要做什么,只觉得不安和不舍……
在她意识到之前,已经一脚将门口的鞋架踢倒。
鞋架倒地发出的响声,足以让整个洋房内外听见,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门外撬锁的声响一顿,她急忙回头看向惊醒的郁瑾琮。
发现他的脸上没有惊慌或是无措,而是挂着淡淡的胸有成竹的笑,双眼凝视着行歌,溢满莫名的柔情。
行歌心跳一窒,就在这短暂的一瞬间,门“轰”的一声被踹开,行歌不察,被门板击中,倒在地上,后脑勺撞击玄关与室内的台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在意识丧失的前一秒,她隐约听到郁瑾琮那让人骨头发酥的笑声在耳旁响起,紧接着,就是楚关焦急的低吼,“行歌!”
注:斯德哥尔摩效应,又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或者称为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症,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于他人。
具体案例请自行百度,谢谢。
正文 102 魔鬼的爱情1
布满烧伤的脊背,有着奇特的粗糙触感。虽然丑陋,却有着硬实的肌理,蓄含着惊人的爆发力。
她叹息着伏在上面,用柔软的胸脯通过血肉与骨骼触摸他的心跳,空气中浓烈的甜腻的香气让人意乱情迷。
男女交错的喘息,纠缠的身体,无上的欢愉。
她想要看着他的眼睛,亲吻他的双唇,与他相濡以沫,抵死缠绵。
细白的手臂攀着他宽厚的肩头,用手托住他的下巴转过他的脸,两瓣朱红色的薄唇,带着优雅迷人的弧度映入眼帘,同时,一个低沉、沙哑、永远含着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风行歌,你爱上我了……”
“啊——”
蓦地睁开眼,心跳剧烈地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白茫茫的雾气,满是玫瑰精油香的浴水,还有浸泡在水中白皙婀娜的女体……
发呆一分钟,她才渐渐醒悟,那是个梦。一个真实又虚幻,美好又恐怖的梦。
掬把水泼到脸上,清醒了些。
这已经是她被解救后的第五天了,她依然无法忘记被郁瑾琮绑架的两夜一天中所经历的一切。
这样的梦,她*都做。像是中了郁瑾琮的毒,苦苦挣扎,无法解脱。
那天夜里,楚关他们没能捉到郁瑾琮,却带回了被他重伤的郁丰辰和郁丰辰派去的一名杀手的尸体。并于翌日在行歌的指引下,找到了唐思年的尸体和郁瑾琮从水池里捞上来的骸骨。
郁瑾琮和那辆越野车以及那个洋娃娃都不见了踪影,警方发布了通缉令,并派人严密保护行歌和郁丰辰的人身安全……一切看似恢复了正常……只是,看似而已……
浴室的门被敲响,门外传来楚关略显焦急的声音“行歌?你还好吧?”
抹把脸,从浴缸中出来,拿过浴巾裹住身体,简短的回答“没事。”然后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
楚关看到她安然无恙,明显松口气,又板起脸“没事瞎叫什么?!”吓得他魂都没了!
行歌一边擦头发,一边云淡风轻的解释“不小心睡着了,做了噩梦。”
楚关极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毛巾,动作轻柔的替她擦拭“梦到什么了?”
行歌在梳妆台前坐下,“就前几天的事。”
楚关动作顿了一下,将毛巾往梳妆台上一放,在她身侧的地毯上半跪下,抬手拨开遮住她小脸的湿发,语气温柔又怜惜,“都过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张脸,行歌竟觉得鼻酸,不是劫后余生的那种感动,而是……一种怅然若失……
楚关捧着她的手,低头在亲吻她的手背,抬头仰望她,眼神带着微微期盼,“今晚,我留下……好吗?”
被救出来的时候,她浑身上下只有一件男式t恤,身上布满青紫的吻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经历过什么。楚关从没问过,也没有任何嫌弃的表现,只是一直小心翼翼地顾及她的感受,怕自己的容貌让她再次受到伤害。
这一切,行歌都看在眼里。很感动,却很想对他说:其实,不必如此担心,她一直将他跟郁瑾琮区分的很清楚。但终究,她只是保持缄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只是做了。
行歌注视着他温柔闪亮的黑眸,沉默几秒后,缓缓俯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勾笑,呢喃“还等什么?楚警官?”
楚关呼吸一窒,仰头,追*欲退回去的樱唇,吸住。
他刻意放柔动作,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讨好和压抑的激情。
这让行歌微微不爽,小手沿着他胸膛向下,在那处不轻不重地握了一下。
楚关闷吼,原形*,抱起行歌抛上床,呲牙咧嘴地压上去。
行歌的热情,让楚关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夜深人静时,他舍不得入睡,抱着行歌娇软的身躯,贪婪地看着行歌甜美的睡颜。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爱一个女人。爱到深入骨髓,非她不可。
行歌被绑架的那37个小时,对他来说,简直是度秒如年。一想到行歌会遭遇不测,他就会害怕的生死不能。心在恐惧中煎熬,却必须压抑着情感,保持绝对的清醒和理智。
他时时对自己说,“楚关,你不会失去她,绝对不会!”靠这一句对自己的承诺,他才支撑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当他踢开洋房的大门看到行歌毫无生气的被郁瑾琮抱在怀中时,那突然爆发的绝望和惊恐几乎将他当场折磨至死。
在那一霎那,他忘了自己是名警察,有自己的原则和责任,他只想将罪魁祸首碎尸万段,然后将行歌抱进怀里、揉进骨血里,再不分开……哪怕,只是一具冰冷的尸首……
早上,行歌做好了早餐,楚关手里搭着警服外套,一边系着领带,一边急匆匆地从房间出来。
“怎么?要迟到了啊?”行歌看一眼墙上的时钟,早上七点半,并不晚。
楚关端起粥碗,也不嫌烫,西里呼噜喝下去,眼睛‘饥渴’地盯着桌上的灌汤包,随手捻起两个扔进嘴里,看也不看行歌“老林来电话,说发现郁瑾琮行踪了……”
行歌手指一颤,然后若无其事地起身替他将剩下的灌汤包装进饭盒里,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