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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脸上还带着病态的白,眼神有些涣散,回答问题时不自觉的皱起眉,“没有……”她努力回想出事那晚的情形“我站在阳台上,面对着房间,背靠着围栏……就觉得背上被人推了一下一样,然后很疼……就不记得了……”
这次负责记录的还是郑朗的妹妹郑晴。她跟行歌一见如故。但自从上次警局见过面后,两人都因为各自忙于工作而没有再联系。这次,行歌中枪,郑晴吃惊之余还十分担心。因此这次来医院讯问,她费尽口舌才磨得她哥同意让她跟来。
一看行歌表情不对,郑晴马上放下笔,坐上床沿,担忧的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警察询问当事人,不允许有无关人员在场,所以在病房照顾行歌的护士和欧阳都在门口等着。
行歌轻轻摇摇头,“不要紧,就是有点儿头疼。”说着,抬头想对郑晴感谢一笑,却在看到郑晴的同时怔了一下,然后使劲闭眼,再睁眼……她没有看错,从她这个角度看郑晴的五官十分像意意……刚才那一瞬间,她还以为是意意在身边!
“头疼?要不要叫医生过来?”郑朗也担忧的问。
也许是郑晴与意意形似的原因,行歌对这两兄妹的本就不坏的印象一下子飙升到和蔼可亲的地步,笑笑,“不用,还是继续吧。”
郑朗郑晴担心的对视一眼,郑朗说“再简单回答几个问题就好。”
行歌笑着点头。
郑晴问,同时拿起询问记录“你为什么去那间房间?又为什么躲在阳台上?当时郁瑾琮和唐思年在房间内你注意到了吗?好,就这三个问题。”说完,好像还怕自己哥哥多问一样,瞪一眼他。
郑朗无奈的翻个白眼。
行歌看着两兄妹互动,觉得羡慕,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去房间的。”她因为边回忆边回答而语速缓慢“我是去追一个人……在二楼的走廊上被人打了后颈一下,就晕了。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阳台上了。我是被郁瑾琮和唐思年的说话声吵醒的。”
郑朗听了没忍住,又问“追人?什么人?”
郑晴恶狠狠地瞪他,他尴尬的笑笑。
行歌握住郑晴的手,示意她不介意,也还能继续,然后把三次遇到那个人的情形说了一遍。
“看来,这个人知道不少艾薇和陈浩的事。”郑朗下结论,又问“你认出他是谁来了吗?”
行歌闭上眼睛,在脑中回想那人的背影、声音、走路姿势,“……我不确定……”
“谁?”
“……像是企划部的翟经理……”
“格格!”
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激动地声音发颤的李思思冲了进来,直接无视郑朗和郑晴扑上行歌。
“喂!”千钧一发之际,郑晴怕这个冒冒失失的女人*行歌忙张开双手去挡。但李思思势头太猛,不但成功虎扑行歌,还顺便把郑晴瓜代上。就这样,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冰床上三个女人像只巨型夹心饼干一样开始吱哇乱叫,场面极其惊悚混乱:
“哦~压死了!”
“你谁啊?快起来!”
“你又是谁?干嘛跟我抢格格?!”
“我跟你抢阿哥呢!你丫滚起来!”
郑朗和随后*的苗大同、郁瑾琮、欧阳、李爸等一见这阵仗大骇,忙冲过来拉人。
“快、快起来!行歌还伤着呢!”
这一句,十分有效。
李思思立马手脚并用的爬起来,郑晴也赶忙起身,与众人同时去查看行歌。
行歌被她俩压得胸闷气短,又扯到了背后的伤口,一时头晕眼花;众人又同时在床边围成圈儿七嘴八舌七手八手地检查“慰问”,她终于因无福消受这感天动地的温暖,而白眼儿一番,晕了过去。
正文 57暧昧
当行歌再次醒来时,李思思等人已被郁瑾琮打发走了。
病床旁的椅子上,郁瑾琮和衣靠背而眠。
病房内小脚灯微弱的光想自下而上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呈现出神秘的明暗质感。
行歌试着动了一下,一阵钻心的疼痛马上自背后和胸口同时传来。
那颗子弹自背心穿入,从胸口穿出,直接将她前后贯穿了一条“通风口”。
行歌细微的呻吟惊醒了郁瑾琮,“你醒了?”
他嗓音带着浓浓的疲累和担忧。
行歌“嗯”了一声,紧紧是这简单的单音节,气流磨擦干涩的声道仍旧让她觉得像火灼了一样的痛,“水……”她艰难的发出一个字。
郁瑾琮马上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他不敢扶行歌起身,便用软吸管喂她小口小口的喝。
喝过水,缓缓劲儿,行歌觉得自己好多了,问“什么时候了?”
郁瑾琮有些气闷,“距离你上次清醒已经过去28个小时零14分钟!”
都是李思思和那个小警察,冒冒失失的,竟然将行歌压得伤口裂开!不只他气得差点儿杀人,就连医生来包扎时也忍不住将两人骂得狗血淋头,李思思和郑晴更是恨不能一头撞死的模样。不过,好在没什么大问题,否则郁瑾琮绝不会轻易放过那俩笨女人。
这么久了……行歌并没有理会他怪异的口气,缓缓转头看一眼窗外灿烂的夜空,漫不经心的问“你一直在这儿?”
郁瑾琮不语,觉得脸上有些热。
行歌不再说话,病房内陷入沉默。
郁瑾琮以为她又睡了,便弯腰给她掖被角,却撞进一双湛亮的水眸中,愣在那里。
两人的气息暧昧的纠缠,郁瑾琮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要跳出来一般。
他以前就觉得行歌的眼睛有种魔力,望进去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失去意识,沉沦在那深邃不见底的深棕之中……像是,会催眠一样……
他完全不由自主地低头,双唇自有意识地压上她的。
当柔软的触感自唇瓣一路传至大脑,他恍然回神,快速推开,尴尬地咳了咳,“抱歉。”他忘了她还伤着,情绪过于激动不是好事。
行歌也微微红了脸,闭上眼。
暧昧的气氛不但没有因沉默而消散,反倒在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和心跳声中愈演愈烈。
郁瑾琮尴尬地咳了咳,视线漫无目的地落在她床头的仪器表上,“对不起。说过要保护你的,却……”
行歌睁开眼,微微勾起唇角,“不怨你,你也有自己的任务。”
郁瑾琮不太喜欢她这个安慰,这句话好像在给两人之间画“三八分割线”。
“你也是我的任务。”说完,郁瑾琮就像把自己舌头咬掉,他不是这个意思。
行歌再次缓缓闭上眼,“嗯。”不再说话。
郁瑾琮心中急躁,“那……”最后挫败的发现自己言语功能失调,只好叹口气,“你接着睡吧……”
说完,胡乱耙把头发,起身去窗前透气。
正文 58 夜半
行歌闭着眼睛,却一直清醒着。
她在努力回想自己所经的事,从头到尾。
很明显,那人是故意引她去那个房间,然后杀她。可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她偷听他们将电话?
又想起昏迷时在自己耳边说话的那个人,那又是谁?声音很低沉,从没听过。
正想着,床面微微震动,睁眼,郁瑾琮靠着床头坐在身侧,见她睁开眼睛,问“睡不着?”
行歌点点头。
郁瑾琮长长地吐口气,双手交叠在后脑,仰起头看天花板,一脸凝重“孩子没了。”
他声音里地愧疚让行歌动容。
行歌这次自己受伤给郁瑾琮的打击很大,可她自己却没有太大的感觉,包括失去腹中的小胎儿,在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她就料想到了。
“没关系。”她答,“我本来就不想要孩子。”如果不是见他那么殷勤小心的呵护她的肚子,估计她早就去医院流掉了。
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回答,郁瑾琮楞了一下,苦笑“你不用这样安慰我。”是他保护不周,他该负责任。
行歌奇怪的看他,她的口气很像在安慰人吗?
郁瑾琮看到她的眼神,心中一凉,笑容僵住“你是认真的?”
行歌点点头。
郁瑾琮心中升起怒火,“为什么?因为他是唐思年的孩子?因为唐思年背叛了你?可是他只是个小胎儿啊,他什么都不知道,你……”
行歌看他一眼,觉得他激动的像是流掉的是他的孩子。
不过,确实。从知道她怀孕的第二天起,郁瑾琮就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或者说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像是孩子的亲爹一样尽心尽力。也许是因为她是他的保护对象,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特别喜欢孩子……可是,这都不能抹杀,她并不想要这个孩子的事实。当时,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随着郁瑾琮去折腾。现在没了,她也没有必要要死要活的,这个孩子是个意外,她对意外向来没什么好感。
郁瑾琮因她冷淡的态度而怒火高涨,但尚有理智提醒他:她现在是伤员,不能情绪激动。努力克制自己想卡掉这个话题,可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而且语气很冲“你为什么不想要孩子?每个女人都希望做母亲的,你不想吗?”
行歌简直想尖叫,你看你看,这就是她跟郁瑾琮的相处模式,绝对不可能相安无事超过十句话!
她不想理他,脸上挂上“别再烦我”的表情,准备强迫自己再睡一觉。
可郁瑾琮并不打算放过她,又道“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你知道孕育一条生命有多困难吗?你有多幸运才怀上他?你知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又多收女人因为无法孕育而痛苦?你又知不知道……”
天哪!她怎么从没发现这男人还有当唐僧的潜质?!难道这才是他的本性?!
行歌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截断他的话“郁瑾琮!你是女人吗?”
郁瑾琮一噎。
行歌继续“就算你是女人,那你知道每个女人的心里吗?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会高兴怀孕?你知道现在一个单身女人养育一个孩子有多困难吗?你知道这个孩子生下来面对自己没有父亲的事实有多痛苦吗?如果他不幸知道了自己的父亲是个同性恋又怎么办?你知不知道同性恋有可能会遗传?如果他也是同性恋,你让我怎么办?”对,她就是十分介意唐思年是gay这个事实,她不想孩子爸喜欢同性,孩子也喜欢同性!要是那样,她的生活还有什么盼头?!连传宗接代都会困难重重!
郁瑾琮神色复杂,无语良久。
行歌深吸口气,“没错,每个女人都有母性,可不代表一定要有孩子。再说……”说着,眸光暗淡下来,伸手去摸挂在脖子上的项链,“我只想要意意的孩子,最好像意意一样……”却不想,手摸了个空,惊“我的项链呢?”
闻言,郁瑾琮因理屈而稍稍压下去的怒火再次飙升,没好气地从口袋里掏出那条一看就不值钱的项链塞进她被窝里,同时,恶声恶气的说“她是女人,不可能跟你有孩子!”
拿到项链,行歌安下心来,又奇怪的看一眼他,“我当然知道。我的意思是意意生的孩子。”想起一个小小意意,她就觉得好可爱。
郁瑾琮看不得她脸上那种笑,恶劣的冷笑“可她已经死了。”
行歌眸光一冷,狠狠瞪他一眼,闭上眼,再不理他。
话落,郁瑾琮也觉得自己过分了,可又拉不下脸来道歉。
于是抱着胳膊闷闷地瞪着天花板。
可脑子里又不知不觉想起那个流掉的孩子,觉得自己先前万般小心地呵护,正主儿竟然一点都不在乎,这口气怎么能轻易放下。
他又开始呼哧呼哧的生闷气,这时,行歌从被子底下轻轻拉了拉他裤腿儿。
“干嘛?”郁瑾琮没好气的问,低头。
行歌咬着唇,眨着一双雾蒙蒙的大眼,含羞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