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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腹怨气地脱了衣服,满腹怨气地洗了澡,满腹怨气地出了浴室,他已经关灯在床上躺着了,像个死尸。我走过去,钻进被子里,缠上他:“想念,想念。”
他不高兴地想要推开我:“干嘛?我要睡觉。”一翻身,背对我。
我扳过他的身子,看着他:“想念,你听我解释,我去北京是因为晓忠出事了。我又不想你担心,所以才撒了谎的。”黑夜里,他的嘴唇还是那么可爱,我好想亲一口。
他一扬眉,冷冷道:“所以呢?”
啊?所以?“所以我和他没奸…情。”虽然晓忠诱…惑了我,虽然我也被诱…惑了,但不过是一个吻,他也只是说是一时兴起,所以,这不算奸…情。再说了,就算有,也不能对未婚夫招啊。
崇想念哼了一声:“我不信,你今晚还在家里和他约会,要不是我回来了,你们说不定就在床上滚起来了。”
我飚了:“崇想念!”说来说去他就是不听,到底要我怎么样嘛?我也没什么耐心的好不好?
算了,直接动手吧!
我翻身坐在他的身上,毫不客气地拉扯他的衣服。一俯身,低头就亲,亲他的胸口,他的小腹,舌尖在他的肌肤上打转。
崇想念呜呜挣扎:“傅兰兰,你别——下去,下去!”
为什么下去?凭什么下去?我就不下!
“你干嘛?你干嘛?!”
废话,我还能干嘛?
“别碰,别碰……啊……”
我抬头朝他贼笑:“想念,有反应了哦。”小正太,我太知道怎么勾…引他了。
夜色里,看得到他的面容染了情…欲,我伸手轻抚他的脸颊,亲吻他的耳垂,轻声道:“想念,你不想我吗?你在法国这些天,难道一点都不想我吗?你看,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很想很想我呢!”
他堵住了我的嘴,转守为攻,用他的身…体告诉我他有多想我。一掀我的睡裙,他微微一愣,我朝他笑得很坏:“对,里头什么都没有,就等着你。”我是有预谋的。
他疯狂了,猛然占据了我。
我搂紧他的脖子,脸颊和他的脸颊轻轻蹭着,他动起来,有力强劲,我知道,他太想我。我呻…吟着,让这一场造爱因为我的声音而更加美妙。夜色里,我看着他的脸,我的想念,他又变了一点点,每隔一段时间,他总能变得比过去更好看更迷人。
知晓了情…欲的男孩,在一点点地向着男人转变,越变越美丽。我一手打造出来的想念,他是我的杰作——一如过去傅云翔打造了我。
我闭上眼,叫出声:“想念!”
他没回答我,但是他的身…体在回答我,给予我更美的感受。我翻了个身,将他压…在身…下,房间里尽是我们的靡靡之音。他猛然坐起来,不想被我压制:“这一次,我要‘压…住’你!”
我小声抗议:“可我想在上面。”
“不行!”他用力一击。
我几乎要散了魂魄,最终在他的手中软化了,任由他揉捏。脑子是发胀的,呼吸是急…促的,他咬着我的耳朵:“我不信,不信我就比不上房晓忠!”
他在说什么呢?还在想这个事?
“阿兰,凭什么他就能绑住你?他一出事你就担心?我不信我比不过他!你的心里,必须有我!”
我捂住他的嘴,急…促地呼吸:“别说了。”这一刻,别提房晓忠,一提到他,我就要想到他的吻,他的手指,他的美…色,让人乱。
“怎么?说到他你心乱了?”想念恨恨地问道。
“不,想念……别这样,这是,我和你的造爱。”我不想提到别人,只想好好和他造爱。
我却忽然想起了房晓忠说过的话:“其实要哄劝男人很容易,勾…引他,和他做一场,什么都可以忘记。”
不行不行,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想他?
我叫出声,想念太用力了。他看着我,面有怒容:“只许想着我,只许想我!”
“想念,想念,想念……”我一遍遍地叫着他的名字,既是为了消除他的怒火,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心理上的暗示,不让自己再去想房晓忠。
这样畅快淋漓的情事,我和想念几乎没有过,我鼓励着他:“再深一些,更多,还要更多。”我知道他喜欢听这些,我也喜欢说,从来不吝啬——在这个时候吝啬,那多没意思。
“阿兰,你是妖精!”想念狠狠一咬我的肩膀,真疼。
可是比疼更明显的是他带来的快…感,一波…波如大浪袭来,我很快就溺死在他的身…下了。大浪一重重,每一重都能将我推向更高的地方,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在颤抖。
“想念!”
死了,死了,真是死了,这样舒服的感觉,要人命呀。
想念伏在我的身上休息,他很重,压得我几乎喘不过起来。不过没关系,我喜欢做一场后俩人抱在一起的感觉,这样才不会让我觉得男人太绝情。
终于,他翻了个身,从我身上下来,轻声说道:“我去洗一洗。”
我点点头,这事情他比我累,虽然是大冬天,但是他还是出了一身汗。不像我,很少出汗,像是蛇,没有温度没有汗,就算有汗,也是凉的。想念去了浴室,身边一空,我躺了一会,觉得喉咙里很干。就起身披了想念的衬衣,往桌子那里走去,那里有些温水,可以缓解我的干渴。
倒了水,一饮而尽,再倒一杯,慢慢喝。
身后传来想念出浴室的声音,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口渴吗?要不要喝点?”
他不说话,朝我走来,我转回头,拿了另一个杯子,想给他倒点水——
他按住了我的手。“别倒了。”他贴紧我,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
我松开了杯子,他抓紧了我的手,我们十指紧扣。
“我喜欢你穿衬衣的样子,很性…感。”想念的呼吸吐在我的后颈上,很痒。
我知道,我记得,傅云翔也说过。
想念掀起了我的衬衣下摆——
“啊……”我抓紧了桌子的边沿,他还在一进再进,要彻底地攻占我。
桌子上的水杯在微微震动,随着他的力道的加大,也动得更厉害了。新一轮的造爱开始,久别胜新婚,我们将这一句话贯彻得很彻底。
你也不过如此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听到身边的人在打电话。我迷糊地翻身抱住了想念,听到他在说:“嗯,嗯,放心吧,爸爸。外婆现在没什么事了,家里的阿姨又是跟了很多年的,照顾是没问题的。”
“阿兰还在睡呢……呵呵。”
“放心吧,那就这样了,爸爸。”想念挂了电话,转身抱住我,用脸颊和我蹭着。
我笑出声,好喜欢和他这样子,像是两只宠物在逗着玩。我搂住他的脖子,问:“想念,你和爸爸都说了什么?”想念总是能和长辈聊得来,真佩服他。
“没什么,随便聊了聊。”想念的手真暖和,在我的背上划来划去,好舒服。
我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春节快到了,到时候……到时候要不要接你外公外婆过来?”
崇想念犹豫了会,说道:“他们大概,不想过来。”
“哦……那,你是不是要去法国和他们一起过?”我想我可以理解他们不愿来广州的原因。
“我会提前过去,初四这样回广州。”想念摸摸我的脸颊,安慰我,“没事,他们一定会有想开的一天,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过春节。”
我点点头。春节对于我来说,也不过是更热闹了些,而我最不愿意面对的,是我需要跟着爸爸、傅云翔去看——爷爷奶奶,是傅云翔的爷爷奶奶,也就是爸爸的前妻沈玉华的父母。每年这么一次,也只有这么一顿饭,却让我吃得十分痛苦。
但是,我必须得去,无论如何,沈家容下了我,我得知道感恩。感恩?呵呵。
“阿兰?”想念轻轻叫我,“你在想什么?”
“没。”我摇头,转而抱着他撒娇,“想念,今天好冷,你跟我在家里,我们在家里玩好不好?”
他笑了:“玩什么?”
“随便玩什么。”我眨眨眼。
他忽然哎呀一声,坐了起来:“我差点给忘了,今天下午我得去学校考试!”他看看时间,立刻下了床,“十一点了,我得快点!”
我啊了一声,拉扯他:“不去啦,反正你都请假请了那么多天了,书也没在看,你不能把考试留到下学期吗?”想想办法嘛!
他安抚我:“不行,今天刚好是第一天考试,我也一直在复习的。阿兰你在家里等着我回来。”他拉开我的手,去穿衣服。
我赌气地坐在床上看着他:“那我跟你一块去。”才回来,还没亲…热够呢!小正太多可爱,我还没摸够。
想念笑出声,这一笑,好看极了。“不行,你去了能干嘛?你就在家等我,我考试完了就回来。”他迅速地穿好了衣服,进了洗手间刷牙洗脸去了。
我沮丧地重新躺回床上。
十几分钟后,想念过来亲了亲我的脸颊,安慰我:“别闹啦,比我大,怎么还跟孩子一样的?”
我不理他。他很无奈地叹了口气:“阿兰,我考完试就回来啦,别生气。我走了啊。”
走就走。我不睁眼,听到他出了门,更加沮丧了。
过了一会,手机响起来了,我伸出手去拿——是晓忠?我赶忙接通了:“晓忠。”
“陪我去买衣服。”
“啊?”我没反应过来。
他已经不高兴了:“你昨晚说过要陪我买衣服。”
哦,对,对!我赶紧起身下了床,问他:“那我们在哪见面?”
“我已经快到你那了!”
这么快?“好好,我马上出去,你等会!”
“我开车来的,你别开车出来了。”
“嗯,知道了!”
匆匆出了小区大门,就看到路边停着一辆车子,我走过去,打开车门进入。晓忠看了我一眼,启动车子:“你没吃午饭吧?”
“没呢!”我系上安全带,“没关系,我吃了点零食,我们先去买,买完了再吃吧!”
顺带看了他一眼,有点好奇:“你会开车啊?那你有驾照不?”
他看着前方,不看我:“早就会了,驾照——找人办的。”
我点点头:“那好,只要不是马路杀手就行。”
广州友谊商店这里有诸多的男装品牌,我和房晓忠逛了好一会,锁定了几套衣服之后迅速试穿,合适了就买下,不拖拉。说实话,也没有不合适他的,他的身板很好,高挑,肩膀宽阔,双腿修长,这样的身材穿什么都好看。
比如现在,他身上穿的这一身纪梵希。纪梵希给我的感觉,就是线条很突出,无论男女装,让我第一眼看到的永远是分明的线条。男装更是显得硬朗,利用了剪裁和色彩,使得线条突出了男人的身板。
晓忠身上的这一套,深色仔裤,黑色毛衣,外套由黑色皮质与深蓝色布料相搭配,肩膀的设计很特别,越发显得他的高大——天呐,他什么时候变这么高大了?
他看着我,挑眉毛:“不好看?还是看入迷了?”
当然好看啊,我摸摸他的肩膀他的胸口,又绕着他转了一圈,喃喃道:“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好身材了?这么高大了?”十年的日子过得真快,一下子,他就变成了男人。
看看那些女店员们,都在瞄着他看呢!
房晓忠不理我,转头对一名女店员说道:“结账吧!”
“好,这边请。”
俩人结账去了,只剩下我,还在那看着他的背影发愣——他怎么能发育得这么好呢?长得这么好看呢?我拼死了吃,也不过是165公分的身高,再吃,就变猪了。
我就这么愣愣地看着房晓忠结了帐,眼看着他要进去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