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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晓忠不干。
“那就别穿!”我和他杠上了。
他瞪我,最终却妥协了,套上了羊毛衫。我乐了,难得他肯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妥协呢。我将喷雾剂重新拿起,凑上前说:“喏,眼角和嘴角也要弄。”
他拦住我,身体向后倾斜:“喷到眼里怎么办?”
也是,我想了想,在自己的手指头上喷了些,再轻擦他的眼角:“这样就不会弄到你眼里了。”
“轻点!”晓忠斥我。
“好嘛!”真凶,我也是好心啊。
再往自己的手指上喷些,开始给他擦嘴角了。啧,这么好看的脸啊!我感慨着,认真给他上药。晓忠和他爸爸长得挺像的,可见他老爸当年也很英俊。对了,他妈妈长什么样呢?不知道,和他妈妈有关的任何事情我几乎都不知道,他的家里也从来没有女人的相片。听说在他五岁那年死了,好像是北京人,至于更具体的,一概不知。
忽然发现,我和他离得太近了。有多近呢?近到让我想起了绮…丽的那一夜,我在他的手中飞升,灵魂散落,全不成型。
夜半梦魇
忽然发现,我和他离得太近了。有多近呢?近到让我想起了绮丽的那一夜,我在他的手中飞升,灵魂散落,全不成型。
我下意识地一再凑近他——
“你想吻我?嗯?”晓忠忽然说话了,眼里有戏谑。
我忽然清醒了,我这是在干什么?晓忠是朋友,不是我的那些个男人!我坐直了身子,丧气地一扔喷剂,叹口气:“是啊,我想我最近有点怪,可能是太饥…渴了。想念又去了法国,我要变成饥…渴的少…妇了。”
饥…渴到要对晓忠下手了,我真变态。
“我看你的想念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晓忠说。
我诧异地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他看我一眼,又收回眼神。“猜的,他突然去法国肯定是家里出事了。”
我接着叹气:“是,他外婆骨折了。好烦,他不在广州,我也不想回广州。”回到广州,没有了崇想念,我真怕我会忍不住被傅云翔勾引了。
我转而搂住晓忠的胳膊:“晓忠,反正你也快放假了,我在这里等你一块回去好不好?”他大概还有几天的课程要上吧?不过受了伤,我估计他老爸是不舍得让他再去上课,估计也要等下学期了。
他将胳膊从我手里抽出,很冷漠:“我要上课。”
“就几天课,别上啦!”真讨厌。
“就算不上,我也没空陪你去外头逛。”
“我不逛还不行吗?我跟着你陪陪你不好吗?我又不吵不闹。”
他忽然用眼角瞥了我一眼,这一眼,妖气丛生。他说:“你不是自称饥…渴的少…妇吗?谁知道你会不会对我做什么?”眼角的媚、眼角的妖,真真个迷死人!
我立刻惊艳了,脱口而出:“对你做什么很正常啊!对你没念头才不正常!”美人当前,没反应才奇怪呢!
房晓忠的眼神一闪,手指在我的脸颊上抚过,忽然用力一捏我的下巴,冷哼:“傅兰兰,你是我见过的最无耻的女人。”
我被捏疼了,不高兴地反驳他:“无耻又怎样?不无耻能和你混?”
门口处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我们一起转头看去,是房明忠。我赶紧站了起来:“房叔叔。”
房明忠点头,走了进来,问我:“阿兰,你来这里你家里知道吗?”
“不知道,还没来得及说,我太急了。”我想起了什么,补充着,“对了,晓忠答应让医生明天来看看他,叔叔你安排一下吧。”赶紧说,免得房晓忠这个喜怒无常的人反悔了。
房明忠很高兴:“好。”
他顿了顿,又说道:“阿兰,这几天的课程我也不要晓忠去上了,我明天一早就要走。这样,你在这里陪陪他好不好?到时候你们一块回广州。”
当然好啦!我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好的。”房晓忠,看你还怎么赶我?
北京的冬天很冷,今天已经是零下五度,这让已经习惯了广州温暖天气的我不太适应。加上这里气候干燥,我的双腿又开始痒了——天气一干燥就这样。半夜醒来,这样的燥热感更加明显,我快难受死了,恨不得把双腿抓烂!怎么办?我来得太匆忙,没有带任何的护肤品。
揉揉眼睛,我坐起来想了想,拧开台灯开始翻箱倒柜,期望能发现点什么。但结果令我失望,这间客房肯定不常住人,没准备太多的东西。讨厌,好痒!我犹豫了会,批了件大衣,汲着我的棉拖鞋出了房间,悄悄进入隔壁晓忠的房间。
房间里一片黑,隐约可以看到他正在床上躺着。我走过去,在他的床头柜那翻起来,动作很小心,怕吵醒他——
“妈……”床上的晓忠忽然出声,吓了我一跳。
我停下手,起身坐在床沿看他。但见他皱着眉,似乎很痛苦。
“妈……不是,我不是……”他又出声了,眉头越皱越紧。
“晓忠?”是梦魇吗?我试探性地抓住他的肩膀,再次叫他的名字:“晓忠,晓忠!”
他只是闭着眼,在梦中挣扎醒不来,我赶紧摇晃他,想要摇醒他:“晓忠,醒醒,醒醒!”
打架
他猛然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气。我顺手一摸他的额头,天,全是汗。想要去拿张毛巾给他擦汗,却被他拉住了。
“你怎么在这?”他缓过劲了,盯着我。
我努力放柔了声音,怕吓着他:“我来找点东西。你没事了吧?”他刚才那痛苦的样子,实在是吓坏我了。
“有事?有什么事?”他猛然坐了起来,面容凶狠,“你听到我说什么了?你听到什么了?!”
他的手突然使力,将我的手腕箍得生疼!我用力想要甩开他的手,却不料——
啪!我打在了他的脸上。我愣住了,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
晓忠不说话,只是盯着我,夜色里他的双眼变成了野兽的眼睛,十分可怕。即便是在十年前,即便是在他将我从邢飞他们的手中带走的那个晚上,他也没有如此地可怕过!如果说过去的他还压抑着兽性,这时候的他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头野兽。
我怕,很怕。想要逃,逃不掉,他已经扑过来,将我压倒在床上,双腿压住我的双腿,双手扣住我的双手,他一再逼问我:“你到底听到什么了?!”
我挣扎,“你疯了!房晓忠!”
我想跑,他不让,我们就这么在床上打起来。但事后仔细一想,完全是我在打他,抓他,挠他,而他却是一再隐忍,只是想制服我。到了最后,衣衫不整,狼狈不堪,床上一片狼藉。我没了力气,任由他压在我的身上。他也不再逼问我,压着我喘气,看来也累了。
我咽了咽口水,努力发出声音:“我……只听到,你在叫妈妈。”不就是和他妈妈有关的梦吗?为什么这么害怕被人知道?
“闭嘴。”他却不让我再说了,捂住我的嘴。
不说就不说嘛,干嘛捂着我的嘴?我已经没力气和他闹,猛然觉得身上好冷,这才发现大衣已经在我们刚才激烈的争战中被扯掉,也不知道掉哪里去了。一场闹完,出了汗,现在凉飕飕的。我别过头,躲开他的手,又扯过几乎要掉下床的被子,想从他身下出来钻进去。
“好冷。”我如愿以偿地钻进了被子里,蜷缩起来,打架真累。
身后的被子动了动,有人钻进来,又一推我:“回你房间睡。”
我不理他:“我累了,不想动,你去我房间睡。”凭什么他刚才那么凶,现在还那么凶?
不再说话了,我打个呵欠,决心要睡在这里,至于他到底乐不乐意,我才不管咧。
有暖气真好,对于我这个手脚冰凉的人来说,最怕冬天睡觉的时候脚不暖,那一个晚上都睡不好。即便是在广州,我也要开电热毯,要不就是傅云翔抱着我睡。想念也很暖和,我喜欢缠着他睡觉,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至于房晓忠——也挺暖和。
我沉沉睡去了。
梦里有人在亲吻我,亲吻的眼睛、鼻子、脸颊、嘴唇。这味道,是晓忠吗?晓忠?别闹了,我可是饥…渴的少…妇,经不起这样的撩拨。他的手真好,真灵活,我要——
“嗯……”我猝然醒来,一转头,房晓忠就在身边睡着呢。
暗暗骂了句粗话,我居然做春…梦了。要命,想念不在身边,我要死了。算算日子,也不是排卵期,怎么会想七想八的?好像,好像自从在房晓忠的手里得到那享受之后,我就有点不对劲了。
没错,是从那开始的。只能说,他手指的功夫太厉害,我总忍不住会去回想——我真够无耻,可是不无耻,就不是我傅兰兰了。对于爱…欲,我从来没有掩饰过,这一切多亏了傅云翔,这是他调…教出来的傅兰兰。
不知羞耻,爱恨干脆,yuwang难填的傅兰兰。我总是渴望太多,渴望一个男人对我完完全全的爱,但可笑的是,我总得不到。即便是想念,他也是个未知数。
就当自己死了,才能赢。
早上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人在敲门,我也不管,缩了脑袋往被子里一钻,有什么事情让房晓忠去应付,我懒得管。迷糊间,好像感觉到身边的人起来了,房门开了又合上。
我要睡我的觉。
缩成一团,在被子里当我的睡虫。
但是好像有人在敲门,又好像有人走进来了,在说什么。我很讨厌早上没睡醒的时候被人吵,闷闷地哼了一声:“吵!”
安静了。我继续睡。
可是,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好像有人在旁边看着我?很不自在,我拼命地想要重回梦乡,似乎有点困难。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半梦半醒了好一会,终于决定要睁开眼了。
这一睁眼,吓我一跳,这,这是怎么回事?房间里站了四五个男孩,个个都耷拉着脑袋,个个都挂了彩,个个都静悄悄地站在那儿。我愣了愣,倏地坐起来,“你们,谁?”舌头也不太灵活了。
将一头长发向脑后一顺,我看到这几个男孩子都穿着军装,听到我问话,一起抬头看我一眼,又立刻低头,不说话。
“醒了?”房晓忠的声音传来,我看到他就在书桌那里坐着,手里一本书,正转头看我。
“啊。”我没反应过来,这是房晓忠的房间没错吧?怎么多了这几个陌生男孩?细细看去,一个个长得貌似都还挺清秀,只是看起来很倒霉的样子。身上还都挂着彩,这个带着一个黑眼眶,那个胳膊还挂着,这个手腕上缠着绷带,那个——
等等,我想起昨晚李叔说过的话——明天一准带着孩子来赔礼道歉!那么,就是这几个?
“她醒了,你们可以说话了。”房晓忠很气定神闲地说了这句话。
我愣了愣,什么情况这是?我醒了,他们可以说话了?难道是怕吵着我睡觉?如果是不想吵着我,那为什么不让他们去客厅等着?我明白了,晓忠是在玩他们,只是拿我来当借口。
坏人,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批了大衣下了床,汲着我的棉拖鞋去洗手间洗漱。翻了好一会,找到一支新牙刷,开始刷牙,耳朵则竖起来,听着外头的动静。
“晓忠哥,这次算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你想要怎么处置我们都可以,我们绝对不还手。”
呸,装英雄,晓忠不是已经处置了他们嘛?看看那一个个挂彩的,再处置还不出人命吗?我漱口,开始洗脸。洗完脸,梳头,一边梳,一边哼着歌。人呢,偷偷在门后往外偷窥。
“疼吗?”房晓忠问,他的手按在对方缠着绷带的胳膊上。男孩立刻皱起了眉头,抽着气,当然疼了!房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