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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可不可以打个电话?”她想给高杨打电话,她想听到他用坏坏的声音说着那些混话,她想听到他喊自己宝宝……
“对不起,不可以。”
温暖颓然地跌坐在椅子里,将脸埋在自己的双手里,她觉得好累。她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明明她什么都没做!
“宝宝,别担心,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她想起高杨说过的话。那么温暖,她听到的时候几乎要掉眼泪。
可现在,你在哪里?
059 高杨,救我
温长庚得到消息,杀气腾腾地冲到了宋招福的办公室。
一脚踹开门,就看到外科医生蒋文婷趴在宋招福的身上,衣衫半褪,胸前的春光都已经泄露出来了。宋招福的一双手还在某个地方肆虐着,所以蓦然转身的蒋文婷脸上还有着情欲的红潮。
宋招福看到温长庚,一把将蒋文婷推开并站起来。“院、院长。”
蒋文婷一声惨叫,跌落在地上疼得她呲牙裂齿。虽然有宋招福撑腰,但是想到这个人是院长,她的脸也瞬间变得惨白惨白的。手忙脚乱地扯好衣服,都不敢抬头看向温长庚那边。
“蒋医生,我跟宋主任有话要说,你先出去。”
蒋文婷闻言,扯着衣服爬起来就往外跑。也顾不得外面的人看到她这样子会有什么想法,一路狂奔到了洗手间去整理仪容。
宋招福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总算是慢慢冷静了下来。“院、院长?”
“宋招福,你这是干什么?谁让你设计陷害温暖的?你是不是想把圣安给搭进去?”温长庚一拍桌子,大声质问。
宋招福瑟缩了一下身体。“院长,我从来就没有那个意思。我对圣安的忠心,你是知道的。再说,我也没陷害她,那都是别人检举的,跟我没关系啊。”
温长庚再次狠狠地拍桌子,目光凶狠地射向宋招福。“宋招福,看来我纵容你太久了,让你把我彻底当傻子了是吧?别以为这些年你在医院做的那些小动作我不知道,我念你救过我一命,但并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
“院长,这些年我对圣安忠心耿耿做牛做马,如果你还认为我做得不好的话,那么我无话可说。”宋招福被他这么一提,又恢复了淡定。他除了对温长庚有救命之恩外,温长庚还有把柄在他的手里,他才不怕。
温长庚冷冷一笑。“宋招福,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提醒你别忘了,我是圣安医院的院长,圣安是我一手创立的。有些事情我不做,不是因为我做不了,只是我认为暂时还不需要做到那一步。但如果有人不知好歹,一再地得寸进尺,那么也别怪我无情。”
宋招福吞了吞口水,碰上温长庚这样冷硬的态度,他也有些吃不准。说起人脉,温长庚是远远胜于他,如果温长庚要解决他,恐怕也不是难事。这么一想,他开始后怕起来。都是这些年温长庚对他的一些小动作视而不见,他以为有把柄在手,温长庚对他十分忌惮。却差点忘了,能够创立圣安,温长庚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要真的发狠起来……
“宋招福,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而且很快就要被你耗完了。以后再让我知道你做出对圣安不利的事情来……哼,你好自为之!”温长庚一甩袖,扭身就出去了。
宋招福双腿一软,整个瘫软在椅子里,用袖子猛擦冷汗。
……
温长庚刚回到办公室,刚想找人无声无息地解决温暖的事情,电话就响了。看到上面的号码,他微微皱起眉头,脸色变了变。“喂?”
“我们几个人都谈过了,希望你不要插手温暖的事情。”
温长庚眉头皱得更厉害。“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虽然离职了,但毕竟她的问题牵扯到圣安,我不能让那些人有机会捉到圣安的痛处。”
“放心吧,这个有人会处理的。你只要不要插手这件事就行了,绝对不会对圣安有丝毫的影响。至于她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我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置她于死地?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医生,对我们没有任何威胁。”
那边一声冷笑。“她知道了席冉旭的事情,并且很可能已经知道了那件事。难道你想把我们所有人都搭进去吗?你的那点私心我们都明白,但是你小心因小失大。她活,还是我们所有人活,你选一个吧?”
温长庚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直到电话切断。他跌坐在椅子里,冷汗浸湿了衣衫。他颓然地垂下肩头,双手捂住脸。
脑子里不知道怎么的,闪过那孩子从小到大的一幕幕。他承认自己心胸不够宽敞,这些年来一直没给过她多少父爱。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那确确实实是他的骨血,哪怕这中间牵扯了太多是非恩怨。
想到那个孩子从此要消失在这个世上,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们的手段,他可以预料得到。恐怕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从那里出来,并且很可能会无声无息地消失掉。
虎毒不食子。可是,他别无选择,别无选择。
……
“你们不要再问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温暖闭上眼睛,不让自己哭出来。
她真的觉得好累,心里好累。因为这些人的轮番轰炸似是而非,因为孤独一个人撑着……直到这一刻,她才敢对自己承认,她想念高杨,想念他宽厚的怀抱可以遮挡所有的风风雨雨。
她将脸埋在双掌里,无声地在心底喊:高杨,救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暖觉得自己就要疯了。当从外面进来一个人,告诉她她可以走了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也许是站得太久了,她的两条腿有些麻痹。她咬着牙关,眼里含着泪,扶着墙一步一步地走出去。每一步,都走得很吃力。那短短的一段距离,她却觉得那么长。
晕乎的脑子竭力地想,是谁来救她了?是高杨吗?她心里希望是高杨,因为此刻她需要他强有力的臂弯,承载她所有的脆弱和委屈。这么想,她眼里就有些湿了。就像一个孩子受了许多的委屈,咬着牙关没有哭。现在那个可以依靠的人来接她了,所有的情绪就控制不住了。
终于走了出去,她的视线急切地搜寻,没有找到高杨的身影。有一个陌生的男人迎着她走过来,脸上带着笑。她不确定地看向他,会是这个人救了她吗?就在这时,她看到了樊灏景迈着大步向她走过来。
看到熟悉的人,温暖眼里的泪马上就掉了下来。她像是一个被人欺负了的女孩子看到父亲一样,扑进了大叔的怀抱,手揪着大叔的衣衫。“大叔……”喊一声,再没有别的声音,可眼泪如雨。
“没事了,小丫头。”樊灏景接住她,一手搂住她给她以安全感,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长发。小丫头受委屈了。这些人的手段他很清楚,不会动你的身体,却会用种种不留痕迹的方式逼得人情绪崩溃。有的时候,没罪也能让他们逼出罪来。
樊灏景将她一把抱起,大步地离开了。留下一个人去跟检察院的人“谈谈”,有些事情不解决会后患无穷。
柯继良看着他们的背影很快走远了,讪讪地摸摸鼻子。得,事情他做了,功劳都让别人给领了。高杨那家伙知道了,肯定会劈了他。不过,他总不能追上去特地跟人家强调一遍吧?这种邀功的丢脸事情,他是打死都不会做的。
算了,就让那家伙自求多福吧。被他压榨了三十多年就够惨了,没理由还要替他操心找老婆的事情。
……
樊灏景抱着人进了车子,一路直奔景园。
温暖在他怀里默默地掉眼泪,不知道怎么的变得异常脆弱,眼泪像是自己有意识的冒出来,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樊灏景抱着她,像一个父亲抱着自己受了委屈的孩子。他不擅长言辞,只是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长发,无声地安慰。
“好了小丫头,再哭下去,眼睛就坏了。”
温暖用力地咬着嘴唇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发现此刻的姿势很暧昧,急忙尴尬地从他身上爬到一边,都不敢去看他。“对不起。”
樊灏景揉揉她的发。“事情都过去了,别想。”
“嗯。”温暖点点头,视线从他脸上掠过,却不敢停留。揪着手里的纸巾,不停地吸气。
回到景园,温暖的情绪就已经平复了,只是眼睛还有些红。她刚进门口,席冉旭就迎了过来。不说话,但是显然很高兴看到她。
温暖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露出笑容,伸手去摸摸他的脑袋。他的发丝偏细,很柔软,摸着手感特别好,她最喜欢没事揉一揉了。“冉冉,想我了没有?”哭过之后,声音沙哑难听。
席冉旭勾了勾嘴角,眉眼弯弯的很惹人喜爱。像是不甘心只有自己的头发被揉乱了,他也伸手去够温暖的脑袋。
一个躲一个紧跟,两个人马上嬉闹起来,不一会就传出了笑声。
樊灏景无奈地摇摇头,心想果然是小孩子,伤心来得快去得也容易。也好,他还担心小丫头有几天情绪低迷。放任他们两个闹腾,樊灏景吩咐厨师给温暖准备晚餐后,自己坐到沙发里看新闻。
已经是八点多了,都过了吃晚饭的时间。景园里的其他人也都吃过了,厨师单独为温暖做了几个菜。
温暖吃着热腾腾的发菜,差点又掉下眼泪来。她猛地吸气,忍住了。
席冉旭坐在一旁,好奇地看着她吃。
温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不过几天时间,席冉旭看起来就不像原来那样消瘦得可怕了。不过,最大的变化应该是他的双眼。原本那里面死气沉沉,现在已经能看到生机了。想到他经历过的苦难,温暖突然觉得,自己这点事情真不算什么。虽然差点被问得崩溃,可是大叔已经及时把她救出来了,不是吗?
席冉旭身体不好,所以九点钟一到,温暖就“押”着他进去睡觉。事实上,他自己也累得睁不开眼了。
温暖好好地泡了个澡,心情就平复得差不多了。从浴室出来,整个人就觉得通体舒畅。擦干头发,她就找出垫子,跑到阳台去坐着吹风。
景园的夜晚十分宁静,风也好。凉风拂来,吹起一头长发,眯起眼来享受这一切,很是惬意。抬起头,能看到星光点点。不知道怎么的,温暖又想起了那天在山顶上看到繁星满天的美景,想起他为了逗她开心而说的浑话……
敲门声响起,把温暖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她跳下来,跑出去开门。
“睡了?”樊灏景仔细看她的眼睛,担心她又躲起来哭。
温暖朝他笑笑。“还没有。在阳台吹风,等头发干了就睡。你呢,要睡了吗?”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这么早就睡觉?”夜太漫长,辗转不成眠的滋味太糟糕,他都已经习惯了很晚才躺下。是的,是躺下,而不是睡觉。
“你别老是熬夜,熬坏了身体没人心疼的。”
樊灏景忍不住伸手揉她的发,被她躲开了。“我知道了。”说着,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她。这是手下从检察院拿回来的,里面有数个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
温暖接了过来。她一被带走,手机就被那些人拿走了。她要求打电话,他们也不允许。随手按亮屏幕,几十个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在桌面上显示着。
“好啦,早点睡吧。”樊灏景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恐怕在等电话或者短信,很识趣地将自己清场了。
关上门,温暖迫不及待地按起来。电话是陆以陌、任尔雅和楚悠打来的,短信也都是她们三个人。估计是自己晚上没回家,又没有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