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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训练后,我和步轻风在家,突然听到飞鱼大喊:“队长,队长,出事了!”
我们立即奔出去,飞鱼告诉我们,训练后,小狼提出和破茧切磋近身搏斗,结果小狼不知怎么的,发了疯了,眼睛赤红,将破茧往死里打,他们几个人冲上去才制住小狼。
我心里一紧,“破茧呢?”
“已送医院了,胃肠出血。小狼还被我们绑着呢,可怎么问,那死小子怎么也不开口。”
我们直到搏斗室时,黑哥匕首几个都在。团团围着,一个个脸色冷凛,眼光严肃地对小狼进行狙击,小狼真的被粗大的绳子的绑着,丢在角落,头埋在膝盖里。
步轻风皱眉,走过去,用脚踢踢小狼,冷声问,“怎么回事?”
小狼抬起头,我一震,他竟然眼泪汪汪。那双可怜的眼睛看看我,又看看步轻风,然后又看看我,想说什么,扫了其余几人一眼,又闭了。
步轻风扫扫其他人,“你们先出去。”
几个人将小狼合伙用目光狙击了半天,也累了,一个个走出去。
步轻风又踢了小狼一脚,“说吧。”
小狼终于呜咆哭出声来,眼泪鼻涕一把抓,“队长,我实在看不下去了,那人不是兄弟,不是兄弟!”
我皱眉,木森怎么了?
“说事实!”步轻风也皱眉。
“嫂子是队长的,他怎么能对嫂子起觊觎之心,天天找借口就跟嫂子一起!我看不下去了!”
我愣了,就为,这个?
步轻风也一愣,抚额,叹气,“小狼,你自己管好你自己一亩三分地就好了,你还管你嫂子跟谁亲近?”
“嫂子跟你这么好,他若是兄弟,就不能到中间横插一脚!”小狼梗着脖子吼,可一看见步轻风黑如锅底的脸,立即又缩回去了,眼睛还怯怯地看我一眼。
我很头痛,这个二愣子!
步轻风气得拉小狼,狠狠地在他的屁股上猛踢几下,狠声低吼,“搞不清状况,偏偏还狗咬耗子,多管闲事,自己去道歉,等破茧好了,让他好好打一顿出气!”
小狼更加痛哭了,抽泣着吼,“凭什么我道歉,要道歉也是他道歉,向嫂子,向队长你!”
我看不下去了,这狗咬耗子也就罢了,偏偏咬错了,咬到了猫。
“小狼,破茧是我堂哥。”
小狼不抽了,却是睁大了一双泪眼,不信,疑问,惊奇,都有。不停地看向我,又看向步轻风。
我沉重地点点头,步轻风沉痛地点点头。
小狼左手一擦眼泪,右手一擦鼻涕,半信半疑,“这么说我打错了?”
我再次点头。步轻风不点头了,又是一脚,怒吼,“自己的屁股自己擦,做牛做马去还清!”
小狼跳起来,闪过了步轻风那脚,人飞也似的跑了,哭丧着声音,“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小狼请假两天,第三天,和木森一起回了基地,小狼点头啥腰的,又说又笑,木森还是老样子,一脸风轻云淡,不过仔细看,脸上有隐藏的笑意。
年底,我怀孕了,从部队退回到家里,步妈妈喜得合不拢嘴,我知道,这个消息她等了好多年了,心里明明想得厉害,可从来没有催促过我们,边鼓都没有敲打过。我想,换作是我,难以做到如此境界,毕竟,步轻风是她唯一的儿子,我是她唯一的儿媳,从事的工作又危险,若是丧命,她和步爸爸临老都没个念想。我幸福地想,我能有这么开明这么耿直的公公婆婆真是福份。
最喜欢的莫过于步轻风,一得到消息,他喜得张开双臂,绕着操场跑了一圈,以至很多队员以为他抽风了,跑圈,一向是他鄙视的、作为惩罚手段存在的方式。
步轻风停下来,仰天大喊,“我要当爸爸了!哈哈哈!”
众人恍然大悟,冲上来将他抛得老高,然后纷纷跑开,让他一个人趴在地上傻乐。请客,满请,在食堂连请三天。酒管足,烟管够,小狼感激涕零,绕着我打围,哼哼哈哈地说,“嫂子,得多生几个啊,这种不被队长处罚又有好处拿的幸福日子太难得了!”
“轮到我做庄了,来来来,赌生男生女。”狐狸激动。
“嫂子比队长好,生个女儿,五百。”
“同感,女儿,五百。”
“生个女儿我做干爹,五百。”
“女儿好,小棉袄,五百。”
“女儿,五百。”
。。。。。。
十之□赌女儿。
九个月后,生下一个女儿,狐狸大赔,要哭了,步轻风太高兴了,高兴得不愿意看见那张哭丧的脸,拿出初为人父的豪情,一张卡一拍,包赔。狐狸顿时不哭了,露出狐狸般的笑。
步家举家高兴,粉妆玉砌的小宝贝,步奶奶抱过去仔仔细细地欣赏一番,步妈妈又抱过去上上下下赞美一番,步爷爷抱过去抛一番,步爸爸抱过去乐一番,然后舒生抱,然后明月抱,这个抱那个抱,就是轮不到步轻风那个亲爸爸抱,步轻风急了,从明月手里抢过他的女儿,笑得妩媚,“小宝贝,我滴,我滴。”
他给女儿取名,步小安,用孩子爸爸的话说,就是要步她妈妈的后尘,功夫好,学习好,人好。至于人好在什么地方,他说,太多了,数不清。步小安的出生,利索迅速地剥夺了步明月在步家的女王地位,于是,她只有在舒生面前撒娇才有糖吃、有抚摸。
家里给孩子大摆满月酒,前来庆贺的人客人不解地问,只听说步家孩子订婚,没听说结婚,怎么就有孩子了呢?旁边另一些客人也露出疑惑,脸上□裸写着,你家步小安是私生女!
步轻风郁闷到了,风一样奔进房间又风一样出来,两本红通通的结婚证往客人们眼前一拍,得意地大喊,瞧瞧,瞧瞧上面的日期,我和安之都老夫老妻了!
哺乳期间,步轻风给我抱来了一只牧羊犬,小小的狗,又温顺又可爱,雪白的毛,长长的,软软的,放着光泽。我眼睛放光,一下子就喜欢上它了。步轻风貌似随意地说,就叫虎子吧。我一愣。
他将我抱到他腿上坐着,我身上抱着孩子,我们母女两个全在他的怀里。他亲亲我的脸,温柔地说,“我看到当初你写给舒生的遗书了,你给舒生的愿意我们现在自己实现,就缺一条叫虎子的狗。现在,虎子来了,宝贝儿,你的愿望全部实现了。当然,如果我家小安想要当姐姐,可以考虑给她生个弟弟玩玩,嗯,弟弟就叫步小风。”
我看着步轻风,第一次见面,茶吧,第二次见面,“野战俱乐部”,第三次见面,黄花山。此后,我们的命运连到了一起,我的幸福里是他,他的甜蜜里是我,我们成了两只相扶相持的狼,穿行在山间密林,沼泽雪地,一直成双。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二章节就完了,后面写番外。前三章番外将发在新坑《狱女妖娆》文中,这样就可以免费阅读。
向童鞋们作个调查,下一个新坑将写安之女儿的故事,不知道童鞋们喜欢她个什么职业,步小安,不输安之哦。
☆、第八五章
85
步轻风三十九岁那年;我二十八岁,双双在重伤;擦过死神的镰刀。
那一次;苍龙大队接到任务,在中国与Y国的边境原始大森林;发现了大型制毒点,一小支武警摸进去;三天不见任何消息传出来。由此推断,对方装备精良,人数不少;作为原始森林;于我方来说;地型陌生复杂,对方却早已熟悉,这将是一场不亚于排级火力的对抗战争。
苍龙大队由四个分队组成,三个行动分队,一个信息分队。这项任务由以步轻风为队长的一支队接手,他挑选了三十人连夜出发,空降在原始森林外围。
由于搜索面积太大,步轻风制订计划,三十人五人一组分为六个小组分开行动,搜索观察为主,一旦发现目标不宜打草惊蛇,立即电信联系。我和步轻风一组,几个人轻捷地向森林内部走去。森林里杂草丛生,灌木横斜,绿藤环缠,可见度不高,给搜索带来困难,但我们有一丝放松,每半小时与其他各组联系,在森林里展开了地毯式的探查。
我们五个人在步轻风画定的范围里分开搜索,半小时后又合拢,然后又分开,二天以来,我们却一无所获。
跟着我们的另一队员有些泄气,“队长,他们是不是转移了?”
“有这个可能,但没有绝对把握我们不能撤。大家都累了,我们轮流休息,你们三人原地休息,雪狼,我们前面探路,记住,保持联系。”
三人留下,我和步轻风继续前进。约莫走了一个时辰,步轻风突然面色一紧,我闻到了前面有隐约的血腥味,人血味!我们端着枪轻轻摸上去,我看到在前面的灌木丛上挂着一块布料,一块属于武警衣服的布料。我与步轻风对看一眼,我立即解下背的电子仪器准备全队通知,发现可疑痕迹。
突然步轻风大喝一声,趴下!
我没作任何迟疑,趴下!
一颗子弹擦过我的背,我在地上连滚几圈,手中的枪不停地扫射。步轻风在挪腾跳跃间进行点射,只是几个照面的时间,周围静下来,步轻风一个翻身到我背后,我们背顶着背,我迅速开启通迅设备,发现它报废了!
我们与小队失去了联络,我们失去了求援,我们面临着被包围的境地。
〃不能等,不能让敌人缩小包围圈,这样几支狙击枪就会要了我们的命!我前进,你跟上,如果能突围,你赶紧离开去求支援,我拖住他们。”步轻风用后脑磨挲着我的后脑,我听懂了那动作里所有的温柔和爱。
“好。”我明白他是把生的机会让给我,但我也明白,他是队长,我心里不愿意,但我只有服从。
“在我找支持回来之前,你绝对不能死去,否则,我就带着小安改嫁。”我轻轻地说。
步轻风笑了,“宝贝儿,你是我的。”扭过脑袋迅速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步轻风在非战时,身上有股雅痞,优雅如一个王者,带着浅浅的笑,睥睨人间,现在,揣着枪在前面,动作迅速利索,像伏过树梢的蛇,像跃过草丛的豹子,像吹过林间的风,像踏过敌人尸体的鬼魂,整个身体弥漫一种狂野和凛冽。
我有绝对的信心,我们能突围!
我揣着枪在后面,此刻我唯一庆幸敌人武器强大,经验并不丰富,手法并不专业。
又是一阵激烈的枪响,我听到我皮肤裂开的声音,血喷出的声音,我大腿中弹了,右臂更是火辣辣的痛,也中弹了。
“对方火力太猛,我们必须靠近,选择近身肉搏。”步轻风一边射击一边说。
我明白他的意思,近身不好开枪,我们胜算机率要大,而且听枪声的激烈程度,对方的人不低于十人。刚才那一轮较量,他们已死十一人。我祈祷,他们的人手是倾巢而出,而不再留有后手。
我松下手中的枪,左手在腰间一抹,鞭刺出手,身子腾起,朝刚才那一枪射击的地扑出,而步轻风扑向另一个方向。拇指暗钮一弹,鞭刺伸出,左手随身子旋转,抽出一团团血肉,而背后风声疾来,我身子一低,着地,双腿对着来人脖子一夹,只听咔嚓一声响,脚下的人软下来,斜里刺过来一把刀,在我扭脚的时候扑向我的脑袋,我别无选择,头猛地一侧,刀尖穿过了我的右肩胛骨,将我钉在地上,而我手上的鞭刺直直的洞穿了他的胸膛,他倒在我的身上。
我右侧被这具尸体压得不能动弹,松了手中的鞭子抓住了我肩胛骨的刀,奋力一拨,而此时,我一眼看到一管黑筒筒的枪口正对着我的,我眼一眯的功夫,右手抓住尸体对上了那管枪,只听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