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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他。还有安之,其实开始时,我对你的好是真的,你的眼睛很干净,让我觉得这世上还有美好的东西存在,可能我在阴暗中呆久了,让我对你这种美好产生了怨恨,让我一心想要毁掉。现在好了,我的命,随便你们安置吧。尤佳,以后你带着凡凡改嫁吧,给他找个光明磊落的好爸爸。”
一时间,大厅里除了陈香凄厉的痛哭声和尤佳压抑的哭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步回岸痛苦地说:“木林,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一个人。我们从小也是在长辈的教诲中长大的,忠于家族,忠于家长,虽然不说有多光明,但绝对没有如此阴毒的心计,你这孩子,是最让我满意的,孝顺,乖巧,聪明,厚道,就算你不是当家人,你一样是弟妹们的好榜样,为什么一定要执着那些呢?”
“莫怪我执着,而是当家人的权利太大了,掌管着一大家子人的命运。所有的人都得接受当家人的安排。木家所有人的婚姻,没有自主权,要走什么道路,没有自主权,要办什么事,也没有自主权,全是当家人拍板。爷爷说过,人的命运与其掌控在别人手中,不如掌控在自己手中,我一直在为这句话奋斗。”木林淡淡地笑。
这句话木伯恩也对我说,他劝我接受掌管木家的权利,我当时一口回绝,我说不稀罕掌控别人的命运,我自己的命运自己作主。木伯恩,他只怕想不到就是他的这句话,在他的长孙心内埋下一个恶瘤,这个恶瘤越长越大,最后身心被它吞没。
木伯恩终于开口了,喊的却是木北。
“去我书房,你奶奶的镜框后有一张遗嘱,你去拿来宣读。”
木北应声而去,一会儿,来了,手里拿一张纸,木北打开纸,慢慢地念着上面的字,大厅里静得可怕,连陈香和尤佳的哭声都停止了。
谁也没想到,从木北口里抛出的是一个天大的炸弹,炸得在场的人惊讶万分,感叹不已,遗嘱上面指定木家当家人,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写着木林。
木林的脸色从不信,到震惊,到喜悦,到悔恨,到沮丧,到悲伤,到灰败。各种神情从脸上一一滚过,他颤抖着,嘴唇动了动,好久才喊出一声:“爷爷!”
“我最初选的继承人,是你,中间有过犹豫,但最后选择的,还是你。木林,究竟是我让你失望了还是你让我失望了?”木伯恩的声音很平静,像在跟他的大孙子询问今天的天气。
木林突然用手捂住了脸,抑止不住的哭声从指缝里跑出来,脚下一软,跪倒在地,含糊着喊道:“爷爷,对不起!对不起!”
“你最对不起的是安之和张师傅,一个无辜被你追杀,一个无辜被你杀死!”木伯恩疲惫地说。“当日安之问我谁最有可能杀害老张,我没有回答,我一个一个想,想了很久,想了很多,木林,我最后的结论就是你。老张跟了我四十年,他为人警觉,不轻易相信别人,而且功夫不差,杀他的人必定是他相信的人,在你们这些人中,他最喜欢的是你和安之,他死时,安之和我在一起,当然,仅凭这点不足以说明是你杀了他,而是他之前告诉过我,你进了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兔子的火箭炮,晋衣、YI、拂衣、绝世妖娆鸨妈妈的深水地雷,相当很给力,坨坨热血沸腾鸟。谢谢。
☆、第七九章
79
“单独的一本《津县志》是寻不到宝的;我之所以不让人进书房,并不主要是保护这本书;而是对木家子孙的一种考验。木家多代以来;当家人绝对权威,不容置疑;木家人绝对忠心,不容背叛。所以当老张告诉我你偷偷进了我的书房时;我还不相信,后来我在那本书里做了个记号,证明了确实有人进去过;并且眼睛盯上了那笔财富。我在选择当家人时犹豫了;我劝安之掌管木家;甚至明知道郁家要在黄花山追杀她时,都没有出手相救,目的是让她认清权势的重要,可安之不为所动,选择离开,我于是只好重新将目光放到你身上。你的忠心不合我的要求,可其他很多方面我还是很满意,尤其是隐忍。
可是,木林,你怎么就不继续隐忍下去呢?我甚至和老张商量好,明年就把担子去了,两人去外面游逛一番。木林,你怎么就不再等一等呢?”木伯恩突然声音一厉,猛地站起来走到木林前面,掏出一把枪,对准了木林的前额,“老张陪我这么多年,保护我这么多年,他和我亲如兄弟,却死在我的孙子手下,死在我亲自选择的继承人手下,你说,我怎么对得起他,怎么能不为他讨回公道!?”
我暗中冷笑,原来老张一死,他就怀疑木林了,他说他等他来,原来心中已有准备,在身上藏了一支左轮手枪!
陈香跪到木伯恩旁边,木林的妻子带着孩子也跪下来,叫的叫爸爸,叫的叫爷爷,泪流满面地向他求情。
木伯恩没有动,眼睛里闪过愤怒,悲伤,疼痛,疲惫。
我的手机响了,掏出手机。
“老婆,舒生没事了,三个绑架份子已经抓获!那三人炸弹没卸完就想跑,立即被围。原来我爸已安排人包围了整个十里桥。”步轻风的声音很轻松。
“炸弹彻底解除没有?”我皱眉。
步轻风的在那头得意的笑:“有你老公在,什么炸弹不能拆除?”
“舒生有没有受伤?”
“脸被打肿了,身上有几处伤痕,已经送医院检查了,两天后的比赛应该可以参加。”
“他们打了舒生,竟然打得这么厉害!”我狠狠地说。
“老婆,不要着急,应该全是外伤,你一急舒生就要急了!冷静,冷静!”
我收起枪,冷冷地对木林说:“你的命运自然会有人来掌控,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种的什么就等着收什么吧。”我转向往外走,我需要马上看到舒生,我要知道他完全没事。
刚走门口,突然木北大喊一声:“姐!小心!”
我随即身子一矮,就地滚到一边,眼睛看到木林的一个手势向我抛射,我正欲举枪射击,却发现那只作抛射动作的手里竟然是空的,根本没有飞镖飞向我!假动作!
我一惊,大声吼道:“不要开枪!”
可是,晚了,木伯恩手中的枪响了,枪口原本对着木林的前额,刚才木林突然对着我发射,头一侧动,那一枪正中太阳穴,一朵血花迅速绽开,如火如涂。
木林的身子倒上,只来得及说一句话:“爷爷,我愿意死在您的枪下。”眼睛闭上,脸上竟然露出轻松的笑容,仿佛那一刻,千斤重担从他身上骤然卸除,他前所未有的松快和自由!
木伯恩手一松,枪落下来,他不由自主地退了几步,坐到椅子上,苍老失神的眼睛没有焦距,好像眼前的的纷乱和尖叫全是虚像。
陈香抢起地上的枪,对准木伯恩,眼睛全是怨恨和杀气:“木伯恩,你还我儿子来!”
木北一个箭步冲上去,手往陈香的手下一托,枪飞起来,木北接住,随手丢给了我。我收起枪,不再看他们,离开。
如步轻风说的,舒生全是皮外伤,无大碍,只是脸上的肿不能快速消掉,涂了一脸的药,看起来很搞笑,谁能想到他经历了一场生死之劫。舒生的每次受伤都是因为我,这个善良无辜的弟弟。
舒生笑着安慰我:“这样也好,明月说我胖些更帅。”
我内心疼痛,轻轻说:“是姐不好,总是连累你。”
“姐,你这么说是想让我伤心吗?”舒生眼圈红了。
步轻风上来抱住我们两个,开心地笑:“好了好了,自己人,客气什么?有福同当,有难同享,这才是亲人嘛!这事已经了结,就此揭过,谁也不许再提,我们呢,需要关注的就是接下来舒生的钢琴比赛,舒生,这可全是你的事了,你姐除了拍拍手,就只能干瞪眼了。”
“姐,姐夫,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比的。”
我带着步轻风和舒生一起去方跃家看望夏婆婆。一进门就看见方跃和夏婆婆在说话,肯定又是在讨论哪招哪式,夏婆婆一见舒生的脸,脚下一晃到了舒生的面前,“舒生的脸怎么了?是不是有谁欺负了他?”
“婆婆,敢欺负我的人全让我姐给收拾了,你早知道的。”舒生笑眯眯地说道。
“嗯,这倒也是,不过。。。。。。”婆婆还在心痛舒生脸上的伤。
我不想让她多担心,打断她的话,“别担心,舒生没事。婆婆,我带个人来了。”
“婆婆,我叫步轻风,是安之的丈夫。”步轻风胸一挺,大声自我介绍。
我和舒生笑出声来。舒生小声地说:“姐夫真棒,昨天炸弹在我身上,时间也快到了,他面不改色,从从容容,几下就给我解除了。要是别人,也该手抖几下吧?”
我笑,也小声地说:“时间快到了,你呢?抖不抖?”
“不抖,我相信他,他是我姐夫。”舒生笑容真诚,眼神纯净。
夏婆婆以挑剔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步轻风,露出满意的神色,说:“听安之说,你比她还要厉害?”
我窘了,失去了报仇之心的婆婆,怎么成了个武术狂,肯定是受方跃和步闲庭的影响。
“报告婆婆,我被安之吃得死死的,打不过。打得过也不敢打,敢打也舍不得打她。”步轻风响亮地回答。
婆婆笑了,“这个回答我很满意。”
方跃在一边提醒说:“婆婆,你说要好好为难他的。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哎哟,这孩子说得这么可怜又可爱,我不好意思为难他了,安之会心痛的。”婆婆止不住脸上的笑意。
步轻风挺和气地对方跃说:“要不你来?武力解决?”
“我又不傻,为什么要单独跟你武力解决?”方跃很不屑。
“你还想叫你的打手们群攻?”
方跃斜着眼睛看我,“安之,你连打手的事都说了?”
我摇头:“我没说。”
“妖皇夜总会的老板,后面没养一群打手,谁信?”步轻风笑道。
“喂,什么打手,那叫保安,妖皇夜总会的老板,招几个保安维护会场治安,不犯法吧?”方跃道。
我想,诱人赌博,逼人盗窃,私设刑堂,哪一桩都是犯法吧?
“好了,好了,不斗嘴了,今天难得这么热闹,安之,我们去做饭吧。”夏婆婆很开心。
“安之还会做饭?”步轻风和方跃异口同声地问。
“在老家,我爸妈要做事,家务全是姐姐做。”舒生很乐意解释。
“我去看安之做饭。”步轻风喜得不得了,转头对婆婆说,“婆婆留下,等着吃饭就行,今天的饭菜我们来。舒生,我们去做饭。”
我知道步轻风的烧烤技术很好,每次演习完毕,一群人在山里猛打兔子打狍子,然后烤着吃,那些败在我们手下的队员一边吃着兔子肉狍子肉,一边很生气地说:“这手艺真他妈的好啊,以后退伍了还可以去开个烧烤馆,不愁填不饱肚子。我怎么就进不来呢?年年考,年年被打回,太拽了!”还有一个不知情的队员,一边吃一边对黑哥说:“你们司务长的手艺真好,你们真幸福,演习还有司务长陪同。”一群人看着在一边烧烤得正带劲的步轻风哈哈大笑,笑得那队员莫名其妙,手里拿着一腿肉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吃下去。
不过烧烤技术好不意味着会做菜吧?我会做菜并不会烧烤。
家里两老人,夏婆婆和方招留下在客厅,我和步轻风加上舒生进了厨房,方跃也跟进来了,小小的厨房很拥护。
步轻风问方跃:“你会做?”明显嫌弃他来凑热闹。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