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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多睡会。”他说。
“你一直没睡。”
“我们三天没睡是常事,有时候潜伏,一个礼拜不睡也有。”
“你的腿怎么样?”
“没事。子弹取出来了。”步轻风说;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我给你脸上点消炎药;不会留疤的,这药可是部队特有的,去疤很有效果。”
我仰起脸,让他给我上药,只觉得脸上凉凉的,又舒服又有点痒痒的。他的动作很轻,眼神专注,嘴角带着笑,阳刚的脸在此刻很温柔。
他一手托着我的头,一手用棉签沾着药在我脸上轻轻蘸着。“真乖,好了。”他满意地笑,“要是留疤了,我负责。”
我低头,看见自己两只光溜溜的脚丫子,赶紧跑进洗澡间换回原来的衣服。“我要回去了。这里有车搭吗?”
“不急,我带你去吃早餐,然后我送你回去。我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工伤。”他抬起他那条腿。
说着,猛地拉开房门,只见门的两边从上到下塞满了一溜儿黑黑的脑袋,见我们出来,一个个讪笑着,“那个,队长,把你那本专门讲巷战的本借我用一下。”
“我是来借字典的。又碰到不懂的了。”
“我也是借字典的啊,先给我吧。”
“我想要队长的那盘碟,就是那盘格斗的,对,专门讲格斗的。”
“我没洗衣粉了,队长贡献一点吧。”
。。。。。。
“小狼,你呢,你打算借什么?”步轻风笑眯眯地问。
“我,我借。。。。。”我注意到好像步轻风能借的东西都借得差不多了,好奇小狼借什么。
小狼一会儿还没找到借口,步轻风突然跨出来,顿时一群尖兵吓得作鸟兽散,有三个离近了,走廊两边路又让人堵满,直接一个翻身,从两楼跳下去。
“全体五十圈,不跑完一天不准吃饭!”步轻风声音不大,但相当有穿透力。
远远地还听到他们彼此埋怨的声音。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瞧瞧你那个理由多烂?还借洗衣粉?我们的衣服不是统一有人洗吗?”
“你的不烂?还借字典,我刚才看见字典就在你桌上!”
“石头的更烂,格斗碟?格斗碟在餐厅一天三餐都放。”
“可怜的小狼,想找美女打架,看见队长就蔫了。”
“你没蔫?”
。。。。。。
“不要理他们,他们第一次看见这里来一个美丽的女孩。”步轻风说,“这里全是男性,连蚊子和蚂蚁都是男的。”
我笑了。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真不敢相信这就是书上电视里说的那群刚毅铁血、神秘英勇、沉着冷静、智慧严肃的尖兵。真可爱啊,我喜欢他们。
步风轻开车带我离开时,一群精神抖擞的尖兵们正在场地跑圈,看见我们离开,都露出贼贼的笑。有人喊:“队长,我在你身上押了三百,要加油啊,我这个月输了二十九回了!”
“撞满一个月算了!”
“碰到二月还多出一天!”
“我押了二百!”
“美女,给点面子啊,我押了三百!”
“美女,下次还来,带你同学来也行啊!”
。。。。。。
我悄悄笑了,步轻风笑出声来。
我让步轻风送我到B大,他一愣,“B大的学生?”
我点头。我身份证上的资料小狼知道,他必定更加知道,就是按以前的年龄,现在读B大也是可能的,现在B大读研的好多快奔三了。
果然他也就稍稍诧异了一下,露出愉悦的表情。他给了我一张纸,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和电话号码:“乖女孩,记得给我打电话。还有,那两个杀手的事,我会查,你要注意安全,尽量少出去。”我接过纸,点头。
“你的号码给我。”
我乖乖说了号码,步轻风点点头,好像很满意我的听话。
我下车,进学校,“等一下。”步轻风也跟着下来,走到我身边抱了我一下,挨近我的耳朵,轻轻说,“女孩,那把枪要收好。”
我蓦然睁大了眼睛,他知道!他竟然都知道!步轻风拍拍我目瞪口呆的脸,微笑,上车离去。
我忐忑不安地回宿舍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立即下楼找舒生。却在走道上碰了到白小楼,他远远地喊我:“安之。”
我想起他以前说过的话,他说,天下本无事,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一心想退,可现在无路可退,哪来的海阔天空?也许,只有进一步,全力拼搏,才有生机。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不得不遵守它的规则。白小楼的退让思想只适合他和舒生一类人,因为他们无力反抗,最多就是以头抢地,以死明志。我想起黄花山上的那十四条命,抵不过几粒子弹,命值什么?于是,面对白小楼,我沉默了。在他“天下本无事”的思想里,到底是不支持我这个“庸人自扰之”。
“白老师。”我停下,余光看见很几个学生不近不远地看着我和他。
“安之,上午你没来上课,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白小楼关切地问。
今天上午的心理课没赶上,主要是步轻风的基地离B城确实远了一些,而且出发太迟了些。“是有点事耽误了,我会补上来。”
“我的讲义在这里,你拿去看看吧。”白小楼将手里的讲义本递我来。
我看见在我的左侧右侧和前方,有几双眼睛不近不远的看着我,眼神复杂,充满疑惑,兴奋,嫉妒,遗憾。
我没去接讲义本,“我宿舍的王韶寒已把她的笔记给我了,白老师还记得王韶寒吗,就是听你课时天天坐前排的那个短发圆脸女生。”我承认我的语气里有明显的疏离,是让白小楼能感觉到的疏离。
果然,白小楼是个明白人,他眼睛微微环扫了一下周围,无奈地问:“安之,我还是需要避嫌对不对?”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我的周围环境太复杂,又危险,我希望像他这样单纯的人都离我远一些,第一,我怕他们被我连累,第二,我没多余的能力保护他们。太被关注的、被按上各种色彩的友谊在这个时候对我来说是一种奢侈,对他来说有可能是一种灾难。
“我明白了,放心,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还你一个安静的读书环境。”白小楼笑了,一如既往的温和玉润,像三月的风。
我从他身边走过,那双双探视的眼睛假装忙碌地转过来,又转过去,我无视,面无表情地将那些眼神甩在身后。
舒生正在上课,我站在他教室外面看他,他正在一边听课一边做笔记,突然,他似有灵犀一般,向朝窗户外看了一眼,与我的目光相遇。他眉眼笑开了,跟老师请了个假跑出来。
“姐姐,你的脸怎么了?”舒生抢上来,盯着我脸的眼睛露出心痛。
“不小心挂在树枝上,我没事,就是来看看你。”一想到昨晚要是我死了,舒生一个人无依无靠怎么办,心里就难过。
“姐昨晚没回,手机又不带。昨天我突然好担心,心呯呯跳,好像要出什么事一样。现在放心了。”舒生笑。
“姐能有什么事,就爱乱想。你进去吧,我也上课去。”和他一样,我看见他也放心了。不过我没去上课,我回了五元,却看见木北也在。
“姐,你的脸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木北一见我,急急迎上来。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拉着他坐下来,问:“爷爷让你回去有什么事?”
“就是才出台的那个政策,要我,木林,木桑一起商量,考问我们的看法,决定木家下一步的走势,爷爷最近经常考我们几个对局势的了解和看法。”
“爷爷知道你要去黄花山吗?”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不过我一进门,他问我,安之怎么没来。我说你一个人上山了,他皱眉,好像不高兴。我要打电话叫你,他说算了,没让我打。”
“我会武功的事,你对谁说过没有?”我眯起眼睛。
“没有,只有一次,爷爷说我功夫进步很快,问是哪个的师傅教的,我说部队的,他不信,说这不是部队的路子,我只好说你指点过我一两招。他后来没问过。”
“雪姨知道我们去黄花山吗?知道我会武功的事吗?”一是知道我去黄山花,一是知道我会武功,这两个全部能成立,真凶就能露出水面。
“我不知道。”木北见我如此问,越来越疑惑,“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你说啊!”
“有两人等在黄花山持枪杀我。”我原本不想告诉他,可又担心他成为下一个目标,还是告诉的好。从现在起,我们要时时注意了。
我以为木北会跳起来大叫,会激动地问我结果,可让我意外,木北一动没动,眼睛阴沉得可怕。
“那两人死了,你一定要小心,我怕他们杀我不到,会转到你身上。”我叮嘱木北,“这事你不要管,更不要打草惊蛇,敌暗我明,我们最好以静制动。”
“姐不怀疑木兰?”木北冷静地问。
找杀手杀我,木兰应该不至于,她最多就是找打手对付我,不过如果有人怂恿或者有人帮她呢?我沉默。
“她怎么还没走?”
“不知道从哪搞了一条病条,又延迟了。我爸他很失败,我将来若像他一样,我宁愿死。”木北恨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祝绝世妖娆鸨妈妈生日快乐,多更一章。
☆、第三一章
31
我摇头;自己一向看不到自己的可怜,我看别人可怜;别人看我更可怜。就像我看木兰悲哀;木兰却觉得她很聪明很出色,看我时像看一条狗;木随云大概也会认为自己是成功的,是被人敬仰的罢。
“姐;总有一天,我会全部讨回!”木北狠狠一捶打向沙发,一字一句地说。
“讨回放一边;先留一条命在;这是根本。”我说。
我和木北回学校;下午五点半钟,我收到一条短信:“乖女孩,我在校门外等你。”我会心一笑,出了校门。每到放学时,校门口一溜儿的名车,从门口两边展开,分别三四百米长,相当壮观,常常惹得一些名车发烧友来B大校门观车,有的同学还能对号入座,哪个美女上了哪辆车又被哪辆车甩了,哪个富豪又换了哪辆车又换了哪个新美女,木北对此很不屑,现在的女孩都虚荣,现在的富豪都流气。舒生当时笑他,说不定若干年后,他也会来B大校门口等美女,那些开名车的,年轻时必定愤世嫉俗过,必定爱过,正直过,如今也随波逐流,图个快乐享受。木北沉默了。我承认舒生的话一针见血。
我很想看步轻风混在校门口等人的一堆里是什么样子,是跟他们一样,大爷似的抽着烟,左腿勾右腿或者右腿勾左腿做出一付潇洒随意风流样还是财大气粗地将袖子挽起露出粗大的金手链和名贵的手表或者将衣服解开露出脖子上一圈手指粗的金项链?我比较喜欢他财大气粗的样儿,暴发户似的,戴副大墨镜遮住他那双镇定锋利的眼睛,最好一笑时能有颗金牙一闪一闪,闪晕观众们的眼睛。
“在笑什么?”我一抬头,步轻风站到了我身边,竟然,真的戴了一副大墨镜,不过脖子上没有手指粗的金项链,却有一根银链子,坠子吊进衣服里面看不到。
我低着头,没敢跟他太近,随他走到对面去,又走了几百米远,才看到他的车,一辆迈巴赫。我坐到了副驾驶室。步轻风笑着说道:“不知道校门口这么多车,以后要早点来抢地盘。”
以后?抢地盘?我有点想笑。
他俯近我,看我的脸,“再给你上点药。”他掏口袋。
“不要在这里。”我低声说,来来往往的学生太多了,保不定明天就会流言四起。
“听你的。”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