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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个小坏蛋,阿比。”
“嘿。”他说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别激动。你是不是有点害怕?”
“没有。”她说着从冰箱里拿出一块三明治。他站到她旁边朝冰箱里看了看,把看到的第一块三明治拿出来。
“你不要拿那块。”她说道。
“不,我要拿。”
“那是金枪鱼色拉的。”
阿比不喜欢金枪鱼色拉。于是他把它放回去,又看了看。
“左边那块是火鸡的。”她说道,“在面包卷里面。”
他拿出一块火鸡三明治:“谢谢。”
“没什么。”她坐到长沙发上,打开自己的三明治,狼吞虎咽般地吃起来。
“听着,至少是因为我想了办法,我俩才能来到这里,“他边说边有条不紊地打开自己那块三明治,然后把塑料包装纸整整齐齐叠好放在一边。
“是的,是你。我承认,你这件事干得不错。”
阿比吃起三明治来。他觉得自己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就连他妈妈做的火鸡三明治也没有这么好吃。
一想到妈妈,他就不是滋味。他妈妈是个妇科医生,人长得很漂亮。她非常之忙,经常不回家,但是他每次看见她,都觉得她是那么平静,到了她的身边,他自己也感到非常平静。母子俩之间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不过近来妯对他所了解的东西感到有些不安。有一天晚上,他走进她的书房,她当时正在看一些关于黄体酮水平和保卵胞激素方面的杂志文章,他从她的背后看见了那一列列的数字后,建议她用非线性方程来分析这些数据。她看了看他,那眼神显得很可笑,若即若离,既非常体贴,又似乎相距很远,当时他觉得——
“我还要吃一块,“凯利说着走到冰箱前。她走回来的时候,一只手拿了一块三明治。
“你觉得三明治够吗?”
“管它呢。我饿了。”她说着撕开了一块。
“也许我们不应当吃——”
“阿比,如果像你这样担惊受怕的,我们当初真不该来。”
他想想这话也对。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手上那块三明治已经吃完。他从凯利手上接过那一块。
凯利边吃边看着窗外,“不知道他们去的那个建筑是干什么用的?看来已经被人遗弃了。”
“是啊,遗弃多年了。”
“为什么要把这么大的房子建在哥斯达黎加的这个荒岛上呢?”她问道。
“也许当时他们干的事很秘密。”
“或者很危险。”她说道。
“是的,也许是这个原因。”一想到危险,阿比既兴奋又紧张。他感到离家太远了。
“不知道他们当时在这儿干什么?”她说道。
他边吃边从长沙发上站起来,然后走到窗户旁边向外看去。
“这地方真大,嗬嗬,”她说道,“真怪呀。“
“什么?”
“看这儿。那个建筑上面长满了植物,就像许多年没住人似的。这块地方的植物也全部长起来了。草长得这么高。”
“是啊……”
“可是在这下面。”她说着指了指拖车下面,“却有一条干干净净的路。”
阿比嘴里嚼着三明治走过来看了看。她说得对。离他们的拖车几码远的地方,草全部被踩倒变黄了。不步地方露出了土。这道痕迹虽然很窄,但却很清楚,从左至右横贯这片开阔空地。
“这个嘛。”凯利说道,“如果这个地方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来过,那么这道痕迹是怎么形成的呢?”
“一定是动物。”他说道。他想只能是这种原因,“一定是大动物的足迹。”
“什么动物呢?”
“我不知道,这儿能有什么呢?鹿或者什么的。”
“我没看见有鹿。”
他耸耸肩膀:“也许是山羊。你知道,野山羊,就像在夏威夷一样。”
“鹿和山羊的足迹没这么宽。”
“也许是一大群山羊呢。”
“那也太宽了。”凯利说着耸耸肩,转身离开窗口。她又走到冰箱面前,“不知道有没有甜食。”
“甜食”这两个字倒启发了阿比。他走到床铺上面的那个小柜子下面,爬上去用手到处戳戳。
“你干什么呀?”她问道。
“检查一下我的包。”
“找什么?”
“我想我大概忘记带牙刷了。”
“阿比,”她说道,“谁管得着啊?”
“但是我吃过东西总是要刷……”
“胆子大一点儿,“凯利说道,“凑合凑合吧。”
阿比叹了一口气。“也许索恩博士多带了一把。”他走回来,在长沙发上靠凯利坐下。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不住地摇头。
“没有甜食?”
“没有,连冰酸奶也没有,大人哪,他们从来不会计划。”
“是啊,一点儿不错。”
阿比打了个哈欠。拖车里比较暖和。他此刻有了几分睡意。在过去的十二小时里,他蜷缩在那个小柜子里,冷得发抖、挤得难受,根本就没法睡觉。现在他突然感到非常困倦。
他看了看凯利,凯利也打起哈欠来。“想到外面去吗?去清醒清醒?”
“也许我们应当呆在这儿。”他说道。
“呆在这儿恐怕我就要睡着了。”凯利说道,
阿比耸耸肩膀。他感到困劲儿突然上来了,于是回到生活区,爬上靠近窗户的那张床,凯利跟在他后面也回到生活区。
“我不准备睡了。”她说道。
“好吧,凯利。”他的眼皮直往下坠。他知道自己无法硬撑下去。
“不过。”——凯利又打了个哈欠——“我也许只躺几分钟。”
他看见凯利在他对面那张床上四仰八叉地躺下,接着他自己的眼睛也闭了起来,很快进入了梦乡。他梦见自己上了飞机,感觉到飞机上那种轻微的颠簸,听见飞机发动机低沉的嗡嗡声。他睡得不深,中间还醒过一次,他清楚地感觉到拖车在摇晃,确实听到很低沉的声音。而且就是从车窗外面传进来的。可是,他很快又睡着了,这一次他梦见了恐龙,凯利所说的恐龙,在他的梦中有两个动物。两个庞然大物。从车窗里看不见它们的脑袋,只能看见它们那遍布鳞甲的粗腿,它们的脚咚咚地踩在地上,从拖车旁边走过。在他的睡梦中,第二个动物停下来,弯下身子,把那颗大脑袋凑在车窗上好奇地朝里看。阿比意识到,他所看到的是巨大的霸王龙的脑袋。它那张大噍不住地动着,那白色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他平静地看着梦中的这一切,一点儿也没有惊醒。
《侏罗纪公园2—失落的世界》作者:'美' 迈克尔·克莱顿
第七章 内部
主建筑正面是两扇很大的双向开关的玻璃大门,里面是一个较暗的门厅。那玻璃门上痕迹道道、污斑点点,镀着克罗米的门把手已被腐蚀得锈迹斑斑。但门厅这儿的灰尘,残渣碎片、枯枝败叶明显有被动过的迹象。
“这门最近有人开过。”埃迪说道。
“是的。”索恩说道,“是个穿阿索罗靴子的人。”他说着把门打开。“我们要不要……”
他们走进去,觉得里面的空气又热又臭。这个门厅很小,毫无气派。前面不远处有个服务台。台上原先铺着灰色装饰布,如今那布上已长了一层暗绿色的像苔藓之类的东西。柜台后面的墙上有一排镀克罗米的字:“我们创造未来”。但由于被藤类缠绕,字已经看不大清楚了。地毯上冒出了蘑菇和其他菌类植物,在它的右边有间会客室,里面有张咖啡茶几和两张长沙发。
有一张长沙发上长了一层黄褐色的霉,另一张上有一块塑料防水布,这张长沙发的旁边,是莱文那只墨绿色的背包,背包上被撕出了几道大口子,咖啡茶几上有两只盛埃维昂饮料的空塑料瓶、一张卫星照片,一条泥乎乎的徒步旅行短裤,还有几张皱巴巴的糖纸。一条绿莹莹的蛇见他们过来,很快就乖觉地游走了。
“这么说,这就是遗传技术公司的房子了?”索恩说着又看了看那面墙。
“绝对没错儿。”马尔科姆说道。
埃迪弯下身子去看莱文那只包,用手指在撕破的地方摸了摸。这时一只大老鼠从包里蹿出来。
“妈呀!”
那老鼠吱吱叫着,一眨眼就溜得无影无踪了,埃迪仔细向包里看了看说:“我想谁也不会再要这些糖块了。”他又看了看那堆衣服,有的探险服上缝了微型传感器。“你从这儿能看出什么?”
“看不出来。”索恩说着动了动他的手持式监视器,“我看到了一个读数……似乎是从那儿传来的。”
他指着服务台那边通向建筑物内部的几扇金属门。那些门一度是紧紧拴住的,上面还挂着生了锈的锁,可如今那些锁已被人砸坏丢在地上。
“我们进去找他吧。”埃迪说着就朝那几扇门走去,“你们认为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
“有毒吗?”
“我不知道。”
门吱呀—声开了。他们三个来到—条空荡荡的走廊。有一面墙上的窗户全破了,地上是枯萎的叶子和玻璃的残碴碎片,墙上很脏,有几处发暗的地方像是血迹。他们还看见走廊上有些门,看来都没有上锁。
从铺在地上的地毡缝隙里已长出了植物。在靠近窗户比较亮的地方,墙上的裂缝中长出了许多藤本植物。还有些藤类从天花板上悬垂下来。索恩他们从走廊里穿过时,除了他们脚下踩着的枯叶发出的声响外,没有其他任何声音。
“信号比刚才强了些,”索恩看着监视器说道,“他肯定在这座建筑物里的某个地方。”
马尔科姆打开他碰到的第一扇门。他看到的是一间普通的办公室:一张办公桌、一把椅子、挂在墙上的一张本岛的地图,还有一盏台灯和一台电脑监视器。那台灯因不堪藤条的重压而翻倒在办公桌上,而那台电脑监视器上已经长了一层霉。从房间尽头一扇脏兮兮的窗户里透进一些光。
他们沿着走廊来到第二扇门,发现它几乎跟刚才看见的办公室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办公桌椅,房间尽头是一扇一模一样的窗户。
埃迪嘟囔了一声:“看来我们进了一个办公的地方。”
索恩继续往前走去。他打开了第二扇门,又打开第三扇、第四扇,都是办公室。
索恩打开了第五扇门,不由停下脚步。
他走进一间会议室。里面到处是枯树叶和碎残片。会议室中间那张长长的木制会议桌上有许多动物的粪便。顶头的那扇窗户很脏。索恩的目光落在一张地图上。这张地图占了会议室整整一面墙,地图上插着各种颜色的地图专业标记图钉。
埃迪走进来,随即皱起眉头。
在那张地图下面有一个抽屉柜。索恩想打开那些抽屉,但发现它们全是锁着的。
马尔科姆慢慢地走进房间,环顾四周,把印象记在脑子里。
“这张地图什么意思?”埃迪问道,‘你们知道这些图钉是干什么用的吗?”
马尔科姆瞥了一眼,“二十个图钉共分四种颜色。每种颜色有五十,分布在全岛各地,呈五角形,或者某种形式的五边形,我看像是一个网络。”
“阿比不是说过岛上有个网络吗?”
“他是说过……有意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