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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似乎全然感受不到。
依然焦急地左顾右盼,就连他站在那儿,她也没有看到。
秦邵野始终看不下去她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的模样,也踏了进去,一把将她捞起来。
顾念发丝蓬乱,木然地看着他:“我要找到那手机。”
说完,果断地转身,又被秦邵野用力拉住。
“向葵音,不就是个破手机吗,你值得吗?!”
这四年你住在哪里?
顾念低着头,前额的长发挡住了她的脸。
她疲惫地坐到了草坪上,抱着双膝,茫然地看着前方。
“四年前我就告诉过自己,一定要逃掉,却一直等了四年,把青春全被熬光了。后来我答应过他,一定会忘掉你,我还是忘不掉……我无法给安安幸福,也不能给你幸福,就连自己的幸福也把握不住,我真的不知道我活在这世上的意义是什么?让别人不幸福吗?”
“我无能,就连最后也无法和他彻底扯断了关系。而且,我发现最近越来越依赖他了……”
顾念觉得脑子混乱不清,像是一张白纸被乱涂乱画,问人这画的是什么,有人说是纹理,有人认为是细胞膜,无法认出它到底是在画什么。
秦邵野孤单地站着,听着她说完最后一句,彻底崩了。
抱住后脑勺,痛苦地坐了下来。
“也许是因为他是安安的爸爸,安安最爱的爹地,单凭这一点,我就必须要和他牵扯在一块,分不开。我觉得这几年的想法实在可笑,我还痴想着什么逃跑呢?就算逃,安安怎么办呢?我离不开安安,安安也不能失去他,况且我这样肮脏的女人,怎么还配得上别人?何况是你呢,秦邵野,你太完美了,我离你太遥远,我不想再试图去抓牢你,太累了……”
她唉声叹息,扶着额头,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秦邵野的痴心让她最为无奈,也是最为感动的,无数次想要放肆一回,忘掉这四年来的经历,痛痛快快地爱一场。
可又谈何容易?
“我不用你去争取,我就已经在你身边了。”秦邵野沉着声音。
彼此都没了声,正安静时,向雅雀刺耳的声音扬声传来:“姐姐,这不是你的手机吗?”
顾念一怔,抬头看到向雅雀正站在自己前方,手里舞着她的白色翻盖手机。
向雅雀走了过来,递给她:“掉在坑里,好像坏掉了。”
“坏掉了?”
顾念愕然,迷惘地盯着手中的手机,点了好几下,都开不起来。
反复检查下电池,也没什么作用。
她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呆呆地坐在地上。
坏了就坏了吧,再买个手机,也不用被顾谦彧看着了。
虽心里这样想,却依然莫名地不想扔掉,保存好放在口袋里。
晚上,大家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坐在大客厅里闲聊天。
顾念又开始浮想,在顾谦彧出差的那一晚上,她和他通过手机整整聊了一整夜。
那时候她说过的一句可笑的话——她觉得,贞子比顾谦彧可怕多得多了……
甩了甩脑袋,把他赶出脑海里。
抬头撞上了秦邵野高深莫测的目光,他的目光又适时地移开了。
“姐姐,这四年你都住在哪里啊?”向雅雀突然大声问道。
顾念一愣,秦邵野也看向她。
她能告诉爷爷,自己已经是个未婚妈妈了吗?
可以说吗?可早晚,他也早晚会知道的……
顾念看向向爷爷,他一脸慈祥,更让她犹豫万分。
【亲们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五楼究竟有什么,不久后也会揭晓的啦。如果我爸晚上出门,可能会继续更新,如果我爸待在家里,就没更新了…】
怎么还没结婚?
“爷爷……”顾念双拳握住,紧张得打了个哆嗦,“我有一件事……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嗯?”爷爷淡定地扫她一眼。
顾念想了很多种可能,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爷爷好面子她是知道的,他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孙女未婚先孕,即便是养孙女,也会坏了他们的名声。
若到时候说出来,有可能会被赶出家门,或许爷爷会继续借着她失踪的缘故,继续演下去。
不过,早说晚说,还不都是一样的吗?孩子就在那儿,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捏了捏手指,深深呼吸,道:“我已经有孩子了……”
气氛一瞬间凝固住。
死寂一片……
秦邵野埋头苦叹。
向老爷目标凌厉,沉着声道:“什么?”
他看了眼秦邵野,想必是误会了。
“我已经有个孩子,快三岁了……”
“他的?”向老爷脸色严肃。
顾念摇头,踌躇再三,道:“顾氏帝国掌门人,顾谦彧……”
“阿音!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向老爷怒吼,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
向雅雀突然插进来惊喜地高声叫说:“顾谦彧!姐姐你原来是和他好上了啊!你们结婚了吗?”
她抿着唇,摇首。
“怎么还没结婚?哦,你的身份证还没带走呢?”向雅雀想到了什么,匆匆跑上楼去。
向老爷继续问:“这几年,都住在他家?”
“是。”
“阿音,你太让爷爷失望了!”
秦邵野从双掌中探出脸,异常冷静地说道:“不怪阿音,是那个禽兽的不对。”
向老爷摆摆手,说:“不用再多说什么了,既然连孩子都有了,何不早点把这婚结了?”
爷爷竟然出乎意料地镇定,让顾念受宠若惊,她以为爷爷会勃然大怒,可他除了那张严肃的脸外再无其他反应,不像生气。
按理说,爷爷应该这时候就将她扫地出门了。
秦邵野欲想骂回去,又转眼看了看顾念,欲言又止,闷闷不乐地看着其他地方。
“向家和顾家表面上一直来往不错,但始终存在着一些不良好的因素产生了隔阂,都是过去的事了,不一定你嫁给他,母凭子贵,过得好一些,两家也和平些。”向老爷若有所思地说道。
顾念有点听不懂,当听到两家之间似乎有着什么事情时,她首先是联想到了顾谦彧绑自己的原因。是不是和两家的关系有关?
平日的相处中,她发现顾谦彧对向家印象极差,不时地怪她投错了胎。
可不知为何,从心底不想去接触这个背后的故事。
向雅雀从楼上跑了下来,手里拿着一个证件。
“姐,你的身份证还留在我这里,你拿走吧。”向雅雀喋喋不休着,“哦,是不是还要带什么非近亲关系的证明和户口簿啊?好像记得还要免冠照片?”
秦邵野杀人般的眼神飘了过来,她悻悻住口。
“不需要了,我和他已经断绝关系了。”顾念淡淡说道,伸手接过了身份证。
向雅雀兴致勃勃地说道:“四年多前,他来向爷爷提亲时,我就觉得你们一定有缘分!”
赶紧把婚礼办了
顾念一怔:“什么提亲?”
“姐姐你忘了吗?当初有一个人上门提亲,可你不想,我后来才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顾总啊。”
她的手一颤,另一只手摸向了口袋里的手机。
没有多想,脑里只有一个念头,顾谦彧是不是因为她不同意嫁给他所以才实施报复?
顾谦彧向她提亲,是想要娶她?她从未想过会和顾谦彧走上那种关系,兴许也可能是他三分钟热度吧。
“你们要是有那个意愿,就赶紧把婚礼办了,还有你们,绍野,雀儿,你们这要拖到什么时候?再磨下我还不确定能不能再抱个孙子了。”向老爷的视线在三个人中都扫过一遍,目光停留在秦邵野身上,“绍野,我知道你现在的心还没能收回,可是阿音,你娶不得!”
秦邵野二话不说,一把抓走刚刚挂在一旁的外套,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子。
顾念一双手穿过头发里,闭眼假寐,耳边还是向老爷和向雅雀滔滔不绝地讲话声。
她很混乱,顾谦彧英气勃发的俊貌,秦邵野气宇轩昂的气度,不断在脑海中更新。
她是个犯贱的女人,她犯贱地不能做出坚定的决定,离不开顾谦彧,也无法忘掉秦邵野。
一心二用的女人很多,可哪有她如此这般可恶的?
回到暂住着的房间里,面对黑暗,她终于有了一丝安全感。
至少不用再去面对那些混乱不清的事实,不需要去辨别是真是假,因为这里只有无边的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楚。
一个人锁在房间里,把耳机戴上听着自己也听不懂的英文歌。
快到凌晨了吧,不久后,就会有鞭炮声。
这个新年,她却过得不快乐。
大街上,偶尔会看到人来去匆匆回家守岁,有的私人店铺还开着大门,门外摆着几只鞭炮等着时间一到就放出来。
只有他一个人优哉游哉地走在路上,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手机关机了,没有烦人的声音来吵自己。
头脑里空白得像一只白纸,没有污点,任何痕迹。
只是想出来透透风,这样也是别有一番的格调情趣。
即使是闭着眼,也不会有车撞来。
好清静的时间,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
秦邵野坐在一个小公园的凉亭下,孤单地守着这一清凉的夜。
顾家别庄里。
安安拉了拉顾谦彧的衣角,奶声奶气地说道:“爹爹,妈咪为什么不回来和我们一起过年啊?”
他抱着安安,躺在大床。上,前方开着电视,里面在讲着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安安问了好几遍,妈咪去哪里了,他都是回答说妈咪在朋友家贪睡,明天才回来。
安慰着安安,看着他安稳地睡着了,他关掉了电视,陷入黑暗之中。
他很平静,是真的平静。心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安宁,却隐隐又在担忧。
这么晚了,其实他一直都在等着她的短信。
以往几年的新年里,他们都是一家三口在一起过的,和她在一起之前,他是在无休无止的工作。
可今年,那女人在别人的身边,自己只剩下了安安。
她连一条新年祝福的短信也没有发过。
一家三口睡在一起
她是不是真的还恨着自己?恨吧,自己那么无耻地对她,她怎么可能不恨他?
把手机搁置到床柜上,给安安裹紧了被子后,起身下床走到阳台。
吸了根烟。
顾念拉开窗帘,望着夜空中隐隐约约的月亮,恬静的脸上挂上了一丝浅浅的笑容。
支着下巴,瞳眸清亮。
今夜的月亮不是很圆,却很亮。
朦胧的夜色包容着整片大地。
宁静的一夜。
时针与分针交叠在数字12的那一刻间,凉如水的夜幕中,骤然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炮响声。
抹黑的天空中绚烂夺目,烟火绽放的那一霎,漆黑的苍穹辉煌璀璨,如天女散花一般,整片夜空如白昼一般明亮。
“好美啊……”
顾念双手合拢,充满向往地凝望着遥遥苍穹。
垂下眼睑,默默祈福。
凉亭翼然高踞于湖水旁,灯火通明,流光溢彩,湖面上缤纷多彩,婀娜多姿地泛起小小涟漪。
秦邵野手里举着一瓶酒,对着灿烂的夜空高声呐喊:“HappyNewYear!”
凄凉地大笑着,往嘴里又送了一大口酒水。
看着同一片天空中残缺的月亮,各藏着不同的心思。
这一夜,尽善尽美。
顾念睁开眼皮,脖颈有些酸痛,恍然发现自己原来趴在窗台上度过了新的一年。
伸了伸懒腰,锤锤肩膀,眼前清明。
看着镜子里仍然清丽脱俗的脸,眉眼弯弯,甜甜地对自己笑了。
该回家,看安安了。
收拾好了东西,出了房间。向家很是一片安静,笼罩着睡意。
现在还很早,她留了一张字条给爷爷,夹在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