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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邵野狠狠瞪她,张开嘴巴要咬她,顾念指着前方叫:“专心开车!”
手继续摸着他的头发,不亦乐乎。
秦邵野抽出一只手,捏住她的脸,拧了拧,顾念吃痛地放开手。
瞪着他,嗔骂道:“暴力狂,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
“你再乱动我把你整个人都吃掉!”他眉飞色舞地瞟了她眼。
顾念依恋地注视着他的侧脸,屏息凝神,越看越是喜欢。
有时候会老成得像个事业上稳重的男人,有时候幼稚得像个童话中长不大的小孩子,有时候会浪漫得像个热恋中的花蝴蝶。
他对她,总是独一无二的好。
这样的他,叫她怎么能放手?怎么能忘记?
拧在脸上的手其实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却还是会痛。
趁他没有收回手的时间,顾念趁机咬住他的手。
秦邵野眨了眨眼睛,回头瞪她,“你趁机报复!”
“专心开车!”
顾念指指前方,含糊地提醒道。
在他手上留了个和自己昨天差不多大小的牙印后,才依依放开。
秦邵野停下了车,粗粗地喘着气,抱住她用力亲吻着她的嘴唇。
怜爱地舔了舔嘴唇,又带惩罚性地轻轻咬住她的唇瓣。
后面的车不停地按响喇叭,他还沉迷在与她的亲热中,忘我地吻着。
顾念被他狂吻得意乱情迷,缓缓地被他压倒车门上,正在快要出事时,他又及时松开了。
他坏坏地对她笑,开心地挑了挑眉:“看你还敢不敢惹毛我。”
本来半小时的车程,被他磨磨蹭蹭了一个小时才到达向家。
向雅雀老远就看到他的车开来,兴高采烈地站在院门外等。
她没有注意到车内还有一个人,只待到秦邵野刚下车,整个人就都扑到了他的怀里。
秦邵野和顾念皆是一愣,秦邵野差点就被她扑倒在地上了,怒不可遏地瞪着她。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向雅雀把一旁的顾念无视了,死死赖在他身上。
顾念表情僵硬地别开头,强忍着心里的酸涩,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她和秦邵野早就不可能了!
秦邵野怒视着这个像个八爪鱼的向雅雀,又看了看顾念忧伤的表情,手上一用力,把向雅雀推得远远的。
向雅雀猝不及防,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痛得声音都叫不出来了。
秦邵野没想到自己的力气这么大,略带歉疚地摸摸下巴。
“秦……秦邵野!你那么大力气干什么啊!!”向雅雀痛口大骂,无意间才瞄到了默默站在一侧的女人。
爷爷,我好想你
向雅雀的瞳孔瞬间缩小,想脱口出来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一句也说不上来。
顾念礼貌地对她颔首,扶起了她,从包里找出了一条精致的淡紫色蝴蝶结发夹,说:“当年没有给你见面礼,这次来得太匆忙,这是点小意思,是我挑的最好了一个,下次补给你好不好?”
秦邵野蹙紧眉,怒道:“这是我给你选的礼物,你为什么要送给她?!”
顾念拍拍他的手,没有说话。
向雅雀夺过发夹,使劲往她脸上砸去——
顾念防不胜防,脸向一边偏去,吹弹即破的皮肤被发夹一划,划下了一道长如细蛇的血痕。
她闭了闭眼,捂着自己的脸,感觉到有液体在脸颊上缓缓淌下,知道是血,却不敢睁开眼睛看自己的手。
向雅雀也没想到自己的力气这么大,还是她的皮肤太过娇嫩,这么轻易就被划出了伤来,呆呆地看着她。
秦邵野怒目圆睁,火冒三丈骂道:“向雅雀!你要耍性子找我就够了,你对她凶什么?!!!!”
骂归骂,手已经掐上她的脖颈。
勒在向雅雀脖子上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顾念一怔,忙拉开他的手:“秦邵野!你想闹人命吗?!”
秦邵野眼里布满了血丝,残暴地怒视着向雅雀。
他转眼看着顾念,在口袋里寻了半天找不到纸巾,于是就伸起手臂,用洁白的袖子给她拭了拭流下来的血。
心疼得整张脸都快皱在了一起。
顾念心头一暖,又泛起了淡淡的苦涩。
向雅雀委屈地看着他们,捂着脖子不停咳嗽,可是没人听见,秦邵野更是眼里耳里嘴里都是顾念一个人。
内心开始翻起惊涛骇浪,波涛汹涌,憋屈地大哭起来,而且哭得非常大声。
秦邵野视若无睹,揽着顾念往里屋走,顾念若有所思地回头看她一眼,得到的结果是被恶狠狠白了一眼。
刚在院外一闹,消息已经传到向老爷的耳朵里了——养女向葵音回家了!
而且是和秦邵野一起回来的。
向老爷激动地连忙从书房里面赶出来,拄着拐杖走到客厅,看到和秦邵野相偎在一块儿的养孙女,欣喜得瞳孔和嘴巴都被张得很大。
“阿音……”
向老爷颤颤巍巍地念了两个字后,差点眩晕了过去。
卫管家赶紧扶住他。
顾念低眉顺目地站在那儿,内疚地看着养了自己十多年的爷爷,眼眶中又蒙上了一层雾气。
秦邵野用眼神示意她上去讨讨老爷子的开心,她犹豫地走了两步,挽起向老爷的手甜甜地唤了一声:“爷爷……对不起,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打就离开了那么多年……”
向老爷扶着额,哈哈笑着摆摆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那些事儿今后再说,过年了,总算你有点良心回来!”
“……爷爷,我好想你……”
回想着四年里发生的事,听着向老爷的几句话,顾念又是一阵委屈,眼泪夺眶而出,捂着嘴痛哭起来。
看她不爽好久了
“好了,不哭啊,乖乖……”向老爷也酸着眼睛拍拍她的肩,哀声叹了一声:“这么多年不见,你长大了许多。当年爷爷还在想着,该怎么让你再长大一些。没想到啊,四年来,你变化倒是不小啊!咦,你这脸上伤怎么回事?谁打你了?”
向老爷眯了眯眼看清楚那是条刚划出的血痕,面带愠色地责问道。
顾念尴尬地用手掩了去痕迹,摇摇头道:“没什么的,不小心被发夹划伤了。”
“还不是你那亲女儿?”秦邵野很不应景地插了句话,故意说得很大声。
“雀儿怎么了?”向老爷皱眉。
向雅雀在向家只待了四年,性子比向葵音还野蛮,难怪秦邵野最不喜欢往向家走,宁愿被赶出家门也不肯娶她。
倒是这个他亲手培养的孩子乖巧,性格更像她养父。
“整的一个刁蛮小姐,迎接自己的姐姐都是用暴力来迎接的。”秦邵野哼了哼。
顾念用手肘碰了碰他,秦邵野飘来一个不悦的眼神,张牙舞爪地摆了个要吃了她的动作。
“幼稚……”顾念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只有自己能听见。
秦邵野耳朵灵敏,而且和她靠得近,还是听出她的话。
低下头,和她咬了咬耳朵:“我看那女人不爽很久了,有时候真的忍不住想要叫人把她……那个了。”
手划了划脖子,狠狠地“嗞”了一声。
向老爷无言,叫人把他们送到客房清理清理伤口,新年不能见血。
向老爷说到客房时,顾念就已经了然了,估计她原来那个房间已经被向雅雀给霸占了。
客房就在她原来房间的隔壁,经过时,顾念往那房间里瞅了瞅。
向雅雀已经待在里面了,像是故意要向她□□似的,把门敞得大大的。
房间被向雅雀叫人修饰得很好看,比她以前住的还粉嫩嫩的。
顾念以前从不玩洋娃娃,只有一本本的书和精致的小玩意,现在一瞧,都快成了一个布娃娃的屋子了。
墙壁被粉刷成了粉红色,看上去更是小巧玲珑,和顾念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而她只是不以为然地耸耸眉,倒是秦邵野冷嗤了一声:“都是二十几岁的剩女了,还搞得这么小家子气,男人进来了估计都会被吓跑。”
“你被吓跑了吗?”顾念好笑地看着他。
“我又没有来过。”
秦邵野搂着她的腰,进了客房,也把门开得大大的。
到了饭点,他们才磨磨蹭蹭地到了餐厅,向老爷叫秦邵野坐在向雅雀旁边,他没把他话听进去,径自要挨着顾念。
向老爷无奈,装作没看见。
一顿饭下来,向老爷都在和顾念嘘寒问暖,没怎么理会其他人。
向雅雀不满地咬着筷子,时不时瞪着顾念,她视若无睹。
很久没有这么多人围在一起过了,顾念有些不习惯,没了安安,感觉用食时都少了几分情趣。
散伙后,她摸了摸手机。
她没有自己的手机,只有这么一架顾谦彧送她的,但只能打他的电话。
不知道他现在在家里干什么?想要打个电话过去,刚按下键又马上关掉了。
脑子里一片混杂。
想着他干什么?那个变。态,不值得去为他着想。
为了一个破手机值得吗?
“在想什么”旁边的秦邵野瞟了她握着的手机一眼,“对了,我还没记你电话。你的多少?”
顾念一吓,手紧紧地握着手机,嗫嚅道:“我这手机拨不了其他人的电话……”
秦邵野神情一黯,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睑,道:“我明白了……”
余光睨到她抱着手机很宝贝的样子,心情有些不好,烦躁地出了口闷气,扭开头不去看。
顾念自然猜到他在想什么,却还是没把手机收起来,还爱抚似的擦了擦手机盖。
向雅雀刚下楼,无意间看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目光被那小巧的手机给吸引住了。
“姐,你换手机啦?”她大声说道。
顾念微微地点点头:“这手机不怎么好用,打算再去买一个。”
“既然要换新的,这就扔了吧。”秦邵野抢着话,趁其不备把她手机夺过,往窗外一抛,再一看,连影子都见不到了。
顾念一慌:“你干什么扔我手机?!”
“你不是要换了吗?”秦邵野理直气壮反驳。
她一咬牙,转头大步跑出了房子。
秦邵野忍着愠怒,也跟了出去。
向雅雀看着他们也不太和谐的情况,讥讽地笑了。
顾念跑到院子后面,那里都是灌木丛,杂草还没被拔掉,一眼望去凌乱不堪。
莫名的,她不想丢掉那件东西。
可能是放在身边四年,对那手机也有了一点感情了吧。
虽然里面只有一个人,还是自己不怎么喜欢的人。
却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
脑海里闪过在珠宝店外,顾谦彧对着自己柔和地浅笑。
他已经有很久没有强迫过自己了,反之对她出格的好。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要囚禁自己,四年里一直想不通,也曾怀疑过他只是纯碎看上了自己,或是把她当成了别人的替身,四年后他的宽容更让她狐疑。
他的退让使她觉得自己像个玩具,让她无法忍受。
可渐渐的,她觉得他是有着自己难以说出口的苦衷。
偶尔看到他落寞的背影,自己也在莫名其妙地心疼。
顾念觉得自己是在犯贱,竟然对仇人起了怜悯之心。
躲在草丛里,仔细翻了翻零乱的草,一处不落地搜了过去。
在顾家,她没少干这种事,做起这粗事来也都可以熟能生巧了。
秦邵野站在草丛旁,望着她小小的身影在几个灌木丛中窜进窜出,膝盖都被磨出血来了,还在一刻不停地寻找,心中泛酸。
她心里,其实是有那个人的,是吗?
即使他囚了她,对她残忍绝情,可毕竟是四年了,她早就将他视为了习惯,这个习惯,可以戒掉么?
顾念鬓角的头发也被散乱,白皙的脸上沾了一点泥土,还混合着血。
可她似乎全然感受不到。
依然焦急地左顾右盼,就连他站在那儿,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