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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已经不是七年前那个一心恋着他的卢谨欢了,现在,她的心给了另一个男人,虽然他同样将她伤得遍体鳞伤,可她放不下他。
“我在英国有一套小公寓,环境优美,很适合居住,我……”卫钰兴致勃勃的说着那里的情况,猛然一回头,却发现卢谨欢正在出神,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那一刻,他有些无力的停了下来,伸手覆上她的手。她想抽离,他却比她更快一步,坚定的握住她的手,温柔的看着她,“我不会打扰你,如果你连我也不想见,我如你所愿。”
卢谨欢抽不开自己的手,一时心乱如麻。她还记得前两个月她打算去英国深造,当时慕岩急得跟她红了脸,她还暗自甜蜜,觉得他在乎她。短短几个月时间,去英国的事旧事重提,可那个人,他还会跟她急,拦着不让她去吗?
只怕巴不得吧。
她低垂着头,看着卫钰白皙修长的大手覆在自己的手上,她将自己的手一点一点的抽出来,却没有拒绝他的提议,“卫钰哥,我的心很乱,我要好好想一想。”
卫钰眼前一亮,只要她愿意考虑,就说明自己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他欣喜若狂,再度握紧她的手,微笑道:“好,我给你时间,只要你想去,什么时候都行。”
卢谨欢苦笑了一声,她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卫钰,说:“卫钰哥,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沈小姐人很好,你们很般配,不要错过一个这么优秀的女孩子。”
卫钰闻言,错愕的看着她,他以为她愿意考虑去英国的事,就是在愿意考虑接受他,可没想到,她的计划里没有他了。“欢欢,我……”
“卫钰哥。”她轻声打断他,“你的心意我懂,你为我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我无力回报,我希望你可以得到幸福。”
“我的幸福就是你呀。”卫钰急红了脸,他也不管会不会刺激到她,他撑身坐在病床上,将她拉进怀里,按住她的肩不让她动,“欢欢,除了你,我谁也不要。如果你现在不爱我,我可以等,如果你一辈子都不会爱我,我也可以接受,我只想陪在你身边,让你开心让你幸福。”
卢谨欢说自己不感动是假的,她没有再挣扎,轻轻倚在他怀里。他的心跳因刚才的激动微微失了速,却令她格外舒心。她知道自己不该贪念他的温柔,不该再造成他的错觉。
但是此刻,她想被人抱一抱,只要抱一抱,就能抚平她内心的创伤,让她有勇气面对接下来要走的路。
然而好像老天故意要捉弄她似的,就在她准备推开卫钰时,病房门口响起三声有力的巴掌声。卢谨欢反射性的抬头看去,见到病房前站着的那个男人时,她浑身一震,眼里掠过一抹慌乱,下意识推开卫钰,坐直了身体。
他斜倚在门边,悠闲的样子似乎在门口看了许久了,“好一幕郎情妾意的画面,我不会打扰到两位了吧。”
卢谨欢备觉受辱,她以为他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了,没想到他还是来了。只是却不是来看她的,而是来讽刺她的。她心口似裂开了一般的疼,她微微垂下了眸,在卫钰开口前,她说:“你确实打扰到我们了。”
她不是弱者,在面对伤害时,会本能的竖起周身的刺来保护自己。若慕岩觉得她会逆来顺受的话,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父亲做下的事,她愧对他,但这却不是她纵容他伤害她的理由。
慕岩盯着她的目光一厉,讥讽道:“我打扰到你们什么了?卢谨欢,你顶着慕太太的身份,想跟谁私奔啊?我告诉你,想走,没门!”
“慕岩!”卫钰看不过去了,“你别太嚣张了,你在外面左拥右抱,你凭什么管欢欢去哪里?”
慕岩抱臂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卫钰,我当你是朋友,所以对你再三容忍,可你要是敢觊觎我妻子,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你还当她是你妻子?你在外面招蜂引蝶的时候,你想过她是你的妻子没有,你夜不归宿的时候,你想过她是你的妻子没有?她生病住院,你不闻不问,你又想过她是你的妻子没有?慕岩,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没想到你也不过是个懦弱的小人,我看不起你。”卫钰是第一次褪了斯文外表,对着慕岩咆哮。
卢谨欢看着两人吵起来,头疼得要命。慕岩那句‘我妻子’,让她心里五味杂陈,他总是有本事,一句话就能让她心里的希望死灰复燃。可是这一次,她知道,就算他勉强战胜了仇恨,他们也再回不到当初心无芥蒂的时候了。
“懦弱的小人?这句话应该是我送给你的吧,七年前,若不是你没有能力反抗你的家族,她会成为我的女人?七年后,你没有勇气来追回她,眼睁睁看着她变成我的女人,你连自己深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才是货真价实的懦弱小人。”慕岩回敬他,轻蔑的看着他。
卫钰气红了脸,他腾一声站起来,也不顾自己身上有手,一拳头挥了过去。卫钰就像是文弱书生,他那一拳头根本就没挨到慕岩的衣服,他更加生气了,另一拳头又招呼过去,“我不准你侮辱我。”
慕岩避让了一拳,见他第二拳又递到眼前,想起刚才看到的那幅刺眼的画面,也没有再避让,反手握住他的拳头,轻松一扭,卫钰的手“咔”一声脱臼了。
疼痛从手腕处漫延上来,卫钰痛得脸色发青,额上全是冷汗,他捂着受伤的手一阵闷哼。
卢谨欢见状,惊慌失措的扑过去,扶着卫钰摇晃的身体。他出了车祸之后,身体正在复原中,哪里是慕岩的对手?她心痛的捧着他受伤的手,急道:“卫钰哥,你怎么样了?”
卫钰额上冷汗涔涔,他见她着急,硬生生压下疼痛,冲她勉强一笑,说:“我没事,别担心,大不了就是废了这只手臂。但是我不会让欺负了你的人,还能若无其事的出现在这里。”
卫钰最后那句话是说给慕岩听的,慕岩嘴角轻轻勾起,冷笑道:“就凭你这副病殃殃的样子,卫钰,我劝你还是回病房里躺着去。”
说完,他已经快步走过去,将卢谨欢从他身边扯开。看见他们粘得那么紧,他觉得实在碍眼。卢谨欢见卫钰跌坐在地上,她愤怒的瞪着慕岩,怒道:“慕岩,他是你朋友,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朋友妻不可欺,他要是真当我是朋友,他就不会怂恿你离开我。”慕岩抓狂道,像这般趁虚而入的朋友,他不要也罢。
卢谨欢也火了,他就只知道把过错推卸给别人,他自己做的什么事他自己不知道么?“他没有怂恿我,是我要离开你。慕岩,我们离婚吧。”
她的话音一落,病房内一下子静了下来,慕岩僵滞住,他冷冷的盯着她,似乎难以相信她会把那句话说出口。这些天,他的内心挣扎得那么厉害,他也没想过要放弃她。可她呢?她却该死的想着如何逃离他。
卢谨欢在他冰冷的目光注视下,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这句话一说出口,她浑身紧绷的弦就松了,她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你让我去问我爸爸,他都做了些什么,我问了,他如实告诉了我。慕岩,我不知道我父亲会那么狠,我们卢家对不起你,我不敢奢求你能原谅他,也不敢奢求你还像从前那样爱我,所以,我们离婚吧。”
慕岩就快气死了,这就是她这些天得到的结论?他怒极反笑,说:“你以为我会放你走?卢谨欢,你太天真了,父债子偿,他造下的孽,我要你来还。”
卢谨欢蓦然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眼里尽是狠绝。这样的他,是她所不熟悉的。若说刚才,她心里还有那么一点希望,那么现在,她心里是满满的绝望。
“慕岩,此事跟欢欢无关,你凭什么把账都算在她头上?”卫钰也急了,慕岩不是一个善恶不分的人,难道仇恨真的这么重要,重要到可以让一个人心性变得如此狠毒?
慕岩睥睨了他一眼,慢慢踱到卢谨欢面前,冷笑道:“就凭她身上流着卢文彦肮脏的血液,她就该替父还债。”
卢谨欢愣愣的看着他,眼前的慕岩已经不是她所熟识的他了,虽然他冷淡的时候让人无法亲近,可他的目光只要是落在她身上,都是温柔的。但是现在,他眉眼间掩藏不住的厌恶与凌厉,那说明,她在他心目中,真的一点位置也没有了。
卢谨欢很想说,她跟卢文彦已经断绝父女关系了,可是面对他,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除非她身体里的血全部流干净,否则改变不了她是卢文彦的女儿的事实。
他要报复,那就冲她来吧,算是她还给卢文彦给了她一条命。
“慕岩,是我爸爸对不起你,你要复仇,冲我来吧。”说出这句话,她的心已经死了,从今往后,慕岩对她就只有仇恨。
慕岩眉头微皱了一下,他低垂了眸,掩住眸里的光华,“好,这都是你说的,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收拾东西,跟我回去。”
“欢欢。”卫钰极不赞同的劝她,“不要跟他走,他不会放过你的。”
卢谨欢站起来,默默的收拾东西,对卫钰的话充耳不闻。她已经做好被慕岩折磨的心里准备,如果折磨她就能让他放弃仇恨,她无所谓。
慕岩觉得他吵,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扔出了病房。卫钰恨自己的没用,他激烈的拍着门板,试图跟门里那个倔强的人儿讲道理,“欢欢,你别去,他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慕岩了,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会伤害你的。”
卢谨欢的东西本就不多,她拿着衣服去浴室换洗,刚要将门摔上,慕岩已经跟过来了。他一手挡住门板,眸华深深的看着她,卢谨欢皱起了眉头,“我换衣服,你要干什么?”
“我要看着你换,万一你从这里逃出去,我找谁报仇去。”慕岩双臂环胸,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仿佛她真的会如他所说,从这里翻出去逃走。
卢谨欢难得的挤出一个笑容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一个言而无信的人?”看他一怔,她接着晒然道:“你爱看就看,也不是没有被你看过。”
心如死灰,也无力在乎自己此时在他眼里会有多么随便,她将病房一件一件褪去,露出瘦小的身子。这几天,她身心受折磨,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以前光滑的背,现在连骨头都看得见。
慕岩目光一闪,眼里流露出心疼之色。卢谨欢穿上内衣,感觉身后有一道灼热得目光一直盯着她,她很不争气的颤抖起来。她不知道,她那像受惊的小白兔的样子,落在慕岩眼里,有多惹人怜惜。
他顾不得他们此时尚在医院的卫生间里,他大步一迈,就将两人的距离缩减为零。两人贴得很近,她赤 裸在外的肌肤接触到他衣服上的冷气,生生哆嗦起来。
她双手横在胸前,挡住胸前的风景,厉瞪着他,“你出去!”
慕岩觉得好笑,手指轻佻的在她肩带上游走,然后轻轻一勾,拉了起来,讥讽道:“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现在才来害羞,不嫌太晚?”
话音一落,肩带弹了回去,重重的打着她的肩膀上,窜起一股尖锐的疼痛。她皱了皱眉,没有忍住痛呼出口,眼泪盈满眼眶,却让她倔强的憋住,不肯落下来。“慕岩,羞辱我就这么让你开心么?”
两人之间一丝缝隙都没有,离得这么近,她却觉得他好遥远。他不是那个一心一意对待她的慕岩了,他的心理已经被仇恨给扭曲。
慕岩眼神复杂难辩,他看着她肩带附近的肌肤都被弹红了,邪 笑着俯下身去,**那一侧的肌肤,含糊不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