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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洁懊恼地低喝了一声,一骨碌坐了起来、气冲冲地抓起了手机,一看、愣住了……是商静言打来的!随即她立刻明白了,他刚才的那一声“姐”的音量足够大、所以触动还放在盒子里的那个新手机了。
商静言不解地听着她的手机响个不停,可老也不听她接,正想问她是不是需要他回避,忽然听到她在床上一阵唏唏嗦嗦的动静,随后又是一阵唏唏嗦嗦、拆纸盒子的声音,再然后,他的手里忽然被她塞了一个……手机?“姐?”他愣住了,仰头呆呆地面对着她。
“买给你的!不准说不要……如果不要的话,你可以等我走了之后再扔了它!”余洁跪坐在按摩床上、居高临下地瞪着他。
“扔、扔了它?”商静言傻了,结结巴巴地道:“不会、不会,我、我干嘛要扔了它?”
余洁斜了他一眼、这才稍感满意地坐下了,按掉了响个不停的手机道:“我已经把我的号码存在1下面了,跟以前那个一样。另外,这个手机可以语音呼叫……”说到这儿,她顿了顿、斜睨着他道:“你再叫我一声姐试试?”
“啊?”商静言不太明白她的意图,不过隐约觉得是跟这个新手机的新功能有关。
“叫啊!”余洁不耐烦地提高了嗓音,立刻又补了一句:“大声点!”
“姐?”商静言乖乖地叫了一声。
“嗯?”余洁纳闷地看着手里纹丝不动的手机,想了想、又道:“你叫我……洁试试!”
商静言的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叫!”余洁冲他嚷了一声。
商静言没有叫……他的嗓子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发不出声音!
余洁看看他涨红了的脸、又看看自己的手机,忽然想明白手机会响的道理了、不禁诧异地抬眼看着满脸尴尬的商静言。原来……是这样啊?她忍不住勾着嘴角笑了起来。“嗯!你还是有点小心眼的嘛!”她满意地点点头,放好手机之后、翻身躺下了……面朝下。“做背吧!”
商静言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捏着个新手机也不知道该怎么好了。听她闷声闷气的命令声才醒悟过来,连忙起身把新手机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凳子上、这才给她做背。
她背上的每一块肌肉几乎都绷得紧紧的,可见她一定很忙、睡姿也很差……的确!她喜欢侧躺着、还喜欢像只虾米一样地弓着背,本来就手长脚长的,这样一睡更是占了整整大半张床。
“哎哟!”捏到腰上酸痛的地方时,余洁忍不住痛呼出声。
商静言连忙改捏为推,问:“这样可以吗?”
“嗯!”余洁长出了一口气,又太太平平地趴着了。“往后要请假,自己打电话给我来请、不准叫人代劳!”
“啊?”商静言被她没头没脑脑的这句说愣了,过了一会儿才悟到点什么、问:“姐已经知道我要回老家的事了?”
“嗯?”听他的语气,轮到余洁愣住了,支起身体、扭头看着他。
“建邦……跟你说的?”商静言不太确定地猜测着。
余洁呼了口气,摇摇头、又趴下了。“他说是你叫他代你打电话给我的!”
商静言讪讪地笑了一声,没说什么,他知道洪建邦的心思。他的这个妹夫是个好人,可是也毕竟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余洁这样有财有势的靠山级人物他是不会放过的!
“他如果不打电话给我的话,你准备怎么样?就这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走了?”余洁问得有点咬牙切齿。
“呃……”商静言答不上来……他倒真的是压根都没想到过这个问题。现在被她这么一问,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不厚道,作为一个下属也好、作为一个他也说不清楚是什么身份的人也好,都不厚道。
余洁忍不住又翻了过来、面对着他问:“商静言,要是我今天不来、从今往后都不来的话,你会怎么做?”
商静言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这个问题他倒是想过的,而且也有答案,只是他不敢、不能、不愿意说出口。这一刻,他忽然有些明白了先前在电话里余洁冲他嚷的那句“你就知道等”是什么意思了……她应该早就知道他的打算了吧?或许是建邦告诉她的、或许是她自己想到的、又或许是别的什么人……比如说那个soul mate告诉她的?
看他迟迟不出声、呆愣的样子,余洁又开始恼火了,一挺身坐了起来、平视着他道:“静言,我知道很多时候是我逼你逼得太紧、把你逼到了角落里,可是那也是因为你总是慢吞吞的、什么话也不说啊!你有什么想法也需要说出来、告诉我,我才知道啊!”
“你……没有逼我。”商静言嘴上这么说着、脚上却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半步……连他自己都对这种反应感到惊讶。
“你过来!”余洁又是恼火、又是沮丧地伸手把他拽了过来……力气过大、差点把他拉倒在自己身上。见他仓促地扶着床沿、避免摔倒的样子,她懊恼地拧起了眉头,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她沉声问:“静言,我问你一句……你要老实告诉我,好吗?”
商静言没点头、也没摇头,呆呆地“望”着她,脑子忽然被她身上的那种熟悉的、淡淡的……却是挥之不去、直沁入他梦里的淡香给扰乱了。
余洁看着他、缓缓地问:“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累吗?”
商静言摇摇头,“不累。”
余洁蹙着眉紧紧地盯着他的脸、仔仔细细地扫描着每一寸肌肤,没有发现他脸上有一丝一毫的掺假成分……他的眉毛舒展,失神的眼睛很努力地聚焦在她的脸上、目光坦然,嘴角很平、很稳、没有一丝颤动!然后,她的目光就情不自禁地胶着在他的嘴唇上、挪不开了……多久,没有接过吻了?当然,除了和方致新那个自大狂之外!
“姐呢?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很累吧?”商静言也沉声反问她。
“不累!”余洁很坚决地否定,“很开心!”
商静言的嘴角细微地往上翘了一下,但很快就又绷直了……他感觉到鼻尖前面的香气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姐……”他再次后退了一步、背贴在了墙上,大声道:“我配不上你!”
余洁呆住了、彻头彻尾地呆住了。
“姐、你……其实也很清楚、我配不上你!我们、我们根本不合适、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商静言觉得自己的嗓子里有火在烧、又像是有砂纸在磨,既干又痛。可是,这些话他必须说、必须告诉她……以免耽误了她!“姐,你这么……这么能干,留过学、双学位、家世显赫、事业成功。我,我什么都没有、还是个处处都要人照顾的瞎子。我们门不当、户不对,差得太远、太远了,也根本没有……没有共同语言!我帮不了你、照顾不了你、也养活不了你。等到时间久了,我……”他努力地咽了咽口水、滋润一下快要裂开的嗓子,接着道:“我对你来说不再、新鲜、有趣的时候……你会、厌倦我的!”握拳、再握拳。“到时候我就会变成你的累赘了……”还好靠着墙、还好!
余洁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从按摩中心出来的……肯定是怒气冲冲地咆哮而出……这是她盛怒之下的典型反应!
上车之后,她发现自己的双手有些发颤、膝盖也是,眼睛又干又涩、急需要来点眼药水……或者眼泪之类的东西滋润一下,可是她不但哭不出来、还气得只想打人。
于是,她去了上体攀岩中心……去消耗满腹的怒气。
然后,她去了阿玛尼……去消耗还没平息的负能量。
可是,她在阿玛尼里只呆了十几分钟就受不了吵闹地离开了,因为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很严肃、很蹊跷的问题,需要回家不受打扰的、静静的、一个人的,好好想一想!
9…1
投资的事又让余洁忙了几天,直到礼拜五才把要委托给方致新和他弟弟合开的E&S公司代办的业务都移交清楚了,她也终于可以太太平平的歇几天了。
这段日子,正巧余洁的小阿姨想出国散散心、又苦于找不到女伴同行而一直耽搁着。
余洁见手里的公事已告一段落、感情方面的私事也算是画上了终止符,而家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家事么反正三天两头也别指望理出个头绪来了……总之,她的心情基本上已经处在历史新低点了!于是也想出门透口气,便自告奋勇地报名陪小阿姨外出。
小阿姨听自己的外甥女说要陪同出行,简直都有点受宠若惊了……要知道,她这个外甥女实在是太特立独行,几乎所有女孩子爱做的事她都不喜欢,更别提心甘情愿地陪她这个老阿姨做温馨亲情游了!于是,她估计外甥女有心事、不开心。所以,她决定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开导开导、顺便教育教育她。
7月3号早上十点多,余洁和小阿姨乘坐的飞机准时从浦东机场起飞了。这次的出行她们没做任何日程安排,小阿姨说她只是想买买东西、吃点喝点,过几天轻松惬意的日子,当中只有可能会去拜访一下早年嫁过去的一个小姐妹。
换登机牌的时候,余洁特意挑了一个靠走道的位置……她不想在飞机腾空而起的时候看到窗下那片浊黄的海和那条激吻过后就让她遭受商静言第一次拒绝的灰白色的海堤。
飞机往上爬升的时候,余洁闭着眼睛、看似安逸地靠在椅背上,可是脑子里却反反复复地回荡着迪克牛仔那声嘶力竭的歌声。
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思念像粘着身体的引力,还拉着泪不停地往下滴……
默默地哼着,余洁的眼里有点潮,但是还好……没有泪往下滴!
到了首尔之后,小阿姨郁闷地发现自己的外甥女依旧是那个不喜欢聊天、逛街、购物的女孩子,除了在抵达首尔的第二天勉为其难、马马虎虎地陪她逛了一下午新世界之后,然后就再也叫不动她了。其实,她也不想再叫她了……跟她一起购物绝对是什么都别指望买上了!
所幸的是,她对吃饭的积极性还很高……或者说是对喝韩国烧酒的兴致很高。可是每天晚上都是烤肉、烧酒的,三天下来、她已经吃不消满嘴的大蒜味了、只想来点清淡的本帮小菜,于是便拒绝再和她一起吃饭了。
这几天,她也不止一次地试探过外甥女的口风,试图找到突破口、开导开导她,可是她总是要么耸耸肩、说自己没事,逼急了的时候就说一句:“小阿姨,我决定要跟你一样、打一辈子光棍!”这话说得她一肚子郁闷加窝火……什么叫打光棍啊?有这么形容未出阁的单身女人的吗?转念想想,她又忍不住感慨:唉,这丫头今年都三十好几了,可是到如今还是个的地地道道的假小子!
想起这事,她就满腹怨气和怒气,对姐夫、更是对她那个已经亡故的姐姐!当年姐姐是怎么都不该嫁进余家的,临了不仅红颜早逝在余家那些迂腐、刻薄的人面前,还让余家人把她留下的好端端的一个女儿给耽误了、养成了这么一个脾气古怪得也不知道像谁的女孩子!
因为这些原因,这么多年了、她都没给过她姐夫一点好脸色看过。
第四天晚上,她的闺蜜从国外度假回来了,打电话叫她隔天去家里玩。她知道外甥女当然不肯陪她一起去,所以就建议她去坐坐缆车、爬爬首尔塔……根据她的经验,当人有心结的时候、登高望远无疑是个很好的排忧方法。
已经拱在被子里的余洁听了,也没反对、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她有点喝高了。韩国的烧酒虽然度数不高,可是后劲很足,都三天下来了她还没适应过来、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