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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湾的那个家伙怎么会牵扯进来?”司徒琛有些不解地皱了皱眉头,“他还记得你?”
说到季闲远傅凛的眸中有一闪而过的漠然,他认识他时,他还是傅冽的同学。因为他跟傅冽是孪生兄弟,所以季闲远总是将他们认错。认错归认错,但季闲远却一点都不喜欢傅凛,甚至是很讨厌他。当初在英国读书,他们几乎没有交集。季闲远是他们专业的高材生,所以傅凛对他倒是有几分敬佩。就是靠着之前跟傅冽的交情以及傅凛的这点敬佩,在傅冽离开之后两人倒也联系了几次。不过,似乎他依然讨厌他。想到这里,傅凛不禁失笑。难得有人那么明目张胆、不加掩饰地讨厌他。
“他是傅冽的朋友。”傅凛随口道。
司徒琛眉头一挑,忽然笑了:“那家伙竟然是冽的朋友,他们两人倒不像是同路人啊。”
听司徒琛这么一说,傅凛倒是好奇地问:“你……跟他很熟?”
司徒琛白了傅凛一眼,拖长了声音:“我妈姓季。”
“他……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奇怪的表哥?”傅凛有些后知后觉地看着司徒琛。司徒琛则投以故作神秘的笑。傅凛点了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从他认识司徒琛开始,他就经常叨咕自己有个奇怪的表哥,很小的时候就沉默寡言,喜欢研究古董,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活脱脱一个古代贵公子。
“他啊,真是命途多舛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女人结婚不到三月,那女人就莫名其名的失踪了。警察在近海发现了那女人的车子,但却没找到尸体,不过十有八九是死了。所以我那位表哥从此一蹶不振,一个人跑到白月湾开了家客栈,过起了隐居的生活。但现在,不知道是谁把纪思玉塞给了他,我看他是隐不下去了。”司徒琛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但语气却是幸灾乐祸的。
“是白晓。”傅凛看了一眼司徒琛。
司徒琛则一脸迷惑,白晓吗?他似乎不认识这个女人。
时间过得飞快,傅凛与柳晴的大婚转眼即到。因为答应傅凛这段时间帮他照顾纪思玉,所以司徒琛在婚礼的前一天便到了白月湾。
“远……表哥。”司徒琛凤目斜飞,嘴唇上扬。他斜倚在沙发后,双手交握胸前,笑吟吟地看着从外走来的季闲远。彼时季闲远身着浅蓝色衬衫,搭配着一条米白色的休闲裤,那出尘脱俗的样子,到真有几分仙风道骨。
“小琛你怎么来了?”他虽然如此问,但看见他时,他便已经猜到了他的来意,“我这里既没有保安也没有保镖,万一被你的粉丝认出来,我可不会给你解围。”
司徒琛手握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季闲远,朗声道:“明天是个好日子,所以我来看看‘尘缘’还有没有我的位置。”他笑米米地看着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想在‘尘缘’找位置,下完这盘棋再说。”季闲远高深莫测地一笑,随手扯过来一张精致的玉色棋盘。
司徒琛眉心紧蹙,但咬咬牙,他还是斩钉截铁地说:“好!”
“闲远哥!”两人刚坐下,纪思玉就领着布叮走了进来,“不好意思,不知道你有客人。”看见季闲远面前还坐着其他人,纪思玉有几分抱歉地躬了躬身。
司徒琛马上回头,给他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结果纪思玉一发现是他,吓得差点叫出来。
“怎么是你?”纪思玉脱口而出。
司徒琛也不下棋了,摇曳多姿地站起来,满脸堆笑地看着她:“怎么不是我?思玉看见我很意外吗?”
司徒琛和傅凛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假如在这里看见了司徒琛那是不是意味着傅凛早已知道她在这里。一阵冷风吹过,思玉觉得背后冷飕飕的。
“你这是要去哪里?”看着纪思玉大包小包的,司徒琛不禁皱起了眉头。
“祈愿山,我安排的日程。今晚就动身。”季闲远不动声色地说。
司徒琛看着季闲远那云淡风轻的面容,忽然哈哈大笑。纪思玉被他笑得毛骨悚然,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司徒琛笑得是季闲远,原来他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傅凛大婚,纪思玉远赴祈愿山游玩,两人山水不相逢,总不会再出什么乱子了吧。难得他置身事外,还能想得如此周全。
“小琛,我知道你来此的目的。既然如此,不如你带着思玉去祈愿山。”季闲远忽然建议。
纪思玉一听当即如五雷轰顶,连连摆手:“闲远哥,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思玉,你就不用客气了。我们正好可以凑个一家三口,多么幸福。”司徒琛吊儿郎当地看着思玉,又看看小布叮。布叮吓得窜到了思玉身后。
“思玉,明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季闲远忽然皱起了眉。自从白晓将纪思玉交给他,他便把这个女孩当作亲妹妹般看待,中间他又通过各方了解了她过去种种,越是了解便越是心疼她。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走运的人,但了解了纪思玉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还是很幸运的。所以,此时此刻,季闲远对思玉的关心一点都不必傅凛他们少,只是角色不一样罢了。
纪思玉一凛,结结巴巴地说:“周末啊。”这阵子她的确是太忙了,忙到早已忘记了傅凛的婚期。
司徒琛敛起笑容,郑重其事地看着她。而一向风轻云淡的季闲远也是面色紧绷。
“不……不对吗?”思玉干涩地笑了笑。
“是傅凛的婚期。”司徒琛叹了口气,怜悯的看着她。
纪思玉心中咯噔一下,瞬间如有巨石坠入心湖。她心惊肉跳地看着众人,已经难掩神色中的慌乱。原来,明天他要结婚了。她不是已经都放下了吗?为什么还如此慌乱?明亮的眸子里,眼波一片凌乱,撞上司徒琛的眸光,她无由地愤怒了:“司徒琛,他结婚是喜事,你干嘛那种目光看我?”
司徒琛摸摸下巴,讪笑道:“我的目光有问题?”
季闲远笑了笑,柔声对思玉说:“思玉你没事就好。”
纪思玉倔强地回答:“我当然没事。如果闲远哥的安排是为了让我避开傅凛的婚期,那么,不必了。即便明天,他让我去参加他的婚礼,我都会欣然而至。”
思玉的直白到让司徒琛有几分意外,他以为这个深爱着傅凛的女人会悲伤到崩溃,没想到她会这么坦然。
“思玉,听话,去祈愿山就算是公司的福利。顺便帮我祈一道平安符回来。”季闲远一手搭在思玉肩上,一手摸着布叮的脑袋,淡淡的笑容便在他唇角荡漾开来:“小琛和你一起去我也比较放心。”
季闲远这温柔似水的目光让纪思玉忽地想到了墨少宇,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却又人间蒸发的男人。莫名的委屈袭上心头,她看着季闲远,终于忍不住想要落泪。
“闲远哥,帮你祈平安符可以改在别的时间。但明天我会好好地呆在这里工作,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你们看,关于傅凛的一切我都不会在乎了。”她倔强地抱起布叮,不顾闲远的呼喊,任性地消失在门外。
司徒琛瞠目结舌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良久他才喟叹道:“真是个特别的女人。”他扬起唇角,不经意地笑了笑。
“或许是我们都把她看得太脆弱了。”司徒琛叹息道。
季闲远却摇了摇头,“你不了解她。不,应该说你不了解女人。”他轻叹一声,漫不经心地端起了早已失去了温度的茶。
司徒琛又怔住了,半晌才凉凉地说:“好像,你说的没错。那,明天我们该怎么办?”
“放心,天不会塌下来。”季闲远淡定无比。
司徒琛高深莫测地问:“若,这天真塌了呢?”
这次轮到季闲远怔住了。天塌下来,那会是什么情况?
夜幕降临,思玉呆坐在窗前的薄暮中,小几上放着一杯咖啡,但却早已没了热气。小布叮安静地在一旁玩耍,但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今晚的妈咪有些奇怪,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已经很久都没说话了,好像是傻掉了。但他也不敢去打搅她。他努力地制造一些声音,想引起她注意,可是她好像什么都没听见。纪思玉的确是听不见,因为她跌入了自己的世界中。她坚持认为自己对傅凛早已释然,他订婚也好结婚也罢,她都不会再有任何感觉。只是今天,莫名其妙的,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紧握,窒息得有些让她喘不开气。她不是难过,只是有一点点不甘心而已。
好久,她才黯然地叹了口气,回过神来。侧身一看,小布叮正盯着她看,也不知看了多久了。她内疚地冲他一笑,柔声道:“儿子过来。”
小布叮立即扔了手中的玩具爬到了纪思玉的腿上:“妈咪,你在想什么?”
“妈咪在想我的小布叮什么时候能长大呢?”她温柔地蹭着儿子细嫩的肌肤,心中那细微的灼痛似乎减轻了很多。她又叹了口气,终于笑出来,“布叮,妈咪明天带你去兴趣班好不好?”虽然有些舍不得儿子,但也不能辜负闲远哥的苦心。他为布叮找的兴趣班一定是很适合他的。
小布叮乖巧地点点头,奶声奶气地说:“好。”
思玉亲亲儿子,低声道:“我们去洗澡澡咯。”
或许纪思玉心中的失落只是转瞬即逝,因为毕竟她早已对傅凛绝望。但傅凛不一样,他一直以为纪思玉不会轻易放弃他,一直以为总有一天她会回头……可是,他一直都没等到他想要的结果,反而将自己逼到了角落里。明天他就要娶柳晴了,这就意味着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也不管这婚姻里有多少利益阴谋成分,从此以后他都要肩负起一定的责任守住一定的底线。更意味着他将要彻底失去布叮与思玉,他心有不甘。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几次拿起手机想要打给纪思玉,但最终还是没能按下那熟悉的电话号码。人生是不是注定要不完美?似乎他也只能用这种借口来安慰自己了。墙上的电子壁钟时针指向了三,他烦躁地盖上薄被,用力闭上眼睛。
“凛哥哥,你看,我穿婚纱漂亮吗?”梦中那精致的小女人身披繁琐的复古婚纱,款款向他走来,她的笑容就如同三月末的迎春花,灿烂而又纯真。
“凛哥哥——”她咯咯笑着,扑入他的怀抱,那触感竟是如此真实,甚至他都闻到了她发间攒着的那茉莉花的清香。
“思玉,对不起。”他欢喜又内疚地伸手想要回应她的拥抱,可忽然一切就如同镜花水月般瞬间消失不见。
“思玉——”他焦急地大喊一声,坐了起来。梦境如同美丽的琉璃,顷刻碎裂一地。他抚着额,不顾一切地抓起手机给纪思玉拨了过去。
悠扬的乐音将思玉从浅梦中惊醒,像傅凛一样,她也是旧梦缠绵,冷不丁听到这铃声,她竟是惊出一身冷汗。迷迷糊糊地按下了接听键,开始她并未听到声音。
“喂?”她的声音黯哑又带着几分睡意朦胧。15461673
“纪思玉我们私奔吧。”熟悉的声音里夹杂着莫名的焦灼与兴奋,傅凛的声音和话语就像是一个焦雷瞬间将思玉炸醒。
她怔了半天,才缓缓地骂道:“神经病。”然后就想挂掉电话。但却听傅凛警告道:“不许挂电话。”
“你到底想怎样?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你难道就不需要准备一下吗?”纪思玉不耐烦地问。
听着这样的质疑,傅凛忽然觉得自己莫名伤感。顿了顿,他动情地问:“思思,我要和她结婚了,难道你就一点不难过吗?”
纪思玉心中原本那一丁点的难过也因为他这幼稚而自恋的问话给冲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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