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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斯刚下飞机,似乎在起落架上找什么。
“有乘客吗?”皮特问,“要是没有,你最好赶紧离开,飓风就要到了。”
“走不了啦,这儿有人恨飞机,把水平螺旋桨弄坏了。”
“不对,我能说出船上每个人的下落,在过去10分钟内,没有一个人在飞机平台附近。”皮特说着,掏出了手枪,“会有偷乘者?”
他们打开驾驶舱和货舱的门,上了飞机,一个油布裹的人体形东西蜷在货舱角落里。皮特走过去,拉开了油布,一个头上血淋淋的人昏倒在那里。吉斯吓得睁大眼睛:“老天爷,这个人是谁?”
“达纳?西格兰姆。”皮特平静地说。
天黑之后,飓风来了。海面上阴云密布,海浪汹涌。
“达纳怎么会在这儿?”伍德森问。
“几个电视记者要去卡普里科恩号采访,我批准了他们请求,条件是必须由达纳陪同。”桑德克上将说,“皮特,你有办法,竟在飓风施威的海上,找到一位夫人。”
“是我把他们空运去卡普里科恩的,”吉斯说,“可我明明看到她下了飞机,怎么又躺在这儿呢?我觉得是个谜。”
“是什么谜?”伍德森说,“在两次飞行之间应该检查你的船舱,懂吗?”
“我不是商业公司的驾驶员,再说,我已经足足飞了20小时,我太累了。”吉斯委屈地说。
达纳苏醒了,她睁开了眼睛,看着她周围的人:“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在泰坦尼克号上,夫人。”上将答道。
“真的是在泰坦尼克号上?”她虔诚地说着这条船的名字。
“是的。”皮特声调有点严厉,“我倒想知道,你是怎么来这儿的?”
她似乎有点茫然,想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在卡普里科恩号上。”
“我们是在直升机里找到你的。”皮特说。
“直升机……对了,我丢了化妆盒,我回到飞机上去寻找……我好像晕倒了,头撞上了什么东西……”
“晕倒?你倒下时,记得最后看见了什么?”
她想了一阵,脸色渐渐苍白,眼睛也渐渐睁大了:“长统靴。是的,一双黄色的尖头牛仔靴。”
皮特与桑德克对视了一会儿,走了出来。皮特悄声说:“靴子是德拉默的,我查过所有打捞队员在卡普里科恩号上的房间。”
“嗯,这也可能证实了你的猜测以及中央情报局的调查结果。”上将点点头,“可是德拉默没有上过甲板,难道……”
“我去直升机上看看。”皮特奔上了甲板。
西格兰姆倒在安全顾问的怀里,神情恍惚地喊道:“这不可能……达纳怎么会失踪呢……”
唐纳进来了,递给总统一封电报:“总统先生,这是拖船拍来的,情况很不好,缆绳断了,巨浪又卷走了拖船上的雷达天线,它们与泰坦尼克号失去了联系。”
西格兰姆瞪大了眼睛,神情惊恐。
总统看完电报,脸色严峻:“命令海军按预定计划行动。命令比彻岛号航空母舰向搜索海域靠拢,天一亮就派飞机搜索。”
当拖拽泰坦尼克号的缆索落到海里的时候,皮特正趴在直升机货舱里,打着手电朝乘客座椅底下照射,一只化妆盒正夹在一把折叠椅的后面。他还想再看看,突然一个巨浪冲向巨船舷侧,皮特还没来得及明白是怎么回事就重重地摔倒了。在摔倒的时候,皮特的头被货舱门撞开了一道大口子,立即昏了过去。
这以后的几小时时,幸好他一直失去知觉,自然也不知道直升机的三条绳索是怎么断的,而且直升机向一侧滑去,越过栏杆,朝着翻腾不息的海中滑去。
八、血洒泰坦尼克号
在风暴的间隙,俄国人登上了泰坦尼克号。这时,斯潘塞和他的几个管理水泵的助手还呆在最底层的引擎和锅炉房里,当他们被枪口顶住的时候,已经无法反抗了。由此可见,安德烈上校的计划和执行情况,都是十分周详的。
上面发生的情况也很突然。占登船人数一半的5个俄国海军陆战队员帽子压得很低、嘴上捂着口罩,几乎把整个脸盖了起来。他们一跨进舱里,就把自动枪对准了所有的人。
第一个作出反应的是伍德森,他似乎认出了某个人,怒不可遏地扑上去。但是,这人手中的刀子刺进了他的胸部,摄影师惨叫一声,倒地死去。
达纳在吊床上连声尖叫,其他人都在搏斗。随着一声枪响,乔迪诺手中的扳子掉在了地上。这时,他们意识到,面对荷枪实弹的凶手,赤手空拳保卫这条船是毫无希望的。于是,都停止了搏斗。
安德烈大步流星走了进来。他只花了三秒钟就把整个场面的每个细节都看清了。他盯着达纳文雅地一笑:“不要尖叫了,亲爱的女士。”随后又看了看伍德森、乔迪诺和德拉默,“反抗是愚蠢的,看到了吧,现在已经是一死两伤。”
“你是谁?”桑德克问,“你凭什么登上这只船,还杀害我的水手。”
“你就是桑德克上将吧?”安德烈转过身来,“我的名字无关紧要,我是以俄国的名义接管这条船的。”
“我的政府决不会袖手不管。”
“我想,你的政府不会因为我们合法登上一条弃船而发动一场战争。”说着,一脚把无线电发报机踢翻,然后踏成了碎片。
“你们得跟我合作,先得让你手下的人继续抽水,保住这条船。同意吗,上将?”安德烈盯着桑德克。
“你先得回答我一个问题,皮特在哪儿?”
“我很遗憾地通知你,”安德烈用带有讥讽的同情口吻说,“直升机从船上滑到大海里去的时候,皮特先生正好在里面。我想他一定很快就死了。”
皮特的大脑似乎要裂开了,他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半截身子泡在海里,他大口喘着气,在摇晃不定的舱里站起来,使出了身上所有的力量,总算从变型的舱门探出身。真玄呀!飞机像个臭虫一样贴在船身上,幸亏是起落架插进了舷侧的一个瞭望孔,不然早就葬身海底了。
大风又刮起来了。
这时,他发现附近有船上闪动的灯光。“是朱努号吗?”皮特想,“不会,在发现达纳的时候,朱努号来过电报,要去救什么星湖号。”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奋力爬上甲板。他又想起了什么,摸萦着查看了拴飞机的绳头和缆索的断头,尔后弯身迎着呼啸的狂风,消失在风雨中。
泰坦尼克号头等舱的大餐厅,闪烁的灯光下映出俄国士兵枪口下几个疲惫不堪的古怪身影。
“考虑好了吗,上将?”安德烈一副超然的姿态,“不然,可别怪我不尊重妇女。”他一摆手,一个士兵拉住达纳的胳膊,粗鲁地把她拽了出来。
“如果伤害她,你得承担后果。”桑德克虽然嗓门不高,但发抖的声音中透出威严和愤怒。
士兵的刀尖对准了达纳的胸口。她不知是恐惧还是寒冷,身子一直在颤抖着。这时,达纳看到士兵的眼里突然露出了不知所措的目光。一件衣服披在自己身上,随即又被人推到了一旁。
皮特不慌不忙走到了亮处。
安德烈的脸像是蜡制的假面具。他从容地点了一支烟,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我想,你就是皮特吧。看来你的命大得很。”在他的示意下,一名士兵敏捷而内行地在皮特身上搜了一遍,后退一步,摇了摇头。
“你很聪明,没带武器。”
“而你却很愚蠢,安德烈上校。”皮特说。
安德烈警觉地眯缝着眼睛:“你知道我的名字?”他声音低得跟喃喃细语差不多。“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可你除了我的名字外,什么也不知道!”他突然又提高了声调。
“我可以给你讲一个传说,开导开导你。”皮特说。
“我不感兴趣,假如你开导开导水泵组的人跟我们合作,我将非常感谢你。”安德烈打了个手势,那个杀死伍德森的家伙又用刀子对准了达纳的胸口。
“你不想听听关于金和银的传说?”皮特盯着安德烈,“这是两个犯了大错的笨蛋。”
安德烈迟疑片刻,点头示意士兵退下,“我给你5分钟,皮特先生。”
“有两个工程师发现做间谍有利可图,就抛弃了一切内疚和不安,用尽全力去获取美国海洋计划的机密材料,两年里,海洋局的每一个计划,俄国人都知道。等到泰坦尼克号打捞问题提出后,你所在的海军情报局嗅到了风声,这不光是因为有两个人就在打捞队为你通消息,而且还有另一层重要原因,可惜你现在还没有意识到。”
皮特接着说:“金银二人通过巧妙的方法定期递送打捞沉船情报,他们使用发射器时,我们的声纳员发觉了异常声波,可谁也没有动脑筋去破译那些胡乱的噪音,当然,除了米哈依尔号船上的声纳员以外。芒克在一个倒霉的时候去厕所,撞上了正在发报的家伙。他是一个仪器专家。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通讯用的声波发射器。于是,有人用三脚架把他打死,再制造一个他自己撞死的事故现场。我在芒克的房间发现了三脚架和发射器,但我又放回了原处,我想这个间谍重新使用这架仪器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一个很吸引人的故事,”安德烈说,“可你绝对没有可靠的证据。”
皮特冷笑一声:“排除无关者,就能得到证据。凶手肯定是下班睡觉的三人之一,于是我把值班表隔几天换一次,使其中五人在水面值勤,另一人在水下。声纳员再次收到信号时,我就找到了这个凶手。”
“是谁,皮特?”冈恩问,“是在我们这10个人中间吗?”
皮特看了一眼安德烈,转身对坐在地上的那人看去:“德拉默,你该出来亮亮相了。”
“皮特,你的观察力甚至比第一流的间谍还要出色,可惜你不能改变现实。”德拉默说。
“告诉我,你是金还是银。”皮特问道。
“这已无关紧要,我是金。”
“那你的弟弟就是银了。”
德拉默表情发生了变化:“你知道了?”
“自从我盯住你后,就把情况一点一点交给了联邦调查局,尽管你们的历史伪造得很好,但还是被调查清楚了。你和你弟弟是面貌不同的双胞胎。可是要查清谁是你的弟弟还很困难。直到发生了深海探测号事故,我才有了一点头绪。”
“可德拉默和潜艇没有关系呀。”冈恩说。
“他的弟弟就在深海探测号上。”
“你怎么猜着的?”德拉默问。
“双胞胎之间有一种奇怪的联系,他们想问题和对事物的感觉如同一人。其中一个到了死亡边缘,另一个就会坐立不安。”皮特说。
“的确,当时他已经歇斯底里了。”乔迪诺说。
“潜艇上的三人不难了解,很快就确定了另一个间谍是谁。”皮特说,“刚才冈恩说我们是10人,不,还有一人。”他走到拿刀的那家伙对面,“卸下伪装吧,默克。”
“杀死伍德森的就是他。”乔迪诺说。
“他认出了我,这是他的错。”默克拉下了口罩,平静地说。
“他不是在卡普里科恩号上吗?”冈恩问。
“他到德拉默宿舍换了衣服和靴子,偷偷溜上了吉斯的直升机货舱,不巧达纳去找化妆盒发现了他,于是他随手拾起旁边一个锤子打昏了她。”皮特看了一眼达纳。“当我和